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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花钗头,怀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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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了便宜就跑,这是必须的。

    走过倒在地上的金傲时,老六还出言讥笑:“天宗的境一也不过如此!”

    狐狸姑娘没有反对,只是赞扬他:“在你面前除了太白,其他的意境都是渣渣!”

    老爷翘个胡子,白了他一眼:“哼!故意抬我是吧?就不怕漏了你的底!”

    “一报还一报,咱们扯平了,要是再偷看我!可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切!”

    看了老六一眼,狐狸姑娘问道:“意犹未尽?现在有钱了,去哪包不是包?再找一家?”

    料定这臭小子不会呆在新郑,老六一口答应:“行!走!”

    ……

    出了门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那里了,车上一灰衣男子驾车,恭候二人。

    老六眯着眼睛看看才恍然大悟:“臭小子!这坑挖的好深啊!?”

    “怎么了?”

    “那王奎安自始至终都在和你斗,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给他输银子的,都是你的人!?”

    车上灰衣男子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上了车,公子那把白雪一般的“孤芳”就立在车里,还有一些干净的衣物。老六要进去,被一脚堵在门外面了。

    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只等他换了衣服才上去。

    随着马车慢慢前行,后面数条黑影尾随。

    渐渐出了城门,向西而去。

    ……

    车上恢复了白衣公子衣容的柳廷玉难得有了几分笑容,笑起来还和以前一样迷人。只是如今老辣的手段和深沉的心机城府已经完全不是当年那个模样了!

    ……

    一路上老六数次犹豫,几次想要问,终归没有问,看着靠在一边抱着剑睡觉的公子,微微皱眉。

    “我说,就这么走了?”

    公子像是睡着了,没有答话。

    老六揉揉鼻下,嘴巴微微下弯,像是想到坏主意,手不老实的伸出来向白衣公子怀里探去:“给你帮了不少忙,不得感谢我这老头子?”说着小心翼翼的伸在他怀里摸索着。

    白衣公子依旧俏丽的睡着,像是浑然不觉。

    也是,除了在马车里睡,还没见他去哪睡过!

    可能是习惯了!

    摸着摸着摸到了好宝,老六眼睛一亮,取了出来,是一方白布包裹的东西!打开微微眯了一眼,老六眼睛就亮了。

    这是一只花钗。

    纯金打造,微微有细小白绿相间的玉石点缀,色素,不算是特别好的钗,但也不算太差。缠花裹玉的钗头,金丝缠花裹玉的钗头一般都是女子婚嫁的头饰,一显富贵,二显端庄,三显美貌。

    这种钗头又被称为压箱底的嫁妆!

    太过华美,往往就华而不实了。因为手续复杂繁琐,而整个花钗又是纯金打造,戴的时间长了,花钗极容易损坏,故而多半也就是富贵人家戴的起,而民间更多就是新娘子出嫁的那一天戴戴而已!

    老六眼睛发亮了,

    这只花钗算不得什么精美的饰物,做工一般,玉石的选料也是边角料,唯有金子是纯金。只是有些脏污了,看起来是上了年头的东西!

    这西雍二世子虽然在西雍活的惨淡,但是也不是个缺钱的主,这么一个花钗带在身上定然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喃喃自语道:“果然没有忘了那丫头,行!臭小子,好事六爷爷给你做!”说着将包好的花钗揣入怀里,一下出了马车,一闪身,几步就消失在雪地里!

    这一下像是惊动了白衣公子,长睫下闭着的眼睛睁开了,看看身边,问道:“老六呢?”

    “少帅,他说你果然没有忘了那丫头,好事他要去给你做!”

    “好事?”白衣公子疑惑,更有皱眉思考,忽然有了反应,摸向怀里,顿时脸色变了。

    像是感觉到车里公子的反应,车外的灰衣男人问道:“怎么了?”

    沉默了片刻,白衣公子凝神看着脚下良久,手轻轻拍在额头上:“没事,停这吧,等等老六。”

    灰衣男人说道:“现在还带着他,会暴露我们的事情!”

    “一切照旧,我有新的打算,要去建安一趟,在那之前,得磨磨廉康的皮。”

    “有点危险啊。”

    白衣公子悠然一笑:“很危险吧?”

    “呵呵,有吗?”

    柳廷玉起身拿着剑下了车,笑着说道:“许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做!那才有成就感!”

    灰衣人微微有一丝笑意,看着这位少帅并未多说,问道:“钱怎么处理?”

    “拿去西雍换吧,别的地方躲不了大建的眼线,暂存在父王那!不要告诉他我的行踪。”

    灰衣人抱拳领命。

    白衣公子慢慢走在雪地上,单剑柱地,傲然的大声喊道:“我是柳廷玉,来杀我!”

    ————

    雪落已停,空气寒冷。

    下雪不冷,化雪冷。

    新郑城里十余骑快马停在东街口,一白衣斗笠者停立许久忽然说道:“出西门”。

    同样戴着斗笠的白衣女子问道:“出城了?”

    男子略有尴尬的说道:“可能出了事情。”

    一旁赶来的快马上,有人奏报道:“玉冠楼打了一场,据说有个境一的天宗女人被打成重伤了,不知道生死。另外出来两个人坐一辆马车向西门方向去了!”

    女子不由的紧张,捏着马的缰绳也微微拉紧。

    “看来已经和赵涵打过照面了!”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窈窕女子。

    女子没有答话,更多是挥马鞭。

    ————

    城门口。

    新雪刚落,夜间也不会有出的了城门的,若是有,放行的将军必然会担极大的责任!

    上官文博今日不值夜,只是鬼使神差跟着那马车过来的时候,车上下来个半百老头,朝着他所处的暗处勾勾手指头,这位少将督师就只能过来了,当然也没啥好怕的,境一地宗气境也不是吃素的,打架可是强项!

    大将军的孙子也在!

    结果过去被半百老头一顿教育,甚至拳打脚踢。关海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几乎要提剑扣下这老头,却没想到上官文博惦着脸讨好的过去亲自开城门!

    等马车走的不见影了才告诉身边的堂侄,那是六先生,车里是他情敌!

    年轻人脸红心跳,更是悬着的心落下的感觉,嘴里呢喃,不由自主的说出一句:“走了好。”

    跟着出了城门的还有十几个黑衣人,虽然一番打斗有被拦下的,还是有好几个追了出去。这会这爷俩坐在城门口边的班房里自罚守夜呢!

    “三伯,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啊!”坐在旁边班房里,关海这等性情少年哪有那性子等啊!只想着回去睡一觉,明天去看尊主如何了!

    喝了一口酒,上官文博嘿嘿一笑说道:“你这臭小子啊!小聪明有,但是大事情一点都不长脑子!”

    “怎么又扯我身上了?”关海揉揉鼻子,装着看不见,只盯着窗外的街道。

    “你也不想想,柳廷玉是什么人?三伯我境一的地宗气境,听了他的名字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去披甲!就那几个毛蒜小贼,最多就是个眼线!能杀得了他?要真能杀的了,他十年前就死了!你故意把他们放出去有什么用?还不是死在外面?笨小子!”

    关海托着下巴依旧看着窗外:“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啊!他们要去哪报信我们也管不着啊!反正我们尽力了!”看着外面一具尸体,关海大概指的就是那个战果了!

    到了青春期的叛逆,上官文博并不怎么想教育这个堂侄,更多是告诉他一些实际的道理。

    “六先生教过多少徒弟?你这点花花肠子他会看不出来?你呀!越是耍小聪明,越是愚蠢!境讲究的第一点就是心境!连这都悟不到,想让六先生对你刮目相看,我看是难了!”

    “我也没想去鬼谷,呆在新郑挺好的!”

    听不下去了,上官文博一把将酒强行塞进堂侄嘴里,猛猛的灌了一口:“臭小子,清醒点!尊主是个好女人,不代表她可以一直容忍你的愚蠢!咱们新郑靠的是郑先生一个人顶着!但是现在十年之期已经到了!他随时会走!到时候谁来守护新郑?就你这种连境都悟不到的兔崽子守护吗?记好了,要想得到你想要的,首先得自己努力!然后才是争取!没那本事,你以为就凭你是关宁府副府主的孙子,她就要嫁给你?那可是咱们新郑的王!元氏皇族的后裔!尊贵之人!义父见了她都得给她跪着!懂吗?”

    强行咽了一口酒,关海嘴鼓的像包子“我知道,可是六爷爷已经走了!”

    “那是因为他有事!不管怎么说,你也得去地仙府!没有六先生,还有五先生!不要总想靠别人!明年的十二人之战,你想让人打成猪头吗?”

    “哼”听到十二人之战,青年眼睛里有了神采:“拿个地宗第一对我来说,是没问题的!”

    “呸!地宗第一有个屁用!有本事就是三宗第一!”

    像是听笑话,名叫关海的年轻人不由的耸耸肩膀,靠近上官文博说道:“不说天宗那个阴阳童子会不会现身,就是西河正一道的程冬春,入了神识的人!我这连境一都没有的,连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上官文博大手一拍关海的脑袋,撅着嘴骂道:“你这叫未战先怯!”

    对此嗤之以鼻,关海歪着嘴巴说道:“三伯,你要能打赢他们,我一定在有生之年赶上你!”

    关宁府的少将督师无话可说。

    ————

    监台姑娘芸姜回到屋里收拾行装,金银细软不多,银票不少,还有一些轻薄的娟书。

    刚刚收拾的闲余,坐在床边有了转脑子的心思。

    想起之前一抹白影转瞬之间就重伤了曹宜,真是厉害!

    曹宜这女人平日就趾高气扬,哪怕她这丽云府的弟子投了承王之时,那女人也没给她好脸色。

    好在芸姜是个温柔的女子,本就有那小家碧玉的性子,不好与她计较那些细小的得失。

    但终归女人之间的心思,总觉得曹宜这次是活该遭罪。

    想到这,就不由的想起晚上他打云现的风采!

    历过不少,久在云现馆的芸姜见过不少高手绝客,那个男人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强之人,拿捏人的心思到位,每一步的思路都非常清晰,以致于王奎安输了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而最后两手出手尽显高手风范,对手连出手都接不住!

    一想到这,就想起狐媚子脸,顿时两呷冒出小酒窝来,红丢丢的。

    幽幽的如少女思春一般轻声呵出:“究竟是怎样的男人呀?哼,可别忘了,还欠我银子呢!”

    “梆梆”

    “芸姜姑娘,在吗?”

    “在。”

    急忙起身抖抖身上衣衫,大致无误,看看衣衫有无褶皱,全无问题,这才过来开门。

    门口女侍者递上一封信函:“刚才有人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接过信函,牛皮纸包裹,上有一方墨迹:“芸姜姑娘,亲启”

    微微一笑谢了侍者:“多谢!你去忙吧!”

    关上门有些疑惑,谁会给我信啊?承王很少传信的,除非紧急事情。要是再给她传信的人,除了那几个师姐妹也没谁了?

    打开蜡封的信函拿出来一看,这漂亮的监台姑娘两个酒窝又起来了!

    笑的更是嫣红。

    一张纸面轻轻几笔:“好宝贝。”

    下面垫着三张银票!

    三千两!

    笔墨生香,一字千金!

    小家碧玉的女子思春了!

    “真是讨厌!怎不自己送来!……留个名字也好呀!”

    摸着小辫子,瞧着明月光。

    郎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