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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名花流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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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花流剑意。

    名剑山庄的二小姐的意剑流被称为仅次于东一太白的意剑法,世上难得的女子,闭多年关悉心准备就是为了夺取天下第一剑的名号。

    可惜,世事弄人。

    廉康并不会因此可惜什么,更不会觉得愧疚。

    每一个人在这世间都有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和目标,没什么错,每一个人都是先尊重自己,再尊重别人,尤其是他,为了大建兢兢业业建立功绩为的何尝不是自己所追求的?

    人,总会交集!

    屋子的门开了,手拿扇子的姚荃走了进来,看着廉康说道:“派再多的人去也是徒劳,他的两剑脉已经恢复了,要躲开我们很容易。”说着小宗主坐在椅子上说道:“名二小姐本就是个高傲的人,见了柳廷玉一旦动手必然要分个胜负,不是我不看好她,一旦她有个事,程武那边必然和你翻脸,到时候就是得不偿失了!而且,你应该也知道,柳廷玉的目标根本不在三秦,否则,这次怕是我都回不来了!”

    面无表情的廉康看着这位天庆府小宗的宗主问道:“他有多厉害?你连跑的机会也没有吗?”

    尴尬笑笑,扇子捏在手中拍拍,姚荃微笑道:“跑是能跑,我一个人跑回来,你乐意?断银可是你的眼睛,那燕代真和罗一京也是好手!虽然没能杀了曹丰,碰上柳廷玉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不是?”

    看到廉康不说话,更有不领情的意思,姚荃打个哈哈:“程武和名二小姐虽是听话,但是真心替你办事吗?哪像我姚荃?知足吧!不是我谦虚,以我的实力,跟柳廷玉动手,最多两成胜算!为了这种事情把命搭进去?就是名二小姐都不会这么蠢!”

    “他就这么厉害?”

    “哈哈”姚荃哈哈一笑,自嘲的说道:“大哥以前也是这么说王鼎阳的!”

    ……

    微微沉默,廉康手一甩,一道黑影直飞姚荃面前。

    伸手接住,是一铜令牌,上面绘有骷髅彩画,刻五牙文,若垂露状,背面有雷令符文云。略微看了一番,姚荃郑重的把令牌揣入怀中。

    “还有几个?”

    “十七个。”

    微微点头,姚荃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出去。

    “这事还是放放的好!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

    停住脚步看看廉康,拿扇子的白衣男人眼睛微微转动,略微思谋一下点头:“那就告两天假,听说清风回来了,我这做叔叔的怎么也得去看看!”

    “你怕我把你也派去延城?”

    微微哼笑一声,姚荃摇头说道:“去哪不是去?反正柳廷玉也抓不到,你派名二小姐去,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也只是在皇上那有个交待罢了!这种动脑子的事情,程武更合适些!我去了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你这么肯定,我抓不到柳廷玉?”

    “听说翟景的八部天龙都用了!那可是对付郑云起的!在延城的时候,我看他一点伤都没有!他现在有多厉害?谁知道?当年程武亲眼见他杀了韩韬,想必没人比程武更了解柳廷玉的实力!若是程武办不到,别人更办不到,你那些隐堂的人也只是飞蛾扑火!”姚荃最后的话中更有轻蔑的意思,走在到门前只是脸色略有阴沉,那门无风自开,出去之后更是无风自关。

    看着姚荃出去,廉康阴郁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正低着头沉默,忽然屋子的门又开了,姚荃又走了进来,说道:“听说他给陈望舒下战书了,为什么不让他们打?这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陈望舒不是我能掌控的,何况他们什么时候交手,谁会知道?”微微靠后斜躺,廉康似有疲惫之意,继续说道:“陈望舒行踪一向隐秘,指望他出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柳廷玉到底要做什么,到现在谁都不知道!这才是最关键的!”

    姚荃点头:“也对,你关心的不止是要柳廷玉的命,还是要看西雍想干什么!不像我,做事比较简单!”

    “你做的事也不简单!”

    廉康意味深长的看着姚荃。

    姚荃一甩扇子,悠悠的走了。

    ……

    姚荃出去之后廉康摸摸脑门,发丝干枯,触手油腻,头上的白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染一染!

    “有什么新消息吗?”

    屋子的阴影处走出一个黑衣人来,半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徐长山去了何术均的府上,不知道什么事情,还在查。王西平安排一个叫王重明的人进京兆府,担任三察巡案。”

    “三察巡案?”难得微微放松一点的廉康立刻又绷紧了神经,口气也变得强硬:“他是什么人?”

    “王奎安在新郑结识的朋友,神宵道王文卿的徒弟,是个人宗八尺的玄境!”

    “八尺!”廉康表情凝重,坐了起来,手指轻轻敲击。

    “他这是什么意思?对我不满意?还是觉得我插手的事情太多了?”廉康沉思着。

    “另外还有件事。”黑衣人继续奏报。

    “说!”

    “最近榜二十之前排名第二十的韩世文被人杀了!杀他的是西雍大世子,柳廷宣。”

    “柳廷宣?”廉康眯着眼睛看向黑衣人。

    “现在榜二十排名第二十叫吴庭轩,前阵子挑战韩世文得胜,之后韩世文就一蹶不振,在玉凉街头醉酒撞到了柳廷宣,就被杀了!”

    廉康疑惑问道:“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可能只是巧合,不过最近榜二十换的极快,据说吴庭轩得了榜二十之后仅仅半个月就接受了三次挑战!”

    廉康摇头说道:“榜十以下都是常换的,哪有坐的稳的,有的是想下去的,可惜武斗决的是生死,上来容易,下去难,万一下不好,连命都没有了!就像那个静海,被人打上十三,下不去,就只好躲起来!”

    “裴济呢?从西雍回来就再没有现身过!”

    “正在来建安的路上,他要举家搬迁到建安来!”

    不屑的冷哼一声:“哼!搬来建安就没事了?”

    ……

    微微沉默,廉康说道:“派人保护他的家人!”

    “是!”

    廉康站起来,脸色阴沉,袖子一甩:“建安不需要三察巡案!”

    黑衣人眼神闪动,一抱拳:“是!”

    走了两步,廉康停下,补充道:“这事情不能直接动手,做的像个意外才好!”

    “明白!”

    ————

    巨鹿侯府。

    红袖过来的时候颇为小心,见到王鼎阳还在草堂里站着,急忙过来跪下:“侯爷,奴婢办事不利!请您责罚!”

    看着天空没有回头,外面云开雾散,分明天气晴朗。

    王鼎阳淡淡的问道:“怎么回事?”

    红袖姑娘粉腮呷面,小心的拿出那颗珠子:“没想到那个王道长的道术厉害,竟然把冬园的那个人给杀了!只剩下这个珠子,他说是内丹!”

    “内丹?”

    转头看过来,这年过半百的老人怕也是第一次见到内丹这种东西,伸手凌空一抓,那已经被编成吊坠的珠子便到了他的手上。

    提起来仔细观看,四线合抱,上编蛇结,做的颇为精细,这珠子清白靓丽,通身洁莹,拿在手中微微略带温度,犹如碧玉。

    仅此而已!

    再也无特别。

    看看粉腮珠面的红袖,此刻姑娘更多是惶恐的神色,倒也是,这妖怪是王鼎阳收服的,红袖并不知道它的底细,此刻突然被灭了,红袖也害怕王鼎阳责罚她。

    微微一笑,王鼎阳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笑着说道:“呵呵,倒是有些手段!那种妖物就是寻常的道士也难对付,他居然能赢,的确有两下子。”

    将珠子递给红袖:“他既然送给你了,你便收着吧!妖道为祸人间,我之所以不杀它,是因为我杀不了它。并非养着它,既然这王道长本事这么大,也是好事!好好招待吧!”

    “是!侯爷,这颗珠子怎么处置?”红袖低头。

    王鼎阳看看她,微微一笑:“他给你了,你就收着吧,不要耽误他的心思。”

    “奴婢……”红袖欲言又止。

    “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摆手示意她不用说,王鼎阳背着手看看天空,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红袖啊!当年我收养你也是因为你爷爷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铭记于心!你年纪不小了,也没有必要整日在我身边打转了!”

    “侯爷,奴婢一辈子跟着您!”

    “呵呵,”王鼎阳微微含笑说道:“大战在即,我能顾忌的事情不多,但是还是想你有一个好归宿,那个王道长是个精明人,就算不为自己打算,和他接触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我现在需要他替我敲打一下廉康!你明白吗?”

    红袖咬咬嘴唇,应道“奴婢明白了!”

    “嗯,去吧!”

    ……

    天色将夜,王鼎阳依旧站在床边皱眉看着外面的天空,星辰大海,明月天涯。

    欠了礼,红袖退了出来,莫名惆怅。

    王鼎阳甚少这么对她。

    在她的记忆里,王鼎阳一直就是个严厉的人!

    虽然她做了这么多年的丫头,深得王鼎阳喜欢,但是巨鹿候的脾气一直很耿直,该骂的时候骂,该说的时候说!从来也不会顾忌他人的颜面。

    这等男女情爱之事,不说你情我不愿的,就是你情我愿的,王鼎阳也少不得骂两句的,今日倒是少见,王鼎阳没骂,更没有说她!

    回到自己闺房里换身衣装,刚才那一阵打斗不说飞沙走石,也惹出不少烟尘,此刻衣服虽说并不是很脏,但是巨鹿侯府的管事丫头自然得穿的体面!

    脱了长襟,取下那珠子正欲放下时,忽然发现那珠子有些不同。

    竟是入了夜色,莹白的珠子发起幽幽的光色来!

    夜间自亮!

    如夜明珠一样!

    红袖姑娘看着,这珠子岂止是夜明珠,要比夜明珠还亮!

    心头好奇,更有惊喜,女子拿着珠子爱不释手。

    微微思考,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向冬园走去!

    ————

    同是月下。

    一抹俏丽的男女身影。

    二皇子赵灵怀中搂着黄衣少女。

    独得孤高,

    站在凉亭之中看着天上月色。

    女子含情脉脉,男子笑脸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