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向现实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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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艾往前的步伐一顿，但没有转身，她并不好奇海瑶接下来的话，只是隐约觉得她必须听下去。
乔海瑶见董艾停步，就接着往下说，不然这场戏没了主角还如何唱下去？
“你想一辈子寄人篱下。”她站了起来，走到董艾身边，“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受吧，即使所有人都对你很好，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里面住着的不是你最亲的人。”
“难道你就没想过要走出这束缚？容柳月是什么人，相信与她长期生活的你比我更清楚。”乔海瑶继续动之以情，而且在紧要关头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她是那种做事一定要达到目的的人，所以来之前对董艾做了详细调查，包括她为何进入傅家，在傅家呆了多久之类的事，都查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你若答应，这些钱都是你的，有了这笔钱就不用看容柳月脸色，能走出傅家做自己喜欢的事，或者做点小生意。”
乔海瑶描绘的这些美好画面在董艾脑海浮现，是她最想要的自由，做梦都想要的。若离开傅家，她和傅君奕就毫无关系，她是否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他？
如今傅君奕只把她当妹妹，可自己并非他亲妹妹啊，倘若没了哥哥这称呼，他是不是就不会把她当小孩子了？
但是，她不想妥协，特别是对讨厌的人。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并不少。”董艾斜眸看了乔海瑶一眼，嘲讽道。
乔海瑶自豪轻笑，故意贴近董艾几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喜欢做事前做好功课。”
“很好的习惯。但……”董艾冷笑，最不齿直戳别人弱点的行为，“我的答案依然是拒绝。”
出乎意料的答案，乔海瑶的心凉了一大截，好不容易从众多资料中抓住的弱点，在董艾身上竟然失效？
“我知道做这样的事不好，我是因为太爱你哥了，希望他心里只有我一人，你明白爱一个人的心情么？”乔海瑶泫然欲泣，突然伸出手抓住董艾的手臂。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微微颤抖，“这些事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且我不会亏待你，若是你觉得钱太少，你可以开个价。”
手臂被抓得发疼，但远远比不上发现乔海瑶眼底对傅君奕的情深更伤。心脏愈发疼痛，像被绳子捆绑很多人一起使劲拉扯，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根本做不到，做不到将他推入别的女人怀抱！董艾使劲甩开海瑶的手，却无法说出真正原因。
乔海瑶没想到董艾的反应会那么激烈，被这么一推一个不留神脚步踉跄，重重摔在地上。没人敢这么对她，本想发怒却不经意看到董艾眼底的歉意。
“对不起。”董艾快速转身朝乔海瑶伸手相扶，懊恼自己没能控制好力度，也责怪自己藏不好情绪。
乔海瑶不急着起来，伸出手紧紧抓住董艾的手，抬起泪眼无助地看着董艾，“我很爱他，不能失去他，你帮我好不好？”语气几近恳求。
垂首望着那双紧抓自己的那双手，董艾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很想说爱傅君奕，可是她不能。逃不出寄人篱下的束缚，挣不开哥哥妹妹这根本没血缘之亲的称谓，她就什么也不是，在他心中只能占一小席的地位。
“我……”董艾不想帮助情敌，可她是极容易心软之人。
乔海瑶看出董艾有丝丝动容，立刻抓起桌上支票，塞进董艾掌心，“不用急着答复我，支票你先拿着，有决定了再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董艾目光呆滞，凝视手中对任何人来说都极具诱惑的支票数目。说真的，只是做那么简单的事，就可以获得那么大笔报酬，其他人一定一口答应吧。而且对身处秘书室的她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又怎会听不出乔海瑶的话中之话呢，字面说不着急要答案，其实很着急，手机二十四小时是提醒董艾，要她尽快决定。
“我考虑。”
董艾胡乱把支票塞进包包，扶起乔海瑶便头也不回转身离开。因为在这里她感觉快透不过气，不仅要面对海瑶的金钱羞辱，还要直视她对傅君奕的爱意。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会去见乔海瑶这女人，一开始就不该来……
而董艾走后，乔海瑶轻轻松松自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灰尘，举止优雅回到座位坐下，完全没了刚才低声下气的样子。
**********
高临风开车来到傅氏，却没有直接驶进地下停车场，而是把车泊在对面马路，下车倚在门边点燃香烟，双眸紧盯傅氏大厦出口。
其实，他不想走这一趟，但刚得到一个令他十分愤怒的消息。不知道父亲是为了逼出自己，还是真会这么做，为了保留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他只能来找傅君奕。
一根一根香烟燃尽，在他脚边留下一堆烧尽的香烟头，脑海中浮现一张带笑的脸，高临风嘴角上扬。
为了那个人，他可以摒弃所有骄傲。
他给自己冷静的时间够多了，再三深呼吸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开机键拨通那串没有录入联系人却能记住的号码。
“是我。”电话接通后，他用冷硬的语气说。
“有事？”手机另一头的人声音毫无起伏，不带半点感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想跟你谈一谈。”
“可以，等会你直接上来。”
“……”高临风握着手机的手稍稍用力，“你没有要问的？”
“你希望我问？”
“……等会见。”高临风挂断手机，欲转身打开车门之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傅氏大厦。
他微勾嘴角，难以抑制心中兴奋。他说过他们会再见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这是不是说明他们还挺有缘的？
看来这次来傅氏并不像他想的那么无趣。
回到办公室的董艾，拿着支票坐在位置上，心情发燥的她将支票揉成一团扔进脚下垃圾桶。
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些，打算全心全意投入校对文件工作，却心不在焉。
最后，她捡起垃圾堆中的支票，盯着上面的几个零。
脑海里只浮现两个字：现实。
董艾往前的步伐一顿，但没有转身，她并不好奇海瑶接下来的话，只是隐约觉得她必须听下去。
乔海瑶见董艾停步，就接着往下说，不然这场戏没了主角还如何唱下去？
“你想一辈子寄人篱下。”她站了起来，走到董艾身边，“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受吧，即使所有人都对你很好，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里面住着的不是你最亲的人。”
“难道你就没想过要走出这束缚？容柳月是什么人，相信与她长期生活的你比我更清楚。”乔海瑶继续动之以情，而且在紧要关头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她是那种做事一定要达到目的的人，所以来之前对董艾做了详细调查，包括她为何进入傅家，在傅家呆了多久之类的事，都查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你若答应，这些钱都是你的，有了这笔钱就不用看容柳月脸色，能走出傅家做自己喜欢的事，或者做点小生意。”
乔海瑶描绘的这些美好画面在董艾脑海浮现，是她最想要的自由，做梦都想要的。若离开傅家，她和傅君奕就毫无关系，她是否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他？
如今傅君奕只把她当妹妹，可自己并非他亲妹妹啊，倘若没了哥哥这称呼，他是不是就不会把她当小孩子了？
但是，她不想妥协，特别是对讨厌的人。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并不少。”董艾斜眸看了乔海瑶一眼，嘲讽道。
乔海瑶自豪轻笑，故意贴近董艾几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喜欢做事前做好功课。”
“很好的习惯。但……”董艾冷笑，最不齿直戳别人弱点的行为，“我的答案依然是拒绝。”
出乎意料的答案，乔海瑶的心凉了一大截，好不容易从众多资料中抓住的弱点，在董艾身上竟然失效？
“我知道做这样的事不好，我是因为太爱你哥了，希望他心里只有我一人，你明白爱一个人的心情么？”乔海瑶泫然欲泣，突然伸出手抓住董艾的手臂。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微微颤抖，“这些事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且我不会亏待你，若是你觉得钱太少，你可以开个价。”
手臂被抓得发疼，但远远比不上发现乔海瑶眼底对傅君奕的情深更伤。心脏愈发疼痛，像被绳子捆绑很多人一起使劲拉扯，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根本做不到，做不到将他推入别的女人怀抱！董艾使劲甩开海瑶的手，却无法说出真正原因。
乔海瑶没想到董艾的反应会那么激烈，被这么一推一个不留神脚步踉跄，重重摔在地上。没人敢这么对她，本想发怒却不经意看到董艾眼底的歉意。
“对不起。”董艾快速转身朝乔海瑶伸手相扶，懊恼自己没能控制好力度，也责怪自己藏不好情绪。
乔海瑶不急着起来，伸出手紧紧抓住董艾的手，抬起泪眼无助地看着董艾，“我很爱他，不能失去他，你帮我好不好？”语气几近恳求。
垂首望着那双紧抓自己的那双手，董艾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很想说爱傅君奕，可是她不能。逃不出寄人篱下的束缚，挣不开哥哥妹妹这根本没血缘之亲的称谓，她就什么也不是，在他心中只能占一小席的地位。
“我……”董艾不想帮助情敌，可她是极容易心软之人。
乔海瑶看出董艾有丝丝动容，立刻抓起桌上支票，塞进董艾掌心，“不用急着答复我，支票你先拿着，有决定了再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董艾目光呆滞，凝视手中对任何人来说都极具诱惑的支票数目。说真的，只是做那么简单的事，就可以获得那么大笔报酬，其他人一定一口答应吧。而且对身处秘书室的她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又怎会听不出乔海瑶的话中之话呢，字面说不着急要答案，其实很着急，手机二十四小时是提醒董艾，要她尽快决定。
“我考虑。”
董艾胡乱把支票塞进包包，扶起乔海瑶便头也不回转身离开。因为在这里她感觉快透不过气，不仅要面对海瑶的金钱羞辱，还要直视她对傅君奕的爱意。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会去见乔海瑶这女人，一开始就不该来……
而董艾走后，乔海瑶轻轻松松自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灰尘，举止优雅回到座位坐下，完全没了刚才低声下气的样子。
**********
高临风开车来到傅氏，却没有直接驶进地下停车场，而是把车泊在对面马路，下车倚在门边点燃香烟，双眸紧盯傅氏大厦出口。
其实，他不想走这一趟，但刚得到一个令他十分愤怒的消息。不知道父亲是为了逼出自己，还是真会这么做，为了保留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他只能来找傅君奕。
一根一根香烟燃尽，在他脚边留下一堆烧尽的香烟头，脑海中浮现一张带笑的脸，高临风嘴角上扬。
为了那个人，他可以摒弃所有骄傲。
他给自己冷静的时间够多了，再三深呼吸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开机键拨通那串没有录入联系人却能记住的号码。
“是我。”电话接通后，他用冷硬的语气说。
“有事？”手机另一头的人声音毫无起伏，不带半点感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想跟你谈一谈。”
“可以，等会你直接上来。”
“……”高临风握着手机的手稍稍用力，“你没有要问的？”
“你希望我问？”
“……等会见。”高临风挂断手机，欲转身打开车门之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傅氏大厦。
他微勾嘴角，难以抑制心中兴奋。他说过他们会再见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这是不是说明他们还挺有缘的？
看来这次来傅氏并不像他想的那么无趣。
回到办公室的董艾，拿着支票坐在位置上，心情发燥的她将支票揉成一团扔进脚下垃圾桶。
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些，打算全心全意投入校对文件工作，却心不在焉。
最后，她捡起垃圾堆中的支票，盯着上面的几个零。
脑海里只浮现两个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