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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如果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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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不到?那五年前你凭什么要我办到?董艾很想大声问,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不想再爱了,心很累,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只有女儿陪伴就够了。

    虽然她会很寂寞,但比起要看着他跟另外一个女人步入教堂,生儿育女,她会崩溃的。

    说真的,她想过就这样被他藏起来,呆在他身边一辈子,就算永不见天日,就算在外人眼里他们只是兄妹,她都不介意。

    可是,她现在有女儿,不能事事任性而为,不能只顾自己,女儿的一辈子不能毁在她手里。她可以也有勇气面对所有恶意重伤,但她的女儿只是小孩子,不该承受这些。

    她犯下的错,就应该由她来亲手终结。

    “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要留我在你身边,而且我也如你所愿,用了五年时间忘记你,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她知道他的弱点,就是从不说爱,因此她只能从这方面入手。

    “你凭什么断定我不爱你?”

    董艾自他怀中抬首,瞪大眼眸讶异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每个表情。

    他刚才说了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但这么有着可能性的话,她会理解错吗?到底是爱海是不爱?

    “那你爱我吗?”她被诱惑了,不经意问出这么多年来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傅君奕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咬了咬牙关,蹙眉不知如何是好。说真话呢,还是假话?

    他很清楚她想要什么答案,可是他什么都给不了她,所以不会轻易作出承诺。

    他的迟疑令董艾笑了,笑容里多了几分可悲,“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强留身边又有何用?”

    听到她这几近绝望的话,恐惧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俯身擒住她的双唇,用力吻着她。

    董艾猜不透这个男人,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要做只有夫妻间才做的事?难道真的是耍着她玩?

    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再次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生气了,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希望借力推开他的身躯,可惜她不够力,于是她抡起拳头,用力拍打他的胸口。

    她明明听到闷哼一声,可他的唇依然没有离开她,反而是手臂像藤蔓一样紧勾她腰身,硬是拉着她往他身上贴。

    他的舌尖在她檀口中攻城略地,如入无人之境,她本想以退为进,没想到先失去意识的反而是他自己。

    只因她被吻得快呼吸不过来了,被夺走空气的她感觉休要休克了,而他还是不肯松手。

    因此,她只好张口咬住他的舌头,可由于用力过度,血腥味自口腔迅速泛开。

    她看到他皱眉,但没有立刻松开她,而是继续深入吻了几分,才放开她,然后抱住她虚软的身子。

    “看吧,你是不能离开我的,我永远比他更容易夺取你的理智。”

    董艾回过神来,自嘲勾起嘴角,原来这个吻是为了测试她吗,她刚才还以为是因为真的舍不得。

    果然,还是她太天真了,耍心计她永远比不上他。

    她好不容易站稳,推开处在恍惚中的他,朝楼梯奔去。这次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

    傅君奕望着她的背影,想追却找不到挽留的理由,而她似乎也决定要走了。

    “你真的要……走吗?”放弃他的爱?

    董艾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顿了顿脚步,说了句:“他在外面等我……”然后在他带着怒火的视线下走上二楼。

    她要收拾的行李不多,就那几件东西,其实回不回来拿都可以,可是她怀着还想再看一看他们一起共同生活的地方回来。

    明知面对他在所难免,她还是希望能再看他一眼,也许了两人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呢。回忆也好,她也希望能见上一面。

    她上楼后,傅君奕脚步踉跄退到饭桌旁,单手撑着桌沿才没有摔得难看。

    他听着她没有一刻迟疑的上楼步伐,仿佛急欲挣脱他的牢笼,飞到别人身边去,他的心很痛,做了那么多依旧是这样的结果。

    他笑了,笑容苦涩到自己都难以接受,端起斟好的红酒,仰首一口饮尽,却发现根本舒缓不了心痛,索性一整瓶端起来往下灌。

    ‘乒乓’巨大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走到转角的董艾突然快步走下楼,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只见他脚边是碎掉的红酒瓶,周围还洒落着点点腥红酒液,他双手撑住桌沿,垂首立在原地侧身对着她。

    红酒浓度虽然不高,但他刚才被她咬伤舌头,这些酒一入口,就快速刺激伤口,他疼得皱眉,可这点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痛。

    董艾斜着脚尖,本想走过去对他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摆正步伐,抬首挺胸面向大门,迈开坚定的脚步,就在手快要接触到门把的时候,一阵酒味忽然袭来,就在自己身后。

    她僵着身子,没有乱动,也没有开门,静静等待着他的举动,也许是在期待着什么。

    “你要跟他在一起?”或许是酒精麻痹了舌头,傅君奕沙哑着声音问。

    她深呼吸,“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别再说了,再说我真的走不了。董艾在默默祈祷着。

    拖着行李再次迈开脚步之时,手腕再次被一股暖流缠上,但这次没有使用多大劲,好像害怕伤了她,很小心翼翼。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彼此的手相连,仿佛谁也不愿破坏这时刻。

    只是,有时候该醒的还是要醒。董艾闭了闭眼眸,轻轻一挣,就挣脱了他的手,提步头也不回向前走。

    傅君奕很明白,这时他在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也给她选择的机会。

    可结果是,她依旧选择离开他,这就是事实。

    他眼睁睁看着门在自己面前阖上,连同她决绝的身影……

    董艾坐上车之后,立刻对驾驶座的高临风说:“开车。”

    她的声音在抖,很害怕自己会回头,只因他最后挽留自己的举动,她知道这是他给自己的选择。

    高临风淡淡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问,立即发动引擎,带她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