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赶走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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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该先去拜访你们，一忙起来就给忘了，”林清坐在主坐上，有些尴尬的看着有几分醉意的王军，见他不回答，又扭头看看他旁边坐着也是一脸尴尬的张默，继续说，“也该给我打个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们，不是更方便？”
“我老公他，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就……”面对穿的精致、妆化的也合适的林清，张默只觉得血在向脑子里冲，她看着她，还有高家，只觉得对方的身上，还有这金碧辉煌的屋子里，到处都在流淌着她的一对儿女的血。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便宜的地摊货和脚上的运动鞋，用留海遮住了眼中的愤怒。
“咱们来看看如意怎么了，还有错是不？您忙，我们这些穷光蛋要来，还得打个电话看档期？”王军说话的口气很冲，很有流氓的感觉，这充满刁难的话语，张默慢慢地平复了一些心情。
林清笑着看看张默，清瘦的身材，毛躁的头发，平淡的五官，幸亏安如意不是她生的，要随她，还真不值得买回来：“亲戚是没有贫贱之分的，我只是觉得让司机去接你们更方便。”
其实认真听这根本就不是好话，贫贱，本来就都是贬义词。
不过王军没有听出来，他扫了一眼古色古香的大厅，再看看右侧通上楼的楼梯，问：“如意他们呢？”
他就觉得这个房子设计的很奇怪，屋门前围着一片蔷薇篱笆，进来第一眼能看见侧古色古香的大厅，居中却是贴着马赛克的欧式楼梯，右侧阳光通透，安了木质地台却铺着鹅卵石，乱七八糟的扔着几个坐垫。
一间房，三种不同的风格，一眼就看的出来这栋房子的主人不合。
“他们在楼上休息，我已经让人去叫了，马上就下来。”林清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冲张默说；“如意是个不错的好孩子，等生出孩子之后，我会把景祥那部分财产都过给她。这样一来就更有保障了，我……”
“我去看看，奇怪了，这么久还不下来！”王军打断她的话，他不喜欢听。
“等……”林清慌忙站起来想拦，却看见他已经迈上了楼梯，实在是不想跟过去拽他。干脆又坐下，端着茶杯继续喝茶。
“我老公就是这样随便，你别见怪。”张默看的出林清的反感，她抬头看了看，屋里的几个女仆，都是一脸的耻笑，这种感觉很糟糕，她越来越坐立不安了。
“舅舅不要这样，舅舅，放手啊！！”
楼上的嘈杂声，还真算是帮了张默大忙，把所有的注意都分散开了。
林清闻声看去，楼梯上，王军拽着小米的手臂，拖着她往下走。安如意跟在他们身后，一脸的尴尬和焦急，高景祥却不见踪影。
“你放开我，做什么啊你！”小米抓着楼梯扶手不放，尖叫着挣扎；“酒鬼，赌鬼，大混蛋！你放开我！”
“小米！！”林清大声呵斥，无论发生什么事，小米都只是个下人，而王军再混，也是如意的舅舅。
当家的主母都开口了，小米又怎么敢拒绝，只能乖乖的被王军拽到了楼下。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王军一下台阶，就把手里拿着的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
“舅舅，别这样！”如意一脸为难的站在一边，却摆出一副的确受到欺负的表情。
林清看着这三个人，浑身都不舒服了。她一向好面子，怎么可能做的出虐待儿媳的事情，传出去多难听：“亲家，有事我们说清楚，不要这样。”
“你自己把那个花瓶捡起来看看！”王军紧紧的拽着小米，指着地上的花瓶大吼。
这一说，大家才注意到——被摔在地上的花瓶，怎么摔的，它就怎么躺着，别说碎成一片片了，连个缝隙都没有。
“这……”明显就是塑料的。林清的脸上这次是真的挂不住了，她讪讪的笑着，问：“如意，这是怎么回事？”
安如意抬头扫了一眼小米，低下头搅着自己的衣角：“我，我不知道……”
“你问她？你怎么不问问你家仆人！”王军终于松开了拽了很久的小米，踢了她的小腿一脚，看着她坐卧在地上，想要再抬手打，却被如意拦住。
“明明是你打电话要钱，安如意才让我拿去卖的！现在赖给我算是什么事儿，真是可笑！”小米还真的笑出来了，她没什么好怕的，反正变卖东西给王军钱是事实。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到了如意的身上，包括一直都不敢说话的张默。
如意撒慌张的看着林清和张默，拼命的摆着手：“不是不是，我只让她去过一次，卖的还是妈妈给我的手镯，房间里的摆设我怎么敢！”
“我家里对下人一直也不苛刻，还不至于变卖财物。”林清的脸色立刻就不好了，没钱可以找她要，但是去变卖东西，传出去就恶心了。
这话说的，就明明是撇清小米了，王军捡起那个花瓶，轻飘飘的颠了几下，说：“亲家的意思，这些什么花瓶，盆景，水晶，原来就长这样了？”
“老公，别这样说。”张默早就在家和王军演练过，她急忙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剧本，冲过来替林清说话；“高家有钱有势怎么可能给如意假货，你误会了。”
她看似是替林清开脱，但实际上挤兑的林清更加难受了。
“我穷，还是个赌鬼，这没错，但是我也有清醒的时候，老子这清醒的时候就不能让你们欺负人！”王军手里的花瓶又被砸到了地上，这次哐当当响了一会儿，还弹了起来，结果，依旧完整无缺。
“不是的舅舅，这里没人欺负我，你别闹了好不好，回去吧！”如意心急火燎的冲过去，拉着王军的手臂把他往屋外拖。
林清皱了下眉头，这一家三口的情况，怎么看怎么像串通好的。
“走开，老子是来替你出头的，你懂不懂事！”王军甩开如意，过去拉住小米的手臂把她拽起来，说；“说，你到底吞了多少钱！”
“亲家公，这样就不好了，有什么事儿咱们说清楚，别动手动脚的。”打狗还要看主人，王军这样就是完全不给林清面子，她语气怎么可能好；“如意这事儿，就当是小米做的，我开除她就行了。”
“开除我？”小米怒了，狠狠的把王军的手拽开，冲到如意面前，吼；“安如意你要脸不要！明明就是你让我拿去卖，让我给你舅舅送钱的！现在都怪到我头上？你们这种卖儿卖女的人家，真够不要脸的！”
闹成这样，林清的脸算是丢尽了，她呵斥小米：“你闭嘴！”
小米才不准备闭嘴，反正已经要被开除了，还不如一口气说个痛快，她干脆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桌子上，冲着如意一家人喊：“你们把女儿嫁给傻子，为的不就是钱？先是骗傻子的钱，骗光了以后卖摆设，现在卖完了，就想了这么恶毒的招，准备换一套新摆设，再换个女仆坑是不是！”
“我没有！”如意哭着站在林清面前，一边抽泣一边说；“妈，我真的只卖了一个镯子。”
林清皱了下眉头，有点儿不对劲。似乎有人在下套让她跳，她突然想起来，这个小米是当初贾蕊推荐过来的人，等于说，还真的有可能是计划好的。
“你撒谎！”小米三两步跳下桌子，冲到如意背后扯着她的头发就跟她厮打起来，反正都这样了，她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王军没反应过来，张默不知道怎么是好，林清根本就不可能去帮忙，如意自己又不能还手，突然之间她就成了被打的对象了。
“你，你个疯女人放开我老婆！！”高景祥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抓着小米就乱踢乱打。
这下林清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如意是陌生人，景祥可不是。几个女仆男佣上去，三两下就把打闹的人分开了。
“妈妈，妈妈她打我老婆，赶走她，再也不要她在我家里来了！”高景祥把如意护在身后，愤愤的指着小米，然后又转身，抱着如意拍着她的背；“不哭不哭，我让妈妈赶走她！”
“你们在合伙欺负我！”小米的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被高景祥打过的脸颊和耳朵也变得通红，她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安如意你会有报应的！”
说完这句，她居然就往楼梯上去撞了，结果张默这个四十多的女人，却冲过去撞她，缓冲了一下之后，虽然也撞到了额头，却并没有那么严重。
“闹够了没有！！！”
高景瑞站在门口，冲着一屋子的人大吼，他一得到消息就赶回来了，结果居然还是闹的这么恶心。
“你们在别人家里发什么疯？”高景瑞进门就拦在自己母亲的前面，瞪着王军说；“小米可以开除，但是你拿了多少钱你知道！来闹？你没资格！还有你安如意，你从我哥手里弄了不下五万吧！”
“我，我没钱了，我……”如意的眼泪流的更凶，心里却很愤怒，本来这一出闹下来，一是证明她的确有个混蛋舅舅，二是可以看看林清护不护她，结果现在高景瑞一出现，还就看不出来林清自己的态度了。
“景瑞，别喊，景祥，如意，你们过来。”有一个正常的儿子撑腰，局势就又完全变了，林清不急不躁的态度又回到了她身上；“亲家，这件事是我的错，一会儿我把小米赶走，如意房里的东西我也都补齐。至于……”
她深吸了一口气，昂起下巴，很认真的说：“每个月我会送生活费过去，家里的东西还是不要拿了吧。”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王军也知道事情没办好，他有点遗憾的看了一眼已经站在林清身后的如意，自顾自走了出去。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张默走回沙发抓起自己的提包，很认真的表演了一个怯懦的中年家庭主妇形象，然后她到如意面前，停了停，很认真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没帮你把事闹好。
安如意看着张默额上的红肿，握住张默的手，哽咽着说：“舅妈，没事。”——我们总归，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也是我该先去拜访你们，一忙起来就给忘了，”林清坐在主坐上，有些尴尬的看着有几分醉意的王军，见他不回答，又扭头看看他旁边坐着也是一脸尴尬的张默，继续说，“也该给我打个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们，不是更方便？”
“我老公他，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就……”面对穿的精致、妆化的也合适的林清，张默只觉得血在向脑子里冲，她看着她，还有高家，只觉得对方的身上，还有这金碧辉煌的屋子里，到处都在流淌着她的一对儿女的血。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便宜的地摊货和脚上的运动鞋，用留海遮住了眼中的愤怒。
“咱们来看看如意怎么了，还有错是不？您忙，我们这些穷光蛋要来，还得打个电话看档期？”王军说话的口气很冲，很有流氓的感觉，这充满刁难的话语，张默慢慢地平复了一些心情。
林清笑着看看张默，清瘦的身材，毛躁的头发，平淡的五官，幸亏安如意不是她生的，要随她，还真不值得买回来：“亲戚是没有贫贱之分的，我只是觉得让司机去接你们更方便。”
其实认真听这根本就不是好话，贫贱，本来就都是贬义词。
不过王军没有听出来，他扫了一眼古色古香的大厅，再看看右侧通上楼的楼梯，问：“如意他们呢？”
他就觉得这个房子设计的很奇怪，屋门前围着一片蔷薇篱笆，进来第一眼能看见侧古色古香的大厅，居中却是贴着马赛克的欧式楼梯，右侧阳光通透，安了木质地台却铺着鹅卵石，乱七八糟的扔着几个坐垫。
一间房，三种不同的风格，一眼就看的出来这栋房子的主人不合。
“他们在楼上休息，我已经让人去叫了，马上就下来。”林清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冲张默说；“如意是个不错的好孩子，等生出孩子之后，我会把景祥那部分财产都过给她。这样一来就更有保障了，我……”
“我去看看，奇怪了，这么久还不下来！”王军打断她的话，他不喜欢听。
“等……”林清慌忙站起来想拦，却看见他已经迈上了楼梯，实在是不想跟过去拽他。干脆又坐下，端着茶杯继续喝茶。
“我老公就是这样随便，你别见怪。”张默看的出林清的反感，她抬头看了看，屋里的几个女仆，都是一脸的耻笑，这种感觉很糟糕，她越来越坐立不安了。
“舅舅不要这样，舅舅，放手啊！！”
楼上的嘈杂声，还真算是帮了张默大忙，把所有的注意都分散开了。
林清闻声看去，楼梯上，王军拽着小米的手臂，拖着她往下走。安如意跟在他们身后，一脸的尴尬和焦急，高景祥却不见踪影。
“你放开我，做什么啊你！”小米抓着楼梯扶手不放，尖叫着挣扎；“酒鬼，赌鬼，大混蛋！你放开我！”
“小米！！”林清大声呵斥，无论发生什么事，小米都只是个下人，而王军再混，也是如意的舅舅。
当家的主母都开口了，小米又怎么敢拒绝，只能乖乖的被王军拽到了楼下。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王军一下台阶，就把手里拿着的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
“舅舅，别这样！”如意一脸为难的站在一边，却摆出一副的确受到欺负的表情。
林清看着这三个人，浑身都不舒服了。她一向好面子，怎么可能做的出虐待儿媳的事情，传出去多难听：“亲家，有事我们说清楚，不要这样。”
“你自己把那个花瓶捡起来看看！”王军紧紧的拽着小米，指着地上的花瓶大吼。
这一说，大家才注意到——被摔在地上的花瓶，怎么摔的，它就怎么躺着，别说碎成一片片了，连个缝隙都没有。
“这……”明显就是塑料的。林清的脸上这次是真的挂不住了，她讪讪的笑着，问：“如意，这是怎么回事？”
安如意抬头扫了一眼小米，低下头搅着自己的衣角：“我，我不知道……”
“你问她？你怎么不问问你家仆人！”王军终于松开了拽了很久的小米，踢了她的小腿一脚，看着她坐卧在地上，想要再抬手打，却被如意拦住。
“明明是你打电话要钱，安如意才让我拿去卖的！现在赖给我算是什么事儿，真是可笑！”小米还真的笑出来了，她没什么好怕的，反正变卖东西给王军钱是事实。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到了如意的身上，包括一直都不敢说话的张默。
如意撒慌张的看着林清和张默，拼命的摆着手：“不是不是，我只让她去过一次，卖的还是妈妈给我的手镯，房间里的摆设我怎么敢！”
“我家里对下人一直也不苛刻，还不至于变卖财物。”林清的脸色立刻就不好了，没钱可以找她要，但是去变卖东西，传出去就恶心了。
这话说的，就明明是撇清小米了，王军捡起那个花瓶，轻飘飘的颠了几下，说：“亲家的意思，这些什么花瓶，盆景，水晶，原来就长这样了？”
“老公，别这样说。”张默早就在家和王军演练过，她急忙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剧本，冲过来替林清说话；“高家有钱有势怎么可能给如意假货，你误会了。”
她看似是替林清开脱，但实际上挤兑的林清更加难受了。
“我穷，还是个赌鬼，这没错，但是我也有清醒的时候，老子这清醒的时候就不能让你们欺负人！”王军手里的花瓶又被砸到了地上，这次哐当当响了一会儿，还弹了起来，结果，依旧完整无缺。
“不是的舅舅，这里没人欺负我，你别闹了好不好，回去吧！”如意心急火燎的冲过去，拉着王军的手臂把他往屋外拖。
林清皱了下眉头，这一家三口的情况，怎么看怎么像串通好的。
“走开，老子是来替你出头的，你懂不懂事！”王军甩开如意，过去拉住小米的手臂把她拽起来，说；“说，你到底吞了多少钱！”
“亲家公，这样就不好了，有什么事儿咱们说清楚，别动手动脚的。”打狗还要看主人，王军这样就是完全不给林清面子，她语气怎么可能好；“如意这事儿，就当是小米做的，我开除她就行了。”
“开除我？”小米怒了，狠狠的把王军的手拽开，冲到如意面前，吼；“安如意你要脸不要！明明就是你让我拿去卖，让我给你舅舅送钱的！现在都怪到我头上？你们这种卖儿卖女的人家，真够不要脸的！”
闹成这样，林清的脸算是丢尽了，她呵斥小米：“你闭嘴！”
小米才不准备闭嘴，反正已经要被开除了，还不如一口气说个痛快，她干脆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桌子上，冲着如意一家人喊：“你们把女儿嫁给傻子，为的不就是钱？先是骗傻子的钱，骗光了以后卖摆设，现在卖完了，就想了这么恶毒的招，准备换一套新摆设，再换个女仆坑是不是！”
“我没有！”如意哭着站在林清面前，一边抽泣一边说；“妈，我真的只卖了一个镯子。”
林清皱了下眉头，有点儿不对劲。似乎有人在下套让她跳，她突然想起来，这个小米是当初贾蕊推荐过来的人，等于说，还真的有可能是计划好的。
“你撒谎！”小米三两步跳下桌子，冲到如意背后扯着她的头发就跟她厮打起来，反正都这样了，她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王军没反应过来，张默不知道怎么是好，林清根本就不可能去帮忙，如意自己又不能还手，突然之间她就成了被打的对象了。
“你，你个疯女人放开我老婆！！”高景祥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抓着小米就乱踢乱打。
这下林清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如意是陌生人，景祥可不是。几个女仆男佣上去，三两下就把打闹的人分开了。
“妈妈，妈妈她打我老婆，赶走她，再也不要她在我家里来了！”高景祥把如意护在身后，愤愤的指着小米，然后又转身，抱着如意拍着她的背；“不哭不哭，我让妈妈赶走她！”
“你们在合伙欺负我！”小米的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被高景祥打过的脸颊和耳朵也变得通红，她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安如意你会有报应的！”
说完这句，她居然就往楼梯上去撞了，结果张默这个四十多的女人，却冲过去撞她，缓冲了一下之后，虽然也撞到了额头，却并没有那么严重。
“闹够了没有！！！”
高景瑞站在门口，冲着一屋子的人大吼，他一得到消息就赶回来了，结果居然还是闹的这么恶心。
“你们在别人家里发什么疯？”高景瑞进门就拦在自己母亲的前面，瞪着王军说；“小米可以开除，但是你拿了多少钱你知道！来闹？你没资格！还有你安如意，你从我哥手里弄了不下五万吧！”
“我，我没钱了，我……”如意的眼泪流的更凶，心里却很愤怒，本来这一出闹下来，一是证明她的确有个混蛋舅舅，二是可以看看林清护不护她，结果现在高景瑞一出现，还就看不出来林清自己的态度了。
“景瑞，别喊，景祥，如意，你们过来。”有一个正常的儿子撑腰，局势就又完全变了，林清不急不躁的态度又回到了她身上；“亲家，这件事是我的错，一会儿我把小米赶走，如意房里的东西我也都补齐。至于……”
她深吸了一口气，昂起下巴，很认真的说：“每个月我会送生活费过去，家里的东西还是不要拿了吧。”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王军也知道事情没办好，他有点遗憾的看了一眼已经站在林清身后的如意，自顾自走了出去。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张默走回沙发抓起自己的提包，很认真的表演了一个怯懦的中年家庭主妇形象，然后她到如意面前，停了停，很认真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没帮你把事闹好。
安如意看着张默额上的红肿，握住张默的手，哽咽着说：“舅妈，没事。”——我们总归，还是有很多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