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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勾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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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江小蝶和江小燕表现得十分冷漠,可俩人吵闹过后,反而增加了来往。

    怀着孕无事可做闲得发慌的江家大小姐,时常借故登门,来看望正在坐小月子同样百无聊赖的江小蝶。

    于是,江小蝶就有了把君无意“扫地出门”的强大理由。她再也看不怪江小燕时不时呆瞄君无意的花痴模样。那模样,比起从前的自己,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她也晓得江小燕存在着几分故意气自己的成份在,可是因为一向独立自主的她,一向是女汉子的她已经再也承受不住被君无意当成植物人似的照顾着,因此趁着这个机会,直接要求君无意继续上班去。

    君无意其实很忙碌。若非为了心底的愧疚感,他早就想去上班了。现在,听到江小蝶这么请求,又见苏姨照顾周到,而江小燕又常来陪伴,就放下心来,乐意回到工作当中去。

    江小燕的相伴多数是吵闹。要不,就是带了些毛线来,要苏姨教她帮未出世的婴儿勾毛衣勾小袜子小帽子。百无聊赖的江小蝶赶不走她,也乐得帮忙着勾勒。俩人一起向苏心学习,但很显然,江小蝶领悟的速度比江小燕快速许多。

    江小蝶于是就笑江小燕是个笨蛋。

    江小燕就一边不耐烦地解着那些牵扯不清的毛线,一边阴阴地反唇相讥:“你倒是聪明。聪明到两次被我骗倒,聪明到那么大的可疑人物不去查,只会把苗头对准我。实话告诉你,你不过就是存心气你而已,自从决定把宝宝生下来,我再也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和君无意在一起了。这点睿智,我还是有的。”

    苏心听见这样的话,惊奇地望着江小燕,又担忧地看向江小蝶。

    没想到江小蝶倒不慌不忙,从容淡定地抿唇而笑:“谢谢你的大实话。就因为你还有这一分可爱之处,我今天才能够不计前嫌地让你上门叨挠。不过,别再疑神疑鬼了。我告诉你吧,我亲自到医院探望过人家。君无意确实有个朋友躺在医院里,那天晚上确实陪他朋友在医院里待着。有人证,包括我!”

    “真的?”江小燕依然一脸狐疑。

    “真的!千真万确!”江小蝶眼神表情都十分笃定。

    江小燕撇撇嘴,犟道:“就算那天晚上没偷腥,平日里一定也有勾搭,你不信就算了。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哦。”

    “嗯,小燕这话在理,小蝶,听苏姨的话,你确实要存个心眼。男人嘛,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尤其是像君总,长得又高又帅,能干多金,就算他不去招惹别人,恐怕也有数不清的女人往他身上贴。况且,这段日子,我观察下来,君总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这种男人多招女孩子喜欢呀。小蝶啊小蝶,你可真得多注意着点,听见没有?苏姨可是过来人。”苏心语重心长地劝说着。

    “听见了,听见了。你们俩个,跟蚊子似的,嗡嗡嗡没个完。”江小蝶不以为然地笑着,“就算是真的,这种事是可以防患于未然的吗?你留意着,他就能不去了吗?大不了只能是东窗事发时,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呗。担忧这个,忧愁那个的,日子可怎么过?”

    江小燕呶嘴点头:“这倒也是。”

    苏心也笑道:“好吧,只希望傻人有傻福喽。”

    江小蝶笑了:“苏姨,你说我傻呢,我听出来了,我不依。”

    她撒娇地腻歪到苏心怀里去。苏心笑着搂了搂她。随后又专注地教她们勾起毛线来。

    而在夕阳海景城里,同她们一样勾着毛衣的,还有另一个如水纯净的女孩——安然。

    安然蜷缩在沙发里,腿上盖着一件毛毯。她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剧,一边怡然自得地勾着一件宝蓝色的毛衣。毛衣很大,很宽,明显是为一个男人勾的。可是,毛线球里的线全是卷曲的,因为这已经是第二遍勾打这种毛衣了。

    安然不介意同一件毛衣打两遍,真的不介意。或许,这才是打发无边寂寞的最佳方式。

    第一遍,是为着他的生日打的。

    他说过倘若有朝一日她能为他打件毛衣该有多好,温暖牌毛衣穿起来一定特别温暖,特别舒适。他一向喜欢在冬天的时侯穿毛衣,里面套一件有质感的衬衫,把衬衫的领子翻在毛衣外面,配上金丝边眼镜,显得特别文质彬彬,特别儒雅。

    当然,他也曾经说过他喜欢宝蓝色。所以,安然心里想,织一件宝蓝色的毛衣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必定是最合适,也最能表达自己的心意。

    于是,一个月前她就开始偷偷地织了,即使在那次办公室纠扯,她亲口说出“我不喜欢你”之后,她依然悄悄地织着,从未停止过。

    只是织倒是织好了,如何送出去却成了难题。生日那天,江家别墅里灯火通明,人影幛幛。她站在光秃颓败的梧桐树下,远远眺望着,手里紧紧捏着那件毛衣,踌躇着是不是打个电话让他出来取生日礼物。最终犹豫了许久,还是放弃了,黯然神伤地离开了。

    他口口声声说她才是他的真爱,可是在他生日那天,他竟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连一个想与她共度生日的念头都没有。她突然觉得他所谓的“真爱”只是虚假。

    她默默离开,默默认清了自己在他心里的真实位置,默默地回到了她该处的位置。

    于是第二天,她将这件宝蓝色的毛衣拆了。

    在无从排遣的悲苦里,她惟有依靠重新勾打这件毛衣来驱遣寂寞。好似回到他生日之前,那种饱含希望的编织。

    有时,泪水会悄然打湿毛衣。但安然总是微笑着拭去,在心里轻声辩解着,假意这是看电视剧时的感动。

    安然默默打着毛衣,她的速度很快,连着织了几日,这第二遍已经又织到袖子了。突然手机传来提示音。她循声搜去,从毛毯里掏出手机,一只小手顿时颤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