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混合合宿（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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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柳有栖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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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坂柳，不用提醒我。」
说完这番话后，他就这样直接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
自己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即使这样做了，他也不会明白自己的牺牲。
「好像已经搞砸了啊。」
缓缓蹲在地上，心情有些酸楚。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了心口。
「其实，一之濑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毕竟所谓的狼和野猪，都是自己借着最近的传闻，编造出来的谎言而已。她怎么可能有事情呢。
而且，自己也不想看见他悲伤的样子，那种悲伤的表情，只要一次就够了。
自己不会再让他悲伤的，唯有这一点，我自认为是能为他做到最好的。
而这些，明明刚才差一点点就忍不住要说出来了，但看着他冷漠的表情，我突然不想说了。
就当做是报复吧。
让你再担心一点点，谁让你用这种表情对我的。
明明应该再高兴一点，为什么却这么想哭呢。
我想不明白这一点。
不过有一点我是明白的，我们的关系似乎完蛋了。
「坂柳，坂柳。」
小声地重复了他刚才的称呼，每重复一次，心脏就会被刺痛一次。
他不会再叫自己有栖了。
紧紧握住手杖，意识到这点后，我似乎明白想要哭泣的理由了。
终于有理由可以哭泣了。
但我不会那样去做。
因为。
握住手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贝雷帽和星之宫老师打了个招呼，她似乎和我带有同样的目的。不过现在我已经无心再去考虑这些事情了。
我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
为了天泽常夏。
坂柳有栖，不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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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虑着一之濑的情况吗？还是单纯的身体不适，明显速度上有所下滑，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在几个明明已经很熟悉的坡上却花费了比平时要更多的时间。
要去看看她吗？
心里一直有这样的冲动，驱使着我想要去查看一之濑的情况。
可是。
情况并不允许我这样去做，我现在身上背负地，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们整个小组和幸村同学的希望，以及和南云雅的赌注，如果我在这里离开了的话，毫无意外地，肯定会输掉这次比试。
中途离开考试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平均分数上超过南云雅，除非对方也放弃某门考试，但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事情也并不一定和我想的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要知道，二三年级可是在我们之前进行的考试，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应该早发现了才对。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样，我不停地寻找着理由。
所以大概率是其他的突发事件。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而且我也不知道一之濑具体的顺序和负责的区域，就算我去了，也很难找到一之濑。不如将一切都交给校方。
就算要去找她，也应该在完成自己的部分后，再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过还有一半的路程，需要再加快一点时间了。
而就在我刚刚下定决心后，广播声再次响起。
「请所有学生远离女生c组、d组考试区域，如果有看见一年A班一之濑帆波同学的学生，请尽快就近联系校方，原地待命。请勿随意移动。」
「请所有学生远离女生c组、d组考试区域，如果有看见一年A班一之濑帆波同学的学生，请尽快就近联系校方，原地待命。请勿随意移动。」
「请所有学生远离女生c组、d组考试区域，如果有看见一年A班一之濑帆波同学的学生，请尽快就近联系校方，原地待命。请勿随意移动。」
同样播报了三次，不过这次明显播报的老师也很担心，语气都开始动摇了。
这样的话，再也没有欺骗自己了。
一之濑，真的出现危险了吗？
可是，考试。
一边是考试，一边是一之濑的安全。
冷静，首先是冷静。过多的情绪只会干扰判断，做出错误的决定。
强迫自己暂时冷静下来后，开始思考起对策来。
客观来讲，这时候的首要目标是完成考试才对，这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在这里失败了的话。
家，回不去了。一夏，也见不到了。
一想到这样的后果，就控制不住地牙齿打颤。那样的后果，我无法接受。
而且，就算我放弃考试，过去也不一定能帮到一之濑，我不知道她负责的区域，而且一个组考试的范围很大，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全部搜索完。
所以自己过去没有任何意义，并不能帮到一之濑。
可是不管如何尝试说服自己，心里都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万一呢。
万一就差这么一点点呢，万一就是因为自己没有过去，一之濑出现意外了呢。
就算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万一自己就能找到一之濑呢。
那个像太阳一般温暖的一之濑，愿意将每个人的点数都收集起来交给自己保管的一之濑，那个随时随地都坚定地相信自己的一之濑，那个一起参加体育祭的一之濑，保护所有人的一之濑。
过去和一之濑相处的一幕幕都出现在眼前。
那个在圣诞节，神色落寞一个人在外面，跟在自己和佐仓身后的一之濑。
自己难道真的能就这样放下她不管吗？
只有她一个人失踪了，既然校方都发出通告了，证明情况真的很危险吧。
在眼前出现的最后一幕，是疲惫不堪却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强打精神的一之濑。
可是。
至少这次考试，是绝对不能失败的。和南云的赌注，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所以。
对不起。
嘴型无声地张开，即使听不见，也要说出来，至少这样，能稍微减轻自己内心的愧疚感。
这并不是对方在自己心里不重要，而是在现在的此刻，另一方会更重要。
真的，很对不起。
做出决定后，脚步不再犹豫，坚定地踏出去。
*
希望能来得及。
从滨口那里询问了一之濑所在小组的大概范围后，将接力棒交给他后，就离开了。因为过程中，老师并不会全程监管，所以只是短短一程的话，就算我离开了，由别人来完成，校方也不一定能发现。
这样就算成绩稍微差一点，也不是没有能胜利的机会。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补救方法了。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放着一之濑不管。
如果一之濑真的因此受伤，甚至。
想到那种可能性，我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而且，没有一之濑的话，A班会瞬间瓦解的。
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一之濑那样的凝聚力，毕竟我并不是那种人。再怎么模仿，也是模仿不出精髓的。
一之濑是必要的，为了能维持在A班。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她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不过稍微冷静过后，对于这次事件，有一些疑点也逐渐被注意到。不过现在暂时没有时间去深究。
尤其是南云雅。
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他有关系的话。
那我也就不用留手了。
他不会有机会健全地回到学校去了。之后的考试他也不用参加了，这样的话，也算是自己完成了赌约。
希望不是如此。
毕竟想要操控那些野兽的话，难度太高，南云雅并不存在这样的能力。所以也只是稍微怀疑一下。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可能性，毕竟会设计自己的人，这所学校里，应该也只有他了。
来到滨口所说的区域后，眉头不受控制地皱起。
原因就是，面前的区域已经被封锁起来了。有不少学校的工作人员已经在这篇区域拉起了警戒线。从这一点来看的话，一之濑应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不过这么多工作人员的话，想要不被注意到穿过去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有人轻轻拍了我的肩膀，完全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我。下意识想要控制住对方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坂柳。
「真是粗暴呢。」
坂柳歪着头，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我捏住她的手腕。
「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这点就是了。」
「抱歉。」
松开手后坂柳的手腕明显有一层红圈。让我有些愧疚。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
「有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想，一之濑同学要是出事的话，有人肯定会过来的。」
或许是太过担心一之濑带来的错觉，我居然从坂柳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羡慕。
在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不过好像是我赢了呢。」
「赢？」
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和坂柳的赌约。
「我赌你是个温柔的人。」
当时坂柳的神情我并不理解，不过现在我却是明白了。
「是你？」
有些艰难地问出口，这一切，难道都是坂柳计划的吗？
不然完全无法解释这一切，而且如果是坂柳的话，能操控到这种程度，我也并不意外。
「一之濑的话，应该在靠近出发点的方向。」
坂柳像是在刻意回避着我的问题一样，偏过头小声说道。这几乎就等于变相承认了。
深吸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如果帆波她出现什么问题的话，我。」
明明想要发些狠话的，但是看着坂柳倔强的脸，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真该死。
这并不是对坂柳的愤怒，而是对自己的。
死死咬着下唇，直到一丝腥味布满口腔后，才张开嘴。嗓音有些沙哑。
「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要对无辜的人下手，坂柳。」
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明明是一之濑，但看见坂柳的脸，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想再看见坂柳那悲伤的表情，她怎么能露出那样的表情啊。
坂柳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
「不要忘记我们的奖励。」
这让我对坂柳彻底失望了。原来她也和，绫小路那家伙一样啊。
「我知道。坂柳，不用提醒我。」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转身不再搭理她，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强闯关卡的时候，意外的人出现了。
星之宫老师，突然赶到了现场，开始和工作人员交谈起来，不过从她难看的表情来看，情况应该不是很好。
而这个时候，星之宫老师注意到了我，不过神情看起来，并没有很惊讶，她似乎和坂柳一样，早就想到我会来了。
冲她使了个眼色，我想她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和我想的一样，星之宫老师拍了拍手，一下就把周围的工作人员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了，为我创造了机会。
成功穿过警戒线溜进去后，我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回头看了一眼星之宫，有一点真的让我很在意，就是她在我使眼色后的神情，那一瞬间的哀伤和释然，让我无法视而不见。
不过眼下也没有办法再顾虑这些事情了，只能之后再去找她确认了。
*
靠近出发点的方向。
坂柳应该不是骗我的。
因为连续广播了这么多次，都没能找到一之濑，只存在两种可能性。
一是一之濑已经出现了意外，所以没有能听见广播，这种可能性我想尽可能回避。
所以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
一之濑在听不见广播的地方，加上坂柳告诉我的方位。
在她们的考试区域，靠近出发点的位置就是靠近浴池的附近。在那里确实是没有办法收听到广播，毕竟校方应该想不到会有人在出发点周围吧。
一想到这里，我就对校方有很大的不满。
明明已经告诉过他们了，在浴池周围有疑似野狼的肉食性生物，为什么还要把出发点选在这里。
不过现在已经无暇考虑这些了，我需要尽快找到一之濑，避免她出现意外，在这里告诉校方这个消息，应该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出于两个顾虑，我无法告诉他们。
一是比起他们，我自信自己行动会更快一点，要是拜托给他们，说不准又要耽误多久，而且他们肯定也不会允许学生进去帮助搜查。
二是如果告诉了他们，自己无法解释消息的来源，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出卖坂柳。就算作年少相逢的回报吧，我不希望坂柳出现不好的风评。不过之后，自己和她应该也不会再有多少瓜葛了。
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对手了。
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明明一直都是对手才对，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在前往浴池方向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旁边出现了一连串很明显的脚印。之所以注意到这些脚印，是因为只有这串脚印是反方向的，而且，她并没有沿着校方设置的道路前进，而是离开了规定范围，前往了其他位置。
在这里出现这种脚印的话，只能是一之濑了。
意识到这点后，我沿着脚印迅速前进。
坂柳有栖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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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坂柳，不用提醒我。」
说完这番话后，他就这样直接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
自己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即使这样做了，他也不会明白自己的牺牲。
「好像已经搞砸了啊。」
缓缓蹲在地上，心情有些酸楚。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了心口。
「其实，一之濑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毕竟所谓的狼和野猪，都是自己借着最近的传闻，编造出来的谎言而已。她怎么可能有事情呢。
而且，自己也不想看见他悲伤的样子，那种悲伤的表情，只要一次就够了。
自己不会再让他悲伤的，唯有这一点，我自认为是能为他做到最好的。
而这些，明明刚才差一点点就忍不住要说出来了，但看着他冷漠的表情，我突然不想说了。
就当做是报复吧。
让你再担心一点点，谁让你用这种表情对我的。
明明应该再高兴一点，为什么却这么想哭呢。
我想不明白这一点。
不过有一点我是明白的，我们的关系似乎完蛋了。
「坂柳，坂柳。」
小声地重复了他刚才的称呼，每重复一次，心脏就会被刺痛一次。
他不会再叫自己有栖了。
紧紧握住手杖，意识到这点后，我似乎明白想要哭泣的理由了。
终于有理由可以哭泣了。
但我不会那样去做。
因为。
握住手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贝雷帽和星之宫老师打了个招呼，她似乎和我带有同样的目的。不过现在我已经无心再去考虑这些事情了。
我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
为了天泽常夏。
坂柳有栖，不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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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虑着一之濑的情况吗？还是单纯的身体不适，明显速度上有所下滑，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在几个明明已经很熟悉的坡上却花费了比平时要更多的时间。
要去看看她吗？
心里一直有这样的冲动，驱使着我想要去查看一之濑的情况。
可是。
情况并不允许我这样去做，我现在身上背负地，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们整个小组和幸村同学的希望，以及和南云雅的赌注，如果我在这里离开了的话，毫无意外地，肯定会输掉这次比试。
中途离开考试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平均分数上超过南云雅，除非对方也放弃某门考试，但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事情也并不一定和我想的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要知道，二三年级可是在我们之前进行的考试，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应该早发现了才对。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样，我不停地寻找着理由。
所以大概率是其他的突发事件。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而且我也不知道一之濑具体的顺序和负责的区域，就算我去了，也很难找到一之濑。不如将一切都交给校方。
就算要去找她，也应该在完成自己的部分后，再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过还有一半的路程，需要再加快一点时间了。
而就在我刚刚下定决心后，广播声再次响起。
「请所有学生远离女生c组、d组考试区域，如果有看见一年A班一之濑帆波同学的学生，请尽快就近联系校方，原地待命。请勿随意移动。」
「请所有学生远离女生c组、d组考试区域，如果有看见一年A班一之濑帆波同学的学生，请尽快就近联系校方，原地待命。请勿随意移动。」
「请所有学生远离女生c组、d组考试区域，如果有看见一年A班一之濑帆波同学的学生，请尽快就近联系校方，原地待命。请勿随意移动。」
同样播报了三次，不过这次明显播报的老师也很担心，语气都开始动摇了。
这样的话，再也没有欺骗自己了。
一之濑，真的出现危险了吗？
可是，考试。
一边是考试，一边是一之濑的安全。
冷静，首先是冷静。过多的情绪只会干扰判断，做出错误的决定。
强迫自己暂时冷静下来后，开始思考起对策来。
客观来讲，这时候的首要目标是完成考试才对，这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在这里失败了的话。
家，回不去了。一夏，也见不到了。
一想到这样的后果，就控制不住地牙齿打颤。那样的后果，我无法接受。
而且，就算我放弃考试，过去也不一定能帮到一之濑，我不知道她负责的区域，而且一个组考试的范围很大，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全部搜索完。
所以自己过去没有任何意义，并不能帮到一之濑。
可是不管如何尝试说服自己，心里都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万一呢。
万一就差这么一点点呢，万一就是因为自己没有过去，一之濑出现意外了呢。
就算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万一自己就能找到一之濑呢。
那个像太阳一般温暖的一之濑，愿意将每个人的点数都收集起来交给自己保管的一之濑，那个随时随地都坚定地相信自己的一之濑，那个一起参加体育祭的一之濑，保护所有人的一之濑。
过去和一之濑相处的一幕幕都出现在眼前。
那个在圣诞节，神色落寞一个人在外面，跟在自己和佐仓身后的一之濑。
自己难道真的能就这样放下她不管吗？
只有她一个人失踪了，既然校方都发出通告了，证明情况真的很危险吧。
在眼前出现的最后一幕，是疲惫不堪却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强打精神的一之濑。
可是。
至少这次考试，是绝对不能失败的。和南云的赌注，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所以。
对不起。
嘴型无声地张开，即使听不见，也要说出来，至少这样，能稍微减轻自己内心的愧疚感。
这并不是对方在自己心里不重要，而是在现在的此刻，另一方会更重要。
真的，很对不起。
做出决定后，脚步不再犹豫，坚定地踏出去。
*
希望能来得及。
从滨口那里询问了一之濑所在小组的大概范围后，将接力棒交给他后，就离开了。因为过程中，老师并不会全程监管，所以只是短短一程的话，就算我离开了，由别人来完成，校方也不一定能发现。
这样就算成绩稍微差一点，也不是没有能胜利的机会。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补救方法了。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放着一之濑不管。
如果一之濑真的因此受伤，甚至。
想到那种可能性，我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而且，没有一之濑的话，A班会瞬间瓦解的。
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到一之濑那样的凝聚力，毕竟我并不是那种人。再怎么模仿，也是模仿不出精髓的。
一之濑是必要的，为了能维持在A班。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她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不过稍微冷静过后，对于这次事件，有一些疑点也逐渐被注意到。不过现在暂时没有时间去深究。
尤其是南云雅。
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他有关系的话。
那我也就不用留手了。
他不会有机会健全地回到学校去了。之后的考试他也不用参加了，这样的话，也算是自己完成了赌约。
希望不是如此。
毕竟想要操控那些野兽的话，难度太高，南云雅并不存在这样的能力。所以也只是稍微怀疑一下。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可能性，毕竟会设计自己的人，这所学校里，应该也只有他了。
来到滨口所说的区域后，眉头不受控制地皱起。
原因就是，面前的区域已经被封锁起来了。有不少学校的工作人员已经在这篇区域拉起了警戒线。从这一点来看的话，一之濑应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不过这么多工作人员的话，想要不被注意到穿过去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有人轻轻拍了我的肩膀，完全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我。下意识想要控制住对方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坂柳。
「真是粗暴呢。」
坂柳歪着头，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我捏住她的手腕。
「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这点就是了。」
「抱歉。」
松开手后坂柳的手腕明显有一层红圈。让我有些愧疚。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
「有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想，一之濑同学要是出事的话，有人肯定会过来的。」
或许是太过担心一之濑带来的错觉，我居然从坂柳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羡慕。
在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不过好像是我赢了呢。」
「赢？」
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和坂柳的赌约。
「我赌你是个温柔的人。」
当时坂柳的神情我并不理解，不过现在我却是明白了。
「是你？」
有些艰难地问出口，这一切，难道都是坂柳计划的吗？
不然完全无法解释这一切，而且如果是坂柳的话，能操控到这种程度，我也并不意外。
「一之濑的话，应该在靠近出发点的方向。」
坂柳像是在刻意回避着我的问题一样，偏过头小声说道。这几乎就等于变相承认了。
深吸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如果帆波她出现什么问题的话，我。」
明明想要发些狠话的，但是看着坂柳倔强的脸，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真该死。
这并不是对坂柳的愤怒，而是对自己的。
死死咬着下唇，直到一丝腥味布满口腔后，才张开嘴。嗓音有些沙哑。
「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要对无辜的人下手，坂柳。」
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明明是一之濑，但看见坂柳的脸，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想再看见坂柳那悲伤的表情，她怎么能露出那样的表情啊。
坂柳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
「不要忘记我们的奖励。」
这让我对坂柳彻底失望了。原来她也和，绫小路那家伙一样啊。
「我知道。坂柳，不用提醒我。」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转身不再搭理她，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强闯关卡的时候，意外的人出现了。
星之宫老师，突然赶到了现场，开始和工作人员交谈起来，不过从她难看的表情来看，情况应该不是很好。
而这个时候，星之宫老师注意到了我，不过神情看起来，并没有很惊讶，她似乎和坂柳一样，早就想到我会来了。
冲她使了个眼色，我想她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和我想的一样，星之宫老师拍了拍手，一下就把周围的工作人员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了，为我创造了机会。
成功穿过警戒线溜进去后，我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回头看了一眼星之宫，有一点真的让我很在意，就是她在我使眼色后的神情，那一瞬间的哀伤和释然，让我无法视而不见。
不过眼下也没有办法再顾虑这些事情了，只能之后再去找她确认了。
*
靠近出发点的方向。
坂柳应该不是骗我的。
因为连续广播了这么多次，都没能找到一之濑，只存在两种可能性。
一是一之濑已经出现了意外，所以没有能听见广播，这种可能性我想尽可能回避。
所以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
一之濑在听不见广播的地方，加上坂柳告诉我的方位。
在她们的考试区域，靠近出发点的位置就是靠近浴池的附近。在那里确实是没有办法收听到广播，毕竟校方应该想不到会有人在出发点周围吧。
一想到这里，我就对校方有很大的不满。
明明已经告诉过他们了，在浴池周围有疑似野狼的肉食性生物，为什么还要把出发点选在这里。
不过现在已经无暇考虑这些了，我需要尽快找到一之濑，避免她出现意外，在这里告诉校方这个消息，应该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出于两个顾虑，我无法告诉他们。
一是比起他们，我自信自己行动会更快一点，要是拜托给他们，说不准又要耽误多久，而且他们肯定也不会允许学生进去帮助搜查。
二是如果告诉了他们，自己无法解释消息的来源，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出卖坂柳。就算作年少相逢的回报吧，我不希望坂柳出现不好的风评。不过之后，自己和她应该也不会再有多少瓜葛了。
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对手了。
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明明一直都是对手才对，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在前往浴池方向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旁边出现了一连串很明显的脚印。之所以注意到这些脚印，是因为只有这串脚印是反方向的，而且，她并没有沿着校方设置的道路前进，而是离开了规定范围，前往了其他位置。
在这里出现这种脚印的话，只能是一之濑了。
意识到这点后，我沿着脚印迅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