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旁敲侧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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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能够这样顺利解决，与杨天义的计划还是有一定出入的。
自杨天义平安走出顺天府大牢，他便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谁在帮忙。
菁菁所鼓动的丐帮已经被否定，郑永平也坦言自己对胡德胜影响力有限，那么，就一定还有另一股力量，而且这股力量才是真正起到了主要作用。那么，这到底是什么人呢？
杨天义目前的社交圈子非常小，尤其在京城，认识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因此，在他看来，不外乎三种可能：首先，是他在茶馆认识的那个名叫朱信的年轻公子，只是两人在那次谈话之后再无联系，朱信应该不大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其次，是张海那个在东厂的朋友，不过张海却说他那天并未找到此人，为此，张海还受了肖莲好一通埋怨，说就是因为他的一番话，她才没去接杨天义出狱；最后，就是他在打斗现场所发觉的两道目光，京师中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或许是什么人跟那个温公子有仇，这才对自己出手相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帮自己的人，其目的可能就不那么简单了。
不管怎么说，杨天义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能量，不但让胡德胜乖乖放了自己，还能附赠五百两银子作为补偿。他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等待的人，便想主动出击引此人露面。
于是，他就想到一个办法借菁菁之事到暗香楼大闹一场，看看这次胡德胜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他的这个计划，却被善于察言观色、精于见风使舵的云娘给打乱了。云娘的妥协，让他失去了动手的机会，这让他在感叹之余，也多少觉得有些遗憾。
菁菁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这种矛盾心情，彻底解决了后顾之忧的她，便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围着杨天义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地哼唱着一些听不清词儿的民谣俚曲，那种自由轻松、兴奋开心的情绪毫无保留地释放着，也将她可爱纯真的一面展现在杨天义的面前。
走出街口，杨天义忽然停下了脚步。说心里话，他实在不忍心打断菁菁此刻的心情，但是当他认出那个年轻人的目光之后，他就已经打算好了跟踪他！
“菁菁，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儿没办完，要晚些再回去。”杨天义略带歉意地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没办完？还要回暗香楼吗？啊，天义哥哥，你不会是看上了那两个你别去了，她们的名字好难听，人也好难看再说，你都有莲姐姐了，怎么还”菁菁一听便急了，她说话本来就快，思维跳跃又大，听起来就有些凌乱。
杨天义哭笑不得地在她头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我是有正事”
“哼，我才不信呢，我要回去告诉莲姐姐，看她怎么收拾你！”菁菁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她以后要是不帮你洗澡了，那就让我来吧，嘿嘿！”
“好啊，你去告密吧，我现在就先收拾你！”杨天义说着，举起了一只拳头，作势欲打。
“呀”菁菁大叫一声，赶紧跳了开去，然后对杨天义做了一个鬼脸，便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暗香楼内，云娘目送杨天义二人离去，刚一转身，便看到了站在身后旁观的周逸轩，忙堆起了笑脸，迎上去道：“哎呀，周公子，这便要走吗？今日玩得可还开心？”
“哈哈，妈妈亲手调教出的姑娘，自然是没话说，”周逸轩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说道：“要不人怎么都说，京城四大教坊，就属暗香楼生意最是红火呢！”
“那是自然，你看看这暗香楼里姑娘们，论相貌、身条，哪个不是百里挑一，”云娘颇为得意地说：“又凡清倌，不论抚琴吹箫，更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又岂是别处那些庸脂俗粉可以相比？”
“是啊，妈妈慧眼如炬，那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挑出的佳人自是无一凡品，”周逸轩不吝吹捧之词，口风一转，又道：“对了，我见刚才那个女子，虽尚在稚龄，却是一绝妙可人儿，稍加调教粉饰，仰慕者必定云集。怎么，妈妈居然肯放她走？”
“呵呵，连周公子都能看得出来，我又怎会不知？只是此女命中富贵，我与她机缘不巧，合该错过。”云娘说着，心中已有些提防之意。
大名鼎鼎的周逸轩，岂会在意一个童稚女孩？恐怕是别有用意吧。
“哦，是吗？不会是妈妈稀罕那点儿银子吧？我看她身边那个男人，也不像是个有钱之人啊？”周逸轩慢慢地引入了正题。
云娘见周逸轩满脸浑不在意之色，心中更是了然，怅然一笑，说道：“周公子，你还不知道吗？温子辰温公子前两天便是被那人给打了。听说，后来此人被抓到了顺天府，只过了一天便被开释，还是胡大人亲自送出到大门外的。周公子，你说这样的人，若非富贵，又会是什么人呢？”
周逸轩见她将皮球又踢了回来，暗骂这老鸨滑头，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倒是真的人不可貌相了。只是刚才见妈妈与他谈笑风生，甚是亲密，我还以为他是采枫老弟的故人呢！”
云娘一听此话，便知这才是正题，自失地一笑，说道：“周公子这话就难为我了，宁少爷的事，怎会跟我一个下人说？我又怎敢在背后乱嚼主人舌头？”
宁采枫，京城有名的宁氏家族的新一代掌门人。其祖父宁山白曾在万历年间入仕，官至大理寺寺丞。致仕后便做起了高利贷生意，而且越做越大，十多年后，已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豪富家族，而这暗香楼便是宁氏产业之一。
周逸轩见她说话滴水不漏，便知再也问不出什么，对杨天义的好奇之心更盛，表情上却是丝毫不流露出半分，爽然一笑道：“既如此，那是我冒昧了。只是我见此人倒像是个人物，改天见了采枫老弟，再请他引见一番便是。”
云娘却不搭话，只说道：“周公子慢走，下次记得再来啊！到时候，我还让红姑她们陪你！”
送走了周逸轩，云娘转身撇了撇嘴，心道：“哼，就凭你，毛还没长齐呢，就想套老娘的话？宁少爷，你想见他，只怕他不想见你啊。”
何震的运气果然不错。
这间“广源赌坊”虽不是很大，但时常人满为患。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安全。赌场的老板姓韩，据传曾在嵩山少林寺出家为僧，后因失手伤人，被逐出山门。三年前来到京城，起初也干过一些保镖护院，后来凭借一对铁砂掌，在一夜之间独挑十八个帮派大哥，此后便被奉为“大哥大”。只是这铁砂掌太过凶狠霸道，与之动手之人往往不死也难逃重伤。他为了少伤人性命，每逢打斗总要带上一副厚厚的棉花手套，久而久之，人送绰号“棉开山”。
两年前，他创立“无头帮”，原取义于“佛法无边，回头是岸”，后因名字太过怪异，加之他还俗后始终仍剃光头，便改名为“青头帮”，专门替人看场，收取保护费。等手上有了一些银子，便开了这家赌场，其他帮派慑于他的名头，从没人敢来捣乱。
除了安全外，还有一个原因，让何震更喜欢来这间赌场，那就是运气。因为每次来这间赌场，他总是赢多输少。
当然，这里的多少，只是指次数而言，而非数量。
今天也是如此。
他玩的是赌大小，因为他觉得只有这个，才全凭运气，与技巧无关。玩了一下午，输输赢赢之间，面前的银子逐渐增多，已有将近百两。此刻，庄家一连开出九把“大”，众赌客押宝之时愈发犹豫，不少人开始将赌注投于“小”上，还有一些人则选择了观望。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何震已经连赢数把，他心中笃定下把必然还是开“大”，向周围的人投去嘲笑的一瞥，在人群的惊呼声中，把面前的银子全部推到了“大”上。
他想好了，赢了这一把就走人。肯定走，一定走，坚决走！
“买定离手！开！”荷官漫不经心地瞟了一圈满桌的赌客，只见一个个都是瞪大双眼，屏气凝神，便高唱一声，然后慢悠悠地打开盅盖，然后面无表情地叫道：“三个六！豹子！通杀！”
何震确实输得很少，但只此一次，便输掉了所有！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三枚左右着自己喜怒哀乐的骰子，眼睁睁地看着前一刻还属于自己的银子转眼间便易主他人，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失去了理智，“啊”的一声扑上了赌台，想要抓回那些银子。
荷官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双手，冷冷地说道：“输赢各安天命，你想耍横不成？”话音未落，已有两名大汉冲了过来，架起何震的膀子，便将他朝门外拖去。荷官显然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只向他投去怜悯的一瞥，便又招呼众赌客继续下注去了。
两名大汉将何震拖出赌场，便在门前的一对青石貔貅的注视下，拳打脚踢起来，嘴里还骂道：“敢在山爷的地盘上闹事，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细皮嫩肉的何震还未曾受过如此待遇，虽然所受拳脚并不甚重，他却是躺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正在这时，忽听旁边有人走上前来，大喝道：“住手！有话好说，何必伤人！”
事情能够这样顺利解决，与杨天义的计划还是有一定出入的。
自杨天义平安走出顺天府大牢，他便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谁在帮忙。
菁菁所鼓动的丐帮已经被否定，郑永平也坦言自己对胡德胜影响力有限，那么，就一定还有另一股力量，而且这股力量才是真正起到了主要作用。那么，这到底是什么人呢？
杨天义目前的社交圈子非常小，尤其在京城，认识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因此，在他看来，不外乎三种可能：首先，是他在茶馆认识的那个名叫朱信的年轻公子，只是两人在那次谈话之后再无联系，朱信应该不大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其次，是张海那个在东厂的朋友，不过张海却说他那天并未找到此人，为此，张海还受了肖莲好一通埋怨，说就是因为他的一番话，她才没去接杨天义出狱；最后，就是他在打斗现场所发觉的两道目光，京师中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或许是什么人跟那个温公子有仇，这才对自己出手相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帮自己的人，其目的可能就不那么简单了。
不管怎么说，杨天义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能量，不但让胡德胜乖乖放了自己，还能附赠五百两银子作为补偿。他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等待的人，便想主动出击引此人露面。
于是，他就想到一个办法借菁菁之事到暗香楼大闹一场，看看这次胡德胜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他的这个计划，却被善于察言观色、精于见风使舵的云娘给打乱了。云娘的妥协，让他失去了动手的机会，这让他在感叹之余，也多少觉得有些遗憾。
菁菁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这种矛盾心情，彻底解决了后顾之忧的她，便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围着杨天义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地哼唱着一些听不清词儿的民谣俚曲，那种自由轻松、兴奋开心的情绪毫无保留地释放着，也将她可爱纯真的一面展现在杨天义的面前。
走出街口，杨天义忽然停下了脚步。说心里话，他实在不忍心打断菁菁此刻的心情，但是当他认出那个年轻人的目光之后，他就已经打算好了跟踪他！
“菁菁，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儿没办完，要晚些再回去。”杨天义略带歉意地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没办完？还要回暗香楼吗？啊，天义哥哥，你不会是看上了那两个你别去了，她们的名字好难听，人也好难看再说，你都有莲姐姐了，怎么还”菁菁一听便急了，她说话本来就快，思维跳跃又大，听起来就有些凌乱。
杨天义哭笑不得地在她头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我是有正事”
“哼，我才不信呢，我要回去告诉莲姐姐，看她怎么收拾你！”菁菁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她以后要是不帮你洗澡了，那就让我来吧，嘿嘿！”
“好啊，你去告密吧，我现在就先收拾你！”杨天义说着，举起了一只拳头，作势欲打。
“呀”菁菁大叫一声，赶紧跳了开去，然后对杨天义做了一个鬼脸，便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暗香楼内，云娘目送杨天义二人离去，刚一转身，便看到了站在身后旁观的周逸轩，忙堆起了笑脸，迎上去道：“哎呀，周公子，这便要走吗？今日玩得可还开心？”
“哈哈，妈妈亲手调教出的姑娘，自然是没话说，”周逸轩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说道：“要不人怎么都说，京城四大教坊，就属暗香楼生意最是红火呢！”
“那是自然，你看看这暗香楼里姑娘们，论相貌、身条，哪个不是百里挑一，”云娘颇为得意地说：“又凡清倌，不论抚琴吹箫，更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又岂是别处那些庸脂俗粉可以相比？”
“是啊，妈妈慧眼如炬，那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挑出的佳人自是无一凡品，”周逸轩不吝吹捧之词，口风一转，又道：“对了，我见刚才那个女子，虽尚在稚龄，却是一绝妙可人儿，稍加调教粉饰，仰慕者必定云集。怎么，妈妈居然肯放她走？”
“呵呵，连周公子都能看得出来，我又怎会不知？只是此女命中富贵，我与她机缘不巧，合该错过。”云娘说着，心中已有些提防之意。
大名鼎鼎的周逸轩，岂会在意一个童稚女孩？恐怕是别有用意吧。
“哦，是吗？不会是妈妈稀罕那点儿银子吧？我看她身边那个男人，也不像是个有钱之人啊？”周逸轩慢慢地引入了正题。
云娘见周逸轩满脸浑不在意之色，心中更是了然，怅然一笑，说道：“周公子，你还不知道吗？温子辰温公子前两天便是被那人给打了。听说，后来此人被抓到了顺天府，只过了一天便被开释，还是胡大人亲自送出到大门外的。周公子，你说这样的人，若非富贵，又会是什么人呢？”
周逸轩见她将皮球又踢了回来，暗骂这老鸨滑头，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倒是真的人不可貌相了。只是刚才见妈妈与他谈笑风生，甚是亲密，我还以为他是采枫老弟的故人呢！”
云娘一听此话，便知这才是正题，自失地一笑，说道：“周公子这话就难为我了，宁少爷的事，怎会跟我一个下人说？我又怎敢在背后乱嚼主人舌头？”
宁采枫，京城有名的宁氏家族的新一代掌门人。其祖父宁山白曾在万历年间入仕，官至大理寺寺丞。致仕后便做起了高利贷生意，而且越做越大，十多年后，已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豪富家族，而这暗香楼便是宁氏产业之一。
周逸轩见她说话滴水不漏，便知再也问不出什么，对杨天义的好奇之心更盛，表情上却是丝毫不流露出半分，爽然一笑道：“既如此，那是我冒昧了。只是我见此人倒像是个人物，改天见了采枫老弟，再请他引见一番便是。”
云娘却不搭话，只说道：“周公子慢走，下次记得再来啊！到时候，我还让红姑她们陪你！”
送走了周逸轩，云娘转身撇了撇嘴，心道：“哼，就凭你，毛还没长齐呢，就想套老娘的话？宁少爷，你想见他，只怕他不想见你啊。”
何震的运气果然不错。
这间“广源赌坊”虽不是很大，但时常人满为患。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安全。赌场的老板姓韩，据传曾在嵩山少林寺出家为僧，后因失手伤人，被逐出山门。三年前来到京城，起初也干过一些保镖护院，后来凭借一对铁砂掌，在一夜之间独挑十八个帮派大哥，此后便被奉为“大哥大”。只是这铁砂掌太过凶狠霸道，与之动手之人往往不死也难逃重伤。他为了少伤人性命，每逢打斗总要带上一副厚厚的棉花手套，久而久之，人送绰号“棉开山”。
两年前，他创立“无头帮”，原取义于“佛法无边，回头是岸”，后因名字太过怪异，加之他还俗后始终仍剃光头，便改名为“青头帮”，专门替人看场，收取保护费。等手上有了一些银子，便开了这家赌场，其他帮派慑于他的名头，从没人敢来捣乱。
除了安全外，还有一个原因，让何震更喜欢来这间赌场，那就是运气。因为每次来这间赌场，他总是赢多输少。
当然，这里的多少，只是指次数而言，而非数量。
今天也是如此。
他玩的是赌大小，因为他觉得只有这个，才全凭运气，与技巧无关。玩了一下午，输输赢赢之间，面前的银子逐渐增多，已有将近百两。此刻，庄家一连开出九把“大”，众赌客押宝之时愈发犹豫，不少人开始将赌注投于“小”上，还有一些人则选择了观望。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何震已经连赢数把，他心中笃定下把必然还是开“大”，向周围的人投去嘲笑的一瞥，在人群的惊呼声中，把面前的银子全部推到了“大”上。
他想好了，赢了这一把就走人。肯定走，一定走，坚决走！
“买定离手！开！”荷官漫不经心地瞟了一圈满桌的赌客，只见一个个都是瞪大双眼，屏气凝神，便高唱一声，然后慢悠悠地打开盅盖，然后面无表情地叫道：“三个六！豹子！通杀！”
何震确实输得很少，但只此一次，便输掉了所有！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三枚左右着自己喜怒哀乐的骰子，眼睁睁地看着前一刻还属于自己的银子转眼间便易主他人，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失去了理智，“啊”的一声扑上了赌台，想要抓回那些银子。
荷官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双手，冷冷地说道：“输赢各安天命，你想耍横不成？”话音未落，已有两名大汉冲了过来，架起何震的膀子，便将他朝门外拖去。荷官显然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只向他投去怜悯的一瞥，便又招呼众赌客继续下注去了。
两名大汉将何震拖出赌场，便在门前的一对青石貔貅的注视下，拳打脚踢起来，嘴里还骂道：“敢在山爷的地盘上闹事，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细皮嫩肉的何震还未曾受过如此待遇，虽然所受拳脚并不甚重，他却是躺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正在这时，忽听旁边有人走上前来，大喝道：“住手！有话好说，何必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