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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世外高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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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之璧见杨天义犹豫不答,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脸上暧昧一笑,大声说道:“好了,杨先生知道了。让雪儿稍等一会儿,我和杨先生还有几句话要说。”

    车外那婢女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何之璧笑呵呵地说道:“天义啊,这可是小女亲自邀请,你该没话说了吧。先说好了,这回我可是没有事先交待过。”

    “哦?”杨天义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歪着脑袋问道:“那您的意思是,上次是事先商量好的了?是什么事呢?”

    何之璧顿时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说到底,我还不都是为了这几个孩子,若不演出好戏,又怎能留下你这位知音?再者说了,”何之璧看着杨天义,眼中充满了期许的味道:“在我眼里,也早把你看做亲子一般无异。这不都是缘分嘛!”

    听了这话,杨天义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心中暗叹,这做生意的人,说起话来果然是无懈可击,赧然一笑道:“何伯伯,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两位少爷要是能体会得到,一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俗话说,父爱无疆,唉,古之人不余欺也!”

    何之璧听出他躲避之意,便道:“不论儿子女儿,我都是同样爱护,尤其是这女儿,我对她的关心,犹在两个儿子之上!”何之璧大有深意地说道:“只是现在我老了,该找个人接我的班了。”

    杨天义语气坚定地说道:“何伯伯,您放心,经历过这次事情,我敢保证,何震定能重新振作,接好班站好岗,让何家的事业蒸蒸日上!”

    何之璧见不论自己如何暗示,杨天义总能把话题转移,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哭笑不得地说:“好了,咱们说了这么久,我也算替你争足面子了,你还是先去见见小女吧,别让她等急了。”

    说完,不等杨天义接腔,自己先跳下车来,喊来了何霖,说道:“霖儿,听说那边有片梅林,咱们也甭坐车了,一块儿踏雪寻梅,岂不美哉?”

    接着,又吩咐车队按照原定路线继续前进,然后便拉起满脸迷惑的何霖,离开大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南边走去,身后洒下一大一小两串蜿蜒曲折的脚印。

    走出了十几步,何之璧突然又转过头,冲着仍呆立在马车旁的杨天义咧嘴一笑,又示威似地扬了扬下巴,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剩下你们俩了,我看你还怎么兜圈子!哼哼!

    杨天义见父子二人渐行渐远,知道这回是彻底躲不过去了,若再迟疑,倒显得矫情了,便昂首挺胸,迈步走到何雪马车跟前。

    何雪听到脚步声,便在车中说道:“先生既然来了,便请上车说话吧。”

    声音仿佛空谷幽兰,沁人心脾,又好像寒山远钟,清澈空灵。杨天义心想,声音倒是好听,可惜缺少些感情,就好像画了龙却少了点睛一笔。而且,她这一开口,就给自己设下了一个陷阱。

    杨天义望着路边那些稀疏枯萎的树木,淡淡一笑道:“何姑娘,既是出来赏雪,咱们何不雪中漫步,边走边聊,说话看景两不耽误,不比窝在马车里强得多?”

    停了一会儿,何雪在车厢中说道:“先生言之有理,便请稍候片刻。”接着,车厢中便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在收拾什么东西。

    杨天义以为她会很快出来,没想到这一“稍候”,竟是候了足有五分钟。杨天义心中明白,这是在报复自己让她久等之仇呢,便也并不催促,往路旁走了几步,静等她把面子赚足。

    终于,姗姗来迟的脚步声到了杨天义的身后,只听何雪说道:“不好意思,让先生久等了,咱们往哪边走?”

    杨天义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何雪的身高发出声音的位置跟自己的耳朵平齐,那么,她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八左右。杨天义暗忖,这何老爷子的遗传基因当真不差,儿子就够高的了,连女儿也能压自己半头。自己一旦转身过去,恐怕就要仰着脸说话了。

    既然如此,干脆就不转身了!

    杨天义伸手向前方一指,头也不回地说道:“北边好像有个村庄,咱们就往那边去吧。”

    何雪点头同意,并制止了婢女的随从,独自一人跟着杨天义踏雪前行。身后,车队也缓缓启动,继续西向而去。

    走了好远,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好像都在专心致志地欣赏雪后美景。既然何雪不开口,杨天义就更懒得去没话找话了,反正既不认识,也没兴趣,倒也落得清静。

    过了一会儿,何雪终于打破沉默,问道:“杨先生,听家父说,你虽然年轻,却是能文能武。像你这样的人才,到我何家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区区五十两酬劳吧?”

    杨天义答道:“五十两银子,对于你可能只是九牛一毛,对我来说,那可不是小数目。想当初我刚来的时候,可是连顿饭都吃不起。”

    “先生说笑了,”何雪道:“听大哥说,你们去一趟赌场,就赢了几千两银子,先生又岂会为一顿饭发愁?”

    “何震的本事如今已不在我之下,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是应该劝他天天都去赌一把?”杨天义反问道。

    何雪显然对他兜圈子的能耐早有耳闻,便停下了脚步,直截了当地问道:“先生,你觉得我美吗?”

    杨天义其实早已猜到她的用意,也停了下来,转身向何雪看去,正要说话,却是惊叫一声:“啊,原来是你!”

    面前这个女子,竟然就是当初在茶楼上所见的那个白衣女郎!杨天义心想,这世界太小了,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只见她今天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鹅绒大氅,下身一条紧身棉裤,脚蹬高筒皮靴,愈发显得身段婀娜多姿,再配上她的绝世姿容,立在这茫茫的冰天雪地之中,便如同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傲世轻物,睥睨众生。

    刹那间,杨天义竟是有些痴了。

    何雪好像早料到他会这样,脸上微露讥讽之色,问道:“怎么,先生见过我吗?”

    “嗯,见过三次。”杨天义丝毫不想掩饰自己的惊讶,仔细回想了一下,缓缓说道:“第一次是八月十六,在一座茶楼之上;第二次应该是我上班的第一天,在你们绸缎铺的门口。只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就是你。”

    “哦,是吗?”八月十六是袁崇焕被行刑的日子,何雪对当天的情形还依稀记得,虽然对杨天义没有丝毫印象,但对他的话倒也不再一味只是怀疑了。

    “那第三次呢?”

    “第三次,就是现在,而且,我终于知道,原来你就是你。”

    “既然如此,先生是不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何雪倨傲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杨天义抬头看着何雪的眼睛,从容不迫地答道:“而且,你确实有居高临下的资本。”

    何雪被他的坦承逗得微微一笑,却又步步紧道:“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觉得我美吗?”

    杨天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据我所知,觉得自己很美的人,也总觉得别人会觉得自己很美。你觉得自己美吗?”

    何雪忍不住扑哧一笑,讽刺道:“先生果然是拐弯抹角的行家里手,只是我一向喜欢直来直去的人。”

    “那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我是该知难而退,还是该曲意逢迎?”杨天义开始防守反击。

    “这么说来,先生果然对我有意,你是想要娶我吗?”何雪面带嘲讽地问道。

    “我对自以为是的女人一向没有兴趣。”杨天义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

    “那又怎么样?只要你对何家的财产有兴趣就行了!”何雪满脸不屑地说。

    杨天义终于被何雪咄咄人的态度惹火了,便反唇相讥道:“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很自信的人,谁知听你说这一番话,才知道原来你一点儿都不自信!”

    何雪娇躯微微一震,面不改色地问道:“哦,先生此话怎讲?”

    “作为一个女人,美丽由内而外,魅力浑然天成,你却总想用别人的赞美来证实自己的美丽,用是男人都想娶你来证明自己的魅力。这倒也罢了,而你却又用家财万贯来怀疑喜欢你的人都是另有所图,进而也全盘否定了自己。像你这样自相矛盾的做法,不是自卑又是什么?”杨天义侃侃而谈,说话掷地有声。

    何雪气得俏脸通红,猛一跺脚,语气更加冷若冰霜:“何家是父亲一生的心血,我谨慎些又有什么错?若不是担心家里的生意受影响,便是十次我也嫁了,哪轮到你在这里教训我?”何雪心里一急,说话就有些口不择言。

    杨天义听了淡淡一笑,说道:“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能执掌何家的生意,就觉得很了不起了?告诉你,你错了!”

    杨天义心知,对付这种傲慢自大的女人,必须先摧垮她自负的基石,两个人才有平等对话的可能,便不留情面地说道:“企业的高管我见过无数,可从没见过累成你这样的!居然连家都顾不上回,连饭都顾不上吃,连弟弟都见不上一面!你以为你是神仙吗?像你这么没日没夜地忙碌,你能撑多久?三年?五年?等你累垮了,何家的生意怎么办?跟着你一块儿垮吗?”

    何雪见自己一向引以为荣的敬业精神被贬低得一无是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牙根恨得直痒,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天义见已有效果,便继续穷追猛打:“其实你应该心里清楚,你比你哥差远了,所以你才不得不以勤补拙。但是不管你再勤,却也补不了能,更补不了智。更何况,今日之何家,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说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认,何家,现在已经是危在旦夕!”

    杨天义这番话句句诛心,便如同根根钢针直刺何雪内心深处。虽然明知他所言非虚,何雪嘴上却兀自强硬道:“你胡说!你凭什么这么危言耸听!”

    “两个月前,你是不是接了兵部的一个大订单?是不是现在却遇上了麻烦?你太傻了,只想到这是一次机遇,却看不出,这其实是别人算计何家的一个阴谋,目的就是要吞掉整个何家!”杨天义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何雪俏目喷火,怒气冲冲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三年前,何震遭遇一场骗局,何家损失惨重。三年后,你又要重蹈覆辙,而这次,你会输得更惨,不仅要输掉何家,甚至还要搭上全家的性命!”杨天义慨然长叹道:“亏你整天还自命不凡地以功臣自居,你可知道,你马上就要成为何家的罪人!”

    何雪怒极反笑,讥诮道:“想不到你信口开河也挺有一套的嘛!你以为你这些无稽之谈,我会相信吗?”

    杨天义侧目与之对视,无不怜悯地说道:“你还真像个鸵鸟!”

    “鸵鸟?那是个什么东西?你什么意思?”何雪虽不知其为何物,但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词,便怒声质问。

    杨天义正要解释,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说道:“女娃,他的话你最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