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良人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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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惯例，朱玥今晚要住在宫里。
而且，按照她与崇祯的约定，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在宫中留宿。
这也正是朱玥通过努力为自己争取到的权利——崇祯非常痛快地采纳了朱玥的建议：从今以后，公主一旦出嫁，除逢年过节必须进宫请安拜望外，其他时间，均可选择出宫与驸马同住。
朱玥的理由非常直接：这样一来，公主与驸马之间，再不必像牛郎织女一般被阻隔于宫墙内外，尽可与丈夫儿女尽享天伦之乐，同时，也能够为宫中节省一大笔开销。
崇祯的想法却更为深沉：也罢，朕便将这一善举，当作对洪晓莲和朱琪的一种慰藉吧！
当然，杨天义是无权住在宫里的，更何况，他也不想。
梁园虽好，但也不如家里住着自在啊！
再说了，自己现在的家，各方面的条件设施，也不比皇宫差到哪儿去！
当杨天义独自一人回到家中时，却是得知，有一位老朋友已在屋里等候多时了。
“祖指挥，哦，不，应该是祖参将，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杨天义一走进会客厅，便热情地打招呼道。
“杨大人！”一直站在房中的那位一身戎装的武官，见杨天义走进屋来，便忙撩起衣襟，跪地叩首道：“末将祖有功，拜见大人！大人仗义出手，恩同再造，末将实实感激不尽，便是肝脑涂地，也难报大人恩德之万一！”
“都是老相识了，说这些干嘛，来来来，祖大哥，咱们还是坐下说话吧！”杨天义赶紧上前扶起了祖有功，并将其让与座上。
“大人，‘大哥’二字，末将愧不敢当！想当年，末将还曾亲手捉拿大人，此刻想来，末将只觉无地自容！而大人竟能不计前嫌，以德报怨，更令末将不知该如何自处！”祖有功激动地满脸通红。
“祖大哥不必如此，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嘛！再者说了，当日你要放我，今天我来帮你，也算是还了你这个人情嘛！”
“大人，这两件事怎可同日而语——”
“好了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别提它了！”杨天义笑呵呵地打断了祖有功的话，“你今天来找我，总不会就为了说这些吧？”
“大人，其实，末将今天是来向您报到的。”祖有功也是个直爽之人，心中暗自佩服杨天义的豁达，嘴上便说道：“末将接到兵部命令，让末将带领三千精兵，前来听候大人调遣！”
从祖有功这句简单的话语中，杨天义立刻领会到了其中的许多深意。
正如曹化淳所说，祖有功是受了自己救命之恩的人，对自己当是死心塌地的忠诚。那么，他所率领的这支部队，从某种角度来说，便可视为自己的近卫军了。
而且，兵部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那也就是说，崇祯的这番措置，显然是有意绕过东厂，并以此表示他对自己毫无怀疑，故而不再派人监视。
因此，比起对王清印自己还要不时戒备而言，对于祖有功，自己当可完全放心，而他的这支队伍，亦可更加的如臂使指了。
杨天义大喜过望，便与祖有功坐在一起攀谈了起来。因祖有功与祖大寿乃是堂兄弟关系，杨天义便向他询问了许多有关祖大寿的问题，对祖大寿的身份、经历和人际关系也有了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
两人一直聊到傍晚时分，祖有功只因自己重任在身，怎么也不肯留在府中吃饭，便起身千恩万谢地告辞了。
由于郑玉泉与何雪都回了娘家，而紫星又在抓紧练兵，这一晚，便只有温婉可人而又话语不多的婉儿相伴，杨天义也难得地享受了一夜安静。
醒来之时，他却突然有种想法：如果加上婉儿在内，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五位女孩了。虽然自己体能过人，每日雨露均沾也是毫无问题。可是，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自己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整天哄完这个逗那个，这精神上却是有些吃不消了。
正所谓过犹不及，在感情方面，或许，该是关上阀门的时候了。
当然，杨天义也非常不死板地为自己开了一个口子：如果出现极为特殊的情况，也是可以例外的。
让杨天义感到有些意外的，就在他早饭还没吃完的时候，何雪却是一脸焦急地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何霖失踪了！
准确地说，他是离家出走了！
今早家人去叫他起床时，才发现他的屋里早已没人，而在床上却又留有一封书信。信中说道：他已得知杨天义要领军出征之事，也知道肯定没人会答应他的请求，因此，他便干脆不辞而别，一走了之。
信的末尾一句话，却是写给杨天义的：“师父，我在锦州等你！”
杨天义看完了何霖留下的这封信，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何霖这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天义，父亲他们都快急死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何雪急得直跺脚。
“放心吧，雪儿，他不会有事的。”杨天义故作轻松地安慰道。
他当然知道何霖干什么去了。
早在去年冬天，两人在练武场上就有过一番对话，也是在那时，何霖便流露过长大后要当侦察兵的念头。
“到明年九月，我就十五岁了……有你照顾姐姐，我就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何霖的这些话，言犹在耳。
“怎么会没事？他还只是个孩子，怎么能去打仗呢，刀剑无眼，万一……”
“那是在你们的眼里。他马上就十五岁了，已经是个小小男子汉了！”杨天义挥手制止了何雪想要插话的动作，接着道：“再说了，他虽然去了锦州，却也不是去打仗。”
“你就会拿这话哄人开心！不为打仗，那他去锦州干什么？”
“你别忘了，我可是他的师父，他心里在想什么，我比你们都清楚！”杨天义见何雪仍是急得火烧火燎，便又宽慰道：“好了好了，最多十来天，我也就赶到锦州了。等我找到他了，就把他天天拴在身边，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何雪稍微放下心来，便拥入杨天义的怀中，柔声说道：“夫君，我当然相信你说的话，只不过，他毕竟年纪还小，又是我唯一的弟弟……”
“你这不废话吗？你就是有再多的弟弟，他也是唯一的一个！”杨天义抚摸着何雪顺滑的长发，体贴地说道：“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早把他看作自己的亲弟弟一般，你就别再担心了！”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下人禀报：圣旨来了！
这道圣旨，对杨天义来说，其实并无太多的悬念：原辽东经略孙承宗因年迈多病，准其辞去官职，归籍休养。由杨天义接任辽东经略一职，领兵部尚书衔，授上护军，都督节制辽东诸路兵马。
任命杨嗣昌为加衔都督，锦州总兵，挂兵部侍郎衔，率永平府及山海关精兵四万人，即日出发，奔赴锦州。
此外，与这道圣旨同时出台的，还有另外几项旨意。
原兵部尚书梁廷栋在任期间，多有徇私舞弊之举，且素无建树，着即革职，并由张凤翼接替。
这个消息，却是让何雪有些意外之喜。想当初，就是他联合周延儒和周逸轩共同设计，阴谋夺取何家财产的。他的下台，何家人自然是额手称庆了。
又者，户部尚书何如宠办事不力，以致国库日渐空虚，念其为官正直，着令罚俸半年，并全力开展清理全国土地事宜，以观后效。
这条消息，也让杨天义终于明白，曹化淳为何要在自己回京的第一天，便让自己上书弹劾何如宠的用意了：自己既有在山西收回国有资产的经历，在当时又只是一名游击，选择在那时上奏折，当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若非如此，一旦等自己面圣之后，地位提升，弹劾的威力自然也就水涨船高，那样的话，何如宠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看来，这又是崇祯的帝王心术——明着是在敲打何如宠，实际则是为他铁腕整治土地兼并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再者，身处南京的福王朱常洵，因纵容手下私挖矿产，并与蒙古外虏暗通生意，着令罚禄一年，并处没收所有钦赐土地以及名下所有矿产。
对于这件事，杨天义也是心中有数。当初在西安的时候，他偷听到杨鹤与商人们的对话之后，便让李正去调查借据之事，却是意外地，从福王的门客赵东煌那里查到了这些违法之事。
这件事情他很早以前便禀报过了，而崇祯直至此时方才作出处理，其用意也是不言自明——对于那些肆意侵占土地而又心存侥幸者，福王的下场便是你们的榜样！
典型的杀鸡给猴看！
最后一道旨意，说的便是中央银行的事情了。
杨天义已经意识到，在目前的条件下，有限责任的性质显然是限制银行发展的最大障碍，便与宁采枫商议过后，利用银行在全国全面撒网的契机，将其改组为无限责任的性质。
而且，杨天义由股东升任董事长，宁采枫则改任总经理。
这其实才是崇祯最在意的事情：他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显然不是宁采枫，而是杨天义。
经过这一番改革，崇祯也终于可以将代理发行国债的肥差，放心地交给自己的妹夫旗下的中央银行了。
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至于这项措置在多年以后，会演化出怎样令人瞠目结舌的结果，别说崇祯和宁采枫了，便是杨天义，也完全意料不到。
杨天义所知道的是，他这一趟回到京城，仅仅过了半月，便要再次远离了！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与阖府上下都充满着离愁别绪格格不入的是，只有紫星一人，整天都在杨天义的面前，似是满怀兴奋地询问：“天义，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依照惯例，朱玥今晚要住在宫里。
而且，按照她与崇祯的约定，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在宫中留宿。
这也正是朱玥通过努力为自己争取到的权利——崇祯非常痛快地采纳了朱玥的建议：从今以后，公主一旦出嫁，除逢年过节必须进宫请安拜望外，其他时间，均可选择出宫与驸马同住。
朱玥的理由非常直接：这样一来，公主与驸马之间，再不必像牛郎织女一般被阻隔于宫墙内外，尽可与丈夫儿女尽享天伦之乐，同时，也能够为宫中节省一大笔开销。
崇祯的想法却更为深沉：也罢，朕便将这一善举，当作对洪晓莲和朱琪的一种慰藉吧！
当然，杨天义是无权住在宫里的，更何况，他也不想。
梁园虽好，但也不如家里住着自在啊！
再说了，自己现在的家，各方面的条件设施，也不比皇宫差到哪儿去！
当杨天义独自一人回到家中时，却是得知，有一位老朋友已在屋里等候多时了。
“祖指挥，哦，不，应该是祖参将，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杨天义一走进会客厅，便热情地打招呼道。
“杨大人！”一直站在房中的那位一身戎装的武官，见杨天义走进屋来，便忙撩起衣襟，跪地叩首道：“末将祖有功，拜见大人！大人仗义出手，恩同再造，末将实实感激不尽，便是肝脑涂地，也难报大人恩德之万一！”
“都是老相识了，说这些干嘛，来来来，祖大哥，咱们还是坐下说话吧！”杨天义赶紧上前扶起了祖有功，并将其让与座上。
“大人，‘大哥’二字，末将愧不敢当！想当年，末将还曾亲手捉拿大人，此刻想来，末将只觉无地自容！而大人竟能不计前嫌，以德报怨，更令末将不知该如何自处！”祖有功激动地满脸通红。
“祖大哥不必如此，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嘛！再者说了，当日你要放我，今天我来帮你，也算是还了你这个人情嘛！”
“大人，这两件事怎可同日而语——”
“好了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别提它了！”杨天义笑呵呵地打断了祖有功的话，“你今天来找我，总不会就为了说这些吧？”
“大人，其实，末将今天是来向您报到的。”祖有功也是个直爽之人，心中暗自佩服杨天义的豁达，嘴上便说道：“末将接到兵部命令，让末将带领三千精兵，前来听候大人调遣！”
从祖有功这句简单的话语中，杨天义立刻领会到了其中的许多深意。
正如曹化淳所说，祖有功是受了自己救命之恩的人，对自己当是死心塌地的忠诚。那么，他所率领的这支部队，从某种角度来说，便可视为自己的近卫军了。
而且，兵部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那也就是说，崇祯的这番措置，显然是有意绕过东厂，并以此表示他对自己毫无怀疑，故而不再派人监视。
因此，比起对王清印自己还要不时戒备而言，对于祖有功，自己当可完全放心，而他的这支队伍，亦可更加的如臂使指了。
杨天义大喜过望，便与祖有功坐在一起攀谈了起来。因祖有功与祖大寿乃是堂兄弟关系，杨天义便向他询问了许多有关祖大寿的问题，对祖大寿的身份、经历和人际关系也有了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
两人一直聊到傍晚时分，祖有功只因自己重任在身，怎么也不肯留在府中吃饭，便起身千恩万谢地告辞了。
由于郑玉泉与何雪都回了娘家，而紫星又在抓紧练兵，这一晚，便只有温婉可人而又话语不多的婉儿相伴，杨天义也难得地享受了一夜安静。
醒来之时，他却突然有种想法：如果加上婉儿在内，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五位女孩了。虽然自己体能过人，每日雨露均沾也是毫无问题。可是，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自己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整天哄完这个逗那个，这精神上却是有些吃不消了。
正所谓过犹不及，在感情方面，或许，该是关上阀门的时候了。
当然，杨天义也非常不死板地为自己开了一个口子：如果出现极为特殊的情况，也是可以例外的。
让杨天义感到有些意外的，就在他早饭还没吃完的时候，何雪却是一脸焦急地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何霖失踪了！
准确地说，他是离家出走了！
今早家人去叫他起床时，才发现他的屋里早已没人，而在床上却又留有一封书信。信中说道：他已得知杨天义要领军出征之事，也知道肯定没人会答应他的请求，因此，他便干脆不辞而别，一走了之。
信的末尾一句话，却是写给杨天义的：“师父，我在锦州等你！”
杨天义看完了何霖留下的这封信，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何霖这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天义，父亲他们都快急死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何雪急得直跺脚。
“放心吧，雪儿，他不会有事的。”杨天义故作轻松地安慰道。
他当然知道何霖干什么去了。
早在去年冬天，两人在练武场上就有过一番对话，也是在那时，何霖便流露过长大后要当侦察兵的念头。
“到明年九月，我就十五岁了……有你照顾姐姐，我就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何霖的这些话，言犹在耳。
“怎么会没事？他还只是个孩子，怎么能去打仗呢，刀剑无眼，万一……”
“那是在你们的眼里。他马上就十五岁了，已经是个小小男子汉了！”杨天义挥手制止了何雪想要插话的动作，接着道：“再说了，他虽然去了锦州，却也不是去打仗。”
“你就会拿这话哄人开心！不为打仗，那他去锦州干什么？”
“你别忘了，我可是他的师父，他心里在想什么，我比你们都清楚！”杨天义见何雪仍是急得火烧火燎，便又宽慰道：“好了好了，最多十来天，我也就赶到锦州了。等我找到他了，就把他天天拴在身边，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何雪稍微放下心来，便拥入杨天义的怀中，柔声说道：“夫君，我当然相信你说的话，只不过，他毕竟年纪还小，又是我唯一的弟弟……”
“你这不废话吗？你就是有再多的弟弟，他也是唯一的一个！”杨天义抚摸着何雪顺滑的长发，体贴地说道：“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早把他看作自己的亲弟弟一般，你就别再担心了！”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下人禀报：圣旨来了！
这道圣旨，对杨天义来说，其实并无太多的悬念：原辽东经略孙承宗因年迈多病，准其辞去官职，归籍休养。由杨天义接任辽东经略一职，领兵部尚书衔，授上护军，都督节制辽东诸路兵马。
任命杨嗣昌为加衔都督，锦州总兵，挂兵部侍郎衔，率永平府及山海关精兵四万人，即日出发，奔赴锦州。
此外，与这道圣旨同时出台的，还有另外几项旨意。
原兵部尚书梁廷栋在任期间，多有徇私舞弊之举，且素无建树，着即革职，并由张凤翼接替。
这个消息，却是让何雪有些意外之喜。想当初，就是他联合周延儒和周逸轩共同设计，阴谋夺取何家财产的。他的下台，何家人自然是额手称庆了。
又者，户部尚书何如宠办事不力，以致国库日渐空虚，念其为官正直，着令罚俸半年，并全力开展清理全国土地事宜，以观后效。
这条消息，也让杨天义终于明白，曹化淳为何要在自己回京的第一天，便让自己上书弹劾何如宠的用意了：自己既有在山西收回国有资产的经历，在当时又只是一名游击，选择在那时上奏折，当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若非如此，一旦等自己面圣之后，地位提升，弹劾的威力自然也就水涨船高，那样的话，何如宠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看来，这又是崇祯的帝王心术——明着是在敲打何如宠，实际则是为他铁腕整治土地兼并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再者，身处南京的福王朱常洵，因纵容手下私挖矿产，并与蒙古外虏暗通生意，着令罚禄一年，并处没收所有钦赐土地以及名下所有矿产。
对于这件事，杨天义也是心中有数。当初在西安的时候，他偷听到杨鹤与商人们的对话之后，便让李正去调查借据之事，却是意外地，从福王的门客赵东煌那里查到了这些违法之事。
这件事情他很早以前便禀报过了，而崇祯直至此时方才作出处理，其用意也是不言自明——对于那些肆意侵占土地而又心存侥幸者，福王的下场便是你们的榜样！
典型的杀鸡给猴看！
最后一道旨意，说的便是中央银行的事情了。
杨天义已经意识到，在目前的条件下，有限责任的性质显然是限制银行发展的最大障碍，便与宁采枫商议过后，利用银行在全国全面撒网的契机，将其改组为无限责任的性质。
而且，杨天义由股东升任董事长，宁采枫则改任总经理。
这其实才是崇祯最在意的事情：他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显然不是宁采枫，而是杨天义。
经过这一番改革，崇祯也终于可以将代理发行国债的肥差，放心地交给自己的妹夫旗下的中央银行了。
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至于这项措置在多年以后，会演化出怎样令人瞠目结舌的结果，别说崇祯和宁采枫了，便是杨天义，也完全意料不到。
杨天义所知道的是，他这一趟回到京城，仅仅过了半月，便要再次远离了！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与阖府上下都充满着离愁别绪格格不入的是，只有紫星一人，整天都在杨天义的面前，似是满怀兴奋地询问：“天义，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