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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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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如果不信,你们可以搜身。”刘玉情蓦然开口,众人皆是一愣。千金小姐最重名声,若是搜了身,就是污了名,再难找门当户对的婆家了,是她真的冤枉,还是以为太妃不会搜身,故意以此证明她的清白?

    “死一名丫鬟而已,比不上张上姐的名声重要,搜身就不必了。”更何况,如果杀人者发现少了块玉蝴蝶,大可以将另一块暗藏到别处,谁会蠢的还戴在身上被人抓。

    沈卿晚勾唇冷笑:刘玉情是真的被逼急了,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蒋太妃是什么人,岂会看不出她的窘态,即便只是为了豫王府着想,太妃也不会搜她的身,否则,传扬出去,别人少不得要非议王府苛刻客人,王府成了虎穴狼窝般的危险之地,哪还有人敢来王府做客……

    可太妃不搜刘玉情的身,刘玉情就无法洗清罪名,若刘侍郎知道他的计策没能设计到自己和陆皓文,反倒将他的亲孙子算计了进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一侍卫上前禀报:“禀太妃,秦状元到了!”

    沈卿晚侧目望去,秦以寒微闭着眼睛,神智不清,由两名侍卫扶着,身体的重量也全压在了侍卫们身上,轻颤的睫毛让沈卿晚知道,他在装醉。

    沈卿晚冷冷一笑:秦以寒,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制裁了吗?痴人说梦!“秦状元的酒还未醒吗?”蒋太妃阅人无数,秦以寒的伎俩瞒不过沈卿晚,自然也瞒不过她。

    “回太妃,秦状元已经喝过醒酒汤,想必很快就会醒了。”管家十分不解,一般人,醒酒汤喝下后,半柱香就可起效果,可秦状元都喝下近一柱香了,居然还在醉,是醒酒汤里醒汤的药材放少了,还是他体质特殊,药物对他无效。

    沈卿晚微微笑笑:“太妃,府上的府医可懂针灸?”

    “自然是懂的。”蒋太妃笑容满面:“我这头一到寒冬腊月就痛,多亏了府医的针灸术。”

    “听闻针灸可解酒,不如叫府医前来为秦状元解酒。”

    众人疑惑,不解,怀疑的目光皆望向沈卿晚,她为何这么急着让秦以寒清醒?

    沈卿晚淡笑着解释:“小怜之事,总要审问清楚,若秦状元也是冤枉的,早些问清楚了,也好去抓真正的凶手。”

    众人抬头望向天空,马上就到午膳时间了,若事情一再拖延着不解决,午膳吃不安宁不说,膳后也不能回府,沈卿晚的提议不错,早点查清楚,早点安心。

    府医就住在豫王府里,很快就请来了,当针灸包打开,银针相互碰撞的声音响起,秦以寒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剧烈。

    沈卿晚心中冷笑,秦以寒,好好享受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吧,不知道最怕银针的你,能撑到第几支针!

    酒入口,进胃、肾两经,方才上头,府医取出最细的银针,也就是如平常的绣花针,只是比绣花针针细些长些,轻轻向他身上扎去。

    秦以寒坐在椅子上,稍稍将眼睛睁开了条缝,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银针,心惊不已,强忍着恐惧,不断安慰自己,一点儿小疼痛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现在还不是清醒的时候……

    尖锐的银针,瞬间刺破皮肤扎进穴道,秦以寒惊出一身冷汗,紧闭着眼睛,微微张开了嘴巴,大口呼吸着:忍,一定要忍。

    小号、中号的银针,一支接一支扎到秦以寒身上,秦以寒半个身体都扎满了银针,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轮到府医纳闷了,皇宫的琼浆玉液真的这么醉人,连针灸都无法解掉酒性……

    “府医,你用最大的银针试试,皇宫的琼浆玉液,比一般的酒后劲大,小的银针可能解不掉酒性。”沈卿晚淡笑着建议,府医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翻过针灸包,足有一厘米粗的几支大银针现于眼前,秦以寒心惊的同时,气愤难忍:沈卿晚为何总是与自己做对……

    大银针刺入肌肤,胸口传来尖锐的疼痛,秦以寒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我忍!

    大银针扎进穴道,大半个身体都快要麻木了,秦以寒还是紧闭着眼睛,我再忍,还有几针,尽管放马过来吧,忍过去,就平安无事了。

    秦以寒的视死如归,使得沈卿晚美眸中的戏谑渐渐消了下去,正色弥漫整个眼底,不对,秦以寒不是在逃避制裁,而是在拖延时间,刘侍郎,还留有后手。

    沈卿晚甩手拿起针灸包中最后一支粗银针,对准秦以寒的手指尖,狠狠刺了下去:“啊!”惨叫声响彻水池边,秦以寒猛然睁开眼睛跳了起来,快速拔出手指尖上的银针,眸底闪着浓浓的恨意,沈卿晚

    !

    “长宁郡主真真厉害,只一针便让秦状元清醒了过来。”府医赞赏着,佩服不已,十指连心,手指上的神经很是敏感,一针扎下去,保证醉的再重的人也会醒,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儿。

    “府医过奖了,这是最后一针,府医扎下去,秦状元也是会醒的,是府医医术高超,我借了你的光…”沈卿晚可不想让人知道,她在公报私仇。

    府医捋捋花白的胡须,对沈卿晚这番话十分受用,“沈小姐客气。”年轻人不骄不躁,不居功,品性非常不错。

    “秦状元是扬州人,身上也佩有玛瑙核桃避邪吧。”蒋太妃没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

    “回太妃,玛瑙核桃避邪,我身上自是佩戴着。”秦以寒自腰间解下玛瑙核桃,递给管家。

    管家将两颗玛瑙核桃呈至太妃面前:“和陆先生的一模一样,上面也写着‘陆’字。”

    两颗玛瑙核桃太过相似,放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哪个是秦以寒,哪个是陆皓文的,使得事情更加蹊跷。

    蒋太妃漫不经心的询问:“秦状元自从进了前厅,就未离开过吗?”

    “是的,在下一直在前厅与人写诗作画,直到喝醉酒被送到客房…”秦以寒口吻淡然,神色却有些慌乱,不时瞄向四周,似在期盼什么人的到来。

    沈卿晚笑言,“秦状元喝醉了,还知道自己被扶进客房,真是不简单。”

    “咳咳咳……”秦以寒轻咳几声:“醉意朦胧间,曾听到有人发话,让下人送我回客房……”自己不过一时未控制住,对沈卿晚无礼了一次,况且,自己已经受到惩罚了,她居然还记恨到现在,处处和自己做对,心胸真真狭窄,不过,她的如花容貌众千金无人能及也是真的!

    “既然醉意朦胧时,能听到人说话,可见醉的不是很严重,可为何王府又是醉酒汤,又是银针的侍候,秦状元还未醒酒?”

    众人恍然大悟,秦以寒根本是在装醉,太妃只是找他问话而已,若他心里没鬼,大可坦坦荡荡的来此说明,他倒好,居然以装醉来逃避问话,事情一定与他脱不了关系。

    “事情不是我做的。”秦以寒额头冒汗,慌不择言。

    “秦状元刚刚酒醒,我们还没告诉你出了事吧?”小怜的尸体就在水池边,但秦以寒是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他醒后又一直被太妃问话,根本看不到人群外的情形。

    “并且,据下人所说,小怜出事的消息传出时,秦状元已经喝醉了,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吧。”

    前来赴宴的都是聪明人,细细想想,已猜出了前因后果,小怜之死与秦以寒,刘玉情定然脱不了关系,说不准就是两人联合起来设计。

    “我看到大家都围在这里,便以为出了事。”秦以寒说出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理由,沉下眼睑,眼底怒火燃烧,沈卿晚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与自己做对,今天若没有她,自己绝不会如此难堪。

    “太妃,抓到一名小贼。”侍卫们押着一名尖嘴猴腮,满面猥琐的男子走了过来,打开他背的包袱,大批名贵的金银首饰掉了出来。

    蒋太妃瞬间变了脸色,“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偷来的?”豫王府的库房一直很严密,并有人看守,怎还会让这小贼得了手。

    小贼战战兢兢,“是…是从宝斋行偷的……不是从贵府所拿……”

    沈卿晚心中冷笑:哪有人大白天偷东西的,这小贼怕是有人故意安排,秦以寒看到小贼出现时,可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呢。

    “你混入我豫王府,也是为偷东西?”蒋太妃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王府守卫森严,岂会让这等无名小贼在光天华日之下潜进来,他一定是被人买通了,不过,有些事情,不宜当众戳破…

    “是…是的…”小贼的身体颤抖如筛糠。

    “可曾偷到东西了?”蒋太妃似笑非笑。

    小贼慢慢抬起头:“还未偷到贵府的东西,不过,从贵府客人身上偷了一件玛瑙核桃……”

    事情来了个突变,众人皆震惊,蒋太妃扬扬头,侍卫们会意,揪着小贼的衣领将他提到了小怜身边。

    小怜的眼睛,不知何时被仵作捋开了,小贼见到杏眼圆睁,死不瞑目的她,顿时惊呼一声,吓的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卿晚叹口气,在小贼出现的瞬间,她就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是你杀了小怜。”蒋太妃声音平静。

    “是……是的……”不用太妃逼问,小贼

    主动交待了一切:“小的在宝斋行行窃得手,以为今日运气好,见贵府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便打了进来行窃的主意。”

    “小的跟在客人身后进了贵府,守卫们并未怀疑,小人的胆子便大了些,装客人在府里闲逛,无意间碰到一位喝醉的公子被人送去客房,那公子醉的厉害,小厮们走后,我便大着胆子进去,偷拿了他身上的玛瑙核桃。”

    “再后来,小人在客房附近遇到了死去的这位姑娘,因为今日所有的事情都很顺,我便色心大起,从背后袭击了她,可她只是倒下了,还未完全昏迷,我们两人有了一番争打,后来有脚步声传来,小的怕事情败露,一时着急,将她推向院中的石桌角……”

    “她死后,你非常害怕,就把她拖来这里抛进水池。”敏贵妃接下了小贼的话。

    “是的。”小贼的面容已经平静下来:“小的本欲逃离王府,不料被侍卫所抓,唉,这就是命。”

    众人全都听明白了,小怜手中那两件证物,都是在和小贼扭打时无意间扯下的,与沈卿晚,陆皓文,刘玉情,秦以寒无关,不过,沈卿晚,陆皓文为人实诚,即便被冤枉也实话实说,不像刘玉情,秦以寒,为了撇清罪名,漫天撒谎,还侍郎千金,新科状元呢,连做人最基本的诚实都做不到。

    淡淡扫了身体僵硬的小怜一眼,小贼长长的松了口气:“小的虽以偷窃为生,但一直以来,只偷东西,未伤过人,害死了这位姑娘,小的也一直在害怕,如今被抓,将所有事情讲出,小的心里好受许多,小的愿意接受惩罚。”

    “来人,送他和小怜的尸体去大理寺。”蒋太妃下了命令:马上就到午膳时间,物证齐全,罪人也承认了罪行

    ,自然要尽快了结此事,不能让一名吃里爬外的丫鬟之事搅乱整个豫王府。

    沈卿晚微微笑着,刘侍郎官居三品,在朝中党羽不少,对皇帝又有救命之恩,想扳倒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先有女儿刘姨娘苛刻先生在先,再有孙女刘玉情对众人撒谎在后,试问,教出这种女儿,孙女的人家,人品怎么可能会好。

    刘侍郎的名声已经臭了,短时间内,皇上绝不会再重用他,升迁之事他是想都不必想了。

    至于秦以寒,也当众对蒋太妃撒谎,只要吏部尚书‘无意间’在皇上面前提一提……他的七品芝麻官都保住就不错了。

    刘侍郎不在水池边,却对这里的情形了如指掌,这里一定有他的眼线。

    更何况,刘侍郎能在豫王府实施如此周密的计划,必定要有人接应才行,那人是被他收买了,还是原本就是他的人,被他安插进了豫王府…

    刘侍郎,不简单!

    “王府之事,惊扰各位了,午时已到,各位请往大厅用膳。”小怜和小贼被带走,众人也没热闹可看了,与敏贵妃客套着,三五成群的向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