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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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去，应夭夭都没好意思抬头，小媳妇一样地跟在顾深身旁。
应夭夭忽然有些气恼。
自从遇见了顾深，自己的形象似乎越来越奇怪起来。
整个人似乎也越来越弱，被宠爱的角色。她也想好好地“宠爱”一下顾深来着。
怎么就这么难呢。
抬眼看顾深，日光在他脸上切割出阴暗两面，轮廓深而眉目如画。
真是被宠爱的一张脸，让应夭夭每每看了便心动。
不知想到什么，应夭夭悄眼看了顾凉，和顾深很像。
甚至是眼睛，几乎和顾深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应夭夭想，若是有人说这不是她亲生的，或许也有人相信。
不过……
应夭夭眯起眼睛去看。
嗯，好像和自己还是和自己有相像的。
应夭夭忽然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自怨自艾感到失措，明明是和自己那么像的小孩，她居然因为迁怒，而生出这些不好的猜测来。
有些歉疚，应夭夭不禁更紧地攥住了顾深的手。
目光习惯地留在顾凉身上，应夭夭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顺眼。很快的，应夭夭的心情便是心花怒放一样的了。
咦？
睁眼闭眼间，顾凉却是消失在了视野所及。
想探过脑袋看更多，却是被顾深按住脑袋，无奈道，“别看了，小凉该不好意思了。”
想挣扎的动作意思动了两下，应夭夭被说服了，安静下来。
顾深早就注意到了应夭夭明显不同往日的举动，方才那一会儿，应夭夭身上的气场明显弱了很多，心情似乎也低落了许多。
现在，倒是好了一些。
顾深在思考，要不要满足她的愿望，让她抱只小猫回去。
至于顾凉的意见，顾深并不十分在意。
大概是因着蘑菇小城草萤会的举办，猫族这边也相比平时热闹很多。
应夭夭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小五则陪着应淮去找猫族少族长千琛。
“你知道你哥哥住在哪吗？”小五问。
“不知。”
应淮郁闷地答，耷拉着脑袋，十分沮丧的模样。
“没事，找一找，很快的。”小五笑笑，安慰他。
应淮唇角牵起，一个笑还没成型，嘴角又抿了抿。
小五想到方才应淮与顾凉的话，不禁有些忐忑。
希望不要和她所想的一样。
想必，夫人和她想的是一样的。
隔壁蘑菇小城，街市上依然热闹，千冬随着千琛，时不时地被其他人碰到。
人依然很挤。
千冬不禁沮丧地和千琛抱怨，“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少族长大人。”
“不会很久，等我找个人。”
千琛走在前面，摆了摆手。
“找千宸？”千冬有些高兴，连忙走到他身旁，问。
“不是。”千琛看了眼千冬，果断地否定了。
“一个很重要的人。”千琛道。
“谁？”
千冬有些好奇。
“算了，你们回去吧。”
千琛忽然顿住步子，不想往前了。
和那人做了约定，其实，千琛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会不会来。
怀里的红玉隐隐发烫，千琛脸色却有些难看。
她说让他等，等她长大。但已经这么几年过去了，也该是她成人的年龄了。
心里思绪几转，千琛决定还是继续往前走走。或许，就能看到她了。
千冬跟在后面，看到某个闪过的红色身影，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最后稳定在一个微笑的模样。
心里却是在想，该如何找借口离开一会儿。
顾凉不喜欢猫这一生物，这天以一种非常形象的形式在应夭夭跟前表达了这一强烈的意愿。
事情发生时，应夭夭正在数着窗下的几朵白色栀子花。
洁白的花苞或寒而未露，或完全盛开，甜美的花香被夏风携带，被应夭夭闻到。
应夭夭很想摘一朵，但是想到桃花小镇上自己园子里的几颗栀子，便歇了心思。
她自己，原本就有更好更美的栀子花。
正在她叹了口气，想要把窗子关上的时候，突然楼下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喵”声。
紧接着，就是一只橘色的猫被从屋子里丢了出来。
而那个窗口的位置，恰好是顾凉待着的房间。
应夭夭第一反应是坏了，第二反应便是要下楼去看看。
还未走到门口，就被顾深牵住了手。
应夭夭疑惑地看顾深，“小凉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想下去看看。”
“不用，让他自己解决。若是不能解决，他会上来的。”
把应夭夭拦腰一抱，顾深往床边走去。
把人放在床上，顾深一只手捂了捂她的眼睛。
“睡一会儿，昨晚没睡好，今天补补。”顾深帮她掖了掖被角道。
“那你呢？”应夭夭问。
顾深正准备起身出去看看，闻言，不禁含了丝笑，“舍不得我？”
“……你不困吗？”应夭夭忽略他的问题，闭上眼睛懒洋洋的。
“不困。你睡吧，我下去看一眼。”
没在意顾深前后话语不一，应夭夭捏了捏肩膀，很快睡着了。
晚上的时候，几人就在小客栈的饭堂里用餐。
原本，应淮把自己的遭遇与千琛说了，千琛打算在自己的宫殿里举行晚宴，但应夭夭和顾深拒绝了。
尽管应夭夭很想了解一下猫族族长宫殿长什么样子，无奈顾深不愿意她去，她也只好悻悻然地陪着顾深一起拒绝了应淮。
“你说，他的名字会改吗？毕竟他是猫族的孩子。”
离开前一晚，应夭夭窝在被窝里，靠在顾深怀里仰着脑袋问。
“改了如何，不改如何呢？”顾深反问。
在顾深眼里，那家伙小时候随了应夭夭的姓，让他很是不满。
现在，应夭夭还要关心他，顾深很想看看，应夭夭看到他那个亲手养大的孩子是怎么样的。
下午，应淮有来找应夭夭。但是，被顾深挡回去了。
顾深还记得应淮一脸嚣张在他跟前的样子。明明只是个臭小子罢了。
顾深非常不屑的同时，又有些犹豫。
应淮很小，严格意义上年龄比顾凉还小。就是这么一个家伙，轻易地就得到了应夭夭的喜欢。
这让顾深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尽管这个危机感的产生与结束有些没头没尾的。
顾深是自己想明白了。
“你说什么？”
树屋里，千冬掏了掏耳朵，一脸你在说什么奇怪东西的表情。
“我喜欢她，不可以吗。”应淮面对着千冬，郁闷地道。
“喜欢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年纪有点大了吗？”
千冬虽然觉得应淮喜欢应夭夭，喜欢就喜欢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并不单单是喜欢的问题。
看起来，似乎，还认真了。
这可了不得。
千冬一副“我滴个乖乖”的表情去看应淮，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有些别扭，应淮不去理他。
也不知道脑子搭错了筋，还是怎么的，千冬胡绕凑到应淮耳旁。
“若是有机会在那夫人跟前赢好感，你做不做？”
“做。”
干脆利落地说完，应淮怀疑地看向千冬，有些不太理解他的行为。
“你不是不要帮我的吗？”应淮翁。
“突然就想了。若是你真的能让那位夫人真的喜欢上你，我也愿意帮你一帮。”
千冬玩世不恭地笑了笑。
他们猫族的人，还是少族长大人最亲爱的弟弟，喜欢什么，自然是要努力去争取。
若是用普通手段不能成功，便只好用特殊手段了。
想到她，千冬舔了舔唇。
不过是个小花妖，自己喜欢她，也算是她的福气。
千冬实在不能明白，为何原本喜欢她的小花妖，忽然就喜欢上了其他妖。
还是光溜溜的蛇妖，千冬一想到这里，便浑身不舒服。
“你在想什么？”
应淮从自己的几种设想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千冬看着窗外，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想，若是从一开始就非常喜欢你的人，忽然喜欢上了别人。”
“问，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千冬揪着眉，看起来是真的在想办法，苦思冥想的样子。
“若是我，不去管？”
应淮犹疑着，不太明白千冬的立场。
“不去管吗？那若是忽然对她很在意起来。”说着，一向皮实的千冬，脸上居然出现了类似害羞的表情。
应淮欣赏了一下下，连忙又道，“那就去喜欢。”
看着千冬，应淮坚定地道，“她喜欢你了那么久，一定是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的。之后的人，无论是谁，都很难让她再付出这么多了。”
笑了笑，应淮道，“所以，你的机会很大。”
“……多谢。”
沉吟良久，千冬眼中的迷茫散尽，嘴角翘起来，看起来竟然有些得意。
“我就知道，她现在还喜欢我。”
应淮：……
作呢？作呢？还是作呢？
“不过，还是多谢你。”千冬感激地笑了笑，拍着胸脯，给他倒酒喝。
此时，应淮已经是在千琛给他安排的地方。
“额……不是我说的，这话，我听夫人以前讲过。”
应淮诚实地道。
“是吗？那也不错，难得你都记得。”千琛笑了笑，和应淮对了对酒杯。
应淮笑笑，这次没有推辞。
“哥哥什么时候回？”
酒至半酣，应淮问。
“大概明天吧。”千冬摆摆手，贼兮兮地看应淮。
“你知道吗？”千冬招了招手，招小狗的姿势。
应淮没有多在意这个，而是专心去听千冬嘴里的话。
他喝得有些多，除了醉意，便是睡意。
勉强支着身子来听，应淮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千琛的故事，也很俗套。
因此，千冬讲起来很快。
概括下来就是一异族小孩曾救了千琛一次，千琛从此魂牵梦萦，然后死缠烂打，动用一切能用的资源，有了和对方常常见面的机会。
而小姑娘也在之后的相处中，慢慢被千琛所打动，渐渐喜欢上了千琛，并约定在小姑娘成年的那年，带上自己的嫁妆嫁给千琛。
至于千琛，自然是和小姑娘视线约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余生不会再娶。
为此事，族里的长老和族长反映了几次，次次无疾而终。
另一方面讲，千琛这个少族长做得很好了，能够得到那么许多人的信任，包括族长的。
这一年，便是小姑娘成年的一年。
所以，哥哥要与那女子成亲了吗？在他刚回来的时候。
摇摇头，应淮想，难怪哥哥没有回来接自己。
令应夭夭意外的是，下午把猫赶出自己房间的顾凉，晚上的时候，居然给她抱了一只橘猫回来。
应夭夭把猫搂在怀里，很快地发现了这只猫就是下午顾凉从房间里丢出去的。
抚摸着小猫柔软的细毛，应夭夭看顾凉，示意他给出一个解释。
“娘亲，这只猫黏上我了，撵不走。”顾凉看着应夭夭，笑眯眯的。
“所以……”
应夭夭捏着小猫尾巴逗了逗猫，抬眼看他。
“母亲，这只能由你养吗？”顾凉真诚地询问道，眼睛里像盛满了星星。
“给你养童养媳？”
应夭夭忽然语出惊人，不但把顾深顾凉吓到了，正在窗口说话的小五也睁大了眼睛。
岁竹闷声笑了下，差点从窗口摔下去。
一旁自弈的顾深从你来我往的分了些注意出来，恰好听到这一句，不禁抿了抿唇笑了。
应夭夭注意到大家欢乐的氛围，也不去多说，揉了揉橘猫的颈子，算是同意了顾凉的话。
养个儿媳妇什么的，应夭夭表示很想尝试一下。
抬起小橘猫的小下巴，应夭夭看着，问它。
“唔，小家伙能修炼吗？长大后会好看吗？也不知道，小凉之后，会不会嫌弃。”
点点小家伙得鼻子，应夭夭念了几句，这才有些高兴起来。
在养小橘猫之前，应夭夭又问了问顾深。
在征得他的同意后，应夭夭终于觉得自己确定了小橘猫的气流。
剩下的时间里，应夭夭除了给小家伙讲话做介绍，便是飞快地吃掉晚饭，然后又来到到小橘猫面前。
看着应夭夭对小猫热情的样子，顾凉不禁拍了拍顾深的肩膀，没大没小地感慨。
“父亲，看起来，您要失宠了。”
“或许，你真的愿意屈尊与一只没有灵性无法修炼的小畜生争宠……”
看着顾深一点点难看起来的表情，顾凉果断地拔腿就走，不带往后看的。
一路走去，应夭夭都没好意思抬头，小媳妇一样地跟在顾深身旁。
应夭夭忽然有些气恼。
自从遇见了顾深，自己的形象似乎越来越奇怪起来。
整个人似乎也越来越弱，被宠爱的角色。她也想好好地“宠爱”一下顾深来着。
怎么就这么难呢。
抬眼看顾深，日光在他脸上切割出阴暗两面，轮廓深而眉目如画。
真是被宠爱的一张脸，让应夭夭每每看了便心动。
不知想到什么，应夭夭悄眼看了顾凉，和顾深很像。
甚至是眼睛，几乎和顾深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应夭夭想，若是有人说这不是她亲生的，或许也有人相信。
不过……
应夭夭眯起眼睛去看。
嗯，好像和自己还是和自己有相像的。
应夭夭忽然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自怨自艾感到失措，明明是和自己那么像的小孩，她居然因为迁怒，而生出这些不好的猜测来。
有些歉疚，应夭夭不禁更紧地攥住了顾深的手。
目光习惯地留在顾凉身上，应夭夭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顺眼。很快的，应夭夭的心情便是心花怒放一样的了。
咦？
睁眼闭眼间，顾凉却是消失在了视野所及。
想探过脑袋看更多，却是被顾深按住脑袋，无奈道，“别看了，小凉该不好意思了。”
想挣扎的动作意思动了两下，应夭夭被说服了，安静下来。
顾深早就注意到了应夭夭明显不同往日的举动，方才那一会儿，应夭夭身上的气场明显弱了很多，心情似乎也低落了许多。
现在，倒是好了一些。
顾深在思考，要不要满足她的愿望，让她抱只小猫回去。
至于顾凉的意见，顾深并不十分在意。
大概是因着蘑菇小城草萤会的举办，猫族这边也相比平时热闹很多。
应夭夭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小五则陪着应淮去找猫族少族长千琛。
“你知道你哥哥住在哪吗？”小五问。
“不知。”
应淮郁闷地答，耷拉着脑袋，十分沮丧的模样。
“没事，找一找，很快的。”小五笑笑，安慰他。
应淮唇角牵起，一个笑还没成型，嘴角又抿了抿。
小五想到方才应淮与顾凉的话，不禁有些忐忑。
希望不要和她所想的一样。
想必，夫人和她想的是一样的。
隔壁蘑菇小城，街市上依然热闹，千冬随着千琛，时不时地被其他人碰到。
人依然很挤。
千冬不禁沮丧地和千琛抱怨，“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少族长大人。”
“不会很久，等我找个人。”
千琛走在前面，摆了摆手。
“找千宸？”千冬有些高兴，连忙走到他身旁，问。
“不是。”千琛看了眼千冬，果断地否定了。
“一个很重要的人。”千琛道。
“谁？”
千冬有些好奇。
“算了，你们回去吧。”
千琛忽然顿住步子，不想往前了。
和那人做了约定，其实，千琛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会不会来。
怀里的红玉隐隐发烫，千琛脸色却有些难看。
她说让他等，等她长大。但已经这么几年过去了，也该是她成人的年龄了。
心里思绪几转，千琛决定还是继续往前走走。或许，就能看到她了。
千冬跟在后面，看到某个闪过的红色身影，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最后稳定在一个微笑的模样。
心里却是在想，该如何找借口离开一会儿。
顾凉不喜欢猫这一生物，这天以一种非常形象的形式在应夭夭跟前表达了这一强烈的意愿。
事情发生时，应夭夭正在数着窗下的几朵白色栀子花。
洁白的花苞或寒而未露，或完全盛开，甜美的花香被夏风携带，被应夭夭闻到。
应夭夭很想摘一朵，但是想到桃花小镇上自己园子里的几颗栀子，便歇了心思。
她自己，原本就有更好更美的栀子花。
正在她叹了口气，想要把窗子关上的时候，突然楼下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喵”声。
紧接着，就是一只橘色的猫被从屋子里丢了出来。
而那个窗口的位置，恰好是顾凉待着的房间。
应夭夭第一反应是坏了，第二反应便是要下楼去看看。
还未走到门口，就被顾深牵住了手。
应夭夭疑惑地看顾深，“小凉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想下去看看。”
“不用，让他自己解决。若是不能解决，他会上来的。”
把应夭夭拦腰一抱，顾深往床边走去。
把人放在床上，顾深一只手捂了捂她的眼睛。
“睡一会儿，昨晚没睡好，今天补补。”顾深帮她掖了掖被角道。
“那你呢？”应夭夭问。
顾深正准备起身出去看看，闻言，不禁含了丝笑，“舍不得我？”
“……你不困吗？”应夭夭忽略他的问题，闭上眼睛懒洋洋的。
“不困。你睡吧，我下去看一眼。”
没在意顾深前后话语不一，应夭夭捏了捏肩膀，很快睡着了。
晚上的时候，几人就在小客栈的饭堂里用餐。
原本，应淮把自己的遭遇与千琛说了，千琛打算在自己的宫殿里举行晚宴，但应夭夭和顾深拒绝了。
尽管应夭夭很想了解一下猫族族长宫殿长什么样子，无奈顾深不愿意她去，她也只好悻悻然地陪着顾深一起拒绝了应淮。
“你说，他的名字会改吗？毕竟他是猫族的孩子。”
离开前一晚，应夭夭窝在被窝里，靠在顾深怀里仰着脑袋问。
“改了如何，不改如何呢？”顾深反问。
在顾深眼里，那家伙小时候随了应夭夭的姓，让他很是不满。
现在，应夭夭还要关心他，顾深很想看看，应夭夭看到他那个亲手养大的孩子是怎么样的。
下午，应淮有来找应夭夭。但是，被顾深挡回去了。
顾深还记得应淮一脸嚣张在他跟前的样子。明明只是个臭小子罢了。
顾深非常不屑的同时，又有些犹豫。
应淮很小，严格意义上年龄比顾凉还小。就是这么一个家伙，轻易地就得到了应夭夭的喜欢。
这让顾深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尽管这个危机感的产生与结束有些没头没尾的。
顾深是自己想明白了。
“你说什么？”
树屋里，千冬掏了掏耳朵，一脸你在说什么奇怪东西的表情。
“我喜欢她，不可以吗。”应淮面对着千冬，郁闷地道。
“喜欢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年纪有点大了吗？”
千冬虽然觉得应淮喜欢应夭夭，喜欢就喜欢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并不单单是喜欢的问题。
看起来，似乎，还认真了。
这可了不得。
千冬一副“我滴个乖乖”的表情去看应淮，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有些别扭，应淮不去理他。
也不知道脑子搭错了筋，还是怎么的，千冬胡绕凑到应淮耳旁。
“若是有机会在那夫人跟前赢好感，你做不做？”
“做。”
干脆利落地说完，应淮怀疑地看向千冬，有些不太理解他的行为。
“你不是不要帮我的吗？”应淮翁。
“突然就想了。若是你真的能让那位夫人真的喜欢上你，我也愿意帮你一帮。”
千冬玩世不恭地笑了笑。
他们猫族的人，还是少族长大人最亲爱的弟弟，喜欢什么，自然是要努力去争取。
若是用普通手段不能成功，便只好用特殊手段了。
想到她，千冬舔了舔唇。
不过是个小花妖，自己喜欢她，也算是她的福气。
千冬实在不能明白，为何原本喜欢她的小花妖，忽然就喜欢上了其他妖。
还是光溜溜的蛇妖，千冬一想到这里，便浑身不舒服。
“你在想什么？”
应淮从自己的几种设想中回过神来，就看到千冬看着窗外，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想，若是从一开始就非常喜欢你的人，忽然喜欢上了别人。”
“问，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千冬揪着眉，看起来是真的在想办法，苦思冥想的样子。
“若是我，不去管？”
应淮犹疑着，不太明白千冬的立场。
“不去管吗？那若是忽然对她很在意起来。”说着，一向皮实的千冬，脸上居然出现了类似害羞的表情。
应淮欣赏了一下下，连忙又道，“那就去喜欢。”
看着千冬，应淮坚定地道，“她喜欢你了那么久，一定是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的。之后的人，无论是谁，都很难让她再付出这么多了。”
笑了笑，应淮道，“所以，你的机会很大。”
“……多谢。”
沉吟良久，千冬眼中的迷茫散尽，嘴角翘起来，看起来竟然有些得意。
“我就知道，她现在还喜欢我。”
应淮：……
作呢？作呢？还是作呢？
“不过，还是多谢你。”千冬感激地笑了笑，拍着胸脯，给他倒酒喝。
此时，应淮已经是在千琛给他安排的地方。
“额……不是我说的，这话，我听夫人以前讲过。”
应淮诚实地道。
“是吗？那也不错，难得你都记得。”千琛笑了笑，和应淮对了对酒杯。
应淮笑笑，这次没有推辞。
“哥哥什么时候回？”
酒至半酣，应淮问。
“大概明天吧。”千冬摆摆手，贼兮兮地看应淮。
“你知道吗？”千冬招了招手，招小狗的姿势。
应淮没有多在意这个，而是专心去听千冬嘴里的话。
他喝得有些多，除了醉意，便是睡意。
勉强支着身子来听，应淮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千琛的故事，也很俗套。
因此，千冬讲起来很快。
概括下来就是一异族小孩曾救了千琛一次，千琛从此魂牵梦萦，然后死缠烂打，动用一切能用的资源，有了和对方常常见面的机会。
而小姑娘也在之后的相处中，慢慢被千琛所打动，渐渐喜欢上了千琛，并约定在小姑娘成年的那年，带上自己的嫁妆嫁给千琛。
至于千琛，自然是和小姑娘视线约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余生不会再娶。
为此事，族里的长老和族长反映了几次，次次无疾而终。
另一方面讲，千琛这个少族长做得很好了，能够得到那么许多人的信任，包括族长的。
这一年，便是小姑娘成年的一年。
所以，哥哥要与那女子成亲了吗？在他刚回来的时候。
摇摇头，应淮想，难怪哥哥没有回来接自己。
令应夭夭意外的是，下午把猫赶出自己房间的顾凉，晚上的时候，居然给她抱了一只橘猫回来。
应夭夭把猫搂在怀里，很快地发现了这只猫就是下午顾凉从房间里丢出去的。
抚摸着小猫柔软的细毛，应夭夭看顾凉，示意他给出一个解释。
“娘亲，这只猫黏上我了，撵不走。”顾凉看着应夭夭，笑眯眯的。
“所以……”
应夭夭捏着小猫尾巴逗了逗猫，抬眼看他。
“母亲，这只能由你养吗？”顾凉真诚地询问道，眼睛里像盛满了星星。
“给你养童养媳？”
应夭夭忽然语出惊人，不但把顾深顾凉吓到了，正在窗口说话的小五也睁大了眼睛。
岁竹闷声笑了下，差点从窗口摔下去。
一旁自弈的顾深从你来我往的分了些注意出来，恰好听到这一句，不禁抿了抿唇笑了。
应夭夭注意到大家欢乐的氛围，也不去多说，揉了揉橘猫的颈子，算是同意了顾凉的话。
养个儿媳妇什么的，应夭夭表示很想尝试一下。
抬起小橘猫的小下巴，应夭夭看着，问它。
“唔，小家伙能修炼吗？长大后会好看吗？也不知道，小凉之后，会不会嫌弃。”
点点小家伙得鼻子，应夭夭念了几句，这才有些高兴起来。
在养小橘猫之前，应夭夭又问了问顾深。
在征得他的同意后，应夭夭终于觉得自己确定了小橘猫的气流。
剩下的时间里，应夭夭除了给小家伙讲话做介绍，便是飞快地吃掉晚饭，然后又来到到小橘猫面前。
看着应夭夭对小猫热情的样子，顾凉不禁拍了拍顾深的肩膀，没大没小地感慨。
“父亲，看起来，您要失宠了。”
“或许，你真的愿意屈尊与一只没有灵性无法修炼的小畜生争宠……”
看着顾深一点点难看起来的表情，顾凉果断地拔腿就走，不带往后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