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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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从主任的口气里，听出了无可奈何，身不由己。
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赵文也就不藏着掖着。他问道：“那么新兴医院发现的一切，你都知道？”
主任长叹道：“我都知道。赵文，我比你先发现异样，如果老秦的死，属于意外可以理解的话，那么从小张的死开始，我们后勤部状况不断，我就知道，我已经不能独善其身了。”
“小张出了车祸没多久，刘富强就死了。刘富强的死，让我觉得问题出在哪儿了。那一天他来我这里领你们两人的体检报告，当时我正在和医院的一个高层领导通电话，刘富强一进来，二话不说，不管我挂没有挂电话，一站在那里就开始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他说的是停尸房里出现了异常情况，有人在停尸房偷盗死人的骨髓！我当时就惊呆了，因为我正在和领导谈话啊！我用眼神制止刘富强，他还以为我是不想听他说话，他的态度就更急的强硬了。拍着桌子说要查看监控录像，找到那个偷死人骨髓的人……”
“你们两人的体检报告就放在我桌子上，刘富强拿着就走，出门的时候嘀咕着下班之后一定要来找我看监控录像。我当时就惊呆了，等我回过神来，那边的领已经挂了电话。我当时想的是，马上去太平间了解情况，刘富强离开后的五分钟，我也出了后勤部的办公室，下了楼，走到医院的正中央，看见刘富强在树下晕倒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扶起来，但是有人比我动作还快，是两个路过的护士，她们当即一人给刘富强做急救，一人跑去急救中心……”
赵文打断道：“你亲眼看见他倒下的？”
“对，就是直愣愣的一头栽了下去。”主任说道，“我对他的死，充满了自责以及恐惧。”
“因为，小张死之前，是给你看了后勤部的监控录像是吗？他发现监控录像一片黑暗，所以跑去给技术部反映了情况；而刘富强也是来给我说监控录像的事情，两个人都意外的突然死亡，这不是意外，也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要杀他们。”
“接着，监控室的小刘又出事了。”主任说，“赵文，我也知道小刘不是死于女朋友之手。两个人那么恩爱，怎么会兵刃相向？”
“那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半夜被通知到医院的。然后相关人员告诉我，小刘是被女朋友杀死的。那个女孩也莫名其妙的自杀了。”主任说，“他同样是监控室的人，是我们后勤部的人。我现在开始觉得，幕后的主使者在拿我们后勤部开刀，而且，杀死老秦小张他们的人，就是加害于你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文说，“老秦死而复生，闯入停尸房之后吐了虫子，小张的尸体我也检查过，从他的耳朵里掉出了一些虫子。致他们死亡的一定也是加害我和顾盼盼的人，我觉得一目了然了，是肖雪，没错。”
赵文接着说：“老秦的手机里有一段视频，这一段视频就是他被害死的原因。里面就是他拍摄的康复楼的一段影像……”
主任急忙问道：“康复楼的影像？拍摄的是什么？”
“康复楼的濒死病人在一个晚上集体出走。老秦拍摄的时候被发现，所以他被杀了。”赵文伤感的说，“多好的一个人。”
“是啊。”主任说，“可是，尽管我们都知道，又怎么样？”
“主任，我想好了，我会揭发他们的罪行，不能让他们加害更多的人。”
“我不行……我做不到。”主任为难的说。
“为什么不行？你没有中毒吧？”
“我的女儿，在肖雪的康复楼做护士。”主任说，“我确实挺为难的。”
“你女儿？现在肖雪出国了，你可以让她出来，不在里面做事。”
“她也跟着肖雪一起出去了。”主任说，“女儿和她在一起，她是料定了，我在国内不敢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对了，你找孙浩做什么？”
“聊天而已。”
“不要瞒着我。”主任直白的说，“你们两人以前并没有这么熟络，不知道怎么这段时间你们就来往频繁。而且你们的关系也已经相处得不错了。”
“他有一些事情要问我，就工作上的事情……”
“停尸房的工作技术含量很高吗？小赵，你不要瞒我了。”主任说，“你们当晚在查看停尸房的录像，对吗？”
赵文只好承认了：“对。我们很想知道是谁闯入了停尸房在偷骨髓。”
“结果呢？一无所获是吧？”
“的确。”赵文说道，“每天晚上两点，停尸房的监控录像就黑掉，然后到了四点半的时候又好了。我和孙浩看视频直播，也是那样，到了两点突然一下就黑了。是不是视频录像坏掉了？”
“赵文，你不要去折腾监控录像了。我害怕出事。”
“你害怕他们杀我？没事，我已经是他们的小白鼠了，他们怎么舍得杀掉他们的科技成果？”
“孙浩呢？他不同，他刚来上班没多久，我不想他也出事。”
“没事，他是侦探出身，自保能力强着呢。”赵文口无遮掩的将孙浩是侦探的事情脱口而出。
“什么？孙浩是侦探？”主任本来情绪好好的，被赵文这句话给惊了。
赵文无奈，治好将孙浩是侦探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下。主任疑虑的表情渐渐的松了下来：“哦，原来是私家侦探，不成气候的。”
“不过他还好，挺聪明的。”
“他今晚在上班吗？”主任问道。
“好像……好像没有吧？”赵文知道他今晚要在停尸房安监控。
“那就好。”主任说，“明天转告他，不要再折腾什么监控录像，不要再偷拍了。因为，新兴医院的监控录像，并不是只有监控室可以看，还有一个地方也可以全程看到监控。”
赵文一惊：“是哪儿？”
“院长那里。”主任说道，“院长是一个事无巨细的人。他不能到医院的每一个角落查看，所以医院全部的监控他都可以查看，他不出门就等于监视了所有的地方……”
“孙浩会不会有危险了？”赵文开始担心起来。
“我正这么想的。＂主任说，“肖雪敢如此大胆，自然是有底气的，这底气就来自于院长那里。有院长撑腰，她有什么好怕的？所以，要查肖雪，要在新兴医院搞点事，还真要过院长这一关。”
“不好，不好……”赵文急急忙忙要出门，他要去阻止孙浩，不能再在停尸房折腾什么监视器了。
“你要去哪儿？”主任问道。
“我去找孙浩。”
“你不是说他没有上班吗？”
赵文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急急忙忙跑下楼，出了月光竹楼，打了车直奔新兴医院。
来到新兴医院，他直奔停尸房而去。
停尸房值班的还是那个中年男人，他睁着一双睡眼问道：“来领人？”
“不，来找人。”
“这里就我一个活人。”中年男人说，“那你还找谁？”
“孙浩。”
“你找他你白天来。”中年男人说，“他值白天的班，晚上不是他。”
“那……谢谢。”
赵文出了停尸房，又到了监控楼，楼下的门锁着，楼上的灯也没有亮，今晚监控楼没人值班。
赵文新换的手机和卡，竟然没有存下孙浩的电话，他又跑去停尸房，问那中年男人要孙浩的电话号码。
赵文从主任的口气里，听出了无可奈何，身不由己。
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赵文也就不藏着掖着。他问道：“那么新兴医院发现的一切，你都知道？”
主任长叹道：“我都知道。赵文，我比你先发现异样，如果老秦的死，属于意外可以理解的话，那么从小张的死开始，我们后勤部状况不断，我就知道，我已经不能独善其身了。”
“小张出了车祸没多久，刘富强就死了。刘富强的死，让我觉得问题出在哪儿了。那一天他来我这里领你们两人的体检报告，当时我正在和医院的一个高层领导通电话，刘富强一进来，二话不说，不管我挂没有挂电话，一站在那里就开始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他说的是停尸房里出现了异常情况，有人在停尸房偷盗死人的骨髓！我当时就惊呆了，因为我正在和领导谈话啊！我用眼神制止刘富强，他还以为我是不想听他说话，他的态度就更急的强硬了。拍着桌子说要查看监控录像，找到那个偷死人骨髓的人……”
“你们两人的体检报告就放在我桌子上，刘富强拿着就走，出门的时候嘀咕着下班之后一定要来找我看监控录像。我当时就惊呆了，等我回过神来，那边的领已经挂了电话。我当时想的是，马上去太平间了解情况，刘富强离开后的五分钟，我也出了后勤部的办公室，下了楼，走到医院的正中央，看见刘富强在树下晕倒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扶起来，但是有人比我动作还快，是两个路过的护士，她们当即一人给刘富强做急救，一人跑去急救中心……”
赵文打断道：“你亲眼看见他倒下的？”
“对，就是直愣愣的一头栽了下去。”主任说道，“我对他的死，充满了自责以及恐惧。”
“因为，小张死之前，是给你看了后勤部的监控录像是吗？他发现监控录像一片黑暗，所以跑去给技术部反映了情况；而刘富强也是来给我说监控录像的事情，两个人都意外的突然死亡，这不是意外，也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要杀他们。”
“接着，监控室的小刘又出事了。”主任说，“赵文，我也知道小刘不是死于女朋友之手。两个人那么恩爱，怎么会兵刃相向？”
“那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半夜被通知到医院的。然后相关人员告诉我，小刘是被女朋友杀死的。那个女孩也莫名其妙的自杀了。”主任说，“他同样是监控室的人，是我们后勤部的人。我现在开始觉得，幕后的主使者在拿我们后勤部开刀，而且，杀死老秦小张他们的人，就是加害于你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文说，“老秦死而复生，闯入停尸房之后吐了虫子，小张的尸体我也检查过，从他的耳朵里掉出了一些虫子。致他们死亡的一定也是加害我和顾盼盼的人，我觉得一目了然了，是肖雪，没错。”
赵文接着说：“老秦的手机里有一段视频，这一段视频就是他被害死的原因。里面就是他拍摄的康复楼的一段影像……”
主任急忙问道：“康复楼的影像？拍摄的是什么？”
“康复楼的濒死病人在一个晚上集体出走。老秦拍摄的时候被发现，所以他被杀了。”赵文伤感的说，“多好的一个人。”
“是啊。”主任说，“可是，尽管我们都知道，又怎么样？”
“主任，我想好了，我会揭发他们的罪行，不能让他们加害更多的人。”
“我不行……我做不到。”主任为难的说。
“为什么不行？你没有中毒吧？”
“我的女儿，在肖雪的康复楼做护士。”主任说，“我确实挺为难的。”
“你女儿？现在肖雪出国了，你可以让她出来，不在里面做事。”
“她也跟着肖雪一起出去了。”主任说，“女儿和她在一起，她是料定了，我在国内不敢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对了，你找孙浩做什么？”
“聊天而已。”
“不要瞒着我。”主任直白的说，“你们两人以前并没有这么熟络，不知道怎么这段时间你们就来往频繁。而且你们的关系也已经相处得不错了。”
“他有一些事情要问我，就工作上的事情……”
“停尸房的工作技术含量很高吗？小赵，你不要瞒我了。”主任说，“你们当晚在查看停尸房的录像，对吗？”
赵文只好承认了：“对。我们很想知道是谁闯入了停尸房在偷骨髓。”
“结果呢？一无所获是吧？”
“的确。”赵文说道，“每天晚上两点，停尸房的监控录像就黑掉，然后到了四点半的时候又好了。我和孙浩看视频直播，也是那样，到了两点突然一下就黑了。是不是视频录像坏掉了？”
“赵文，你不要去折腾监控录像了。我害怕出事。”
“你害怕他们杀我？没事，我已经是他们的小白鼠了，他们怎么舍得杀掉他们的科技成果？”
“孙浩呢？他不同，他刚来上班没多久，我不想他也出事。”
“没事，他是侦探出身，自保能力强着呢。”赵文口无遮掩的将孙浩是侦探的事情脱口而出。
“什么？孙浩是侦探？”主任本来情绪好好的，被赵文这句话给惊了。
赵文无奈，治好将孙浩是侦探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下。主任疑虑的表情渐渐的松了下来：“哦，原来是私家侦探，不成气候的。”
“不过他还好，挺聪明的。”
“他今晚在上班吗？”主任问道。
“好像……好像没有吧？”赵文知道他今晚要在停尸房安监控。
“那就好。”主任说，“明天转告他，不要再折腾什么监控录像，不要再偷拍了。因为，新兴医院的监控录像，并不是只有监控室可以看，还有一个地方也可以全程看到监控。”
赵文一惊：“是哪儿？”
“院长那里。”主任说道，“院长是一个事无巨细的人。他不能到医院的每一个角落查看，所以医院全部的监控他都可以查看，他不出门就等于监视了所有的地方……”
“孙浩会不会有危险了？”赵文开始担心起来。
“我正这么想的。＂主任说，“肖雪敢如此大胆，自然是有底气的，这底气就来自于院长那里。有院长撑腰，她有什么好怕的？所以，要查肖雪，要在新兴医院搞点事，还真要过院长这一关。”
“不好，不好……”赵文急急忙忙要出门，他要去阻止孙浩，不能再在停尸房折腾什么监视器了。
“你要去哪儿？”主任问道。
“我去找孙浩。”
“你不是说他没有上班吗？”
赵文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急急忙忙跑下楼，出了月光竹楼，打了车直奔新兴医院。
来到新兴医院，他直奔停尸房而去。
停尸房值班的还是那个中年男人，他睁着一双睡眼问道：“来领人？”
“不，来找人。”
“这里就我一个活人。”中年男人说，“那你还找谁？”
“孙浩。”
“你找他你白天来。”中年男人说，“他值白天的班，晚上不是他。”
“那……谢谢。”
赵文出了停尸房，又到了监控楼，楼下的门锁着，楼上的灯也没有亮，今晚监控楼没人值班。
赵文新换的手机和卡，竟然没有存下孙浩的电话，他又跑去停尸房，问那中年男人要孙浩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