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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回 静香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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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诸位姐妹们,都盯着我干嘛?难道我脸上开出一朵花了?”顶着大家嗖嗖的眼刀,甄宝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还幽默了一把。

    可惜,在座的没有一个人肯给她面子笑一下,依然用诡异的眼神盯着她。

    这是什么情况?魏铭秀不过是被皇上赐个婚而已,他就是结婚了,与姐毛的关系?

    不过,魏铭秀昨天朝堂上被赐婚了,二姑娘的眼睛夜里哭肿了,再联想到平日里她对自己莫名其妙的仇恨,电光火石的一瞬,甄宝人突然顿悟了。

    甄府姐妹里的确是有人暗恋着魏铭秀,不过并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二姑娘!

    “七妹妹,命里有时终须有,有些事你要看开些呀!”三姑娘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同情地看着甄宝人,觉得她这会儿是在强颜欢笑。

    前些时日,她隐隐约约听自己母亲提起过,东平侯府的世子对小七似乎也是有意的。可惜小七命不好,如今的魏贵妃宠冠后宫,东平侯府如日中天,想攀附魏家的豪门比比皆是,这桩婚事怕是成不了。

    再一个,甄家的姑娘历来没有给人做妾的规矩,庶女们也没有例外,无非是嫁的门户稍低一点。这是个关系家族面子及荣辱的原则问题,估计就算是小七自愿给世子当侧妃,伯府也不会屈就。

    “哼,不过是癞蛤蟆一只,再惦记人家又如何?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二姑娘冷笑着说,心里一时觉得无比解恨。

    “谁心里惦记着他我不清楚,反正,我甄宝人不认识魏铭秀是何人,别说他被赐婚了,就是他和谁结…成了亲,都不关我的事儿。正好,今日,众位姐妹都在这里,小七也撂句狠话,我若对魏铭秀有丝毫非分之想,就让我孤苦一生,不得好死!不过,诸位姐妹谁以后再拿这件事来恶心我,给我泼脏水,别怪我不客气了!”

    甄宝人直勾勾地盯着二姑娘,斩钉截铁地说。

    如此直白地揭开这件事,是甄宝人临时起意的,她既然看出二姑娘的心事儿,就打算就此表明立场和决心,让她不要再处处和自己为敌。

    再说了,魏铭秀已经被圣上做主赐婚给什么郡主了,甄巧人身为伯府的嫡女,显然不可能再去给他当小老婆,那么,她们两人之间天大的仇恨,不就都解开了?

    二姑娘回瞪着甄宝人,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甄宝人掷地有声的毒誓,一时让她有点儿懵了。难道小七大病之后,真的将魏铭秀其人忘记了?这段宿世的缘份就此烟消云散了?!

    正在这时,大夫人带着丫鬟、婆子匆匆走了进来,面色不佳,低喝了一句:“一个两个的,哪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叽叽喳喳的,也不怕下人们听见,成何体统?”

    屏风后一群姑娘立刻低下了头,噤了声儿。

    此时,偌大的东平侯府,回廊曲折,庭院深深,花枝摇曳,魏静香急匆匆地走进自己母亲的院子,连身边的大丫鬟也没带着。

    湘妃帘外专职负责通传的丫鬟人影皆无,再想起自己自从进了院子,一路上一个丫鬟婆子都没看见,魏静香惊讶地“咦”了一声。

    这种情况可不常见,母亲在屋子做什么机密事儿,还提前清过了院子么?

    她伸手刚碰见帘子,还没来得及掀开,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咣当”一声脆裂的巨响,吓得她一哆嗦,一转身贴在了门边。

    “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你知道燕小七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干什么吗?居然,居然和那个人不人、妖不妖的品月,在床上......鬼混,真是......要把咱侯府的脸都要丢尽了!平日里,你只是报喜不报忧,儿子发生了这样的事儿,都敢瞒着我......真是要气煞我了!依我看,这样的逆子,索性打杀了算了,免得我将来无颜去见地下的先祖!”东平侯气急败坏的声音隐隐传来。

    一听见父亲话里提及她敬爱的大哥,魏静香的小心肝立刻忽忽悠悠提了起来。

    “可是,侯爷,圣上昨儿已下圣旨给秀儿赐了婚,无论如何,今儿要去鲁国公府先把亲事议了,他不在能行吗?只有下了聘才算给皇上交了差呀!否则,贵妃娘娘好不容易讨下来的恩典,岂不成了空?这抗旨的罪名,咱可担不起呀!”

    东平侯夫人知道丈夫正在气头上,这会儿再替魏铭秀说话,那就等于是火上浇油,只能从家族利害上来劝说。

    东平侯眼珠子一瞪,忍了几忍,终于叹了一口气,说:“唉,你让我如何去给贵妃交代?沐阳郡主,百般娇宠着长大的,那是鲁国公的眼珠子。众所周知,国公府背后有江浙一带官员的支持,太后早就看好了,想定给安王为妃的。这是贵妃跪求了皇上,才求来的恩典,如何能容得那个逆子胡作非为?”

    东平侯夫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下稍定。魏贵妃是她的长女,母女连心,她对自己的女儿最了解不过。

    魏凝香虽为女儿身,却志向高远,人虽宠冠后宫,却仍不满意,想要那唯一至高无上的位置。

    为了进一步得到外庭的支持,她早已暗中布置,为侯府的未来绸缪已久,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嫡亲弟弟,更是寄予了厚望,疼爱有加。否则,也不会为了魏铭秀的婚事,跪求皇上开恩。

    “侯爷,您说的对呀!正因为贵妃心疼这个弟弟,我们更要慎重对待这桩亲事才行呀!再说了,咱们身边的这些世家子弟,谁年轻时没个胡闹的时候?如今众人都趋炎附势,围在他身边的人也许稂莠不齐,难免会受到坏人的引诱,一时糊涂也是有的。我们的儿子年纪轻轻,已是朝廷从五品的归德郎将,我想他也绝不会将自己的前程和侯府的名誉当成儿戏。侯爷,您且容我慢慢劝导他,只要有宫里的贵妃在,他绝不会乱来的!”

    侯夫人朱氏为了膝下唯一的儿子,难得地放下身段,对早已疏远自己的丈夫婉言相求。

    “哼,如今朝堂里形势所迫,先依你所言!今明两天,你们务必去和国公府议定下聘的日子,速速将大婚的日子定下来是正经。不过,这逆子若一心往邪路上走,你也休要怪我不客气!”东平侯权衡半晌,也只能叹息一声,就打算拂袖而去。

    “侯爷,您且慢!妾身还有一事要与您商议!”朱氏看看丈夫骂完了,甩手就想走,心里暗恨,连忙叫住了他。

    东平侯不耐烦地回头凝眸。

    “侯爷,那个妖孽的品月公子到底是何人?您如何能纵容他继续狐媚咱们家的铭秀?若想铭秀回归正途,当首先.......除了这个祸患!”朱氏对这个勾引自己儿子的品月恨极,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魏静香听到这里,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天啊,天啊,怎么办?怎么办?爹娘要杀掉那个美若天仙的品月公子,她的第一反应,是得赶紧去告诉大哥。

    想到这里,她再不犹豫,也不去找她娘亲了,提起裙子,一转身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屋内的东平侯魏汝龙听自己夫人这么一说,三角眼一眯,心说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听燕七的言下之意,那品月相貌堪称绝色,独一无二的,若是想着铭秀能尽快成亲,如果先除掉这个祸根......

    “嗯,我知道了!这事儿你不可张扬,尤其是在静香的面前,更不可泄露半个字,她一向最听这个大哥的话了......”他阴沉地嘱咐着。

    “侯爷尽管放心,这个轻重妾身还能分不清么?我会亲自去将铭秀找回来,尽快去国公府下聘的!”朱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此最好!如果这小子仍是不肯就范,你也不必再替他遮掩,只管告诉我就是!”魏汝龙想了想,这才缓和了语气匆匆离开。

    透过帘子,看着自己丈夫身影走出了正房,朱氏一拍桌子,气得哆嗦起来。心里暗暗发誓,后院这帮儿狐媚子,不知道又是哪一个在侯爷面前告了秀儿的黑状,这回儿我不将你揪出来,咱就誓不为人!

    好半天,她才算缓过劲儿来,低喝一声:“人都死到哪儿去了?速去备车,我要出门!”

    品月书局三楼的花厅。

    “爷,这信儿是......谁送来的?”品月微微蹙眉,盯着眼前陷入沉思的魏铭秀轻声问。

    “哦!是静香着人送过来的。”魏铭秀玉面微沉,下意识将手中的花笺团成一团。

    “是,是府里要寻您回去吗?”品月垂下两排密密的眼睫,掩饰了眼底那一抹受伤。

    “......是的!”魏铭秀瞥了一眼品月如玉般的脸庞,眼神里掠过一丝儿温柔。

    “爷,昨儿侯爷派人过来,您却非要和我......,圣上赐婚多大的事儿,与宫里贵妃干系甚大,您怎能如此任性呢?”品月苦笑一下,嗔怪地瞟了魏铭秀一眼。

    “我的确是故意的,早晚他们总有知道的一天,总得学着顺我的意才行。不过,我今儿必须要回去了,这下聘总得去下的,总不能真的抗旨不遵吧?你且放宽心,我心里有数的。”魏铭秀冷笑一声。

    静香几句话写得很匆忙,词不达意,显然她也很害怕。自家父母显然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没想到,他们要打的,却是品月的主意。

    魏铭秀走上前,将品月揽入怀里,轻柔地说:“月儿,你不必担心,我们不必拘泥于世俗怎么看,从我第一次救你出火坑那天起,你就在我心里,任谁也越不过去的!”

    如今,明着反抗显然不是办法,不过,即使下了聘,想让婚事不成,那办法还不多得是吗?

    沐阳郡主你虽然是无辜的,可错就错在你生在国公府,我魏铭秀这一生,无论如何不可能娶了你回家,再辜负你一生。既如此,你也不能怪我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