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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回 情路多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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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外面,长生满意地摸摸下巴,转头跟许文儒说:“嘿,真不是我乱盖的,咱们王爷真真是条汉子!”顿了顿,又说,“就是这七姑娘太不爽利,太矫情了,就不肯迁就咱王爷一下,我得再帮帮他。”

    于是,路长生再次拍马向前,对着拉着马车往前跑着的马屁股又是一鞭子。

    那马咴咴地叫着,又向前一蹿。

    长生回身赶紧凑近车厢,只听里面的甄宝人又是“啊唷”一声,这次还伴随着“咣当”一声响,似乎她撞到哪里了。

    耳边正响起安王温柔的话语:“唉,这些人真是不省心,这次撞到哪里了,疼不疼?快让我看看!”

    想来自家的主子是因为这次碰撞,终于找着了亲近这丫头的机会。

    突然又听见甄宝人娇嗔地说:“谁要你看呀?快把你的手拿开。”

    路长生诡异地嘿嘿一笑,摸着下巴的胡茬儿。心说这下好了,王爷小手都摸到了,回去得怎么夸自己呀,自己可真是太聪明了!

    车厢内,安王将甄宝人的一只皓腕握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说:“还好,只是红了一点,疼不疼?”

    “还好,哪里就这么娇气了?不过是擦了一下!”刚才马车突然一窜,甄宝人一时坐不稳,又不敢去抓身边的安王,下意识撑在车厢壁上,这手腕就被蹭到了一点儿。

    “刚才马车一晃,你抓住我的胳膊就是了,哪里还会蹭上?这里又没别人!”安王手心里躺着一只雪白滑腻的手腕,冷香袭人,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我哪敢抓王爷呀?万一待会儿您老人家又不高兴了,又要提醒我一件事,咱俩身份尊卑有别,只能你为所欲为,我却只能逆来顺受,那可怎么办?伯府可没这么多马车让你砸!”甄宝人抬起头,微微嘟起嘴吧,大眼睛瞟了一眼安王,有点儿悻悻地说。

    瞅着眼前的少女,一幅伶牙俐齿、似娇似嗔的泼辣样子,安王只觉得明艳不可方物,心里喜欢的什么似的。

    他又要笑,又忍不住咬牙,使劲儿捏了一把甄宝人的手腕,胳膊一用劲,将她拉近自己身侧,哑了嗓子说:“就知道你是个爱记仇的,一点儿委屈也受不得。上次在宫里,不过是让你行了个礼,你都记得要找补回来。这次砸你马车你倒是记得清楚,可我为什么要砸你的马车?还不是为了想见你,想和你这样说说话,这个好,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两人第一次贴得这样近,近到彼此声息相闻,近到彼此似乎能听见对方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那你可得看清楚了,我就是这样子的人哦,你可要当心!”甄宝人斜睨了他一眼,低笑着说。

    正在这时,车厢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往左侧歪;甄宝人可比不了安王有功夫在身上,“哎呦”一声,自己的脸颊砰一下,撞上了安王的胸膛,将她的鼻子磕得生疼。

    这次顾不上害羞了,她捂着鼻子,大眼睛眨啊眨,强忍着鼻梁的疼痛。

    安王立刻虚揽着她的肩背,怕她再被甩出去,连迭声问:“撞疼了吧?让我看下......”

    甄宝人一个劲儿地摇头,有点儿眼泪汪汪的。她哪里能想到,这人胸口居然这么硬的?

    安王轻拍她后背,哄着她,转头对着车厢前头的位置说:“青松,你今日怎么驾的车?怎么老出差错,回去当心领罚!”

    正驾着马车的青松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王……七姑娘,这回可真不是青松不好好驾车,实在是道路不平呀。”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

    车厢外的路长生这回实在忍不住了,听到这里,“扑噗”一声笑了起来,因为他离的最近,这一声便传入车厢里了。

    甄宝人这才知道有人在外面偷听,肯定是那个大嘴巴的路长生。

    “你,你快放开我......”她顿时双颊绯红,恨得牙痒痒的,使劲儿将自己的手从安王手里抽出来,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安王一时也红了脸,没想到自己刚刚一近芳泽,居然被手下听见了,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路长生,你给我滚远点,等回去了再和你算账。”

    两人此刻站在了同一阵营,显然过去的那点龌龊已经是雨过天晴了。

    车外,路长生哈哈大笑,对于自家主子的狠话他显然不当一回事,双腿一夹马,跑到许文儒身边,对着他做了个搞定的手势,得意洋洋地吹了几声口哨。

    就这样走了一会儿,路长生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脸问:“哎,文儒兄,你不是一向自称能掐会算吗?能不能算一下,咱们几时能喝上王爷的喜酒。”

    许文儒脸色一肃,缓缓地说:“唉,喝喜酒这事儿还是不算的好。”

    路长生不解地看他。“文儒这话什么意思?王爷难得喜欢上一个姑娘,难道还会不成吗?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许文儒叹气说:“唉,王爷的命我早看过了,尊贵无比,什么都好,偏偏有一条,就是这情路坷坎。”

    “哪里会坷坎了?”长生朝马车努努嘴,挤眉弄眼地笑。“你瞧他现在正得意地很呢。”

    许文儒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说:“怪不得王爷总是怪你不肯动脑子,唉,你真的看不懂吗?他遇到谁都好,偏偏遇上这位甄七姑娘,是真真的孽缘。”

    长生愣了愣,问:“我看这七姑娘样貌不俗,性子虽烈,却偏偏中王爷的心意,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你不是也夸过这个七姑娘,气度泱泱,绝非凡品,怎么这会儿又说是孽缘,你到底有谱没谱呀?”

    “唉,你真的是不懂这些世家结亲的弯弯绕绕,更何况咱王爷的亲事?事关皇家的体面,太后和皇上都眼巴巴地盯着呢!这七姑娘人品确实出众,这话没错,错就错在这七姑娘的出身上。若是她的出身再低点,不是出生于京西伯府,王爷可以纳她为侧妃,也算是一桩佳话。若是她出身再高点,且出生清白,别跟温相爷有瓜葛,王爷就可以娶为王妃,这就是皆大欢喜。可如今的形势,偏就是不上不下,着实难办;再加上这姑娘又性子刚烈、奇倔无比,定不会愿意委身为侧妃;京西伯府又自恃清高,自家的姑娘从未有做妾的先例......唉,如此一想,王爷将来怕是要因此受尽折磨……”许文儒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摇头叹口气。

    长生愣愣地想了一会儿说:“娶个老婆而已,哪里就有那些麻烦事儿?按你这么一说,咱王爷的婚事,他自己还做不了主了?如果真的如此艰难,王爷将来还要因这七姑娘受苦受难,那你怎么也不劝劝王爷?还纵容他这么胡闹?”

    “唉,怎么劝?你以为我没劝过?咱王爷什么人,胸怀天下的人,他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他如今早已是......身不由己了。”许文儒感慨着,脸色愈发严肃。

    长生默然半晌,说:“他奶奶的,按你的分析,咱王爷就没有办法得到这位七姑娘吗?”

    许文儒想了想,说:“那倒也不是,即使能得到,恐怕也得以非常手段才能成功……”

    长生重重地点头说:“那就好,将来她若是不肯,我直接掳了她送给王爷就是了。”

    许文儒苦笑着摇头说:“你这就是乱弹琴!这哪里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自古以来,娶为妻,奔为妾,大周朝的律法早有明文规定,任何人家都绝不能以妾为妻。再说,以我对这位七姑娘的观察......,你的办法,在她这儿就完全行不通!”

    “为什么?难道她不喜欢咱家王爷?整个大周朝,还有比咱王爷更值得嫁的男人吗?”

    “嗨,你这都扯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以这位姑娘的脾气,就算是王爷用了非常手段,也未必能得到她。”

    长生仔细回味了一下许文儒的话,眨巴眨巴眼睛,不爽地说:“文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即使王爷用了非常手段,这七姑娘这里也通不过。那怎么才能行,你这不是说的屁话吗?”

    “唉,和你真是难以交流!”许文儒发现自己的思想和这路长生完全不在一个节奏上,于是他捋着胡须,微笑着不说话了。

    长生和许文儒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再搭理他了,一个人走着,越想越烦闷,于是放慢马速,又凑近车厢偷听。

    只听安王正问:“你到底多大?听你三叔说,你是庆和十五年立秋前后出生的,那到现在应该是刚满十三周岁,可是我瞅你真不象。”

    车厢里,刚才两人那么一亲密接触,赌气和尴尬也就不见了踪影,甄宝人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状态,瞟了他一眼,问:“哪里就不象了?”

    “你自己难道不清楚?行为、处事、言语、心智都不象,便是那些十六七岁的姑娘,也没有像你这么样的。”安王瞅着眼前美目流盼的甄宝人,忍不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