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紧锣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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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可不行，小七她怎么能不去呢？”大夫人话音未落，二姑娘一惊，腾一下子站起身来，情急之下反对的话便脱口而出。
如果那臭丫头不去，她默默筹划了这么长时间的计策岂不是毁于一旦？她私下积攒的小金库为此几乎消耗殆尽，不能亲手毁掉小七的亲事和她如今在伯府炙手可热的地位，就算自己与魏铭秀的亲事成了，那种成功的喜悦也将大打折扣。
不，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唉哟，巧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呀？一惊一乍的！”大夫人被甄巧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拿着的帖子便从她手里滑落到地上。
二姑娘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她顺势蹲下去将地上的请帖拾了起来，打开了细看，刻意转移话题说：“娘，这就是静香亲笔写的贴子吗？隔了这些天才回，我还以为她不肯和好呢！”
其实，凭着她在东平侯府收买的内线放回的消息，二姑娘早知道了魏静香下了帖子邀请她们几个参加及笄礼的消息；谁知道那帖子久等不来，她还在心里疑惑呢，担心会不会是魏静香犯了大小姐的性子，又不肯了？想一想，不可能呀，这么好的机会，东平侯夫人绝不会容许她胡闹的。
至于这帖子为什么会晚了这些天，真还不是魏静香耽误的，她只写了帖子，并不肯写回信，出于礼貌，东平侯夫人就得受累正式给伯府写封回函，以示彼此的亲近。
偏偏宫里的魏贵妃近来害喜状况加重，吃什么吐什么，皇帝大人心疼之余，自然是让宫里的御医开些缓和孕吐的方子，可魏贵妃对于肚中胎儿的保护，已然到了偏执狂的地步，什么御医开的药她都不敢吃，唯一能相信的，就剩下自己的亲娘和弟弟了，如此一来，可就苦了朱夫人，依着规矩又不能留在宫里照顾她，只能每日里往皇宫跑，因此这请帖的事儿，也就耽误了下来。
“不还有她母亲在嘛，怎么会同意她再使小性子？再说了，上一次本来就是她们有错在先，咱们却先放低了身段求和，不过是就坡下驴的巧宗儿，还给她家那个泼辣货捡回了名声，这样的便宜能不要嘛，难道真的和我们府上翻脸不成？”大夫人还想说几句什么，一转眼看见巧珍还在屋子里伺候，便挥挥手说，“巧珍，去给二小姐新沏一杯红枣茶来，多放些蜂蜜，夜里冷喝了暖暖胃！”
巧珍知道这娘俩有体己话要说，沏茶什么的，无非是让自己先回避一下，应了一声挑帘出去，找个小丫鬟吩咐一声，自己就守在了内室的门外。
“巧丫头，你刚刚为什么说这一次的东平侯府之行，七丫头不去不行？到底哪里不行了？”大夫人眉头微蹙，不解地问，“你最近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待小七也格外宽容，难不成真的将过去的龌蹉都忘记了？”
“哎呀，娘，你到底要女儿怎么做嘛！”二姑娘眼珠一转，跺跺脚，佯装着急起来，“以前我处处看她不顺眼，找她的麻烦，你总是说我长不大，没有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气度风范，总喜欢在小处着眼，反而容易落人口实，给你也添了不少乱；我现在不那么想了，不再事事与她作对，争取在老祖宗和父亲面前好好表现，怎么又成了不对？”
“好，好，好，这次是娘说错了，我的巧丫头真是长大了，能替娘亲分忧解难了，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是责怪你？”大夫人拍拍二姑娘的背，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不过，东平侯府这次特地为魏静香举行这样的及笄礼，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样的场合，京城各豪门当家夫人和适龄的小姐都会出席，正适合私下彼此相看亲事，静香不也一直没有定亲么？可小七的亲事已经大差不差了，还去那儿干什么？去了只会招惹温府的人不痛快。你父亲如今每日里战战兢兢，就提防着那帮御史的参劾，都是拜那个妖精所赐，偏偏老祖宗只待见她一个，真真是个灾星，生下来就是和我们作对的！”这一次换大夫人牢骚满腹，言语之间丝毫不掩饰对甄宝人的憎恶。
近来一段时间，表面看是甄温两府为甄宝人是否认祖归宗的问题在交涉，但实际因为涉及到温甄两家尘封多年的积怨及如今朝堂上的政治纷争，事关伯府的前途和伯爷甄世弘的官途，老祖宗处理问题时根本不敢假手他人，事事儿务必亲力亲为，无形中就将现成的当家人大夫人凉在了一边。
倒是甄宝人，因为是当事人之一，老祖宗反而不怎么提防，除了那些不能见人的伎俩不会告诉她，其他的事情并不会刻意隐瞒，有时还会问问她的看法；甄宝人的意见，往往另辟蹊径，一语就切中问题的核心，对于老祖宗的决策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如今的伯府，下人们都拎得清，想知道老祖宗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者老祖宗怎么想的，那得去走七姑娘的门路才行呢！
早已习惯了在伯府一手遮天的大夫人，虽然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事件，也无法能忍受眼下这种权力真空的出现；可她到底越不过老祖宗去，也不敢像过去那样，明目张胆地整治甄宝人来出口恶气，不得不勉力克制着，心里如何能不恨？
“娘，过去您不还劝过我吗？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能得意几天？还能一辈子越得过您去？”这片刻的功夫，二姑娘已然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想好了说辞，她一边轻轻捏着大夫人的肩背，一边在母亲的耳边温言絮语，“如今的东平侯府后站着魏贵妃这棵大树，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巴不得有个机会攀上他们家呢，哪个会不去为魏静香的及笄礼捧场？别看温家以文人清高自居，那也得看是对谁，就冲着魏贵妃当日可能会亲自到场，温家的人就一定会参加；您觉得，老祖宗会同意不让咱家的小七去吗？不仅人要去，恐怕还得格外风光体面地去才行呢！女儿想着，这段时间，她正得老祖宗的欢心，出门的排场，比哪家的嫡女都大，咱们何必和她硬碰硬？别说她的亲事还没成，就算和扈国公府的亲事成了，办这些事儿还不得您出面去办，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整治她......”
“对啊，巧儿这么一说，这件事还真是娘想差了！”大夫人越听越觉得二姑娘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看了那日的日程安排，客人从早上进府直至晚上及笄礼成，完了还要看一场西洋杂耍，据说是魏贵妃特意为静香安排的，大家肯定得看完了才能告辞离开，这样算下来，得整整一天的功夫呢！我就担心，就咱家这几个不省心的，万一惹出点事儿来怎么办？既然小七不得不去，干脆就你俩和三丫头去得了，那几位就不要她们去了吧？”
“娘，这次不是您也去吗？担心什么，再不济，还有我呀！既然咱家姑娘多，个个都不差，依着我不如都去，小七再想独自出风头，也不那么容易；再说了，咱家这些姐妹的亲事，都还没有定呢，万一碰上合适的...不也省了母亲操心了吗？”
“说的也有道理，那么，就都让她们去？”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天自己要带着六个姑娘去这样大的场合，大夫人心里就掠过一丝儿不祥的阴影。
“娘，您对女儿不放心呀？我帮您盯着她们不乱跑乱动就是了！”二姑娘依偎在大夫人的肩头，娇滴滴地说。
“放心，一百个放心，你就看好她们，尤其是小六和小四，那两个丫头心比天高，偏偏命不好，在府里就整天不对付，到了外面可别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咱们又跟着吃瓜落！”大夫人拍拍二姑娘的肩膀，叮嘱着。
“知道了，娘！”二姑娘笑的比一朵花还好看，眼里寒芒却一闪而逝。
为什么要让伯府的几位姑娘都去，二姑娘的目的就是要分散大夫人的注意力，小四和小六这两人近来斗得厉害，这次好不容易一起出席这样的盛会，想来定然会互相拆台，闹出点儿事儿才好，她乱中取胜的机会更大。
初冬的一弯残月悬挂在光秃秃的树梢，惨白的月华打在房顶上，地面上，恍如下了一层白霜，掩盖了一切白日里的丑陋。
品月静静地伫立在窗前，正看着窗外晦暗的夜空，水声哗哗，随着夜晚温度降低，整个水面袅袅蒸腾出淡淡的雾气，那月色便似乎被热气晕染了，少了些肃杀，多了点儿柔情。
“云起听候公子的吩咐！”屋檐下突然响起低低的声音。
“最近世子爷在忙些什么？”品月垂眸低声问。
“除了宫里当值，就是安排魏姑娘的及笄礼，听说是魏贵妃亲自督办的！”那屋檐下的声音忽近忽远，似乎说话的那人不停地在变换着藏身之处。
“搞到邀请客人的名单了？”
“嗯，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京城三品以上大员的女眷基本都收到了请帖，京西伯府果然也在里面！”
“云起，宴请那日你要盯紧世子爷，怎么做你知道的？”品月裹紧了身上的狐裘，转身移步打算结束这次谈话，不过片刻又停住了脚步，淡淡地说：“我还要你帮我留意一个人，她就是京西伯府的甄七姑娘！”
“娘，那可不行，小七她怎么能不去呢？”大夫人话音未落，二姑娘一惊，腾一下子站起身来，情急之下反对的话便脱口而出。
如果那臭丫头不去，她默默筹划了这么长时间的计策岂不是毁于一旦？她私下积攒的小金库为此几乎消耗殆尽，不能亲手毁掉小七的亲事和她如今在伯府炙手可热的地位，就算自己与魏铭秀的亲事成了，那种成功的喜悦也将大打折扣。
不，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唉哟，巧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呀？一惊一乍的！”大夫人被甄巧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拿着的帖子便从她手里滑落到地上。
二姑娘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她顺势蹲下去将地上的请帖拾了起来，打开了细看，刻意转移话题说：“娘，这就是静香亲笔写的贴子吗？隔了这些天才回，我还以为她不肯和好呢！”
其实，凭着她在东平侯府收买的内线放回的消息，二姑娘早知道了魏静香下了帖子邀请她们几个参加及笄礼的消息；谁知道那帖子久等不来，她还在心里疑惑呢，担心会不会是魏静香犯了大小姐的性子，又不肯了？想一想，不可能呀，这么好的机会，东平侯夫人绝不会容许她胡闹的。
至于这帖子为什么会晚了这些天，真还不是魏静香耽误的，她只写了帖子，并不肯写回信，出于礼貌，东平侯夫人就得受累正式给伯府写封回函，以示彼此的亲近。
偏偏宫里的魏贵妃近来害喜状况加重，吃什么吐什么，皇帝大人心疼之余，自然是让宫里的御医开些缓和孕吐的方子，可魏贵妃对于肚中胎儿的保护，已然到了偏执狂的地步，什么御医开的药她都不敢吃，唯一能相信的，就剩下自己的亲娘和弟弟了，如此一来，可就苦了朱夫人，依着规矩又不能留在宫里照顾她，只能每日里往皇宫跑，因此这请帖的事儿，也就耽误了下来。
“不还有她母亲在嘛，怎么会同意她再使小性子？再说了，上一次本来就是她们有错在先，咱们却先放低了身段求和，不过是就坡下驴的巧宗儿，还给她家那个泼辣货捡回了名声，这样的便宜能不要嘛，难道真的和我们府上翻脸不成？”大夫人还想说几句什么，一转眼看见巧珍还在屋子里伺候，便挥挥手说，“巧珍，去给二小姐新沏一杯红枣茶来，多放些蜂蜜，夜里冷喝了暖暖胃！”
巧珍知道这娘俩有体己话要说，沏茶什么的，无非是让自己先回避一下，应了一声挑帘出去，找个小丫鬟吩咐一声，自己就守在了内室的门外。
“巧丫头，你刚刚为什么说这一次的东平侯府之行，七丫头不去不行？到底哪里不行了？”大夫人眉头微蹙，不解地问，“你最近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待小七也格外宽容，难不成真的将过去的龌蹉都忘记了？”
“哎呀，娘，你到底要女儿怎么做嘛！”二姑娘眼珠一转，跺跺脚，佯装着急起来，“以前我处处看她不顺眼，找她的麻烦，你总是说我长不大，没有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气度风范，总喜欢在小处着眼，反而容易落人口实，给你也添了不少乱；我现在不那么想了，不再事事与她作对，争取在老祖宗和父亲面前好好表现，怎么又成了不对？”
“好，好，好，这次是娘说错了，我的巧丫头真是长大了，能替娘亲分忧解难了，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是责怪你？”大夫人拍拍二姑娘的背，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不过，东平侯府这次特地为魏静香举行这样的及笄礼，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样的场合，京城各豪门当家夫人和适龄的小姐都会出席，正适合私下彼此相看亲事，静香不也一直没有定亲么？可小七的亲事已经大差不差了，还去那儿干什么？去了只会招惹温府的人不痛快。你父亲如今每日里战战兢兢，就提防着那帮御史的参劾，都是拜那个妖精所赐，偏偏老祖宗只待见她一个，真真是个灾星，生下来就是和我们作对的！”这一次换大夫人牢骚满腹，言语之间丝毫不掩饰对甄宝人的憎恶。
近来一段时间，表面看是甄温两府为甄宝人是否认祖归宗的问题在交涉，但实际因为涉及到温甄两家尘封多年的积怨及如今朝堂上的政治纷争，事关伯府的前途和伯爷甄世弘的官途，老祖宗处理问题时根本不敢假手他人，事事儿务必亲力亲为，无形中就将现成的当家人大夫人凉在了一边。
倒是甄宝人，因为是当事人之一，老祖宗反而不怎么提防，除了那些不能见人的伎俩不会告诉她，其他的事情并不会刻意隐瞒，有时还会问问她的看法；甄宝人的意见，往往另辟蹊径，一语就切中问题的核心，对于老祖宗的决策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如今的伯府，下人们都拎得清，想知道老祖宗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者老祖宗怎么想的，那得去走七姑娘的门路才行呢！
早已习惯了在伯府一手遮天的大夫人，虽然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事件，也无法能忍受眼下这种权力真空的出现；可她到底越不过老祖宗去，也不敢像过去那样，明目张胆地整治甄宝人来出口恶气，不得不勉力克制着，心里如何能不恨？
“娘，过去您不还劝过我吗？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能得意几天？还能一辈子越得过您去？”这片刻的功夫，二姑娘已然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想好了说辞，她一边轻轻捏着大夫人的肩背，一边在母亲的耳边温言絮语，“如今的东平侯府后站着魏贵妃这棵大树，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巴不得有个机会攀上他们家呢，哪个会不去为魏静香的及笄礼捧场？别看温家以文人清高自居，那也得看是对谁，就冲着魏贵妃当日可能会亲自到场，温家的人就一定会参加；您觉得，老祖宗会同意不让咱家的小七去吗？不仅人要去，恐怕还得格外风光体面地去才行呢！女儿想着，这段时间，她正得老祖宗的欢心，出门的排场，比哪家的嫡女都大，咱们何必和她硬碰硬？别说她的亲事还没成，就算和扈国公府的亲事成了，办这些事儿还不得您出面去办，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整治她......”
“对啊，巧儿这么一说，这件事还真是娘想差了！”大夫人越听越觉得二姑娘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看了那日的日程安排，客人从早上进府直至晚上及笄礼成，完了还要看一场西洋杂耍，据说是魏贵妃特意为静香安排的，大家肯定得看完了才能告辞离开，这样算下来，得整整一天的功夫呢！我就担心，就咱家这几个不省心的，万一惹出点事儿来怎么办？既然小七不得不去，干脆就你俩和三丫头去得了，那几位就不要她们去了吧？”
“娘，这次不是您也去吗？担心什么，再不济，还有我呀！既然咱家姑娘多，个个都不差，依着我不如都去，小七再想独自出风头，也不那么容易；再说了，咱家这些姐妹的亲事，都还没有定呢，万一碰上合适的...不也省了母亲操心了吗？”
“说的也有道理，那么，就都让她们去？”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天自己要带着六个姑娘去这样大的场合，大夫人心里就掠过一丝儿不祥的阴影。
“娘，您对女儿不放心呀？我帮您盯着她们不乱跑乱动就是了！”二姑娘依偎在大夫人的肩头，娇滴滴地说。
“放心，一百个放心，你就看好她们，尤其是小六和小四，那两个丫头心比天高，偏偏命不好，在府里就整天不对付，到了外面可别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咱们又跟着吃瓜落！”大夫人拍拍二姑娘的肩膀，叮嘱着。
“知道了，娘！”二姑娘笑的比一朵花还好看，眼里寒芒却一闪而逝。
为什么要让伯府的几位姑娘都去，二姑娘的目的就是要分散大夫人的注意力，小四和小六这两人近来斗得厉害，这次好不容易一起出席这样的盛会，想来定然会互相拆台，闹出点儿事儿才好，她乱中取胜的机会更大。
初冬的一弯残月悬挂在光秃秃的树梢，惨白的月华打在房顶上，地面上，恍如下了一层白霜，掩盖了一切白日里的丑陋。
品月静静地伫立在窗前，正看着窗外晦暗的夜空，水声哗哗，随着夜晚温度降低，整个水面袅袅蒸腾出淡淡的雾气，那月色便似乎被热气晕染了，少了些肃杀，多了点儿柔情。
“云起听候公子的吩咐！”屋檐下突然响起低低的声音。
“最近世子爷在忙些什么？”品月垂眸低声问。
“除了宫里当值，就是安排魏姑娘的及笄礼，听说是魏贵妃亲自督办的！”那屋檐下的声音忽近忽远，似乎说话的那人不停地在变换着藏身之处。
“搞到邀请客人的名单了？”
“嗯，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京城三品以上大员的女眷基本都收到了请帖，京西伯府果然也在里面！”
“云起，宴请那日你要盯紧世子爷，怎么做你知道的？”品月裹紧了身上的狐裘，转身移步打算结束这次谈话，不过片刻又停住了脚步，淡淡地说：“我还要你帮我留意一个人，她就是京西伯府的甄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