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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美色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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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起身为一个经受过特殊训练的职业特工,汇报的习惯就是单调、简洁、准确且不带任何个人的情感。

    那夜陆云起得到品月的命令,便趁着夜色的掩护,凭借着一身高超的轻身功夫,进入了东平侯府,避开了暗中保护魏铭秀的幽冥卫,悄悄隐身在他的身边,所以云起的汇报自然是从一早伯府一行人从侧门入府,魏铭秀设计想见甄宝人一面时讲起。

    可当他干巴巴地讲到魏铭秀解开甄宝人衣扣那暧昧一幕的时候,殊不知品月的心里早已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他纤细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握成拳头,越握越紧,长长的指甲直接刺进了手心,那疼痛他恍如未觉。

    “他居然看了她的身子,他居然亲了她,亲了她......”品月的脑海中想象出了当时的画面,他的心痛得扭成了一团,甚至后面云起再说了些什么,他也都听不见了。

    曾经火热的山盟海誓犹在耳边,那人却已经移情别恋,最最不可原谅的,他居然欺骗了自己;他承诺过的,他这一生除了自己,永不会爱任何一个女人的,可他显然背叛了自己的承诺。

    “总得有人为谎言和欺骗付出代价,这绝不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而是一场有你没我的战争!”品月在心底对自己发誓。

    “云起,我要你给我去查这个甄七姑娘的一切资料,严密监视世子的动态,尤其是和这位七姑娘有关的......”云起等了良久,终于等到了主子的吩咐。

    昨夜骤然降临的风雨虽然已经停了,但却拉开了寒冬的序幕,温度几乎降到了冰点,今夜依旧是一个阴沉沉的天气,别院的一池温泉水蒸腾出的袅袅白烟格外引人注目,在暗夜里别有一番意境。

    烟气缭绕之中,一盏孤灯如豆,一不小心又亮到了东方见白,一抹秀丽的剪影印在床边洁白的纱帘上,偶尔还伴随着低低的咳嗽声。

    大夫人没有想到,不过隔了一日,她就收到了东平侯府的回信;结果不出老祖宗的意料,无论他们是不是心甘情愿,反正,东平侯夫人在信函中是“欣然接受”了伯府的意见,同意了伯府的庶子魏铭月和伯府五姑娘的亲事,果然是皆大欢喜。

    大夫人一拍桌子,大笑了两声,心里那个爽呀,这一仗赢得太爽快了!时隔不过两天,攻守立刻易势,她似乎能看见朱夫人脸上的难堪和尴尬。

    如今的巧丫头真不能小觑,这个办法实在是太精妙了,一下子就捏住了东平侯府的七寸,他们不得不吞下这桩亲事。

    大夫人哪里还坐得住,也不顾眼下正是老祖宗的晚膳时间,手里攥着信笺直奔老祖宗的院子去报喜了。

    老祖宗一听,也是喜笑颜开,饭也不吃了,挥挥手让秋蔓将饭菜收下去,一边喜滋滋地问:“弘儿呢?今儿也没过来请安,是不是有什么应酬?哎哟,这样的好事儿应该让他也知道一下,老二若是在就好了!哦,快,快,来人,去把二夫人请过来,她是嫡母,我们正好一起说说往下这事儿该如何准备;虽然是个庶女的亲事,到底是咱伯府姑娘的头一桩喜事,为了讨个吉利,咱也得开好这个头不是!”

    到底上了年纪,提起小辈的亲事,老祖宗立马来了精神;大夫人心里也明白,老祖宗如此感兴趣,主要还是对这桩联姻极其满意,毕竟仅用一个庶女就与魏贵妃攀上了亲戚,简直是太划算了。

    小丫鬟应声就出了门,小跑着去请二夫人。

    “哦,回老祖宗,伯爷今儿放了班就没回,打发了小厮回来说了,说是诚王叔今日专程邀请他去府里赴宴,他怕有急事,不敢耽误,放了班就直接去了!”大夫人笑着赶紧替丈夫解释。

    老祖宗立刻皱起了眉头,说:“不是说了让弘儿不要和诚王走的太近了么?他为什么总是不肯听?”

    大夫人一听,不高兴了,心说老二进大牢那会儿,您老人家怎么不说这句话呢?

    现在的京西伯府,空有一个百年世家的名号,随着老侯爷这个中流砥柱倒下,早已是江河日下,今非昔比;当年又因为甄兰馨和离与温府反目,老死不相往来;随着温庆文荣登左相并深受当今皇上的器重,伯府便在朝堂上渐渐被人遗忘。

    这会儿又因为甄宝人是否认祖归宗的问题,与温家僵持不下,您老人家为了争一口闲气,不肯让甄宝人回温家;而伯爷一直被御史弹劾,您却不管不问,如今全凭人家诚王罩着,伯爷才能勉强和温府抗衡下去。

    真像老祖宗说的,不要和诚王叔走的太近,只怕伯爷这个兵部侍郎的官一天就当不下去了。

    “嗨,这不是还有二弟的官职问题么,二弟去泸州任职时,诚王答应了的,只要风头过去了,一有机会,他会先将二弟调回京城或在江浙一带重新起用,所以......”大夫人并不提伯爷如今在朝堂上的窘况,却专拣老祖宗的软肋来说。

    巴蜀泸州远离京城,道路崎岖偏远,湿瘴横生,进出都不易,甄家老二甄世祁走了科举的道路,中了二甲进士外任之后,一直呆在富得流油的江南重镇扬州,每日里过着风流旖旎的生活,怎么能够适应那种苦寒的生活?

    因此,他每次给自己的母亲和大哥写信,都会哭诉自己的惨状,双腿都有了风湿,行走苦难等等,看得老祖宗也是万分心疼,泪水涟涟,巴不得儿子赶紧回家才好。

    “哼,说得好听,官复原职、重新启用我都不想了,那你倒是说说,祁儿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呢?没准儿又是惦记着咱们家的银子呢!”老祖宗上次花了大价钱,割肉一般,结果儿子居然被发配到了那么一个地方,不仅官没了,人都见不到了,只要一想起来,简直要呕死了。

    其实,甄世祁的事儿办的不如意,倒不是诚王不使劲,关键是甄世祁本人的运气太差,正好赶上了学潮运动,他成了牺牲品,皇帝不重罚他不足以平息学子的愤怒,任谁去说情都是没用的。

    “这个......媳妇却不知道,没准儿等伯爷回来,也许就有好消息呢?”大夫人心里虽然对老祖宗不满,觉得她只偏心自己的小儿子,根本不关心自己大儿子的前程,但她到底不敢当面反驳,只能和和稀泥。

    恰好在这时,二夫人郭氏到了,一身素衣,先上前给老祖宗和大夫人恭恭敬敬地见了礼;经历了这一年的风波,她倒是成功减了肥,只是这人骤然瘦下来,心情又不开朗,便显得老相了不少,姿色也大减。

    老祖宗这才作罢,不再提老二那些不高兴的事儿,招招手笑着说:“老二家的,你来的正好,你身为嫡母也该高兴高兴,五丫头的亲事定了,找你来是想商量商量该如何置办!”

    二夫人其实一天前就已知道,但面上仍佯装惊喜:“阿弥陀佛,看老祖宗如此高兴,定然是一桩极好的婚事,自从老爷去了泸州.....如今可解了我的一桩心事!”

    二夫人任何时候也不忘要提醒伯府的其他人,你们在京城享着福,自己丈夫却正在泸州受苦。

    大夫人冷眼旁观,撇撇嘴,心说装什么装,难道真的不知道是和哪家联姻吗?伯府的下人都没有不知道的,把自己装的像个圣母似的。

    “哦,可不,真是一桩极好的亲事,是东平侯府的二少爷,今日侯府来人已要走了庚帖去合八字,过不了几天就会上门来求聘,看来,咱家姑娘的第一桩亲事一定在你们二房了!”老祖宗笑呵呵地说。

    “还不是老祖宗和大嫂的功劳,我们也就等着办喜事了!”二夫人面上强笑着,心里却恨不得想哭。

    本来二房的第一桩亲事应该是她的大女儿三姑娘的,如果自家的外甥不是打死了人,这会儿甄慕人早已应该嫁过去当少奶奶,如今却是不得不退了亲,自家大哥倒还理解,大嫂却和自己翻了脸,说她落井下石,不顾亲情,不救自己亲大哥的儿子,两家断了往来,自己失了娘家的支持,是何等悲哀的事儿?

    正在这时,门外的秋蔓一挑帘,屈膝一礼,向屋里说:“伯爷回来了!”

    甄世弘大踏步地走进屋子里,带进来一股子酒气和屋外的寒气,神情颇为兴奋,一进屋看见二夫人也在,立刻说:“弟妹也在这里正好,诚王今日特地请我过府,真的是有事找我商量,不过,今日这事儿有一桩好事,也有一桩坏事,不知道母亲是想先听好事,还是坏事呢?”

    大夫人非常了解自己的丈夫,看他脸上的表情,便觉得坏事应该也坏不到哪里去,于是先说了一句:“哪有先听坏事的,你就先将好事儿说给老祖宗听吧;我们这里也有一桩好事儿,正要说给你听呢!”

    “好,好,那咱们先说好事儿,诚王说了,他已安排自己人,打算在明日的早朝就咱家七丫头的事儿参那温庆文一本,替咱家伸张正义,也可以封住那些参儿子御史的嘴;他还说,来年就可以让二弟回京任吏部郎中,依旧是五品!”

    二夫人眼睛一下子亮了,颤巍巍地问:“天啊,这是真的么?”

    老祖宗则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说说吧,他什么条件?这次又打算要多少银子?”

    屋子里三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甄世弘,他沉吟片刻,一咬牙,厚着脸皮说:“诚王这次不要钱,他,他,只要咱家的四姑娘做他的侧妃,还说,还说......他希望年前就可以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