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到哪儿都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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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美茹想了想，说道：“回娘娘的，是奴婢不中用，还真有两个这样的人。”
“哦？说来听听。”周玉娇起身，向外走：“正好，你与本宫一道走走，春天的皇宫是最美丽的时候。”
“是，娘娘。”赵美茹跟着走出栖凤宫，边走边说：“这心灵手巧的莫过于张明心。她从小喜欢刺绣，绣工了得，人也长得出众；至于这最爱惹事生非的，应该就是钱明珠了。”
“钱明珠？”周玉娇问道：“她如何惹是生非了？”
“倒也不是，就是她身世可怜，被撞到头部，总爱胡说八道，奴婢以为，这样的人最会惹事，这才想到了她，请娘娘莫生气，奴婢会命人好好调教的。”
“无妨，倘若她做得不好，在宫里也是混不下去的。你既然诚心而言，本宫又怎会为难你呢。”周玉娇说道：“只是，这样的人落在谁的手里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是，奴婢明白。”赵美茹心有戚戚焉，都怪自己一时善念，收下了这么个大麻烦，都是钱福贵惹出来的事！
周玉娇看到明媚的阳光里鲜花盛开，姿态万千，说道：“你瞧，这花还是刚开的好啊。比起我们这些昔日黄花，你说皇上会喜欢什么样的鲜花？”
“皇上是海纳百川，自然对鲜花各有所爱。但是，最心怡的还是栖凤宫的皇后娘娘。”赵美茹说道：“同样是鲜花，牡丹的华贵岂是山间野花能比的？”
周玉娇摘下手腕上的玉镯，说道：“皇上的赏赐倒从来不会吝啬本宫。美茹，这个玉镯本宫戴着显老气，就赏赐给你吧。”
赵美茹一阵惶恐，说道：“奴婢不敢收下，这是娘娘深得圣宠的信物。”
“这样的玉镯本宫有很多，无妨的。”周玉娇对她说：“倘若你不肯收下就表示抗旨，你想被杀头吗？”
赵美茹这才收下：“多谢娘娘的赏赐，奴婢会更加尽心尽力伺候娘娘您的。”
“好，本宫就喜欢爽快之人，你我同在宫中多年，彼此的脾性是知道的，本宫也就不多说了，赏花吧，别扫了雅兴。”周玉娇忽然闻到一股子香风，头未抬，说道：“是不是太子妃来了？”
楚依依款款而来。她拥有姣好的面容与婀娜的身姿。只是，她的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哀愁，走到皇后不远处，立即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声音娇软。
“正说起你呢。”周玉娇看着她：“怎么，心里有气不高兴了？”她手一扬，赵美茹知趣而退。
楚依依走到周玉娇近前，说道：“儿臣就是心里不舒服，才来找母后叙谈，还请母后指点迷津！”
“里头坐吧。”周玉娇边说边缓缓入内，对两个丫鬟说：“你们下去备茶吧。”
“是。”两个丫鬟应声而出。
栖凤宫内没了外人，周玉娇不由问道：“是不是太子又让你不舒服了？”知儿莫若母，对于自己的儿子，她是全身心维护的。
楚依依说道：“儿臣不敢，太子是母后的亲儿，儿臣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是不会妄加议论太子的。”
“不是太子之故就好。”周玉娇望着她娇美的容貌：“你是美貌女子，可别因为自己的嫉妒而陷入丑陋之列。”
“谨遵母后教诲。”在皇后面前，楚依依是柔顺的，柔得像水一样，没有任何脾气：“只是，那些后宫女子实在可气，儿臣实在难以忍受。”
“楚依依，你是太子妃，本宫告诉你，进了这个门，你就得事事忍受，时时忍让。”周玉娇开始说教自己的媳妇：“除非你不想继续做人上之人。”
“儿臣不敢，儿臣一切都听母后的意思。”楚依依说。
“知道就好。”周玉娇说道：“本宫之所以同意让你做宇儿的太子妃，无非就是看重你的人品家世，可别为了一时之气，而让太子陷入两难境地。”
“是，儿臣谨记。”楚依依说道：“不过，儿臣之所以向您诉苦，实在是那些女子太会魅惑殿下，儿臣心中觉得委屈，故而会觉得不舒服。”
“那是你还没有习惯这宫里的生活。”周玉娇冷眼横扫：“你这太子妃也有不是，都这么久了，为何还没有喜脉？”
“这个??????”楚依依又是为难又是娇羞：“回母后的话，太子协助皇上处理朝政，又经常夜宿旁人宫中，儿臣实在、”她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总之，儿臣会尽力而为。”
“想要获得男人的眷宠就要学会几招，你想不想知道啊？”周玉娇笑得古怪。
楚依依不寒而栗，却依旧恭顺：“请母后示下！”
周玉娇说道：“其一，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别忤逆夫君的意思；其二，永远让自己保持娇美的容貌，男人才会时不时想到你；其三，驽夫有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往后你多来栖凤宫吧。”
楚依依很感激地说：“多谢母后的教诲，儿臣都记下了。儿臣以后会常来母后宫中请安。”
“记下了有什么用，连个皇孙都生不出来！唉，本宫真是被你气死了！”周玉娇说道：“本宫知道你醋劲大，所以再三警告，太子有多少女人都是应该的，为皇家开枝散叶那是女人的福气，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楚依依跪下，背上寒气阵阵，硬着头皮说道：“母后请息怒，儿臣定不负期望。”
“靠你？靠你一个就完了！”随即，周玉娇愤愤不平的态度瞬间就消失了，反而笑着说：“好在侧妃刘希玉的肚子争气，已经有了喜讯。”
“什么？”楚依依惊慌失措的表情，心中的愤恨不言而喻。
“你可千万别打她的主意。告诉你，她肚子里怀的可是长子嫡孙，意义非凡。”周玉娇盯着她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说道：“本宫是过来人，倘若让本宫知道你在暗中使坏，你这太子妃的头衔也该易主了。”
楚依依冷汗澄澄，回道：“儿臣不敢，儿臣谨言慎行，不会行将踏错。”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戳痛着，这种痛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不敢就好。”周玉娇软了话语：“本宫只是警告，这种事在宫中太常见了，你是太子妃，本该有容人之量，如若不然，将来何以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楚依依点头，说道：“是，母后。儿臣一定拿她当菩萨一般供起来。至于伺候太子的事，就让儿臣来安排吧。”
“嗯，记住，要分沾雨露。本宫想要一两年之后，到处都能听到皇孙的笑声，呵呵呵。”周玉娇想想就开心：“到时候，本宫就天天围着这些皇孙转了。”
楚依依换了笑脸，说道：“母后的心愿一定能很快达成的，儿臣也会经常烧香礼佛，让皇家开枝散叶。”
“好。”周玉娇见丫鬟将茶送来，就说：“来，太子妃，本宫这里有新茶，你可以好好品味一番。”
“是，母后。”楚依依顺从。
御膳房内，明珍与李沐澜合力剥着豆子。豆壳虽然经过浸泡，可还是生生相连，非常不容易剥干净，而不剥干净做出来的食物是会变酸的。
明珍的手已经被水浸泡得严重发白起皱，尤其是右手大拇指，已经剥出了血。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不能停下来，因为她们的任务远远没有完成。
李沐澜看着她的手指：“血，流血了。”她心疼地说：“明珍姐姐，你歇歇吧。”
“不行啊，明珠，剥不完豆子别说我们要挨打受罚，这会连累很多人的。”明珍边动手边说：“就算手指头没了也要剥完的。”她催促：“你快点吧，别慢下来哦。”
李沐澜看着自己同样发白起皱的手：“好痛，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们是宫女啊，没有说不的权力。倘若我们是主子，就可以高高在上，指挥别人干活了。”明珍看了看周围，没人在意她们，就悄声说：“你知道吗？明玉和明心都想有朝一日做上主子呐。”
“做什么主子这么好？”李沐澜歪着脑袋说。
“这可难说，反正只要是主子就不用自己动手做事，嘴巴动动，饭菜衣衫都来了。”明珍说道：“我家里穷，没见过什么世面，大字不识几个。可张明心就不同，她父亲当过几年私塾先生，母亲会刺绣，她绣的花花草草可美啦。”
“我好像什么都不会。”李沐澜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对啊，我会剥豆子，嘻嘻。”她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都不焦急。
明珍可不同，头上泛着细密的汗珠，都来不及用手抹一下。她一个劲低着头做事，忽然眼前一花，栽倒在旁边。
“明珍姐姐，明珍姐姐！”李沐澜喊了两声，不明就里。
明珍自己清醒过来：“没事，只是低头久了，头有些晕。”她从地上爬起：“来不及了，别说话，我们还是抓紧时辰吧。这些豆子是要用来做晚膳的，可不能马虎的。”
“哦。”李沐澜瞬间就安静下来，什么都不说，一个劲地动手剥着。时辰流转很快，还没等她们剥完，身边就有人围了上来。
赵美茹想了想，说道：“回娘娘的，是奴婢不中用，还真有两个这样的人。”
“哦？说来听听。”周玉娇起身，向外走：“正好，你与本宫一道走走，春天的皇宫是最美丽的时候。”
“是，娘娘。”赵美茹跟着走出栖凤宫，边走边说：“这心灵手巧的莫过于张明心。她从小喜欢刺绣，绣工了得，人也长得出众；至于这最爱惹事生非的，应该就是钱明珠了。”
“钱明珠？”周玉娇问道：“她如何惹是生非了？”
“倒也不是，就是她身世可怜，被撞到头部，总爱胡说八道，奴婢以为，这样的人最会惹事，这才想到了她，请娘娘莫生气，奴婢会命人好好调教的。”
“无妨，倘若她做得不好，在宫里也是混不下去的。你既然诚心而言，本宫又怎会为难你呢。”周玉娇说道：“只是，这样的人落在谁的手里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是，奴婢明白。”赵美茹心有戚戚焉，都怪自己一时善念，收下了这么个大麻烦，都是钱福贵惹出来的事！
周玉娇看到明媚的阳光里鲜花盛开，姿态万千，说道：“你瞧，这花还是刚开的好啊。比起我们这些昔日黄花，你说皇上会喜欢什么样的鲜花？”
“皇上是海纳百川，自然对鲜花各有所爱。但是，最心怡的还是栖凤宫的皇后娘娘。”赵美茹说道：“同样是鲜花，牡丹的华贵岂是山间野花能比的？”
周玉娇摘下手腕上的玉镯，说道：“皇上的赏赐倒从来不会吝啬本宫。美茹，这个玉镯本宫戴着显老气，就赏赐给你吧。”
赵美茹一阵惶恐，说道：“奴婢不敢收下，这是娘娘深得圣宠的信物。”
“这样的玉镯本宫有很多，无妨的。”周玉娇对她说：“倘若你不肯收下就表示抗旨，你想被杀头吗？”
赵美茹这才收下：“多谢娘娘的赏赐，奴婢会更加尽心尽力伺候娘娘您的。”
“好，本宫就喜欢爽快之人，你我同在宫中多年，彼此的脾性是知道的，本宫也就不多说了，赏花吧，别扫了雅兴。”周玉娇忽然闻到一股子香风，头未抬，说道：“是不是太子妃来了？”
楚依依款款而来。她拥有姣好的面容与婀娜的身姿。只是，她的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哀愁，走到皇后不远处，立即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声音娇软。
“正说起你呢。”周玉娇看着她：“怎么，心里有气不高兴了？”她手一扬，赵美茹知趣而退。
楚依依走到周玉娇近前，说道：“儿臣就是心里不舒服，才来找母后叙谈，还请母后指点迷津！”
“里头坐吧。”周玉娇边说边缓缓入内，对两个丫鬟说：“你们下去备茶吧。”
“是。”两个丫鬟应声而出。
栖凤宫内没了外人，周玉娇不由问道：“是不是太子又让你不舒服了？”知儿莫若母，对于自己的儿子，她是全身心维护的。
楚依依说道：“儿臣不敢，太子是母后的亲儿，儿臣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是不会妄加议论太子的。”
“不是太子之故就好。”周玉娇望着她娇美的容貌：“你是美貌女子，可别因为自己的嫉妒而陷入丑陋之列。”
“谨遵母后教诲。”在皇后面前，楚依依是柔顺的，柔得像水一样，没有任何脾气：“只是，那些后宫女子实在可气，儿臣实在难以忍受。”
“楚依依，你是太子妃，本宫告诉你，进了这个门，你就得事事忍受，时时忍让。”周玉娇开始说教自己的媳妇：“除非你不想继续做人上之人。”
“儿臣不敢，儿臣一切都听母后的意思。”楚依依说。
“知道就好。”周玉娇说道：“本宫之所以同意让你做宇儿的太子妃，无非就是看重你的人品家世，可别为了一时之气，而让太子陷入两难境地。”
“是，儿臣谨记。”楚依依说道：“不过，儿臣之所以向您诉苦，实在是那些女子太会魅惑殿下，儿臣心中觉得委屈，故而会觉得不舒服。”
“那是你还没有习惯这宫里的生活。”周玉娇冷眼横扫：“你这太子妃也有不是，都这么久了，为何还没有喜脉？”
“这个??????”楚依依又是为难又是娇羞：“回母后的话，太子协助皇上处理朝政，又经常夜宿旁人宫中，儿臣实在、”她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总之，儿臣会尽力而为。”
“想要获得男人的眷宠就要学会几招，你想不想知道啊？”周玉娇笑得古怪。
楚依依不寒而栗，却依旧恭顺：“请母后示下！”
周玉娇说道：“其一，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别忤逆夫君的意思；其二，永远让自己保持娇美的容貌，男人才会时不时想到你；其三，驽夫有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往后你多来栖凤宫吧。”
楚依依很感激地说：“多谢母后的教诲，儿臣都记下了。儿臣以后会常来母后宫中请安。”
“记下了有什么用，连个皇孙都生不出来！唉，本宫真是被你气死了！”周玉娇说道：“本宫知道你醋劲大，所以再三警告，太子有多少女人都是应该的，为皇家开枝散叶那是女人的福气，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楚依依跪下，背上寒气阵阵，硬着头皮说道：“母后请息怒，儿臣定不负期望。”
“靠你？靠你一个就完了！”随即，周玉娇愤愤不平的态度瞬间就消失了，反而笑着说：“好在侧妃刘希玉的肚子争气，已经有了喜讯。”
“什么？”楚依依惊慌失措的表情，心中的愤恨不言而喻。
“你可千万别打她的主意。告诉你，她肚子里怀的可是长子嫡孙，意义非凡。”周玉娇盯着她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说道：“本宫是过来人，倘若让本宫知道你在暗中使坏，你这太子妃的头衔也该易主了。”
楚依依冷汗澄澄，回道：“儿臣不敢，儿臣谨言慎行，不会行将踏错。”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戳痛着，这种痛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不敢就好。”周玉娇软了话语：“本宫只是警告，这种事在宫中太常见了，你是太子妃，本该有容人之量，如若不然，将来何以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楚依依点头，说道：“是，母后。儿臣一定拿她当菩萨一般供起来。至于伺候太子的事，就让儿臣来安排吧。”
“嗯，记住，要分沾雨露。本宫想要一两年之后，到处都能听到皇孙的笑声，呵呵呵。”周玉娇想想就开心：“到时候，本宫就天天围着这些皇孙转了。”
楚依依换了笑脸，说道：“母后的心愿一定能很快达成的，儿臣也会经常烧香礼佛，让皇家开枝散叶。”
“好。”周玉娇见丫鬟将茶送来，就说：“来，太子妃，本宫这里有新茶，你可以好好品味一番。”
“是，母后。”楚依依顺从。
御膳房内，明珍与李沐澜合力剥着豆子。豆壳虽然经过浸泡，可还是生生相连，非常不容易剥干净，而不剥干净做出来的食物是会变酸的。
明珍的手已经被水浸泡得严重发白起皱，尤其是右手大拇指，已经剥出了血。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不能停下来，因为她们的任务远远没有完成。
李沐澜看着她的手指：“血，流血了。”她心疼地说：“明珍姐姐，你歇歇吧。”
“不行啊，明珠，剥不完豆子别说我们要挨打受罚，这会连累很多人的。”明珍边动手边说：“就算手指头没了也要剥完的。”她催促：“你快点吧，别慢下来哦。”
李沐澜看着自己同样发白起皱的手：“好痛，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们是宫女啊，没有说不的权力。倘若我们是主子，就可以高高在上，指挥别人干活了。”明珍看了看周围，没人在意她们，就悄声说：“你知道吗？明玉和明心都想有朝一日做上主子呐。”
“做什么主子这么好？”李沐澜歪着脑袋说。
“这可难说，反正只要是主子就不用自己动手做事，嘴巴动动，饭菜衣衫都来了。”明珍说道：“我家里穷，没见过什么世面，大字不识几个。可张明心就不同，她父亲当过几年私塾先生，母亲会刺绣，她绣的花花草草可美啦。”
“我好像什么都不会。”李沐澜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对啊，我会剥豆子，嘻嘻。”她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都不焦急。
明珍可不同，头上泛着细密的汗珠，都来不及用手抹一下。她一个劲低着头做事，忽然眼前一花，栽倒在旁边。
“明珍姐姐，明珍姐姐！”李沐澜喊了两声，不明就里。
明珍自己清醒过来：“没事，只是低头久了，头有些晕。”她从地上爬起：“来不及了，别说话，我们还是抓紧时辰吧。这些豆子是要用来做晚膳的，可不能马虎的。”
“哦。”李沐澜瞬间就安静下来，什么都不说，一个劲地动手剥着。时辰流转很快，还没等她们剥完，身边就有人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