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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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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洞内怪石嶙峋,小道蜿蜒,不时有寒风灌入,带着山谷河水的气息,让人觉得温润而清新。

    “苏姑娘……”

    “月狂夫人,不用这么客套,叫我映月就好了。”苏映月淡淡的一笑,对她也满是好感。

    月狂惊喜的看向她,眸子里闪现出星辰般的亮光,嘴唇也有些颤抖……“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救了常欢,救了我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恩人。”苏映月点头,对她的过度反应感觉到奇怪。

    想要问问,却知道也问不出答案,便将疑惑压到了心底。

    “好,那以后就称呼你为映月了。”月狂高兴而激动的喜不自持,连连点头。又关切的问道:“对了,我看你的几位朋友都对你很好,不是普通的朋友,想必你这一生,也有着落了吧?”

    苏映月没想到她会问如此私人的问题,就如一个母亲在关心女儿的婚嫁一般,对她的身份更是怀疑。

    只是记得苏瀚墨说过,苏映月的额娘在他们五岁的时候冻死街头了,所以应该不可能啊。

    不过从她的话语里也没有感觉到恶意,苏映月便回答道:“他们对我确实不错,不过爱情不能勉强。”

    “这么说,他们都不是你爱的人?”月狂扶着她走到一围栏前的长石雕花椅上坐下。

    外面就是的悬崖,青翠的藤蔓将整个围栏遮蔽着,天空的亮光透过叶子洒落在苏映月的脸上,映照着那双迷蒙又美丽的眸子。

    山水湍急的“哗哗”声似乎在述说着一个个沧桑的故事,苏映月只觉得世间一片漆黑,感受不到那来自天空的光明,语气里,飘出无限的哀伤和自责,“我爱的人,被我亲自害死了……”

    “我可以听你的故事的吗?”月狂心疼的抚摸她的发丝,替她掠去因为风而漂飞到她脸颊上的乱发。

    带着微微薄茧的手似乎经历了沧桑,摩擦在皮肤上,苏映月却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是一种温暖。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时间去听别人的故事。愿意听你故事的人,要么是有利可图的,要么便是真正的关心。”苏映月轻轻一勾嘴角,笑的淡如止水。

    月狂愣了愣,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映月,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不。月狂夫人,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和来历,可是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没有敌意。不然我又怎么可能和你坐在这里呢?”苏映月拉住她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拍抚。

    这终究也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女人罢了。

    听到她的话,月狂紧张的神情才放松下来,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那我便有幸做映月的聆听者了。”

    反正也没事,苏映月便将自己和苏瀚墨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她。

    感觉回忆那么长,说出来,也不过是一个午后的时间罢了,此刻的天并没有黯淡下来,似乎是反射着雪的亮光,依旧透过藤蔓,在她们身上洒下斑斑驳驳的剪影。

    两个本事萍水相逢的人坐在一起,看起来确实那般的和谐。

    听着她的故事,月狂眼睛一点点变红,眼泪夺眶而出,湿了她的面纱。

    那红红的眼眸里,似乎是悲痛和懊恼,似乎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在看着自己曾经所做过的傻事而悔恨。

    苏映月听着微微的抽泣声,微微蹙起眉心,“月狂夫人,你怎么了?”

    “没……”月狂连忙抬起手擦掉眼泪,“只是太感动罢了。你和苏公子明明相爱,却彼此好强,谁也不肯低头,谁也不肯妥协。最终……”

    “我也一直在想。若我们都不那么逞强,在对方面前示弱一些,每次都不抬扛吵架,有什么事情好好的商量,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若他不那么自尊,向我解释一下,也不会让紫苏云林的计谋得逞。怪来怪去,也怪我们之间的信任不够罢了。”苏映月轻轻的叹了口气。

    如果所有的悲伤和回忆都能如同浮云一般飘散就好了,自己每次回想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再心疼。

    “映月,你也不用自责。就算没有这件事,苏公子的病,也会带走他的。”月狂心疼的拍拍她的肩安慰。

    苏映月想到什么,握住她的手好奇的问道:“听说是你叫如风准备的这些药炉,血参救人也是你想出来的方案,你定然精通医术,对于‘天域魔异症’可有研究?”

    “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人。据说这是一个诅咒,患了‘天域魔异症’的人会在不固定的时间,手掌生出一个十字叉,手掌是连接着心脏,大概代表的是心死的意思吧。”想着那个古老的传说,月狂也忍不住的悲惋起来。

    苏映月不禁想起曾经自己的一个梦境,眉心徒然皱起了起来。

    那个梦境里的男人,是东方奕白和琉璃月!而后面自己所看到的,应该就是创造了‘天域魔异症’的主人琉璃玉,应该就是琉璃月口中所说的姐姐!

    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梦境?难道自己真的是琉璃月?自己真的和东方奕白是一对情侣?

    想着那血色弥漫的宫殿,苏映月心忽然传来一阵绞痛,痛得难以呼吸。

    “映月,你怎么了?”月狂扶着她,担忧的连忙替她把脉。

    苏映月捂住胸口,努力的将那份痛楚压下,“没事……只是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

    “你的脉象紊乱。我扶你回房休息吧。”月狂体贴的将她扶起来,转身往房间走去。

    苏映月满脑子都是那个梦境,若不是今天提起这病症,自己还会遗忘了。

    本来只是一个梦境,自己也从来没有重视过,还以为只是梦,现在想起来,在自己得到腐破神功时,脑海里浮现的男人,也是东方奕白!

    自己竟然能感应到他的存在?难道自己注定和他是情侣?

    不可能的,上天不会这么开玩笑吧?一个前世的东方奕白,一个后世的金苏常欢,现在都撞在了一起。

    如果自己和东方奕白真的情侣,东方奕白等的人真的是自己,他真的等了自己三百多年,自己如何才能拒绝这份几百年的痴情?

    看着她苍白的唇,月狂替她掖好被子,担忧的坐在她床边。

    苏映月沉浸在各种联想里,也没有注意那么多,不知不觉竟熟睡过去。

    梦里,东方奕白一人坐在萧条的古树下,清风撩起他的白衣,吹拂他的长发,露出他眉间的那一朵红莲,为他增添了几抹的哀伤和神秘。

    他静静的坐着,全身散发出一种难以温暖的悲凉气息,似乎是这世间最悲伤的人儿,他的目光没有焦距,迷茫的如同一片荒漠,透出漫无止境的等待。

    他似乎是在以那亘古不变的姿势,叙写着这世间的悲情和静谧。

    梦境又变成了一片红色的山谷,山谷里开满了鲜红色的蒲公英。

    一袭红衣的金苏常欢凌空而立,飘飞的红色蒲公英围绕着他不停的旋转。他那血红的衣服和蒲公英似乎融为了一体。

    精致绝美的面容上,红妆泛泛,虽是邪魅,虽是猖狂,却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世界。

    若是仔细一眼,才发现他君临天下般的狂傲气息中,透出难以察觉的难过和悲伤。

    他就如同那飘飞的蒲公英,虽是自由自在,却是身不由己。

    红色的山谷一点点变色,一点点幻灭,一座高高的城楼的耸立。城楼下,是一间翘角的精美宅院。

    宅院中,种满了一院子的芭蕉树,一袭黑色便衣的南宫枭穹坐在芭蕉树下,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

    他矫健的身姿笔挺,看起来就如同一座山脉,可是却让人感觉他是那般的脆弱,那般的孤独。

    精美浮华的宅院,本是一场繁华的享受,可是对于他而言,似乎成为了他的点缀,他的目光,似乎只有那一颗颗芭蕉树。

    或许是透过那芭蕉树,看向了更远的远方。

    渐渐的,海水无声无息的涌来,将整个画面弥漫,听不到声音,却能看到海浪的翻涌。

    沧海茫茫,岸边一袭蓝衣犹如一粒尘土,似乎随时都会被淹没,被吞并。

    蓝苏贤面色淡淡的面向着沧海,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那笑意,却是孤独的,寂寞的。

    只见他缓缓的拿出了画纸,手握着一只画笔,开始认真的勾勒描绘。

    他的神态那般专注,专注的似乎天地间什么都不存在,只有那只画笔……

    线条柔和的飘飞成发,一点点勾勒着,画纸上,缓缓出现了自己的面容。

    整个画面忽然定格,犹如被冰冻一般,整个梦境变成了一片冰雪。

    远处,便是巍峨的冰山,漫天晶莹的玄冰之中,一袭紫衣的苏瀚墨静静的立着,他的目光冷凝犹如九月苍鹰,带着一种嗜血般的霸气,全身浑然而出一种难以接近的危险气息,让人感觉永远也无法接近他,永远无法走进他的世界。

    可是越是这般,却让人感觉他的四周有一层屏障,他将自己画地为牢,禁锢在里面,用他冰山般的面容,来面对这冷漠的世界。

    静静而站的他似乎凝成了一座冰雕,脆弱的似乎只要一针风,他就会破碎,露出他真实无助的世界。

    苏映月好想走进去,好想一点点将他融化,可是每走一步,那雕塑似乎都会远了一分。

    他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遥遥不可及。

    苏映月紧紧的握住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额头也渗出大粒大粒的汗珠。月狂在一旁看着,心急而担忧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小心翼翼的用锦帕替她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