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相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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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被窝里居然热乎乎的，肯定是杨虎哥趁她们打牌的时候，帮她把电热毯都插好了，杨柳感动得想想哭。这哥哥不看他不怎么爱说话，但心里比谁都透亮，像爸爸，那么的呵护着她。
杨柳倒头想睡，只是现在是零点，信息不断地进来，杨柳不想理了，丢开电话，只是电话进来了。杨柳一惊，不会是陆念军吧。杨柳拿过一看，果然是他。
“怎么了，一回去就把我忘了。”电话那头陆念军好听的声音却听起来有点像怨妇。
“唉哟，累死了，从中午吃了年饭开始，一直打牌打到现在，才上床。”杨柳赶紧撒娇解释加抱怨。
“你还打牌？难怪都没时间想我了。”
这男人，还撒起娇来了，杨柳嬉嬉笑了起来，“想，怎么会不想，我时时刻刻想着，就怪你，总是钻进我脑袋里，结果我输了，输了好几百给我嫂子。”
“好，我赔你，工资卡都交给你好不好？”陆念军低低地吃笑着哄她，满腔满调的温柔，杨柳仿佛看见一张俊脸在眼前晃啊晃。
“谁要你工资卡，那可是交给老婆的。”杨柳不相信幸福来得这么快，这声音溺死人了。
“我就是把你当老婆啊！难道你不想做我老婆？”陆念军眯起眼，声音提高了一度，吓她。
“还……还早嘛！你确定？”傻子，我当然想了，只是我怎么好意思。杨柳不由得有点扭捏了，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幸福地滚啊滚。
“我当然确定，我都快三十二了，难道找什么样的老婆还不确定，你以为我和你闹着玩，还是你闹着玩，嗯？”陆念军继续地吓她。
“谁跟你闹着玩了，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确定了，只是不相信……”杨柳的声音突地提高又突地低了下去，自己都不敢说出口。
“不相信什么？说。”陆念军的口气一下子严肃起来，语气都有点凶了，气杨柳不相信他，他是男人，他是军人，顶天立地，一诺千斤的人，开什么玩笑。
“不……不相信幸福来得这么多，像被包围的感觉。”杨柳说着说着，真的有点想哭的感觉，一切的一切，感觉上天真的是太厚待她了，虽然这个过程有点长而寂寞，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傻瓜，你有什么不确定，我爱你，我们都爱你，宝贝，你值得。”陆念军碎碎念似的哄她，现在好像有点习惯哄她了，几天不哄，还怪想的，先试试，以后也好哄孩子，呵呵。
“嗯，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杨柳躲进被窝里，说着这样的情话，自己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即使房间一个人都没有，还是感觉脸被烧得发烫。
“柳柳，你‘犯罪’了。”陆念军突然莫名其妙地严肃地来一句。
“什么？犯什么罪？”杨柳吓了一惊，蓦出叫出声，幸亏有爆竹声，要不然，说不定楼下的家人都听得见。
陆念军低低地、压抑的笑声传过来。杨柳就知道被耍了。只听他笑着说：“动摇军心罪啊！”
杨柳嘿嘿笑着不语。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太晚了，睡吧，冷不冷？”陆念军见她不做声，想这丫头是不是不好意思了，不逗她了。
“还好，不知道是我爸还是我爸，居然在我上床前帮我把电热毯都插好了，暖和着。”不知不觉，杨柳的小女孩心态在他面前越来越容易展显了，杨柳自己都没觉得，陆念军感觉出来了，难道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的样子，娇憨可爱，呵呵，陆念军的唇角不知不觉也翘了起来，这个新年，因为有她，也觉得温暖而美好，不再那么的孤单而难熬。他是军人，虽然不怕孤单，但有时候心里有一块地方还是空落落的，现在感觉这个地方被塞满了，暖烘烘的。
“真幸福，快睡吧，零点都过了。”
“嗯！睡不了一会，估计四五点就会有人炸鞭接年的，乡下都这样。”杨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和他聊。
“那我关了，你快睡会啊！”陆念军赶紧关了电话。
杨柳丢了电话，蒙上头幸福地笑着睡了过去。
果果不然，杨柳被鞭炮声炸醒，拿过手机一看，不到五点。索性趴在枕头上开始回祝福短信。一堆的短信，昨天她都没理。
陆念心那丫头写道：“姐姐，新年快乐，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你是和我们在一起迎接新年，嘻嘻。”
杨柳坏笑着回她：“心肝宝贝，也希望明年你和非凡哥一起迎接新年，呵呵，永远开心快乐。”
再看看，陆念民写道：“柳柳，二哥希望，你和大哥早日有情人快成眷属，新年快乐，二哥很高兴能认识你。”
杨柳的眼眶一热，她吸了一口气，写道：“二哥，新年快乐，祝福未来的某一天，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女子来到你的身边，我相信，一定会的。”
“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声声炮竹声声欢，声声欢中祝福连。柳柳，新年快乐，愿最美最好的祝福都给可爱的你。”这是纳兰明珠的，杨柳摇摇头，很为难的想了想，想着纳兰明珠儒雅英俊斯文的样子，还真是不好回。捉摸了半天，回道：“纳兰大哥，新年快乐，很高兴人生路上遇见你这样一位友人，祝福你仕途高升，幸福平安。”
刚发出去，就收到他的回信：“这么早就醒了？”
杨柳一惊，赫然一下脸就红了，“不好意思，纳兰大哥，是不吵醒你了。”
“没事，浅睡了一下，刚醒，这么紧张干什么。”本来也睡不着，辗转半夜又看了好久的书才眯了一会。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里乡下被鞭炮炸醒了，就开始拜年，嘻嘻。”
“很高兴被搔扰，可以打你电话不？反正现在醒了。”纳兰明珠试探她，本来他也不习惯发短信，再一个电话可以听她的声音。
“嗯，当然。”杨柳刚回完，纳兰明珠的电话就进来了，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如他的人湿润暖人，他轻轻地唤道：“杨柳，新年快乐。”
“你也一样，过年你们不忙吧。”杨柳搜着脑子找话，她虽不爱但尊重这样的男子，她希望他们不要因为她而不快乐。
“还好，三十才忙完，总是那些事，没意思。”纳兰明珠捏捏眉心，叹气，挪了身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杨柳呵呵笑逗他：“大哥，您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劳心者可是有本事的人。”
“那些都是浮云，我并不在乎，只是一份工作。”纳兰明珠淡淡地答道。
杨柳脑子转了转，用搞笑的口气问他：“大哥有兄弟姐妹几个？”
纳兰明珠见她这样问，也开心起来，逗她：“没有，本人是独子，如果不嫌弃，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小妹怎么样？”
“当然，大哥，我可是要高攀了哦！”杨柳愉悦地答应他。
脆生生地愉快的笑声传进纳兰明珠的耳朵，纳兰明珠的心情也渐渐不再那么郁闷，如果不能拥有，这是不是也是再好的一种结果，“这是大哥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谢谢你，可以叫你柳柳不？”纳兰明珠小心地问她。
“可以的，大哥，你开心就好。”杨柳听得出他声音里的小心翼翼，呼了一口气，自己何其有幸，所以不想伤人更不想让人受伤。
“好，那大哥不打扰你了，再见。”
“再见。”轻轻地道一声再见，杨柳叹了口气，再看看她真哥哥吴非凡的：“妹妹，盼着叫这俩个字盼了很多年，新年这一天，终于叫上了，我和爸爸这个新年过得最开心，谢谢你终于出现了。新年快乐，以后的日子所有的快乐幸福都围绕着你。”
杨柳笑了，眼里含满了泪花，没有伤感，只有感恩和幸福，她写道：“哥哥，从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就觉得亲切。我感谢上天，让我们团聚。祝福你和爸爸平安健康，我们一起幸福。新年快乐。”
杨柳发完，擦了擦眼睛，躲进温暖的被窝里，微笑着想这神奇的一年，不知不觉笑了。电话这时响了，杨柳拿起一看，吴非凡的。
“哥，把你吵醒了？”杨柳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哪有，本来就醒了，和你一样，肯定是被鞭炮炸醒的，对不？”吴非凡那头笑着调侃道。
“嗯啦，炸醒了就睡不着了，起来拜年。那个……爸爸身体还好吧。”杨柳还是不太习惯叫一个陌生人爸爸，毕竟连面都还没见着。
吴非凡没有在意他的尴尬，自顾自高兴地说：“好着呢？昨天吃年饭我们爷俩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顿，这个年过的最开心，柳柳，爸都等不及想见你了，也想见杨叔叔和阿姨。”
“我爸和我妈还不知道呢？我也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也怕他们不高兴。”杨柳突然不无担忧地说，她有点怕她爸知道了会伤心，毕竟视如已出地养了她这么多年，结果还是要送走，不过，这里是她永远的家，她一直会把这里当作她的家，只不过现在多了俩个亲人而已。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和爸爸会考虑的，妹妹，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要担心，有我和爸爸呢？你只管像现在很多女孩子那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和心心一起，快快乐乐的。”吴非凡安慰她，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这个妹妹，这个妹妹也确实被杨叔叔和吴阿姨教的好，他告诉爸爸的时候，爸爸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拿着他洗出来交给他的杨柳的照片直抹眼泪。
“嗯，好的。你也一定对心心好哦！”杨柳和她哥嬉皮笑脸道。
“那是当然，陆家的宝贝，也是哥这么多年唯一动心的人。哥以后只对你们俩个女人好，呵呵。”吴非凡也难得地和她开起了玩笑。
俩人随意地聊着，畅想着，不知不觉天色渐亮，窗外一片白亮，屋顶不知什么时候又飘了一层，杨柳想起来，今天要去一个地方。
杨柳过了早，跟她爸妈说要出去玩一下。
杨远山马上接口道：“去吧去吧，你的老师和同学都惦记着你呢？去会会吧。”
杨柳偷笑，她才不想会什么同学和老师，一个个肯定会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啊？怎么还没有结婚啊？二十六七的女孩，有点跨进剩女的行列了。
雪踏在脚下，嚓、嚓的响得轻脆，行人不多，都是孩子在外面不怕冷的玩，杨柳怕碰见什么同学、老师，干脆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戴起来，还好要去的地方不远，一会就到了。
学校门卫室关着，还好一侧小门开着。杨柳溜进去，操场上被一片白雪敷盖着，干干净净，还没有被破坏。杨柳到墙边找了一个小木棍，小心地踏进操场中央，用小木棍比划了下，然后画了起来。一会就画好了，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发给了某人。然后又在旁边画了一块，再拍了一张，又鼓捣了一下，发给另一个人。
一会手机短信声、铃声就响了起来。杨柳先接通了电话。
“柳柳，在哪呢？一个人在玩雪？”陆念军低沉磁性好听的声音加杂着愉悦地传进杨柳的耳朵里，温柔宠溺得不得了，声音里噙满了笑意。
“嗯，在我的学校里。”杨柳跺着脚，原地踏步边走边笑着答，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不远处家属区几个稀疏的人影。
“心意我收到了，我也一样——爱你。”陆念军的话刚完，杨柳的脸即使在这样寒冷的户外不知不觉都红了，想起自己刚在雪地里写的“陆念军，我爱你”几个字，哇，自己怎么就那么的好意思呢？唉呀，真是的，她蒙上自己的眼睛。
“柳柳，”见她半天没回话，陆念军又唤她：“柳柳，怎么了？怎么不做声，让我猜猜，是不是害羞了？”陆念军异常开心地笑了起来。
“哪有，我电话进来了，不知你说了。”杨柳实在是不好意思按了他的电话。
洗了澡，被窝里居然热乎乎的，肯定是杨虎哥趁她们打牌的时候，帮她把电热毯都插好了，杨柳感动得想想哭。这哥哥不看他不怎么爱说话，但心里比谁都透亮，像爸爸，那么的呵护着她。
杨柳倒头想睡，只是现在是零点，信息不断地进来，杨柳不想理了，丢开电话，只是电话进来了。杨柳一惊，不会是陆念军吧。杨柳拿过一看，果然是他。
“怎么了，一回去就把我忘了。”电话那头陆念军好听的声音却听起来有点像怨妇。
“唉哟，累死了，从中午吃了年饭开始，一直打牌打到现在，才上床。”杨柳赶紧撒娇解释加抱怨。
“你还打牌？难怪都没时间想我了。”
这男人，还撒起娇来了，杨柳嬉嬉笑了起来，“想，怎么会不想，我时时刻刻想着，就怪你，总是钻进我脑袋里，结果我输了，输了好几百给我嫂子。”
“好，我赔你，工资卡都交给你好不好？”陆念军低低地吃笑着哄她，满腔满调的温柔，杨柳仿佛看见一张俊脸在眼前晃啊晃。
“谁要你工资卡，那可是交给老婆的。”杨柳不相信幸福来得这么快，这声音溺死人了。
“我就是把你当老婆啊！难道你不想做我老婆？”陆念军眯起眼，声音提高了一度，吓她。
“还……还早嘛！你确定？”傻子，我当然想了，只是我怎么好意思。杨柳不由得有点扭捏了，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幸福地滚啊滚。
“我当然确定，我都快三十二了，难道找什么样的老婆还不确定，你以为我和你闹着玩，还是你闹着玩，嗯？”陆念军继续地吓她。
“谁跟你闹着玩了，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确定了，只是不相信……”杨柳的声音突地提高又突地低了下去，自己都不敢说出口。
“不相信什么？说。”陆念军的口气一下子严肃起来，语气都有点凶了，气杨柳不相信他，他是男人，他是军人，顶天立地，一诺千斤的人，开什么玩笑。
“不……不相信幸福来得这么多，像被包围的感觉。”杨柳说着说着，真的有点想哭的感觉，一切的一切，感觉上天真的是太厚待她了，虽然这个过程有点长而寂寞，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傻瓜，你有什么不确定，我爱你，我们都爱你，宝贝，你值得。”陆念军碎碎念似的哄她，现在好像有点习惯哄她了，几天不哄，还怪想的，先试试，以后也好哄孩子，呵呵。
“嗯，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杨柳躲进被窝里，说着这样的情话，自己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即使房间一个人都没有，还是感觉脸被烧得发烫。
“柳柳，你‘犯罪’了。”陆念军突然莫名其妙地严肃地来一句。
“什么？犯什么罪？”杨柳吓了一惊，蓦出叫出声，幸亏有爆竹声，要不然，说不定楼下的家人都听得见。
陆念军低低地、压抑的笑声传过来。杨柳就知道被耍了。只听他笑着说：“动摇军心罪啊！”
杨柳嘿嘿笑着不语。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太晚了，睡吧，冷不冷？”陆念军见她不做声，想这丫头是不是不好意思了，不逗她了。
“还好，不知道是我爸还是我爸，居然在我上床前帮我把电热毯都插好了，暖和着。”不知不觉，杨柳的小女孩心态在他面前越来越容易展显了，杨柳自己都没觉得，陆念军感觉出来了，难道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的样子，娇憨可爱，呵呵，陆念军的唇角不知不觉也翘了起来，这个新年，因为有她，也觉得温暖而美好，不再那么的孤单而难熬。他是军人，虽然不怕孤单，但有时候心里有一块地方还是空落落的，现在感觉这个地方被塞满了，暖烘烘的。
“真幸福，快睡吧，零点都过了。”
“嗯！睡不了一会，估计四五点就会有人炸鞭接年的，乡下都这样。”杨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和他聊。
“那我关了，你快睡会啊！”陆念军赶紧关了电话。
杨柳丢了电话，蒙上头幸福地笑着睡了过去。
果果不然，杨柳被鞭炮声炸醒，拿过手机一看，不到五点。索性趴在枕头上开始回祝福短信。一堆的短信，昨天她都没理。
陆念心那丫头写道：“姐姐，新年快乐，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你是和我们在一起迎接新年，嘻嘻。”
杨柳坏笑着回她：“心肝宝贝，也希望明年你和非凡哥一起迎接新年，呵呵，永远开心快乐。”
再看看，陆念民写道：“柳柳，二哥希望，你和大哥早日有情人快成眷属，新年快乐，二哥很高兴能认识你。”
杨柳的眼眶一热，她吸了一口气，写道：“二哥，新年快乐，祝福未来的某一天，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女子来到你的身边，我相信，一定会的。”
“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声声炮竹声声欢，声声欢中祝福连。柳柳，新年快乐，愿最美最好的祝福都给可爱的你。”这是纳兰明珠的，杨柳摇摇头，很为难的想了想，想着纳兰明珠儒雅英俊斯文的样子，还真是不好回。捉摸了半天，回道：“纳兰大哥，新年快乐，很高兴人生路上遇见你这样一位友人，祝福你仕途高升，幸福平安。”
刚发出去，就收到他的回信：“这么早就醒了？”
杨柳一惊，赫然一下脸就红了，“不好意思，纳兰大哥，是不吵醒你了。”
“没事，浅睡了一下，刚醒，这么紧张干什么。”本来也睡不着，辗转半夜又看了好久的书才眯了一会。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里乡下被鞭炮炸醒了，就开始拜年，嘻嘻。”
“很高兴被搔扰，可以打你电话不？反正现在醒了。”纳兰明珠试探她，本来他也不习惯发短信，再一个电话可以听她的声音。
“嗯，当然。”杨柳刚回完，纳兰明珠的电话就进来了，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如他的人湿润暖人，他轻轻地唤道：“杨柳，新年快乐。”
“你也一样，过年你们不忙吧。”杨柳搜着脑子找话，她虽不爱但尊重这样的男子，她希望他们不要因为她而不快乐。
“还好，三十才忙完，总是那些事，没意思。”纳兰明珠捏捏眉心，叹气，挪了身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杨柳呵呵笑逗他：“大哥，您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劳心者可是有本事的人。”
“那些都是浮云，我并不在乎，只是一份工作。”纳兰明珠淡淡地答道。
杨柳脑子转了转，用搞笑的口气问他：“大哥有兄弟姐妹几个？”
纳兰明珠见她这样问，也开心起来，逗她：“没有，本人是独子，如果不嫌弃，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小妹怎么样？”
“当然，大哥，我可是要高攀了哦！”杨柳愉悦地答应他。
脆生生地愉快的笑声传进纳兰明珠的耳朵，纳兰明珠的心情也渐渐不再那么郁闷，如果不能拥有，这是不是也是再好的一种结果，“这是大哥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谢谢你，可以叫你柳柳不？”纳兰明珠小心地问她。
“可以的，大哥，你开心就好。”杨柳听得出他声音里的小心翼翼，呼了一口气，自己何其有幸，所以不想伤人更不想让人受伤。
“好，那大哥不打扰你了，再见。”
“再见。”轻轻地道一声再见，杨柳叹了口气，再看看她真哥哥吴非凡的：“妹妹，盼着叫这俩个字盼了很多年，新年这一天，终于叫上了，我和爸爸这个新年过得最开心，谢谢你终于出现了。新年快乐，以后的日子所有的快乐幸福都围绕着你。”
杨柳笑了，眼里含满了泪花，没有伤感，只有感恩和幸福，她写道：“哥哥，从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就觉得亲切。我感谢上天，让我们团聚。祝福你和爸爸平安健康，我们一起幸福。新年快乐。”
杨柳发完，擦了擦眼睛，躲进温暖的被窝里，微笑着想这神奇的一年，不知不觉笑了。电话这时响了，杨柳拿起一看，吴非凡的。
“哥，把你吵醒了？”杨柳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哪有，本来就醒了，和你一样，肯定是被鞭炮炸醒的，对不？”吴非凡那头笑着调侃道。
“嗯啦，炸醒了就睡不着了，起来拜年。那个……爸爸身体还好吧。”杨柳还是不太习惯叫一个陌生人爸爸，毕竟连面都还没见着。
吴非凡没有在意他的尴尬，自顾自高兴地说：“好着呢？昨天吃年饭我们爷俩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顿，这个年过的最开心，柳柳，爸都等不及想见你了，也想见杨叔叔和阿姨。”
“我爸和我妈还不知道呢？我也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也怕他们不高兴。”杨柳突然不无担忧地说，她有点怕她爸知道了会伤心，毕竟视如已出地养了她这么多年，结果还是要送走，不过，这里是她永远的家，她一直会把这里当作她的家，只不过现在多了俩个亲人而已。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和爸爸会考虑的，妹妹，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要担心，有我和爸爸呢？你只管像现在很多女孩子那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和心心一起，快快乐乐的。”吴非凡安慰她，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这个妹妹，这个妹妹也确实被杨叔叔和吴阿姨教的好，他告诉爸爸的时候，爸爸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拿着他洗出来交给他的杨柳的照片直抹眼泪。
“嗯，好的。你也一定对心心好哦！”杨柳和她哥嬉皮笑脸道。
“那是当然，陆家的宝贝，也是哥这么多年唯一动心的人。哥以后只对你们俩个女人好，呵呵。”吴非凡也难得地和她开起了玩笑。
俩人随意地聊着，畅想着，不知不觉天色渐亮，窗外一片白亮，屋顶不知什么时候又飘了一层，杨柳想起来，今天要去一个地方。
杨柳过了早，跟她爸妈说要出去玩一下。
杨远山马上接口道：“去吧去吧，你的老师和同学都惦记着你呢？去会会吧。”
杨柳偷笑，她才不想会什么同学和老师，一个个肯定会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啊？怎么还没有结婚啊？二十六七的女孩，有点跨进剩女的行列了。
雪踏在脚下，嚓、嚓的响得轻脆，行人不多，都是孩子在外面不怕冷的玩，杨柳怕碰见什么同学、老师，干脆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戴起来，还好要去的地方不远，一会就到了。
学校门卫室关着，还好一侧小门开着。杨柳溜进去，操场上被一片白雪敷盖着，干干净净，还没有被破坏。杨柳到墙边找了一个小木棍，小心地踏进操场中央，用小木棍比划了下，然后画了起来。一会就画好了，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发给了某人。然后又在旁边画了一块，再拍了一张，又鼓捣了一下，发给另一个人。
一会手机短信声、铃声就响了起来。杨柳先接通了电话。
“柳柳，在哪呢？一个人在玩雪？”陆念军低沉磁性好听的声音加杂着愉悦地传进杨柳的耳朵里，温柔宠溺得不得了，声音里噙满了笑意。
“嗯，在我的学校里。”杨柳跺着脚，原地踏步边走边笑着答，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不远处家属区几个稀疏的人影。
“心意我收到了，我也一样——爱你。”陆念军的话刚完，杨柳的脸即使在这样寒冷的户外不知不觉都红了，想起自己刚在雪地里写的“陆念军，我爱你”几个字，哇，自己怎么就那么的好意思呢？唉呀，真是的，她蒙上自己的眼睛。
“柳柳，”见她半天没回话，陆念军又唤她：“柳柳，怎么了？怎么不做声，让我猜猜，是不是害羞了？”陆念军异常开心地笑了起来。
“哪有，我电话进来了，不知你说了。”杨柳实在是不好意思按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