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比翼双飞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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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现在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天陪你一天。”
“到江波家吧。”
江波已经结婚了，在县城南关租了两间房子，离我家不远，江波住在二楼上，房子虽然不大，但特别温馨，两个人的结婚照也不大，但两个人灿烂地笑着，迎面是一个简易沙发，左边是一张双人床，双人床上红艳艳的牡丹盛开着朵朵花儿，沙发旁边一个小酒柜，柜上摆着一个十七的小彩电，屋子里整洁干净。如果我和石鹏结婚了，肯定和江波一样，有一个温馨的小窝。
“江波还去开汽车了，媳妇在市场上给人卖布。”石鹏说到。
“你要是江波就好了。”我说到。
“我也很后悔，没有和江波一起回来。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糊涂的事。”
“你个性太强了。”
“我回来就睡在沙发上。”
“你妈妈和弟弟不在城里了？”
“弟弟上高中住校。妈妈去年也到新疆去了，给我们做饭，也干点活。”
“我如果不到新疆，没准也能像江波这小子娶媳妇。”石鹏自嘲道。
“也可能吧。”
“璐云，你过来。”我坐在石鹏身边，久违的熟悉的荷尔蒙又回荡在我鼻孔周围了。这是我想念了多少个夜晚的日子。
石鹏摸住我的手，四只手交相揉搓着，如此熟悉如此亲切，只可惜，朱颜改，一切不能重来了。
“璐云，和我一起到新疆去吧，咱们再不回来了。”石鹏喃喃道。
“我愿意去，妈妈怎么办？你妈妈没事了，她有小毛头，她有寄托了。我们走吧。”
石鹏一下子把我搂到怀里，“璐云，咱们真的就有缘无份，分开了吗？”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石鹏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滴在我的脸上，脸上的泪滴滚到我的嘴里，每一颗泪滴都是苦的。咸的。
“我也不愿意，我愿意给你在一起，石鹏，我每天满脑子都是你。我活着好像都是为了等待你。”
“我们两个人的命运怎么这么苦。”石鹏把我搂的更紧了。
我希望时间从此定格，再不要动了。我搂的石鹏也更紧了，好像是心爱的东西终于得到了。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挣扎缠绵了多久，只是感觉时间还是穿梭过去了。
许久，我们才回到现实。坐的久了，石鹏站起来时，我发现石鹏的左脚有点跛。
“疼吗？”我轻声问石鹏。
“不算疼，和丢了你相比，它又能算什么。”石鹏摇摇头。
“我太固执。临走时，张师傅还专门找我谈过话，劝我不要到外地去，想去也等结了婚再去，外面的变数太大。我不相信，我认为只要能挣上钱，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好办。有了钱，事情不一定在等你，我错了。”
“也怨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在家里等你呢？”
“也许这就是命运，只能这么说了。”
“我，我把一切都给你吧，反正也是破瓜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天长地久，地老天荒。什么也没有和你在一起快乐。”石鹏说道。
我和石鹏第一次像夫妻一样，在江波家做了一顿饭，我们一起择菜，一起炒菜，两个人互相对视着，默契融洽，一切那么自然一切那么轻松，不用语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彼此微微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中。
石鹏唠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有了困难一定给我打电话。
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石鹏，我和李明离婚了，你还要我吗？”这句话一直在嗓子边挂着，我不想再折腾石鹏了，也许不是我，石鹏还不会摔腿，还不会受伤，我不愿意让心爱的人再受罪了，只要看到石鹏的笑脸，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我希望石鹏幸福。
“石鹏，你还会回来吗？”
“回来，再过一两年就回来了。”
“那你搞对象的事。”
“我不打算结婚了。”
“你说什么话呀？”
“真的，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希望你幸福，可是我的心真不甘呀。”
“我幸福吗？”我暗暗问自己。
我把奶奶给的银手镯拿出来，“石鹏，给你。”
“那是奶奶给你的。我不要。”石鹏的脸红了。“这个东西你也要退给我，非要把我在你心底驱逐的干干净净吗？我在你心中就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对不住你，对不住奶奶，我没有做成你的新娘，怎么要你家的信物。”
“你收起来，别恶心我，等我有钱了，给你买一副白金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永远的新娘。就是我以后结婚了，谁也取代不了你的位置，你就是我的那一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负君心了。”
“不说这些不开心事了，来，试试你给我织的毛衣。”
“以后想你了，就穿上毛衣，感觉你就在身上，不寂寞了。”
打量着石鹏，脸皮比以前黑了，眼睛也有沧桑感了，浑身透着一副成熟，就像是秋天快要成熟的玉米秆，旺盛滋润，茁壮茂盛，我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喜欢。
“你看我？”
“不愿意让我看你了？”
“不是，我希望你看我一辈子。”
“璐云，你的脸色特别不好看，不想以前红润粉白了。有点苍白，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有。“我没法说家里发生的一切。”
“一定要注意身体。”
“嗯。”
“实在有过不去的坎了，不好意思和我说了，和江波说说，江波是个好人，他不出去了，你们经常会见面。”
“我一直觉得家里条件不好，对不起你，想给你一个锦衣玉食的将来，没想到最后不光没给你将来，还把你弄丢了，这是我办的最糟糕的事，我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老是认为金钱是万能的。”
天渐渐黑了，我和石鹏分手时刻到了，我们谁也不想打破僵局。
“我走了，石鹏，保重身体。”我的泪水不由自主的留下来。
石鹏又一次抱住我。轻轻松开了手。
再见，石鹏，再见，我的初恋。
晚上，我没有到学校去，回到了妈妈的家里，只要想起石鹏，我的心就会流血，我想在自己的小屋里去慢慢舔干，我不敢把石鹏和李明比，如果说我和石鹏是一对鸳鸯，那么我和李明就是麻雀和水鸭了，一个生活在水上，一个生活在陆地上，两个不同性格不同经历不同家庭的人怎么就组合在了一起，没有共同语言，情趣爱好，互相理解互相宽容，稀里糊涂的在一起生活，天天是不满生气吵架，我们要想融合，要不是水鸭到陆地上生活，要不是麻雀到水里吃鱼，这样两个人就可能和谐。这样可能吗？我都有点怀疑。
我还是想和石鹏在一起。想了半夜，我还是想和石鹏一起走，我不愿意和李明在一起。早上起来，顺着昨天的路，我又来到了江波家里，石鹏他们还没有起床，看到我，江波和石鹏很奇怪，“怎么了，璐云？ ”
“石鹏，我想了一夜，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咱们今天就走。”
“你，真的和我一起走？ ”石鹏的突然兴奋起来。
“嗯。”
“这事有点不妥。”江波说到。“你男人那儿知道了肯定不行。”
“我们偷偷走。”
“那还差不多。咱们现在就走。”
“要不，我回去拿件衣服。”
“别拿了，夜长梦多。”
我和石鹏匆匆收拾了一下，石鹏突然说：“你得回去拿身份证，要不在外面，你就是黑人。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那我回去拿。”我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李明还没有起床，我说单位用身份证，匆匆忙忙走了。
和石鹏一起坐上汽车，我的心踏实了，唯一感觉对不住的是妈妈，如果李明去给妈妈要人，妈妈可就糟糕了，反正我打一段时间不给妈妈联系，管它呢？我已经豁出去了，我愿意和石鹏在一起。我的后半生和石鹏在一起了，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石鹏紧紧拉住我的手，兴奋紧张，只要到了市里，坐上火车就没事了。
下了汽车，买上火车票，是晚上的票，我和石鹏在候车室坐着，只要到了晚上，坐上火车，什么都过去了。拿着票，我们两个肩并肩坐着。
我和石鹏正在说话，突然，李明站在我面前，脸上满是愤怒：“璐云，这是谁？”
“不知道。”
“我跟了你一路。”
石鹏站起来，“干什么，你？”
“别说了，都跟我过来。”
我才注意到。李明后面还有几位警察。
警察倒是和颜悦色。你爱人报了警，我们一路跟着你们了。”
“你，卑鄙。”我恨恨地瞪了李明一眼。
“石鹏，你走吧。”
“我回去了。”我故意大大咧咧的说。
“我来送送我的好朋友。警察同志。”我的心咚咚跳起来，还是装作一本正经。
“哦，没事。李老师说他媳妇被人拐跑了。我接到电话就过来了。”
“咱们现在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天陪你一天。”
“到江波家吧。”
江波已经结婚了，在县城南关租了两间房子，离我家不远，江波住在二楼上，房子虽然不大，但特别温馨，两个人的结婚照也不大，但两个人灿烂地笑着，迎面是一个简易沙发，左边是一张双人床，双人床上红艳艳的牡丹盛开着朵朵花儿，沙发旁边一个小酒柜，柜上摆着一个十七的小彩电，屋子里整洁干净。如果我和石鹏结婚了，肯定和江波一样，有一个温馨的小窝。
“江波还去开汽车了，媳妇在市场上给人卖布。”石鹏说到。
“你要是江波就好了。”我说到。
“我也很后悔，没有和江波一起回来。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糊涂的事。”
“你个性太强了。”
“我回来就睡在沙发上。”
“你妈妈和弟弟不在城里了？”
“弟弟上高中住校。妈妈去年也到新疆去了，给我们做饭，也干点活。”
“我如果不到新疆，没准也能像江波这小子娶媳妇。”石鹏自嘲道。
“也可能吧。”
“璐云，你过来。”我坐在石鹏身边，久违的熟悉的荷尔蒙又回荡在我鼻孔周围了。这是我想念了多少个夜晚的日子。
石鹏摸住我的手，四只手交相揉搓着，如此熟悉如此亲切，只可惜，朱颜改，一切不能重来了。
“璐云，和我一起到新疆去吧，咱们再不回来了。”石鹏喃喃道。
“我愿意去，妈妈怎么办？你妈妈没事了，她有小毛头，她有寄托了。我们走吧。”
石鹏一下子把我搂到怀里，“璐云，咱们真的就有缘无份，分开了吗？”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石鹏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滴在我的脸上，脸上的泪滴滚到我的嘴里，每一颗泪滴都是苦的。咸的。
“我也不愿意，我愿意给你在一起，石鹏，我每天满脑子都是你。我活着好像都是为了等待你。”
“我们两个人的命运怎么这么苦。”石鹏把我搂的更紧了。
我希望时间从此定格，再不要动了。我搂的石鹏也更紧了，好像是心爱的东西终于得到了。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挣扎缠绵了多久，只是感觉时间还是穿梭过去了。
许久，我们才回到现实。坐的久了，石鹏站起来时，我发现石鹏的左脚有点跛。
“疼吗？”我轻声问石鹏。
“不算疼，和丢了你相比，它又能算什么。”石鹏摇摇头。
“我太固执。临走时，张师傅还专门找我谈过话，劝我不要到外地去，想去也等结了婚再去，外面的变数太大。我不相信，我认为只要能挣上钱，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好办。有了钱，事情不一定在等你，我错了。”
“也怨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在家里等你呢？”
“也许这就是命运，只能这么说了。”
“我，我把一切都给你吧，反正也是破瓜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天长地久，地老天荒。什么也没有和你在一起快乐。”石鹏说道。
我和石鹏第一次像夫妻一样，在江波家做了一顿饭，我们一起择菜，一起炒菜，两个人互相对视着，默契融洽，一切那么自然一切那么轻松，不用语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彼此微微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中。
石鹏唠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有了困难一定给我打电话。
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石鹏，我和李明离婚了，你还要我吗？”这句话一直在嗓子边挂着，我不想再折腾石鹏了，也许不是我，石鹏还不会摔腿，还不会受伤，我不愿意让心爱的人再受罪了，只要看到石鹏的笑脸，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我希望石鹏幸福。
“石鹏，你还会回来吗？”
“回来，再过一两年就回来了。”
“那你搞对象的事。”
“我不打算结婚了。”
“你说什么话呀？”
“真的，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希望你幸福，可是我的心真不甘呀。”
“我幸福吗？”我暗暗问自己。
我把奶奶给的银手镯拿出来，“石鹏，给你。”
“那是奶奶给你的。我不要。”石鹏的脸红了。“这个东西你也要退给我，非要把我在你心底驱逐的干干净净吗？我在你心中就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对不住你，对不住奶奶，我没有做成你的新娘，怎么要你家的信物。”
“你收起来，别恶心我，等我有钱了，给你买一副白金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永远的新娘。就是我以后结婚了，谁也取代不了你的位置，你就是我的那一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负君心了。”
“不说这些不开心事了，来，试试你给我织的毛衣。”
“以后想你了，就穿上毛衣，感觉你就在身上，不寂寞了。”
打量着石鹏，脸皮比以前黑了，眼睛也有沧桑感了，浑身透着一副成熟，就像是秋天快要成熟的玉米秆，旺盛滋润，茁壮茂盛，我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喜欢。
“你看我？”
“不愿意让我看你了？”
“不是，我希望你看我一辈子。”
“璐云，你的脸色特别不好看，不想以前红润粉白了。有点苍白，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有。“我没法说家里发生的一切。”
“一定要注意身体。”
“嗯。”
“实在有过不去的坎了，不好意思和我说了，和江波说说，江波是个好人，他不出去了，你们经常会见面。”
“我一直觉得家里条件不好，对不起你，想给你一个锦衣玉食的将来，没想到最后不光没给你将来，还把你弄丢了，这是我办的最糟糕的事，我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老是认为金钱是万能的。”
天渐渐黑了，我和石鹏分手时刻到了，我们谁也不想打破僵局。
“我走了，石鹏，保重身体。”我的泪水不由自主的留下来。
石鹏又一次抱住我。轻轻松开了手。
再见，石鹏，再见，我的初恋。
晚上，我没有到学校去，回到了妈妈的家里，只要想起石鹏，我的心就会流血，我想在自己的小屋里去慢慢舔干，我不敢把石鹏和李明比，如果说我和石鹏是一对鸳鸯，那么我和李明就是麻雀和水鸭了，一个生活在水上，一个生活在陆地上，两个不同性格不同经历不同家庭的人怎么就组合在了一起，没有共同语言，情趣爱好，互相理解互相宽容，稀里糊涂的在一起生活，天天是不满生气吵架，我们要想融合，要不是水鸭到陆地上生活，要不是麻雀到水里吃鱼，这样两个人就可能和谐。这样可能吗？我都有点怀疑。
我还是想和石鹏在一起。想了半夜，我还是想和石鹏一起走，我不愿意和李明在一起。早上起来，顺着昨天的路，我又来到了江波家里，石鹏他们还没有起床，看到我，江波和石鹏很奇怪，“怎么了，璐云？ ”
“石鹏，我想了一夜，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咱们今天就走。”
“你，真的和我一起走？ ”石鹏的突然兴奋起来。
“嗯。”
“这事有点不妥。”江波说到。“你男人那儿知道了肯定不行。”
“我们偷偷走。”
“那还差不多。咱们现在就走。”
“要不，我回去拿件衣服。”
“别拿了，夜长梦多。”
我和石鹏匆匆收拾了一下，石鹏突然说：“你得回去拿身份证，要不在外面，你就是黑人。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那我回去拿。”我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李明还没有起床，我说单位用身份证，匆匆忙忙走了。
和石鹏一起坐上汽车，我的心踏实了，唯一感觉对不住的是妈妈，如果李明去给妈妈要人，妈妈可就糟糕了，反正我打一段时间不给妈妈联系，管它呢？我已经豁出去了，我愿意和石鹏在一起。我的后半生和石鹏在一起了，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石鹏紧紧拉住我的手，兴奋紧张，只要到了市里，坐上火车就没事了。
下了汽车，买上火车票，是晚上的票，我和石鹏在候车室坐着，只要到了晚上，坐上火车，什么都过去了。拿着票，我们两个肩并肩坐着。
我和石鹏正在说话，突然，李明站在我面前，脸上满是愤怒：“璐云，这是谁？”
“不知道。”
“我跟了你一路。”
石鹏站起来，“干什么，你？”
“别说了，都跟我过来。”
我才注意到。李明后面还有几位警察。
警察倒是和颜悦色。你爱人报了警，我们一路跟着你们了。”
“你，卑鄙。”我恨恨地瞪了李明一眼。
“石鹏，你走吧。”
“我回去了。”我故意大大咧咧的说。
“我来送送我的好朋友。警察同志。”我的心咚咚跳起来，还是装作一本正经。
“哦，没事。李老师说他媳妇被人拐跑了。我接到电话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