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长河渐落晓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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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回家迟，睡觉时间过了，我兴奋地一直不能入睡，早上起来一看表已经不早了，我第二天早上我到大厅时，看见老板娘坐在桌子边，其他人各干各的活，高小丽使使眼色，用手指了指二楼，我会意，掂起抹布跟着小丽到了二楼，小丽小声说到，出事了，不知哪个促狭鬼弄到老板身上口红了，老板娘发现了，找上门，调查是哪个狐狸精做的，咱们躲开，让那个母狮子在下面叫唤吧。
老板呢。
老板几天不过来，她一个人在这撒威风。她一个人说一顿就走了，常经理呢？买菜去了。常经理回来她就走了，气只会在服务员头上撒，人也不能说太坏，就是看男人特别紧。咱们别自讨没趣，谁在眼皮底下谁倒霉。小丽的话刚说完，老板娘骂起她侄女来，你怎么刚到，饭店是你家开的，有个组织纪律没有。听不见侄女的声音。小梁，你这会儿没事不能把厨房清扫清扫。小梁没有声音。
“高小丽，下来，”
“哎。”小丽应声到。
“小丽，以后要管好你的队伍，不许没大没小，老板就是老板，你以后要操点心，别疯颠颠地跟着别人起哄，你姐我正踅摸给你介绍个好对象呢？”
“是，是。”小丽应声道。
“小丽，来我跟前。”我听不到了。老板娘又楼上楼下全部转了一遍，看到年轻稍有姿色的就会啪啪人家的肩膀，今天不错，服务行业就这样，但是不能跟老板没大没小，知道不？没人吭声。
走到我跟前，也是啪啪肩膀，“你叫什么来着？王璐云。啊，新来的，长得不错，好好好。以后到我棋盘室玩。”
“嗯。”我低声说到。
老板娘一阵风走了。我心里微微舒了一口气，高小丽上来了，啪你肩膀来没有？啪来。看来你也是重点怀疑对象。高小丽笑到。那个女巫婆。我看巫婆给你挺好。她是看我老实，舍得吃苦，给我还不错，就是有点犯浑，不愿意让老板请客，害怕花钱，你说你要是管住老板也好，见了老板又不吭声，找我们这些的茬，你说昨天晚上咱们都在来，老板能做什么事来。肯定是小服务员故意惹她生气，趁老板不注意抹上了，我们这些小姐妹们也是很可恶的，越是讨厌常姐，还是故意惹常姐生气。哪有口红在后背的，一点也不动脑筋。走，咱们打扫卫生去，别管她那些破事。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饭店好像是我的心结。遇到石鹏使我高兴，又使我难过，但是多年的情感毕竟有了个了断。虽然我回去还是看石鹏的照片，但是没有以前那种情感了，好像是在慢慢淡忘。可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就在我为自己的事苦恼时，有一天，我和高小丽正在楼上打扫卫生。远远的看到院子里一个熟悉女人的身影，从远处看，窈窕多姿，这个女人从后影看长得不错，一会儿，等到女人走到我跟前时，我才发现，院子里的女人就是秋香姨，秋香姨老了，眼角的鱼尾纹像是水里波纹，密密匝匝的排在鬓角，虽然很细，白皮肤的脸上就显得分明了，额角的白头发添了许多，脸色蜡黄还有些苍白，人显得憔悴不堪。秋香姨来吃饭，还是找其他人，我的脑海子里满是疑问。等到秋香走到我跟前时，我才知道，秋香是来找我了，岁月真是一把利剑呀，十几年时光，使一个漂亮的像是花一样的女人变得如此模样，枯枝败叶，残花落絮，看到秋香，我的鼻子一酸，秋香的影子后面就像是站着父亲，几年时光，除了清明和十月一，我几乎没有到过父亲的坟前，就是清明，我也是好几次没去了。不知道父亲的坟头怎么样了，应该是枯草包围了一个小土包吧，我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见到秋香，从心底冒出我的熟人，比亲人远点，比熟人近点的感觉。
“小云，你过得好吗？”秋香姨打破了沉寂。
“好，你们也过的好吗？ ”
秋香姨的泪扑簌扑簌落下来，“我得到报应了，胖胖病了。”
“病的厉害吗？”
“就是一种再生性障碍贫血。”
“白血病。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能给你帮点什么？”
“医生说胖子化疗，稳定后可以找亲人进行骨髓移植。我已经试了，说是不大匹配，医生说最好是近血缘的兄弟姐妹，所以我想到你。”
“胖子真的是我的同父异母兄弟。”我第一次从秋香嘴里说，还是有点震惊，虽然我以前觉得爸爸和秋香姨是好，不错，两个人可能在一起生活过，我更愿意相信，胖胖的父亲是军官，他抛弃了秋香姨，爸爸是怜香惜玉，才不断帮助秋香姨的，秋香姨的话，像是一记耳光，重重地扯在我的心里，让我给这样莫须有的弟弟进行骨髓移植，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大脑里一个声音大声地说着。
“不行。我不愿意。”我一口回绝了她。我的脸变了。
秋香的脸色很坦然，就是我的不行从嘴里说出来，秋香也没有变色，只是眉毛紧缩了一下，好像我的回答早在意料当中。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再另想其他办法吧，你忙吧。”秋香的话有些失望，有些蹒跚的慢慢下楼了，注视着秋香离去的身影，很长时间里，我烦不过神了，一会儿，秋香走到大院里，阳光斜照在秋香的身子。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影子，秋香姨和着影子慢慢走出了大院，看着看着，我突然鼻子发酸，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我不知道这眼泪为谁流，只是想大声哭一场，把我心中的所有怨气都哭出来。
秋香姨走了，我脑海子里又回荡起那个胖胖的男孩，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可爱的神情，叫妈妈妈妈脆亮的声音来。
真的是爸爸的孩子，这个事实我还是接受不了，我宁愿相信爸爸是个乐于助人的人，秋香的老公不要秋香了，爸爸出于好心，虽然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可我一直幻想它是真的，秋香的话打破了我对爸爸所有美好的感觉，爸爸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突然间我对妈妈有了深深的同情，以前所有的事都是爸爸错在先，一错再错，错上加错，使所有的生活都脱离了正常的轨道，造成了今天的恶果。爸爸走了，他留下的虐怨还在延续，秋香来找我，救子心切，我拒绝了她的表情还在我脑子里回荡，平静冷淡，也许她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了，我不能怨其他人，只能恨那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爸爸，你给女儿出来个难题。
我糟糕的生活就够烦了，秋香又来添乱，如果不是秋香姨给爸爸好，使爸爸心情烦恼苦闷，爸爸就不会生病，爸爸不生病去世，我们的一家子该过的多幸福，姐姐就不会早早去上中专，逃离吵架的家，肯定会上大学，我当然不管好坏，也能上大学，上完大学的我没准在那个大城市里工作，我的成绩是不好。但是我上大学后，会不会突然开窍，成绩优异，找份好工作呢？我小小年纪就参加工作，还没两年又下岗，下岗了想找一个有固定工作的老公，遇到李明，李明这个不懂事，糊涂小气的男人使我受尽了欺负，现在的我一无所有，爱情没有，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问都不敢问，一个人像是小老鼠东躲西藏的过日子。
昨天晚上回家迟，睡觉时间过了，我兴奋地一直不能入睡，早上起来一看表已经不早了，我第二天早上我到大厅时，看见老板娘坐在桌子边，其他人各干各的活，高小丽使使眼色，用手指了指二楼，我会意，掂起抹布跟着小丽到了二楼，小丽小声说到，出事了，不知哪个促狭鬼弄到老板身上口红了，老板娘发现了，找上门，调查是哪个狐狸精做的，咱们躲开，让那个母狮子在下面叫唤吧。
老板呢。
老板几天不过来，她一个人在这撒威风。她一个人说一顿就走了，常经理呢？买菜去了。常经理回来她就走了，气只会在服务员头上撒，人也不能说太坏，就是看男人特别紧。咱们别自讨没趣，谁在眼皮底下谁倒霉。小丽的话刚说完，老板娘骂起她侄女来，你怎么刚到，饭店是你家开的，有个组织纪律没有。听不见侄女的声音。小梁，你这会儿没事不能把厨房清扫清扫。小梁没有声音。
“高小丽，下来，”
“哎。”小丽应声到。
“小丽，以后要管好你的队伍，不许没大没小，老板就是老板，你以后要操点心，别疯颠颠地跟着别人起哄，你姐我正踅摸给你介绍个好对象呢？”
“是，是。”小丽应声道。
“小丽，来我跟前。”我听不到了。老板娘又楼上楼下全部转了一遍，看到年轻稍有姿色的就会啪啪人家的肩膀，今天不错，服务行业就这样，但是不能跟老板没大没小，知道不？没人吭声。
走到我跟前，也是啪啪肩膀，“你叫什么来着？王璐云。啊，新来的，长得不错，好好好。以后到我棋盘室玩。”
“嗯。”我低声说到。
老板娘一阵风走了。我心里微微舒了一口气，高小丽上来了，啪你肩膀来没有？啪来。看来你也是重点怀疑对象。高小丽笑到。那个女巫婆。我看巫婆给你挺好。她是看我老实，舍得吃苦，给我还不错，就是有点犯浑，不愿意让老板请客，害怕花钱，你说你要是管住老板也好，见了老板又不吭声，找我们这些的茬，你说昨天晚上咱们都在来，老板能做什么事来。肯定是小服务员故意惹她生气，趁老板不注意抹上了，我们这些小姐妹们也是很可恶的，越是讨厌常姐，还是故意惹常姐生气。哪有口红在后背的，一点也不动脑筋。走，咱们打扫卫生去，别管她那些破事。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饭店好像是我的心结。遇到石鹏使我高兴，又使我难过，但是多年的情感毕竟有了个了断。虽然我回去还是看石鹏的照片，但是没有以前那种情感了，好像是在慢慢淡忘。可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就在我为自己的事苦恼时，有一天，我和高小丽正在楼上打扫卫生。远远的看到院子里一个熟悉女人的身影，从远处看，窈窕多姿，这个女人从后影看长得不错，一会儿，等到女人走到我跟前时，我才发现，院子里的女人就是秋香姨，秋香姨老了，眼角的鱼尾纹像是水里波纹，密密匝匝的排在鬓角，虽然很细，白皮肤的脸上就显得分明了，额角的白头发添了许多，脸色蜡黄还有些苍白，人显得憔悴不堪。秋香姨来吃饭，还是找其他人，我的脑海子里满是疑问。等到秋香走到我跟前时，我才知道，秋香是来找我了，岁月真是一把利剑呀，十几年时光，使一个漂亮的像是花一样的女人变得如此模样，枯枝败叶，残花落絮，看到秋香，我的鼻子一酸，秋香的影子后面就像是站着父亲，几年时光，除了清明和十月一，我几乎没有到过父亲的坟前，就是清明，我也是好几次没去了。不知道父亲的坟头怎么样了，应该是枯草包围了一个小土包吧，我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见到秋香，从心底冒出我的熟人，比亲人远点，比熟人近点的感觉。
“小云，你过得好吗？”秋香姨打破了沉寂。
“好，你们也过的好吗？ ”
秋香姨的泪扑簌扑簌落下来，“我得到报应了，胖胖病了。”
“病的厉害吗？”
“就是一种再生性障碍贫血。”
“白血病。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能给你帮点什么？”
“医生说胖子化疗，稳定后可以找亲人进行骨髓移植。我已经试了，说是不大匹配，医生说最好是近血缘的兄弟姐妹，所以我想到你。”
“胖子真的是我的同父异母兄弟。”我第一次从秋香嘴里说，还是有点震惊，虽然我以前觉得爸爸和秋香姨是好，不错，两个人可能在一起生活过，我更愿意相信，胖胖的父亲是军官，他抛弃了秋香姨，爸爸是怜香惜玉，才不断帮助秋香姨的，秋香姨的话，像是一记耳光，重重地扯在我的心里，让我给这样莫须有的弟弟进行骨髓移植，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大脑里一个声音大声地说着。
“不行。我不愿意。”我一口回绝了她。我的脸变了。
秋香的脸色很坦然，就是我的不行从嘴里说出来，秋香也没有变色，只是眉毛紧缩了一下，好像我的回答早在意料当中。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再另想其他办法吧，你忙吧。”秋香的话有些失望，有些蹒跚的慢慢下楼了，注视着秋香离去的身影，很长时间里，我烦不过神了，一会儿，秋香走到大院里，阳光斜照在秋香的身子。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影子，秋香姨和着影子慢慢走出了大院，看着看着，我突然鼻子发酸，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我不知道这眼泪为谁流，只是想大声哭一场，把我心中的所有怨气都哭出来。
秋香姨走了，我脑海子里又回荡起那个胖胖的男孩，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可爱的神情，叫妈妈妈妈脆亮的声音来。
真的是爸爸的孩子，这个事实我还是接受不了，我宁愿相信爸爸是个乐于助人的人，秋香的老公不要秋香了，爸爸出于好心，虽然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可我一直幻想它是真的，秋香的话打破了我对爸爸所有美好的感觉，爸爸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突然间我对妈妈有了深深的同情，以前所有的事都是爸爸错在先，一错再错，错上加错，使所有的生活都脱离了正常的轨道，造成了今天的恶果。爸爸走了，他留下的虐怨还在延续，秋香来找我，救子心切，我拒绝了她的表情还在我脑子里回荡，平静冷淡，也许她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了，我不能怨其他人，只能恨那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爸爸，你给女儿出来个难题。
我糟糕的生活就够烦了，秋香又来添乱，如果不是秋香姨给爸爸好，使爸爸心情烦恼苦闷，爸爸就不会生病，爸爸不生病去世，我们的一家子该过的多幸福，姐姐就不会早早去上中专，逃离吵架的家，肯定会上大学，我当然不管好坏，也能上大学，上完大学的我没准在那个大城市里工作，我的成绩是不好。但是我上大学后，会不会突然开窍，成绩优异，找份好工作呢？我小小年纪就参加工作，还没两年又下岗，下岗了想找一个有固定工作的老公，遇到李明，李明这个不懂事，糊涂小气的男人使我受尽了欺负，现在的我一无所有，爱情没有，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问都不敢问，一个人像是小老鼠东躲西藏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