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上位 > 第十六章 :当我们在一起(五)

第十六章 :当我们在一起(五)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84_84598度秒如年,他矫情地想起这四个字。

    他还是只能干坐着,只希望缪颜歌早点带她出来。如果今天收到的委屈,他没能及时填补,依她敏感肯定会胡思乱想,他甚至后悔今天带她回来。

    幸好没多久,秦谂和缪颜歌一起出来。

    她看起来还不错,脸上挂着笑。

    他下意识地站起来,缪颜歌耸肩:“功成身退,年底分红我可是要讨利息的。”

    “少不了你。”

    “那就行,你们……”缪颜歌深深看着蓝时,拍拍他:“且走且珍惜吧。”

    待缪颜歌挥手走了,蓝时才问:“你们聊什么,这么长时间。”

    秦谂吞吞吐吐:“其实……”

    “你没必要在意。”

    “你紧张啊?”秦谂小声问。

    蓝时斜睨她:“我妈又不是才狼虎豹,我紧张什么。”

    “万一阿姨很难搞,你怎么办?”

    蓝时抚上她下巴,轻笑:“麻烦下次说谎前先照照镜子把表情练好了再来唬我。”

    秦谂很沮丧,耷拉着脑袋问:“被你看出来了?”

    “你这点小把戏别想着能骗我。”

    瞧他神气兮兮的,秦谂有点小郁闷。她问:“假如阿姨反对呢。”

    “没那个可能。”

    “你赢了,阿姨很好。应该说她非常爱你,你很幸福。我羡慕又嫉妒。”

    “我也会让你幸福。”

    承诺抑或保证?

    其实只要在一起,她就很知足了。而幸福,不就是实现了愿望得到的满足感吗。

    被他情绪感染,她不好意思低头,低声说:“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

    蓝时却不许她躲避,抬起她下巴说:“记得说话的时候仰着头,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很委屈。”

    秦谂被迫看着他,满面绯红:“怪难为情的。”

    “我是你老公,还不如外人让你来得自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什么?我听着。”

    “你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等了半天,答应出乎意料。蓝时无奈之余又检讨自己,平日对她太严肃了?

    如果这样,他也太失败了。

    他问原因?

    秦谂的答案,他好笑又生气。

    他优秀,她有什么压力?他们是情人关系又不是竞争对手。他需要的是一个老婆,又不是左右臂膀。

    他叹道:“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压力,有我这样的老公,拿得出手,别人只有羡慕嫉妒恨的命。”

    “正因为这样,我才有压力,万一哪天煮熟的鸭子飞了,我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蓝时有想狠狠教训她的冲动:“你还真未雨绸缪啊,敢情你早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离婚率这么高,我不就是有点担心嘛,谁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

    蓝时快被她气死了:“既然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又何必去琢磨那些没用的?你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把我给绑牢固了。”

    方梅女士出来,见小两口表情古怪,尤其是她那儿子,像要吃人似的。儿子的脾气,她太清楚了,瞬间对秦谂同情起来。

    发现方梅出来,两人默契噤声。

    方梅笑着说:“还以为你们走了。”

    “这就走。”

    “天也晚了,留下来过夜吧。”

    “你知道,我不习惯住这边。”

    方梅眼神微微一暗,颇为感伤:“那就早点回去。”

    秦谂想他们就这样回去了,他们会不会认为她很没礼貌?

    蓝时却没给她时间思考这些,带着她离开。

    一路上,他都不说话。秦谂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还生气。直回到了西山,她才问:“你还生气?”

    “我在想事情。”他撇了她一眼。

    秦谂却不信。腹诽不生气板着脸吓唬谁?

    她问:“你干嘛不说话?”

    “紧张?”

    “有点。”

    蓝时轻轻一笑,大概她的沮丧表情很有意思。

    秦谂得寸进尺,巴结他:“我能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自己猜吧。”

    “我猜得着还问你呀。”

    蓝时心情愉悦,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你慢慢猜,我不急。”

    “真不说?”

    “求我啊。”

    某人的表情实在太讨厌了。他以为她不敢吗。

    秦谂半跪在沙发里:“蓝先生,能不能说你在想什么?”

    蓝时勾勾手指,秦谂翻了下白眼,挤过去,只听他说:“我在想,什么时候去拜见丈母娘。”

    “讨厌。”

    蓝时撩动她的发,低笑:“女人口是心非不假,明明欢喜嘴上非要说讨厌。”

    “我们还没结婚呢。”她低声狡辩。

    蓝时故作恍然,扶额:“原来我的女孩已经迫不及待了。”

    真讨厌啊。秦谂想。

    他提起的事,勾起秦谂的伤心事。闫妮一直不肯接她电话,还让小弟转达说就当他们死了。她很伤心,又怕刺激她,秦谂不敢直接接触。母亲会同意她和蓝时在一起吗,会不会以为她是为了钱?

    她问蓝时:“万一我妈不答应……”

    “那就是我做得不够好。但你必须得有个态度和决心。你是愿意和我一起的,那样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去处理。”

    秦谂没他乐观,闫妮女士的脾气,光想就头痛,更别说要她卸下成见。

    秦谂说:“你挺胸有成竹的”。

    蓝时一点也不谦虚:“谁让我栽你手上。”

    栽她手上怎么了,丢脸啊。

    秦谂急了:“只许我栽还不许你也栽一次啊。”

    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和女人在小问题上纠缠的。他选择一笑淡化。询问她工作事情,又说:“我看过你的画稿,挺有灵性的。”

    秦谂一直觉得他并不关心他的工作,甚至误以为在他眼中,她的工作只能算作无理取闹。

    她又想,他不会哄她高兴吧?

    她说:“你又不是专业人士。”

    他笑笑:“成功的案例不是给转个人士看的,能被普通大众所接受,它就成功了。”

    他的话无不道理,秦谂赞同。再有灵气又怎样?她只是一个画匠,因为她没野心,安居一偶。

    蓝时问:“缪颜歌的工作室正缺人手,她看过你的画稿,想邀请你过去,怕我不肯放人。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秦谂不太喜欢在熟人手下做事。她说:“我目前的工作环境也挺好的。”

    “一个星期有三五天都加班赶稿这叫好?”

    “不是有钱可以赚吗,挺好的。”

    蓝时被刺激到了,他想说我不需要你把自己累得像条狗。

    他提议:“你来我公司帮忙吧。”

    “你开什么玩笑,完全跨专业,我去做前台小妹吗。”

    “文案,感兴趣吗。”

    “我没这个天赋。”

    蓝时也想,他大概走火入魔了,竟私心地想把她绑在眼前,最好时时看住。他这是占有欲作祟吧。他如是想。

    他从来都是工作和生活明确分开的,彼时他和秦如是最热恋的时候,他也没想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也许秦谂给人的印象太柔弱了,而她也的的确确是一个小女人,江城的事,他的阴影至今未退。

    他循循诱惑:“我们公司不搞那些花哨。”

    “反正我不是吃这口饭的材料。”

    “你喜欢现在的公司?”

    “还行吧,工资给得挺高的,时不时还可以赚外快。”她怕他不喜欢听她说赚钱的事,声音不自觉转低:“你别生气啊,我最爱干的事可能是赚钱。”

    蓝时沉吟。

    刚刚和好,又为这事闹开,日子真不要过了。

    想一想,天天在他眼皮底下,压力会很大吧。他的下属怎么看她?

    他知道她是被钱坑怕了。也许在她眼中,他还不如钱重要。这也没什么,他别的没有,钱还能挥霍一二。

    就像陈霆说过的一句台词,如果她爱钱,还愁不爱我吗。

    当时他想,如果让他遇上这样的,直接抽她。

    如今……

    秦谂呐呐地解释:“虽然我喜欢钱,可我取之有道。”

    “嗯。”他淡淡的。

    秦谂更拿捏不准他什么心情了。她懊恼自己开了这个头,如果和蓝时各取所需也是取之有道的话,她也太不知廉耻了。

    然后,她听到有人说:“其实做你下属也挺好的。”

    蓝时挑眉,毫不意外她会临阵倒戈。

    她的心思不难猜,也中他下怀。

    她懊恼极了,嘴贱的后果很严重。

    她问,希望他改变主意:“我能做什么呀。”

    “这样吧,最近有几个招聘的职位,回头你看看。”

    听他的意思,没打算开后门?她想做他下属还得靠真才实学?

    算了,谁让她输人又输阵。

    而且他的公司,她也有所了解,走在科技前沿,光听着就很牛气哄哄。

    蓝时又补充:“另外,工作之余,你也可以私底下接活,我不会干预。”

    秦谂越想越怀疑他挖了个坑,然后她傻乎乎跳下去。

    之后,她用电脑查阅他公司资料,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她知道他人气不错,名头也响,没想会有高层亲自接见他,而且还被誉为最有影响力年轻实干家。

    她摸着脖子想,以后他会不会后悔和平庸的她在一起?

    他的朋友,他的客户会怎么看待他?

    蓝时不声不响来到她身后,瞟了眼电脑:“这有好看的。”

    “你人气很高啊,我跟你走在一起会不会被你的粉丝扔鸡蛋啊。”

    蓝时轻轻弹了一下她脑袋:“想象力不错。”

    “我说真的,万一有人向我泼硫酸,性命堪忧啊。”

    “这些不过是别人吹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全了解,也该了解一二。还是说到今天你压根就没试着了解我?”

    这个话题很危险。秦谂讪讪讨好他:“我哪有……”

    “我得去一趟三江。”

    “又要出差?”刚言和了,又要分别,秦谂有点小伤心。

    “不是,我把人家姑娘拐走了,总得去负荆请罪不是?还是你希望我们先斩后奏?”

    再次提起这个话题,秦谂仍心乱如麻。她阿q地想,他可以搞定她闫妮女士吧,可以的吧?

    这边尚未成功,那边又起风波,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