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西服老头的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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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从那天开始就得了一个毛病，没事就爱瞅我家电话，让人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可怜！婆婆也得了一个毛病，有事没事就拿着姑娘的照片给雨看，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反正就是非得看看不可。
“你看看这个！这姑娘脾气可好了，当然了，人长得不算漂亮，可是脾性好比什么都好！我敢保证，她一定很会持家，最适合娶来当老婆了！”
雨腼腆地笑笑，貌似不好意思地打断老人家的自说自话：“大妈！宝宝可是您的儿媳妇，您好意思挖自己儿子的墙角，鼓励他搞外遇吗？宝宝虽然人神经大条了点，说话直了点，脑筋笨了点，但总的来说，她还是您的好儿媳妇呀！”婆婆愣了半晌：“我没有啊！”我暴笑！婆婆这才反应过来，也忍不住笑起来：“这孩子，拿我也开起涮来了！”我恶狠狠地冲着雨大叫：“雨你又找扁，我怎么神经大条了，怎么不会说话了，怎么脑筋笨了？今天你要不说清楚，可别想再进我家门！”雨一把搂住老太太：“大妈才不会让你欺负我呢！你说是不是啊大妈？啊不，以后您就是我妈，我认您当干妈啦！您可不能看着您儿子被人欺负！”雨一脸乖孩子的表情，婆婆都笑得上不来气了：“哎哟！这孩子可真是个开心果，比我那傻小子招人疼！你放心，有你干妈在，这个家没人敢欺负你！”我简直气结。婆婆已经被雨给完全骗过去了，雨把她卖了她都还要帮她干儿子数钱呢！不过这么一闹腾，婆婆倒把看照片的事给忘了。雨趁机会赶紧溜之乎也，这屋子里俩女人都要找他麻烦，他能不溜吗？
“我出去倒垃圾！直接就回家了，宝宝，把你的直脑筋收着点，替我照顾好我干妈，不然我可不依你！”话音没落人已经没影了，留下我跟婆婆还在这里一个前仰后合地傻笑，一个气急败坏地咬牙。
牙还没咬碎呢，就听见有人敲门，我坐着不动，婆婆催我；“快开门去！”我不紧慢地对婆婆说：“我直脑筋，又不会讲话，您来开门迎客比较好！”婆婆失笑：“这小丫头，话又不是我说的，你还学会迁怒人了！少贫了，快点去！我得进屋看看小孙女！”我不情不愿地跑去开门，嘴里还嘟嚷着：“那是我孩子，应该我去看她你来开门！”
打开门一看，一个陌生老头，穿得很正式，西服领结的，还挺体面的——如果不考虑西服上的油渍的话。我迟疑地问：“请问您是……”拉长了尾音等他自报家门。西服老头很礼貌地说：“你就是宝宝吧！我是晴的父亲，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可以呀！请进来吧！”一边客气地回着话，一边却在心里头嘀咕，跟我有什么好谈的，我可对你这西服老头没好感！
西服老头不进屋，沉吟着说：“在这里可能不太方便，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这老头事还挺多，算了，看在晴的面子上，去就去呗！何况我也挺好奇这老头找我干嘛。我回头冲里屋喊了一声：“妈我出去一趟！”就从门口衣架上拿了外套跟着西服老头出去了！
坐在咖啡厅里，我浑身的不自在。西服老头面色古怪，一副吞吞吐吐地样子：“听说你是晴最好的朋友！”
“嗯！”
“那晴，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目光挚热地盯着我。
“没有！”我面无表情的撒谎。
“你对我有敌意？”这老头不傻嘛！
“请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晴最好的朋友的？晴好像从来不回家的吧！”
“……”
“再请问，作为晴的‘亲生’父亲，‘您’怎么会找别人要‘您’‘亲生’女儿的联系方式呢？”
“……”
“大学四年，晴从来不提她的父亲和她的家庭。我们都以为她是孤儿呢！”
老头惊愕地抬头，我欣赏着他羞愧的表情。好半晌，他又垂下脑袋：“不，她怎么会是孤儿！是我对不起她，现在遭报应了。我老婆不会生，她是我唯一的骨肉，现在我又破产了，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看到的这套西服，我已经穿了一个礼拜没换过了，因为这是我唯一一件体面的衣服了！我每天都在想办法筹钱还债！”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那你还请我到这么高档的咖啡厅里来？”
“……”
“我明白了，你作为上等人的死要面子比填饱肚子更重要！怪不得晴受伤害的时候你会觉得她丢了你的脸，甚至都没想到带她到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他似乎有点意外我会知道那件事，抬起头来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接着继续沉默，脸上的表情更加羞愧了！
“那你找晴干什么？让她帮你还债吗？你也真好意思！”
“我……我……我是真的想她了，也确实……确实有那么一点……只有一点点……希望……希望她能帮帮我，我知道joise很有钱，也很疼她。”
我正想骂他，他又赶紧补充：“她不愿意帮我也没关系，我不会记恨她的，这是我的报应！真的！”
我叹了口气，又觉得他有点可怜，不忍再刻薄他：“你不是认识joise吗？”
“joise肯定不会帮我的，除非晴说话！你知道，为了晴，joise连她妈妈的账都不买，何况……何况……当初几乎是我抛弃了晴！虽然那件事主要责任在joise身上，但晴更恨的是我！”西服老头倒还挺有自知之明。他站起身来：“我不该来的！你骂我什么我都忍了，这是我应得的！”他的背影无限凄凉。
“等等！我会想办法联系她的，至于能不能联系到，我可不保证！”我当然能联系到晴，但让不让他联系，这得由晴决定。
他回头冲我勉强地笑笑：“谢谢你！不过不用了，她已经恨我了，我不能再让她瞧不起我！”
雨从那天开始就得了一个毛病，没事就爱瞅我家电话，让人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可怜！婆婆也得了一个毛病，有事没事就拿着姑娘的照片给雨看，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反正就是非得看看不可。
“你看看这个！这姑娘脾气可好了，当然了，人长得不算漂亮，可是脾性好比什么都好！我敢保证，她一定很会持家，最适合娶来当老婆了！”
雨腼腆地笑笑，貌似不好意思地打断老人家的自说自话：“大妈！宝宝可是您的儿媳妇，您好意思挖自己儿子的墙角，鼓励他搞外遇吗？宝宝虽然人神经大条了点，说话直了点，脑筋笨了点，但总的来说，她还是您的好儿媳妇呀！”婆婆愣了半晌：“我没有啊！”我暴笑！婆婆这才反应过来，也忍不住笑起来：“这孩子，拿我也开起涮来了！”我恶狠狠地冲着雨大叫：“雨你又找扁，我怎么神经大条了，怎么不会说话了，怎么脑筋笨了？今天你要不说清楚，可别想再进我家门！”雨一把搂住老太太：“大妈才不会让你欺负我呢！你说是不是啊大妈？啊不，以后您就是我妈，我认您当干妈啦！您可不能看着您儿子被人欺负！”雨一脸乖孩子的表情，婆婆都笑得上不来气了：“哎哟！这孩子可真是个开心果，比我那傻小子招人疼！你放心，有你干妈在，这个家没人敢欺负你！”我简直气结。婆婆已经被雨给完全骗过去了，雨把她卖了她都还要帮她干儿子数钱呢！不过这么一闹腾，婆婆倒把看照片的事给忘了。雨趁机会赶紧溜之乎也，这屋子里俩女人都要找他麻烦，他能不溜吗？
“我出去倒垃圾！直接就回家了，宝宝，把你的直脑筋收着点，替我照顾好我干妈，不然我可不依你！”话音没落人已经没影了，留下我跟婆婆还在这里一个前仰后合地傻笑，一个气急败坏地咬牙。
牙还没咬碎呢，就听见有人敲门，我坐着不动，婆婆催我；“快开门去！”我不紧慢地对婆婆说：“我直脑筋，又不会讲话，您来开门迎客比较好！”婆婆失笑：“这小丫头，话又不是我说的，你还学会迁怒人了！少贫了，快点去！我得进屋看看小孙女！”我不情不愿地跑去开门，嘴里还嘟嚷着：“那是我孩子，应该我去看她你来开门！”
打开门一看，一个陌生老头，穿得很正式，西服领结的，还挺体面的——如果不考虑西服上的油渍的话。我迟疑地问：“请问您是……”拉长了尾音等他自报家门。西服老头很礼貌地说：“你就是宝宝吧！我是晴的父亲，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可以呀！请进来吧！”一边客气地回着话，一边却在心里头嘀咕，跟我有什么好谈的，我可对你这西服老头没好感！
西服老头不进屋，沉吟着说：“在这里可能不太方便，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这老头事还挺多，算了，看在晴的面子上，去就去呗！何况我也挺好奇这老头找我干嘛。我回头冲里屋喊了一声：“妈我出去一趟！”就从门口衣架上拿了外套跟着西服老头出去了！
坐在咖啡厅里，我浑身的不自在。西服老头面色古怪，一副吞吞吐吐地样子：“听说你是晴最好的朋友！”
“嗯！”
“那晴，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目光挚热地盯着我。
“没有！”我面无表情的撒谎。
“你对我有敌意？”这老头不傻嘛！
“请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晴最好的朋友的？晴好像从来不回家的吧！”
“……”
“再请问，作为晴的‘亲生’父亲，‘您’怎么会找别人要‘您’‘亲生’女儿的联系方式呢？”
“……”
“大学四年，晴从来不提她的父亲和她的家庭。我们都以为她是孤儿呢！”
老头惊愕地抬头，我欣赏着他羞愧的表情。好半晌，他又垂下脑袋：“不，她怎么会是孤儿！是我对不起她，现在遭报应了。我老婆不会生，她是我唯一的骨肉，现在我又破产了，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你看到的这套西服，我已经穿了一个礼拜没换过了，因为这是我唯一一件体面的衣服了！我每天都在想办法筹钱还债！”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那你还请我到这么高档的咖啡厅里来？”
“……”
“我明白了，你作为上等人的死要面子比填饱肚子更重要！怪不得晴受伤害的时候你会觉得她丢了你的脸，甚至都没想到带她到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他似乎有点意外我会知道那件事，抬起头来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接着继续沉默，脸上的表情更加羞愧了！
“那你找晴干什么？让她帮你还债吗？你也真好意思！”
“我……我……我是真的想她了，也确实……确实有那么一点……只有一点点……希望……希望她能帮帮我，我知道joise很有钱，也很疼她。”
我正想骂他，他又赶紧补充：“她不愿意帮我也没关系，我不会记恨她的，这是我的报应！真的！”
我叹了口气，又觉得他有点可怜，不忍再刻薄他：“你不是认识joise吗？”
“joise肯定不会帮我的，除非晴说话！你知道，为了晴，joise连她妈妈的账都不买，何况……何况……当初几乎是我抛弃了晴！虽然那件事主要责任在joise身上，但晴更恨的是我！”西服老头倒还挺有自知之明。他站起身来：“我不该来的！你骂我什么我都忍了，这是我应得的！”他的背影无限凄凉。
“等等！我会想办法联系她的，至于能不能联系到，我可不保证！”我当然能联系到晴，但让不让他联系，这得由晴决定。
他回头冲我勉强地笑笑：“谢谢你！不过不用了，她已经恨我了，我不能再让她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