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次约会的意外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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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决可能出现的问题，他第二天就离开了，但是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宝宝跟我说：“你的学生真刻苦呀，每天都找你练口语。www.Pinwenba.com不过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避开大家去打电话？”
“练口语的时候，说话没什么逻辑，听起来会很怪，而且还很容易被人误会！”
“哦，原来是这样呀！”宝宝恍然大悟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又不好真笑出来，弊得好难受。
我很担心洛斯会真的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但每次我问到Joise的时候，他都很有信心的说：交给我吧！时间长了，也没见发生什么事情，我慢慢也就松懈下来了。
自从Joise知道有人追我以后，就不断的劝我接受。当我拒绝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就会很开心，语气变得很轻快。我知道他肯定也很矛盾，他既希望我能够完全克服心理障碍去试着跟人交往，又希望我不要离开他。时间久了，我自己也有点犹豫，但我尽量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怕他不开心。但到了大二第二学期的时候，雨请我国庆节跟他约会，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几乎是答应他的同时，我就后悔了。对Joise竟然生出一种愧疚感来。
不到五点，雨就约我出来了，他先带我绕着校园转了圈，这让我感觉真的像在恋爱了。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感觉有点新奇，又有点甜蜜。我不能不承认，雨很聪明。从平时他对待我的那些小细节就看的出来，他是花了心思的。在校园里转了一圈之后，他又带我去了夜市。我不但喜欢夜市里无拘无束的气氛，也喜欢那里的具有独特风味的小吃。他的这个决定，当然正合我意。而且，既然是去夜市，约会时间也会被拉长，只不知这是他有意安排，还是无意为之。总之，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过得很开心，看得出来，雨也是。
但当我们走上回程的路时，却发生了一件意外。我当时正在他面前忘形的蹦跳跳，有一辆豪华轿车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停在了我面前。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车里探出头来，我立刻就认出她是我后妈，那个女人似乎此生专为找我麻烦来的。
“晴，真的是你？你还是老样子，离不开男人了是吗？大晚上的还在外面跟人家鬼混，连家也不回！你爸爸要是知道一定会被你气死！”
我气得直发抖。如果不是雨就在我身边，或许我不会这样生气，我是第一次跟喜欢的男生正式约会，她这样说，雨会怎么看待我？我平时总是对任何事都不在意，那也只是刻意而为，并不是真的就能够万事不萦于怀。
“不关你的事！”除了这句，我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我的理智都不见了，脑子一片空白。
“是不关我的事，我倒要看看你这样冰清玉洁的大小姐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哈大笑着摇上车窗扬长而去。
好不容易拥有的美好夜晚，就这样变了味。我强迫自己笑，强迫自己忘掉刚才发生的事，可是却办不到。雨会不会——听出她话中的玄机呢？我不想回宿舍了。我想要大喊，想要尖叫，我受过的教育却不允许我这么做，我仰起脸，强装笑脸问雨：“你能陪我再逛一会吗？”
雨答应了，我们去了舞厅。我疯狂的跳舞，雨只是看着，他说他不会跳。他很温柔的替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让我放心了不少，可心情还是好不了。我以为Joise不反对，我就能自由恋爱了吗？知道那件事的人，又不止Joise。游泳圈，还有我过去的同学，他们全都知道。即使现在我能跟雨在一起，那么以后呢？谁能保证雨不会知道那件事？他难道会不嫌弃我？就算不嫌弃，长期的生活在一起，顺利还好，如果不顺利，他会不会以此来发泄怒气和不满？我自己呢？难道就能以正常的心态跟他在一起？这场恋爱还没真正开始，我就已经打了退堂鼓，再也不打算跟雨有什么纠缠了。我一肚子怨愤，又开始恨起Joise来。但我更恨我的后妈和爸爸。如果爸爸没娶后妈，如果后妈没有刻薄到让我连家都不想回，如果我不是因为不想回家而认识了Joise，那么今天，我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我的人生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但那又如何？人生没有如果！无论我有多愤恨，结果也永远改变不了了。
老实说，后来的事情，我不怎么记得。只记得自己醉了，期间我曾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雨在我的眼前，在我伤心的时候，他没有走，我忍不住就摸了摸他的脸。“真好！”我说。我闭上眼睛，感觉到有人在帮我擦洗，但我实在太累了，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竟然是在旅馆里，原来我不是做梦，真的是有人帮我擦洗过了，我知道是雨。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并没被他欺负。我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我跟雨都没穿衣服，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而已。衣服已经沾满了秽物，不用说，那是我自己干的好事。雨拿过衣服去洗，我没让。没有洗衣粉，我只好用沐浴液洗了衣服。洗完了却又没地方搭，就把靠窗的桌子擦干净，衣服平辅上去，打开窗让阳光透进来。幸亏是个好天气。但由于我醒来已经中午了，衣服不会很快就干。
洗完衣服我打开了手机，铃声马上响起来，是Joise打来的。他说昨晚有个男人用我的手机打电话，他听不懂。但不等他再说，电话就被挂断了，他吓坏了。让管家带人找了我一夜。我告诉他说我没事，叫他不要担心。听得出来，Joise很生气，但还是没说什么。我假装没事一样套雨的话，还说Joise是我表哥。雨并没起疑，我松了一口气。
衣服到第二天才干透。为了不被同学撞见，我们决定半夜再离开旅馆。但是出来了我才想起，雨不是本地人，他晚上没地方去。我带他去了别墅。我这样做有些冒险，但反正Joise不在，就算在，Joise也会替我圆谎的。所以我很放心的带雨回去了。
我没有惊动佣人，自己为雨安排了房间，然后就回房去了。雨天没亮就走了。我心想这样也好，佣人不会知道昨晚这里住了外人，Joise也就不会知道。虽然他知道也没什么，但我还是不想让他不开心。
我以为自己又要一个人渡过无聊的假日了，Joise却回来了。我见到他觉得格外亲切。仿佛受到了委屈在他这里就能够受到补偿似的。但Joise却黑着脸，傻子也知道他不高兴。
我赶紧给他倒了杯红酒，他喜欢喝红酒，而很少喝伏特加之类的。他接过来，问：“你前两天晚上是在哪里过的？”
“我去了同学家！”
“男同学？”
“不是！我那个男同学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问问该把我送到哪里，结果听不懂你说话，就送我到另一个女同学家了！”
“你连我也骗？”Joise的脸色还是很不好。我意识到自己瞒不过去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告诉他实情。
他不说话，表情冷得吓人。
“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难过！”我为自己辩解着，但显然Joise不接受我的解释。
“接到电话我还奇怪，怎么是个男人打来的。但不等我问，电话就挂断了。后来再打，就直接关机。你知道我多担心吗？我以为是洛斯把你绑架了！”
“真的对不起！”
Joise不理我，继续说：“我当时就想坐飞机回来，但飞机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飞机上又不能开手机，我怕错过你的消息，只好先让管家找你。你平时又没什么可去的地方，我们又不敢让你同学知道你的事。管家连找都不知道该去哪找！只能开着车在街上绕！我担惊受怕了一整夜你才开机！原来你是跟男孩子开房间去了！就算你要开房间，下次请先告诉我一声，我好做好心理准备！至少让我知道我不必报警！”
“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这样的。我原本也只是想跟他一起吃个饭就回来的！”我低声下气地道歉！
“你别骗我了！你不是喜欢人家吗？大概早就期待跟人家开房间了吧？”
他把我说得这样不堪，我火气也上来了，怒道：“不是你让我试着跟人交往，不是你说如果我有喜欢的人可以接受他吗？这件事虽然有我的错，你就犯得上这样咄咄逼人？我又不是故意的，也诚心诚意道歉了，你至于这样生气吗？至于这样贬低我吗？”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俩都越说越大声。
“你平时的大度都是装出来的？你告诉我你到底是生什么气？”
“因为你喜欢的是别人，上的却是我的床，而且每次你都还很热情很享受！”
声音嘎然而止。我不能置信的看着他。他还瞪着我，下一刻，我大声吼道：“难道不是你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难道不是你说要让我克服心理障碍跟我住在一起的？难道不是你说让我放开心结跟喜欢的人交往的？难道都是我的错？”
Joise的表情慢慢变了，先是变得愧疚，后来就变得悲伤，他用一种悲切的表情深深的看我，仿佛心都碎了！我觉得不对劲。Joise绝不会这样的，是什么让他失去了冷静？
我走近一步，抱住他，压下怒火，仰着头温和地问：“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也抱住了我，嘴里头喃喃着说：“对不起，晴！是我太激动了！我知道我不对，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只是害怕你离开我！”
我仍然温和地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告诉我！”
他僵了一下，然后抱得我更紧。“晴，你是这么聪明，让我怎能不爱你！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洛斯真的去联合其它人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同意了，但还是有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和他联合了。他们跟我一样，并不能完全控制整个家族，但是给我们制造麻烦足够了！我已经疲于奔命了，还是处理不来！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我还是忍不住会想，我为了你这样的不顾一切，如果你离开了我，那有多不公平？明明是我自己造成今天的后果，我却还是怪你，怪你喜欢上了别人！你别生我的气，是我不好，是我混蛋！”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揉着我的背，仿佛要把我融进他的骨头里。是洛斯？我都已经把他给忘记了，可他却没忘记我们跟他的矛盾。
“没别的办法解决吗？”我强忍着难以呼吸的不适感，没有挣开他。
“我找他谈过了，他只是要你！我知道他想出一口气，绝不会好好对待你。我没别的办法了，只好穷于应付。我家里人也都警告过我了。如果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他们也要拿你开刀了！他们不赞成我为了一个女人就冒这么大的险，即使是我先对不起你的也一样。要知道，如果搞不好，他们也会被连累，而他们根本不认识你，他们不知道你有多好！我爸爸见过你，可也对你没什么印象，所以他也反对。”
“Joise！你叫我该怎么说？”做梦也想不到我竟然有这样大的破坏力！
“你什么也不用说！你陪陪我就好！只要你还在，我就会有勇气！你喜欢那个男孩，就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我亲自送你到他身边！只求你别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不会离开！我永远也不离开！”我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融入他的骨头里。
等他平静下来了，我靠在他肩头提议：“Joise，我想了想，我自己这辈子，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实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把我交给洛斯。无非是挨几顿打，上几次床，但至少你的问题全都没了！不用心疼我！我也被他碰过了，上一次床跟多上几次也没什么不同！”
“你在——自暴自弃？”Joise用手抬起我的头，让我直视他，我冷静地说：“当然不是。既然问题能解决，为什么不用最有效的方法？如果闹到不可收拾，最后你还是保护不了我！”
“别骗我了！你真的在自暴自弃！你放心吧！我能解决！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也没用，现实很残酷！”
“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能做到的！你不要放弃，我们都不要放弃！”
“那我不读书了，我去帮你吧！”
“不，如果你不读书了，我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因为那意味着我无法做到保全你！”
他放开抬着我下巴的手，我低下头靠在他怀里，我们静静的相拥。我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那些问题就统统不会出现在眼前，我们就能这样静静坐一辈子！这一刻，心是痛的，但也充满了甜蜜。久违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为了解决可能出现的问题，他第二天就离开了，但是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宝宝跟我说：“你的学生真刻苦呀，每天都找你练口语。www.Pinwenba.com不过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避开大家去打电话？”
“练口语的时候，说话没什么逻辑，听起来会很怪，而且还很容易被人误会！”
“哦，原来是这样呀！”宝宝恍然大悟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又不好真笑出来，弊得好难受。
我很担心洛斯会真的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但每次我问到Joise的时候，他都很有信心的说：交给我吧！时间长了，也没见发生什么事情，我慢慢也就松懈下来了。
自从Joise知道有人追我以后，就不断的劝我接受。当我拒绝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就会很开心，语气变得很轻快。我知道他肯定也很矛盾，他既希望我能够完全克服心理障碍去试着跟人交往，又希望我不要离开他。时间久了，我自己也有点犹豫，但我尽量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怕他不开心。但到了大二第二学期的时候，雨请我国庆节跟他约会，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几乎是答应他的同时，我就后悔了。对Joise竟然生出一种愧疚感来。
不到五点，雨就约我出来了，他先带我绕着校园转了圈，这让我感觉真的像在恋爱了。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感觉有点新奇，又有点甜蜜。我不能不承认，雨很聪明。从平时他对待我的那些小细节就看的出来，他是花了心思的。在校园里转了一圈之后，他又带我去了夜市。我不但喜欢夜市里无拘无束的气氛，也喜欢那里的具有独特风味的小吃。他的这个决定，当然正合我意。而且，既然是去夜市，约会时间也会被拉长，只不知这是他有意安排，还是无意为之。总之，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过得很开心，看得出来，雨也是。
但当我们走上回程的路时，却发生了一件意外。我当时正在他面前忘形的蹦跳跳，有一辆豪华轿车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停在了我面前。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车里探出头来，我立刻就认出她是我后妈，那个女人似乎此生专为找我麻烦来的。
“晴，真的是你？你还是老样子，离不开男人了是吗？大晚上的还在外面跟人家鬼混，连家也不回！你爸爸要是知道一定会被你气死！”
我气得直发抖。如果不是雨就在我身边，或许我不会这样生气，我是第一次跟喜欢的男生正式约会，她这样说，雨会怎么看待我？我平时总是对任何事都不在意，那也只是刻意而为，并不是真的就能够万事不萦于怀。
“不关你的事！”除了这句，我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我的理智都不见了，脑子一片空白。
“是不关我的事，我倒要看看你这样冰清玉洁的大小姐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哈大笑着摇上车窗扬长而去。
好不容易拥有的美好夜晚，就这样变了味。我强迫自己笑，强迫自己忘掉刚才发生的事，可是却办不到。雨会不会——听出她话中的玄机呢？我不想回宿舍了。我想要大喊，想要尖叫，我受过的教育却不允许我这么做，我仰起脸，强装笑脸问雨：“你能陪我再逛一会吗？”
雨答应了，我们去了舞厅。我疯狂的跳舞，雨只是看着，他说他不会跳。他很温柔的替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让我放心了不少，可心情还是好不了。我以为Joise不反对，我就能自由恋爱了吗？知道那件事的人，又不止Joise。游泳圈，还有我过去的同学，他们全都知道。即使现在我能跟雨在一起，那么以后呢？谁能保证雨不会知道那件事？他难道会不嫌弃我？就算不嫌弃，长期的生活在一起，顺利还好，如果不顺利，他会不会以此来发泄怒气和不满？我自己呢？难道就能以正常的心态跟他在一起？这场恋爱还没真正开始，我就已经打了退堂鼓，再也不打算跟雨有什么纠缠了。我一肚子怨愤，又开始恨起Joise来。但我更恨我的后妈和爸爸。如果爸爸没娶后妈，如果后妈没有刻薄到让我连家都不想回，如果我不是因为不想回家而认识了Joise，那么今天，我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我的人生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但那又如何？人生没有如果！无论我有多愤恨，结果也永远改变不了了。
老实说，后来的事情，我不怎么记得。只记得自己醉了，期间我曾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雨在我的眼前，在我伤心的时候，他没有走，我忍不住就摸了摸他的脸。“真好！”我说。我闭上眼睛，感觉到有人在帮我擦洗，但我实在太累了，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竟然是在旅馆里，原来我不是做梦，真的是有人帮我擦洗过了，我知道是雨。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并没被他欺负。我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我跟雨都没穿衣服，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而已。衣服已经沾满了秽物，不用说，那是我自己干的好事。雨拿过衣服去洗，我没让。没有洗衣粉，我只好用沐浴液洗了衣服。洗完了却又没地方搭，就把靠窗的桌子擦干净，衣服平辅上去，打开窗让阳光透进来。幸亏是个好天气。但由于我醒来已经中午了，衣服不会很快就干。
洗完衣服我打开了手机，铃声马上响起来，是Joise打来的。他说昨晚有个男人用我的手机打电话，他听不懂。但不等他再说，电话就被挂断了，他吓坏了。让管家带人找了我一夜。我告诉他说我没事，叫他不要担心。听得出来，Joise很生气，但还是没说什么。我假装没事一样套雨的话，还说Joise是我表哥。雨并没起疑，我松了一口气。
衣服到第二天才干透。为了不被同学撞见，我们决定半夜再离开旅馆。但是出来了我才想起，雨不是本地人，他晚上没地方去。我带他去了别墅。我这样做有些冒险，但反正Joise不在，就算在，Joise也会替我圆谎的。所以我很放心的带雨回去了。
我没有惊动佣人，自己为雨安排了房间，然后就回房去了。雨天没亮就走了。我心想这样也好，佣人不会知道昨晚这里住了外人，Joise也就不会知道。虽然他知道也没什么，但我还是不想让他不开心。
我以为自己又要一个人渡过无聊的假日了，Joise却回来了。我见到他觉得格外亲切。仿佛受到了委屈在他这里就能够受到补偿似的。但Joise却黑着脸，傻子也知道他不高兴。
我赶紧给他倒了杯红酒，他喜欢喝红酒，而很少喝伏特加之类的。他接过来，问：“你前两天晚上是在哪里过的？”
“我去了同学家！”
“男同学？”
“不是！我那个男同学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问问该把我送到哪里，结果听不懂你说话，就送我到另一个女同学家了！”
“你连我也骗？”Joise的脸色还是很不好。我意识到自己瞒不过去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告诉他实情。
他不说话，表情冷得吓人。
“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难过！”我为自己辩解着，但显然Joise不接受我的解释。
“接到电话我还奇怪，怎么是个男人打来的。但不等我问，电话就挂断了。后来再打，就直接关机。你知道我多担心吗？我以为是洛斯把你绑架了！”
“真的对不起！”
Joise不理我，继续说：“我当时就想坐飞机回来，但飞机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飞机上又不能开手机，我怕错过你的消息，只好先让管家找你。你平时又没什么可去的地方，我们又不敢让你同学知道你的事。管家连找都不知道该去哪找！只能开着车在街上绕！我担惊受怕了一整夜你才开机！原来你是跟男孩子开房间去了！就算你要开房间，下次请先告诉我一声，我好做好心理准备！至少让我知道我不必报警！”
“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这样的。我原本也只是想跟他一起吃个饭就回来的！”我低声下气地道歉！
“你别骗我了！你不是喜欢人家吗？大概早就期待跟人家开房间了吧？”
他把我说得这样不堪，我火气也上来了，怒道：“不是你让我试着跟人交往，不是你说如果我有喜欢的人可以接受他吗？这件事虽然有我的错，你就犯得上这样咄咄逼人？我又不是故意的，也诚心诚意道歉了，你至于这样生气吗？至于这样贬低我吗？”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俩都越说越大声。
“你平时的大度都是装出来的？你告诉我你到底是生什么气？”
“因为你喜欢的是别人，上的却是我的床，而且每次你都还很热情很享受！”
声音嘎然而止。我不能置信的看着他。他还瞪着我，下一刻，我大声吼道：“难道不是你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难道不是你说要让我克服心理障碍跟我住在一起的？难道不是你说让我放开心结跟喜欢的人交往的？难道都是我的错？”
Joise的表情慢慢变了，先是变得愧疚，后来就变得悲伤，他用一种悲切的表情深深的看我，仿佛心都碎了！我觉得不对劲。Joise绝不会这样的，是什么让他失去了冷静？
我走近一步，抱住他，压下怒火，仰着头温和地问：“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也抱住了我，嘴里头喃喃着说：“对不起，晴！是我太激动了！我知道我不对，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只是害怕你离开我！”
我仍然温和地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告诉我！”
他僵了一下，然后抱得我更紧。“晴，你是这么聪明，让我怎能不爱你！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洛斯真的去联合其它人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同意了，但还是有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和他联合了。他们跟我一样，并不能完全控制整个家族，但是给我们制造麻烦足够了！我已经疲于奔命了，还是处理不来！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我还是忍不住会想，我为了你这样的不顾一切，如果你离开了我，那有多不公平？明明是我自己造成今天的后果，我却还是怪你，怪你喜欢上了别人！你别生我的气，是我不好，是我混蛋！”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揉着我的背，仿佛要把我融进他的骨头里。是洛斯？我都已经把他给忘记了，可他却没忘记我们跟他的矛盾。
“没别的办法解决吗？”我强忍着难以呼吸的不适感，没有挣开他。
“我找他谈过了，他只是要你！我知道他想出一口气，绝不会好好对待你。我没别的办法了，只好穷于应付。我家里人也都警告过我了。如果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他们也要拿你开刀了！他们不赞成我为了一个女人就冒这么大的险，即使是我先对不起你的也一样。要知道，如果搞不好，他们也会被连累，而他们根本不认识你，他们不知道你有多好！我爸爸见过你，可也对你没什么印象，所以他也反对。”
“Joise！你叫我该怎么说？”做梦也想不到我竟然有这样大的破坏力！
“你什么也不用说！你陪陪我就好！只要你还在，我就会有勇气！你喜欢那个男孩，就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我亲自送你到他身边！只求你别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不会离开！我永远也不离开！”我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融入他的骨头里。
等他平静下来了，我靠在他肩头提议：“Joise，我想了想，我自己这辈子，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实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把我交给洛斯。无非是挨几顿打，上几次床，但至少你的问题全都没了！不用心疼我！我也被他碰过了，上一次床跟多上几次也没什么不同！”
“你在——自暴自弃？”Joise用手抬起我的头，让我直视他，我冷静地说：“当然不是。既然问题能解决，为什么不用最有效的方法？如果闹到不可收拾，最后你还是保护不了我！”
“别骗我了！你真的在自暴自弃！你放心吧！我能解决！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也没用，现实很残酷！”
“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能做到的！你不要放弃，我们都不要放弃！”
“那我不读书了，我去帮你吧！”
“不，如果你不读书了，我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因为那意味着我无法做到保全你！”
他放开抬着我下巴的手，我低下头靠在他怀里，我们静静的相拥。我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那些问题就统统不会出现在眼前，我们就能这样静静坐一辈子！这一刻，心是痛的，但也充满了甜蜜。久违的幸福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