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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暂别只为了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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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入室内,睫毛微微一动,眼睛随之朦胧睁开,嘴唇被人轻轻一啄。www.Pinwenba.com

    “hello,早安吻!晴晴小宝贝。”他为什么会和我在一张床上出现。

    难道?不会吧?撩开被子竟然一丝不挂,天呐!这未免也太戏剧化了吧!她承认她是想要找一夜情人来摆脱他,可是对象永远不会是他?

    “你先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把他当什么,用完即丢,原来他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这女人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怒火一触待发,他的心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扳过她的身体,双手捧住脸匣,强势地撬开嘴唇,深深地强占她的所有。

    强烈的反抗、拍打都无济于事,怒火一旦被点燃是无法马上被熄灭,衣服的脱落声以及两人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哭泣声无法平息怒火,只有接受。

    强烈而又野蛮来回抽动,让她昏过去又醒过来。

    “说你爱我,你爱陈俊”她的眼睛充满了鄙视,钮过头不去看他。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没有安全感让他好像又回到小时候的自己,原以为有她,他的世界就会有幸福!可是他也许错了,她讨厌他,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高潮过后,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她盖上被子没有和他说任何话语,凝望着被子,从他眼里可以得知,他真的受伤了,伤得非常重,重到深入骨髓,痛入心脏。

    “我知道了,就像你说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随手拿起衣服,帅气的四十五度转身,即使这样伪装,他仍骗不了自己。

    “对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对不起!还有,我还你自由!”

    关上门没有回头,这次他再也不会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因为他知道他该还给她所要的自由。

    翻开被子早已哭成泪人的她,对着门愣了许久,他说她要还她自由,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她还会不开心。

    穿上衣服麻木地走在大街上,少了依靠,她的世界好像就不再拥有烟火般光彩的人生。

    脚步终于停止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来观察来往人群,路过情侣甜蜜的举动,就好像陈俊也曾这样对她做过,现在的她只知道在自己很不开心,而不开心的源泉却是那个让她讨厌的他,时间是最好治疗药物,一切都结束了,她彻底自由了!

    站起身子朝陈俊羽翼下的万能事务所走去,既然他要还她自由,那她就要彻底地远离他的人生,工作自然也不能例外。

    偶尔的自由任性,总比最后大家都后悔要来得强一些吧!陈俊,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忘了一个叫李晴的女人吧!

    既然错的字可以用橡皮擦轻轻擦掉,留下的痕迹也可以用新的字盖过,那他们的结束也一定会有新的开始!

    当天辞职后,背上行囊,坐上飞机去了日本。她决定边留学边学习来开始属于她新的人生。

    没有李晴陪伴的陈俊,变得更加冷酷,在她递上辞呈的当天就把事务所交给他的合伙人,而他自己,则开始接受他最痛恨的家族事业。

    如果说空气和水一样重要,那失去空气的陈俊则变得水一样没有方向,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忙碌的生活能够让人忘记所有的事情该多好呀!阴雨绵绵的下午,李晴病了,三年的孤单与寂寞让她觉得浑身发冷,不知道是后悔了,还是害怕一个人的生活。

    离开了那个熟悉地方,在陌生的城市里,没有带给她任何快乐,有的只是无止境的思念。

    大病初愈后,她明白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再待下去后果可能会发疯,又或者是崩溃。

    日本的樱花很美,摩天轮则俯看整个东京,温泉也让人很舒服,可惜这些都不是她要的。

    登上凌晨三点的飞机,透过窗外一片黑蒙蒙,就像她现在的心情,陷入黑黑的大漩涡无处可逃。

    眼泪在墨镜掩饰下默默地流泪,无法预知回去是幸福还是噩梦,就像行驶在海洋的船泊,不知何时会遇见暴风雨,何时是安全的。

    带着一张日本大阪大学的室内设计证书,一包简单不过的行李箱下了飞机,她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也没有想过要回家,而是坐着巴士随意选了一个站下了车,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小巷中。

    租了一间只有二十平方米的小房子,房间很小,厨卫设施还算齐全,对于没有钱的她来说,几百块又不要押金就已经很不错了。

    傍晚十分,下楼买了面包,牛奶以及一份报纸,时间对于没有经济来源的她是十分重要,边啃面包边在报纸上划圈圈,直到眼睛迷迷糊糊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几家设计公司看了她以往的设计作品和得奖经历都很满意,最后选定了飞翔集团下属的设计部。

    它并不是业界薪资最高的,却是福利最好,也是亚洲企业中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她相信新的事业起步会把她的人生带上正轨。

    三个月的优异表现,很快就从普通职员升为设计部副经理,手头上的项目也由小变大,充实的生活隐藏了寂寞,却还是不敢回家。

    不确定那个家伙是否还住在那个房间里,又或者是否还继续在家蹭饭,害怕面对家人的关心。

    公司配给她一套公寓,被她拒绝了,仍旧喜欢住在小小的空间,小小的才有家的温馨,挤挤的才不会觉得空旷。

    从家到公司需要大约一小时,早晨闹钟不是时候的坏了,打车小跑步赶到门口抵达电梯正要关门。

    “等等——”

    “这里还有一个。”

    电梯门没有预期打开,而穿着高跟鞋的她却没站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

    “啊——”闭上眼睛,准备好狗吃屎着地方式。许久睁开眼睛,没有疼痛,没有倾倒,只有腰上多了一双大而有温暖的手。

    “谢谢!糟糕,我的电梯!”

    低着头向拥有温暖大手的主人道谢,抬起头看着电梯显示器的数字不断上升有些难过地叫嚷道。

    “喂,都是你不好,害我迟到的家伙。”

    好久都没有那么无理了,因为注定今天要迟到,心有不甘,气不打一处来,手指重重地指向面前这个高大的身影。

    这个男人没有一点风度地转身往另一部电梯走去,压根就没有理她,当她想上前找他理论时,电梯的门是时候的关上了。

    无奈的她只好接受迟到的命运,整个人低着头看向电梯的显示器,期待1的出现,浑然没有发现大家都用奇异的眼光看向她。

    电梯的门终于打开了,可是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奇怪,故意抢在他前面,明明还有地方可以让她进来,却一致说没有地方可以站,让她等下一部。

    看来今天一定是她的倒霉日,抬起头好像真的可以看见乌鸦在上空盘旋。好不容易到达位于十一楼的设计部。

    “晴晴,你终于来拉!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都成为全公司的公敌。”

    “公敌?”怎么会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会吧!小布,你搞错了吧!怎么可能,今天又没有发生什么……”

    事情两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应该没那么严重吧!摇了摇头,充满疑问地看着小布。

    (小布是公司里李晴最好的朋友,因为关系好,偶尔肚子饿的时候会去她家蹭饭,再加上她家和她家只有五分钟路程,认识加关系比同事更好也是自然的。)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碰到的是谁?小心刚找到工作就这样丢哦。”

    无所谓地整理着桌面上的文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难不成真是总裁呀!怎么可能?就算是,总裁就可以不讲道理就开除人吗?如果是,他就是暴……”

    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小布用手给捂住。

    “小声点,你真的不要命拉!大小姐,就属你最聪明,恭喜你答对了。”

    停下手边翻阅的文件,一下子闷掉了,平时买六合彩都没有现在那么准,姑奶奶不想活了,转念一想应该没有事情才对,那个家伙压跟就没理他,应该也不会和她这样的小女子计较这些才对!

    “没事的,大不了再找呗。”想当年她一个人闯荡日本时,这位有钱的阔总裁大概还在挥霍父母的钱吧,她干吗要怕他,男女平等不知道呀!

    “小布,不早了,去做你的事情吧!谢谢你的关心。”

    看着手表已经指向十点半,催促她赶紧回自己座位去,她可不希望她因为关心她而失去工作。

    忙着为新接手的市政大楼设计图纸,没有关心到时间已经变成晚上八点。

    觉得有点口渴,拿起手边的杯子缓慢走到每个楼层的茶水间倒茶,迎面却撞到一个人。

    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的是,高大的身材!有点害怕的转过身,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碰到小偷?

    晕死了!这年头倒霉事天天有一点也不奇怪,可是像她这样一天接二连三的碰到那简直就是奇迹,她竟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随手抓起放在饮水机边上的拖把就朝他打去,该死的小偷,你还嫌姑奶奶今天不够倒霉,你自找的,看我不打死你。

    被打的那个用手一把抓起她手中的利器,随手把东西一扔。

    “你闹够了没有,蠢女人。”

    “天呐!现在的小偷未免也太嚣张了吧,做小偷竟然还这么的理直气壮的对她吼,实在是太气人了!”

    “你这个小偷,我要报警让人来抓你。”她动作极快地跳到只有一步之遥的红色按钮往下一按,转身得意洋洋地看着眼前的黑影。

    “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现在你满意了吧!”

    哼,她当然十万分满意,不满意大概只有他吧!

    警卫第一时间来到了现场,询问她怎么回事?她指向眼前模糊不清的人,说她发现了小偷?打开设计部的灯,结果却出人意外。

    “总裁,您,您怎么在这?”

    警卫浑身冒冷汗地说道,害怕得恨不得自己没有来过。

    “我怎么来,当然是要问你呢?连人都分不清,明天都不要来了?”

    冷酷的话语就这样被炒了鱿鱼,她明白自己这次真的把连面都没见过的总裁给惹毛了。

    想他李晴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很怕他来找她算账,如果他还记得早上的事情,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最好的结果大概也是被炒鱿鱼。

    “女人,你过来。”

    正准备逃跑的她,想学着小猫的脚步无声无息地走,可惜通常计划都赶不上现实。

    低着头恨不得自己像乌龟一样有属于自己的龟壳好钻进去,可惜她没啦,只有缓慢地走到他面前,接受命运的安排。

    “总裁,抱歉!不小心把你认做小偷?”

    不小心?好你的女人,真有种,明明不对却可以说得那么委屈,佩服!

    “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好好记住你?”

    这下真的要完了!什么人不好得罪,还要好好记住,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啊呵呵,总裁你日理万机,像我这种小人物就不劳您费心了。”

    假意推脱地恭维起面前人物,即便她不喜欢自己这么没有志气,为了工作,只有这么做。

    一双手忽然往她胸前伸去,害怕得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小偷不是,不会是一个大色狼吧!

    今天真是背到家了,看来也只有再找一份新工作了,吃闷亏可不是她李晴的作风。

    “你这个人面兽心,总裁就了不起是吧?就可以随便欺负女职员吗?臭色狼,给我滚开。”

    用了这辈子最大勇气向他吼过去,眼泪也无法控制地掉落,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要那么不平静。

    她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平平凡凡生活就好!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样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呢?难道真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如果说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她愿意,因为她不知道在痛苦多于快乐时,她还能有第二种选择吗?

    “我,我绝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两手交叉抱住胸前,誓死也要保护自己的贞操。可是她忘了男人的力气永远都要大过女人,不然为什么总是说女人是水,男人则是火呢?

    她的眼泪似乎没有感动眼前这个比魔鬼还可怕的男人,害怕却又无法逃离,简直是到了地狱。

    最终那双讨厌的手还是向她伸了过来,无论她如何拍打和尖叫都毫无意义,唯一能做的只有任命的闭上眼睛,期待他善良的心可以激发出来。

    “设计部,李晴。”拿起胸口那块牌子念道。

    “原来你也叫李晴。”

    睁开眼睛并没有发现这个人是谁?原因是脑袋本来就已经处于假睡状态,视网膜透过镜片双重模糊的情况下,只能有个大概位置。

    “我是叫李晴。”她叫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见鬼了,为什么她在他眼中看见一抹淡淡的忧伤。

    “我也有一个忘了很久的朋友,她的名字也叫李晴。”

    他不再像刚才一样动手动脚,只是转身上了电梯,没有向对警卫那样炒她鱿鱼。

    看来这次是她的名字救了她一命,想起他那双模糊眼神中透露出的忧伤,再也无心工作的她只有先离开公司,不过她知道那个和她有一样名字的人,对他而言,应该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吧!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回到位于顶楼办公室。

    陈俊的心久久不能平复,也许是因为遇见了一个和他记忆中一样名字的女人。

    握紧拳头重重地朝玻璃砸去,好像他的手不会受伤,又或者在期待出现一个会为他包扎的人。

    只是希望的背后永远是一个残忍的结局,不是吗?期待不如选择忘记,明明说好放她自由,可是他的快乐好像也渐渐消失了。

    红色的血流淌着,却比不上伤疤再次被揭开的痛。

    “李晴,你现在在日本,一切都好吗?你还会不会记得有个叫陈俊的男人?还是恨死他?把他在你的世界按下Delete删除了。”

    “应该有三年不见了吧,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恨不得用我的生命来证明对你的爱,为了爱你,为了让我的爱不再造成你的负担,我只有放你自由。你知道让你离开我对我来说有多难吗?”

    对着皮夹中唯一的照片述说他的痛苦。

    他的世界里,从有个小女孩为他包扎伤口,要替他保护自己的双手开始,她的快乐就成了他全部的快乐,直到有一天小女孩长大了,为了能够摆脱他,竟然选择和陌生男人发生一夜情,结果他也做了伤害她的事情,为了防止下一次再做出不理智的举动,他只有彻底选择放她自由,而他则被动地选择遗忘。

    没有了爱,更希望得到一些薄薄的亲情,他选择了继承飞扬集团。

    可是他又得到了什么?除了每年股东大会只字片语的嘱咐,没有任何的关心。他承认在感情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而在商场上则是陈平这个父亲的利用工具。

    一个为他赚钱的机器人,又或者说是一个代价而估的艺术品。

    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没有一个是为他而亮,也没有一个家在等着他,有的只是一个人的寂寞与孤单,这比世上任何一瓶毒药都还要致命。

    柜子里的酒是每个寂寞的日日夜夜最好的补给品。

    醉了,醒来则变成白天,没有黑夜的孤单,只有所有人认识,想要的飞扬集团总裁。可是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他到底开不开心,问过他这是不是他想要的。

    黑夜另一头同样有一个人睡不着,反复被一双抑郁的眼神所困惑,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他有这样的表情。

    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不是应该很享受权利带给他的快乐吗?为什么她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快乐可言?

    还有那个和她有一样名字女孩,能有一个总裁想着她,她应该是幸福的吧!

    只是隐约有一个反复重叠身影搞得无论如何都睡不着,陈俊,一个早该忘记生命中的过客。有些事情是不受控制的,就像陈俊出现与消失。

    如果说这辈子都遇不上她爱的人的话,她会选择嫁给他,做他为她搭建鸟笼中的那只金丝鸟,至少他是爱她的,这就够了。

    可是人往往得到太多,就会变的不知满足,贪心而要得更多!

    再好再高的强都还是会有人爬,更何况人呢?没有人能说绝对的话,绝对的事。

    如果说当初他能够不要管得她太多,给她足够空间呼吸,或许她就不会想要自由了!她承认在她的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陈俊的位置,没有人可以替代,更别说取代。

    两个人谁都不知道向左走,向右走,最终都还是会回到同一个原点,呼吸同一个空气。

    原因很简单,谁都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深爱着对方,一个选择逃跑,一个则选择遗忘,结果却是更多的思念对方,直到有一天发现他们是相爱的。

    Hello,我是李晴。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

    没有,你是第一个!

    原来你也可以很温柔!

    喂!你很莫名其妙耶!很烦耶!

    我也喜欢这样的你!

    (好像李晴一直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开)

    “总裁是不是就可以利用职权一大早来骚扰下属呢?”

    一段无厘头的对话,搞得她好烦,也好乱。为什么她的总裁就要那么的特别?

    “呵呵!你的伶牙俐齿昨天就早已领教过了,我能说不吗?”

    原来一个人话语可以产生那么大温室效应,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

    是谁一大早发神经打电话给她,又是谁一会温柔的让人恶心,一会态度极其恶劣地质问她。

    他真以为总裁就很了不起吗?她可是打不死的李晴,要不是目前位置他仍是她的衣食父母,看她还会不会那么无聊听他胡言乱语。

    白天的陈俊一直扮演着冷酷总裁这一角色,就像现在,立刻就投入工作,只是手边丢失了一份重要的文件,而唯一的线索则在一个叫李晴的女人那里。

    人事部早已一片狼藉,电话却未曾休息过!其实身为总裁的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份文件而到处忙碌,只需要一个交代,就会有人接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直不断浮现出一抹身影,好像听一听和李晴拥有一样名字人的声音,思念是一种无形的斗争,没有战火的硝烟,却有永无止境孤单来陪伴,除非思念的那个人再次出现,永远没有剧集结束。

    “你,你……”

    “总裁就可以毁谤,污蔑人吗?”

    气不过地顶了上去,别以为这么说她怕了他,即使他的话不是那么的不无道理,遇见了她李晴就请好好地咽回肚子,不要忘了女人都是一种感性的动物,被惹毛后,就请受刑吧!

    “女人都像你这样不识好歹的吗?”

    他什么时候就成了她所说那样的人呢?简直是黑白颠倒,不识好人心。

    “男人都会和你一样得理不饶人,压榨下属女职员的吗?”

    被欺负不反击可不是她做人的原则,以为她好欺负那他就大错特错。如果说她真的有错的话,那也是他先错,要道歉的人也应该是他才对!哼,想占便宜,没门。

    “你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哼,你呢?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头,蛮不讲理!”

    重重地砸了手中的电话,以为发脾气她不会,以为她就要一直这样卑微地恭维他!

    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暴君,小布还不让她说,总裁也是人,难道就一定要高人一等吗?至少在她面前就行不通,手中的表又指向九点,她没有那个大总裁一样的美国时间,她只是一个为他打工卑微的职员,一次迟到已经是她的极限,没有第二次。

    坐着计程车到达公司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十点,只是视线模糊得走路变得是件困难事情,胡乱翻起包包,大小口袋一一找过,得到的只有两个字没有,没有眼镜的她注定今天会有一个坏心情,特别是不能再画喜欢的设计稿。都是那个可恶的家伙,硬着头皮走到打电梯口。

    丁冬!电梯门打开了,开门迎来了一个陌生男人,他的行为很奇怪,既不让开,也不让她进去。

    等了许久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先开口行动起来。

    “先生,不好意思,借过。”好陌生的一句对白,地狱大门可怕的被打开了。

    她明明就是那个他所认识的李晴,为什么好像一点也不认识他?难道说三年的分开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记忆吗?可是他的心好痛,原来被一个彻底遗忘是那么让人难受,就好比窗内窗外风景依旧,而人却变得陌生。以为如果有一天相遇,至少还可以做朋友。爱上了一个会替他包扎伤口的小女孩,即使她的头发从短发变成了长发,爱上了,认定了,就不是嘴上说忘记就可以忘的。

    “你,你是李晴吗?”

    他颤抖地询问着他要的答案,希望她不是,又希望她说是。其实两种结果没有任何区别,有的只是一种受伤轻一点,另一种则会很重。模糊的视线无法让她看清楚,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依旧是那双忧伤的眼神。

    “我是,你认识我吗?”

    不忍则轻声告诉他要的答案。原来她真的是,只是她已经不认识他了。早已越过他走进电梯里面,按下按钮,门再次被关上。

    关门的一瞬间,她仍能感觉到他的忧伤,就好像三年在日本的自己,一点也不快乐!

    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人生才是自己要的,更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生才是适合那双忧伤眼睛背后的主人。

    电梯里的人心里很乱,想起了另一个人,她有真的怀疑像她这样贪心的人,为什么会有像陈俊这样优秀男人来爱,她很笨,嘴巴也很毒,动不动就惹他生气,可是第二天他却还是会继续出现在她面前。想想过去的他真的也蛮可爱的,为什么当时会觉得他那么讨厌,拼命想要离开他呢?十一楼的电梯准时打开,整理好情绪,决定什么都不去想,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电梯外的男人一直没有离开半步,无法相信三年后他仍然可以和她靠得那么近,唯一不同的是,记忆中没有他。时间果然是治疗的良药,药到病除,就好像没有病一样。

    他很想直接冲上去问她为什么把他忘得那么彻底,可是脚步却仍旧僵持着,没有移动半分。

    他有什么权利去问她,他还有这个脸去问她吗?既然选择全部删除,那他又何苦要继续让她受伤呢?一个疼总比两个痛要来得好,只要她觉得这么做是幸福的,那他愿意看着她幸福下去。

    原本打算下楼买杯咖啡的心情也没有了,放手了就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更何况不是说你想要就能要得到的,就像夜晚的萤火虫,你硬是要把它揣在你的怀了,结果你却成了伤害它的凶手。

    没有力气吃饭,少了一个人可以思念,就好像少了阳光,没有阳光则会失去生命,而他刚好是那个活死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哪怕她说她恨他,他也心甘。无法预料的事情,只能让人接受不了,心理好复杂,也好难过。

    “你开口说你不认识我时,是否真的已经代表你把我从你的世界里完完全全地抹掉!也许你是对的,我在你身边只会带给你不快乐,我不应该继续生活在你的视线范围里,你的空间会因为我的出现而变的狭小不堪。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眼神始终有着无限的忧伤,眼泪无声地流下再被擦掉,忘记了也许对双方都好,只要她幸福,他会学会做一个默默支持她拥有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