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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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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对着那个消失的背影,夏沙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慢慢的变成了失落,拖着沉重的步伐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现在夏沙或许才知道,原来和言梓默在一起是多么的快乐,自己一个是多么的孤单,但是同时她也明白了自己和他得距离竟然是那么的遥远,究竟他们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夏沙已经不敢再想去了。

    等到言梓默风风火火的赶回家里,他看到家里有很多人,该来的人好像都来了。

    “爸爸!”言梓默快速走到言天的面前,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家里来了这么多的人,让父亲那么急着把他召回来。

    “你回来了。”看着比自己还高一点的儿子,言天有些惆怅,这些年他没有对不起谁,但是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自己的儿子,给他的父爱真的是太少太少了,这些年太委屈他了。

    “恩,什么事?”言梓默看着大厅坐着的那些人,奶奶、爷爷、外婆、小姨、叔叔、表哥、表姐、表弟他们都在。

    “小默,今天……爸爸和你商量一个事吧!”言天叹了一口气拉着言梓默坐在了沙发上。

    “恩!”言梓默点点头等着言天的下文。

    “我要和你妈妈离婚,你……同意吗?”

    言梓默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男人当初是那么的爱自己的母亲,可是现在……却亲口说出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婚的话,究竟是因为什么?无意间却发现原来父亲已经苍老了许多,两鬓都有不少的白发了。

    言梓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现在喉咙堵得慌,什么也说不出口。

    “小默,爸爸知道这样做很让你为难,但是……爸爸不得不这么做,爸爸可不喜欢被别人说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言天叹了一口气说道。

    对于言天说出的话,言梓默震惊了,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关于她的那件事了?

    “爸爸……”言梓默有些颤抖的叫着言天,内心在颤抖啊!

    “小默,其实你早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和我说呢?难道你……对不起,虽然爸爸从来没有给过你父爱,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谅解爸爸!”言天说到最后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了,他的内心何其不在颤抖呢!他宁愿希望自己从来不知道那件事,可是……

    “我理解爸爸,如果爸爸执意要离婚的话,我没有意见。”虽然这样说,但是言梓默的心还是有些痛的,现在他可以很深刻的明白了夏沙的感受,当年她的母亲就是在那么幼小的夏沙眼前跟着别的男人走掉了,把她一个人丢下。

    “对不起,小默!”言天很难过也很抱歉的对言梓默说道。

    “小默……”李西坐在沙发上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言梓默,当听到言梓默说没有意见的时候,李西的心竟然是那么的痛,虽然这是一场没有爱情的政治婚姻,但是毕竟他们还是有爱情的结晶的,那就是言梓默,最无辜的就是他了,她真的不想去伤害他。

    看着李西,言梓默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对着言天说:“没事的话我就先上楼了。”说完言梓默就绕过言天向楼上走。

    “小默,若我和你妈妈离婚了,你……是跟你妈妈走还是留下来陪我!”这个问题是言天最担心最放不下的。

    “我无所谓……但是”说到这里李西的眼中像感觉到一丝希望一样,她这个儿子是一个优秀的男人,绝对的,她相信,她希望他可以和自己走,但是……听到这个词时,李西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果然那个伤害像一个疤印一般在言梓默的内心挥之不去,:“我是绝对不会和那个女人走的!”绝情的说完这句话就上楼去了。

    在言梓默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李西内心的希望彻底的破碎了,那个伤害或许……永远也不会消失了,或许……她永远得不到他得原谅。

    “西西,你听到了吗?”言天深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和你离婚的。”李西绝望的说道,现在在去乞求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决断吧!

    “小西……”言梓默的外婆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妈,您别说了,我们先回去吧,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了,天,我们过几天去办手续吧!”

    “恩!”言天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就这样看着李西消失在他的眼中,政治婚姻?或许从她嫁给他得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把这场婚姻当成游戏,可惜的是……某人的不醒悟……

    等到夏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已经七点多了,简单的做好饭菜,然后推着夏津到桌边。

    “今晚还要去演奏吧!”夏津吃着饭菜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很关心夏沙的去向。

    “恩。”夏沙轻轻的点点头,默默的吃着饭菜,现在她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了,她现在很担心言梓默,为什么那个电话让他那么惊慌,原来她是那么的无能,言梓默就像她生命里出现的一束阳光,随时可以出现,随时可以消失,抓不住,摸不到。

    看着夏沙那么冷漠的回答,夏津不再问了,默默的吃晚饭就回房了。夏沙收拾完桌子上得餐具后就坐在客厅里漫不经心的翻着杂志,可是完全看不进去。

    把手机拿在手里,看着那串刚刚存进去的号码,想拨又放下去了,反反复复十几次,最终她还是放弃了,看着上面的挂钟,已经八点半了,没有时间再考虑什么,回到房里简单的穿了一件长袖衫背着包包就准备去浓情。

    走过夏津的房门口,夏沙从外面看到里面有微弱的灯光,自己父亲夏津坐在那张破旧的书桌前看着什么,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们家的全家福,那是夏沙六岁的时候照的,那个时候他们还很年轻,而自己也笑得很灿烂。

    看着夏津的手一遍遍的抚摸着母亲安子的身影,夏沙的泪就来了,原来自己的父亲还是爱着母亲的,可是当初为什么还……夏沙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当初父亲的抉择……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系的,就因为当初任性的自己让父亲走上了遗憾的道路,那么现在她究竟该怎么做呢?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自己又能怎么做呢?

    夏沙用手背使劲的擦了擦眼泪,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等到夏沙来到浓情已经快九点了,慌慌张张的进了化妆室上妆,不一会儿,一个不一样清新脱俗的夏沙就出来了。

    浓情咖啡店还是像往常一样坐满了人,夏沙走到钢琴旁坐下,她刻意去看了一眼那个角落,可是却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某人,那个左耳闪亮的耳钻主人今天并没有来。

    夏沙不由的失落了,果然还是和那个电话有关系吧!夏沙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手放在钢琴的黑白琴键上,优美的琴音就从夏沙修长的指尖流出。

    演奏长达十几分钟,随着夏沙的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完美的落幕了。

    化妆室内,夏沙将妆卸了,坐在镜子前想事情,严善从背后袭击了夏沙的后背一下,吓得夏沙差点叫出声。

    “善姐,你这样会吓到我的。”夏沙有些不满的说道,因为刚才在想言梓默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严善进来的脚步,所以被吓到了。

    “对不起啦,沙沙,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出神,连我进来也不知道。”严善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看着夏沙的脸问道,她希望可以从夏沙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很遗憾的是她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夏沙始终是一副很漠然的表情。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夏沙不想再和严善说些什么,只想快点走掉。

    “哎……”严善还想问些什么,可是看着夏沙那副表情,要吐出口的话又被硬生生的吞回去了,她并没有叫住夏沙。

    “嘭”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夏沙在门外面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真的不想让严善担心的,可是……那件事真的不想和她说,夏沙心里有些矛盾,最终她也只是摇了摇头走开了。

    走在人不多很清静的大街上,风悠悠的吹着,让夏沙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双手抱着臂向前走去。

    “夏沙!”突然背后有人叫她,她回过头,看见夏流年朝她这边走来,夏流年的唇角上扬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夏流年?”夏沙有些疑惑的叫着夏流年,这么晚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恩!”夏流年走近夏沙,看着夏沙有些疑惑的脸,他的心像下决定一样,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对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这么晚了我送你吧!”夏流年看着夏沙双手抱臂,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夏沙披上,微笑着说。

    夏沙不得不承认,夏流年的微笑有多大的杀伤力,几乎可以让所有女生落马,可是对于看惯像言梓默那样的帅哥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惊奇的了。

    “不用了!”夏沙笑了笑婉转的拒绝了,因为她现在是言梓默的女朋友了,不能答应和别的男生走在一起。

    “为什么?夏沙……你知道吗?”夏流年似乎像知道什么似的紧紧地盯着夏沙的双眸说道:“我……喜欢你,夏沙!”

    夏沙没有说出话,现在她完全处于震惊的状态,虽然她知道夏流年一直对自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但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夏沙愣了几秒钟然后就很果断的拒绝了夏流年。

    “夏沙,你没有必要这么快就回答我的,你可以明天回复也……”夏流年不相信,这是他第一次告白,竟然这么快就被拒绝了,他不相信!

    “对不起,夏流年,别浪费你的时间。”没有等到夏流年的话说完夏沙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她真的不想去伤害一个人,但是为了自己和言梓默的未来,她不得不直白的拒绝他,她知道夏流年是一个非常优秀出色的男生,将来也一定会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孩来爱他。

    “你有原因?能说给我听听吗?”夏流年看着夏沙的眼眸,心里已经有底了,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现在都不能挽回她的心了,或许从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注定她不会是自己的。

    “我有男朋友了!”夏沙不想他再纠缠下去就直白的说了。

    “是谁?”仍然不死心的问到底。

    “夏流年,我不想告诉你,请你不要让我讨厌你!”夏沙被问烦了,就甩出了这样一句。

    果然夏流年在夏沙说出这一句话后就不再问了,夏沙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毕竟他们还是同班同学啊!

    “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夏沙补上一句,她真的不想看到夏流年难过的表情,在她的眼中,像夏流年这样既优秀又出色的男生应该是快乐的,每天开心的享受着生活,而不是像现在满脸的失落与哀愁。

    “是吗?那也不错啊!”夏流年轻轻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过身说:“夏沙,既然你不让我送你,那么你一个人回家小心一点,我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不等夏沙回复,夏流年的身影就随着月光的掩盖而消失在夜幕中,看到这样匆匆逃走的夏流年,夏沙知道她又伤害了一个人,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对不起!”夏沙看着夏流年消失的方向轻轻的说道,风扰乱了夏沙的发丝,让夏沙觉得更冷了,用手扯了扯夏流年给她披上的外套,夏沙的心是暖的。

    而在角落里,夏流年远远的看着夏沙,泪不经意的流下来,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或许现在……未来……他都不能再拥有她了,他只能在远远的地方守护着她,看着她,只要她能幸福,他就能快乐,那么就祝福她吧!虽然不是他的风格,但是他只能这么做,因为……他要她快乐。可是越想去放弃的东西,他就越放弃不下,虽然他明白她的心不属于自己,但是他还是那么的想要……想要去拥有她,果然……还是放不下她,那么他还是会去试试自己仅剩下的希望去努力着,不过……现在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来面对……

    一阵铃声惊醒了夏流年,一通电话后夏流年就匆匆的消失在角落,现在他面临的还不是被自己心爱的女孩拒绝的事情,还有更大的事情在等着他去面临。

    风还是那么的凉,吹着大地,仿佛在像人们说着秋天快要来了,又是一阵风,树上的叶子就簌簌的落下,沙沙的响,有点悲凉的感觉。

    摆脱了夏流年的纠缠夏沙继续朝回家的路上走去,可是老天似乎成心和她过不去,让她讨厌的人还是会出现在她眼前,原以为她没有任何讨厌的人,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她所讨厌的人比任何人都要多。

    “天才!”这么熟悉的叫法夏沙不用回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以为自己会不恨她可是最终还是做不到。

    夏沙不想理会她匆匆的向前走去,可是后面的人追上来挡住了夏沙的去路。迫于无奈,夏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还是那么熟悉的面孔,唯一不同的是曾经脸上的温柔却不复存在,代替的是一脸的麻木茫然。

    “你有什么事吗?”夏沙很客套疏离的口气让安子震惊的说不话来,只能看着夏沙在月光下白皙的脸抿着嘴。

    “天才……”安子又叫了夏沙一遍,眼眶的泪水簌簌的就下来了。

    “你这么晚追过来不会就是为多叫几声天才吧!”夏沙很不留情的说道,对于眼前这个抛弃自己的女人她现在是非常的讨厌,说不恨她是假的。

    “天才……天才……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安子终于哽咽的说出自己想问的话。

    “这个……你没有资格过问!”夏沙很决然的说道,她现在真的想立刻走掉不理这个狠心的女人,可是为什么脚步会迈不开呢?是因为自己心里还惦记着这个母亲吗?

    “天才……”安子真的很心痛,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天才去哪里了?都是因为她自己的关系才会让天才受伤,她到底要怎么去挽回夏沙那颗讨厌自己的心。

    “没事我先走了!”夏沙终于还是狠下心甩开安子的手朝前面走,还是忘掉会比较好吧!夏沙决定去放弃这个虚无缥缈的母亲。

    “天才……”安子被夏沙甩开了手仍然不死心的追上来,可是夏沙似乎存心要躲避安子,走的飞快。

    安子有些追不上夏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看着夏沙越走越远的身影,泪水越流越多,但是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至少她要知道她现在的生活状况,她希望她可以过得开心、快乐,可是为什么……她的背影却是那么的寂寞,那么的伤感,就如秋天里的风一样,一瞬间就要消失的感觉,仿佛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却永远也到不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