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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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知道他写的好不好,反正我要按拿毛笔那么拿圆珠笔,写出来的字,估计也得跟胤禛写的那个一样张牙舞爪,“这是草书么?”

    “赵体。”胤禛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拿着毛笔在水写布上慢慢地划拉着。

    估计也是哪个书法家吧?我看他这么喜欢水写布和毛笔,承诺道:“回头我给买没红模子的。”

    其实我买这个水写布和毛笔总共也就花了15块钱,没想到其效果是之前给花1550给胤禛办假证都换不来的。

    有了这水写布,胤禛还真是有事儿干了,我做饭的时候他在写,吃完了饭他又写,简直是爱若珍宝一样!

    早知道我就用这个诱惑他去剃头了。

    “又写什么呐?”快到就寝时间了,我拿着牙刷从洗手间出来,问。

    “好久没有动笔,手生了,练练字罢了。”胤禛这回写的是我看得懂的字体了,写的也不是什么有意义的诗词歌赋,而是我教他认过的几个简体字。

    我拿着牙刷,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刷牙,胤禛看我一眼,笔下一动,“贝,妙,翕。你知道你这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我去洗手间漱口,“知道,我爸姓贝,我当然也得姓贝。妙翕,就是把美妙的事情都聚在一块儿堆儿。我爹娘希望我能有个美好的人生。”

    胤禛在门外说道:“《广韵》有言,翕,盛也。而妙字也有精微之意。你这两个字把大、小都凑齐了,倒也圆满。”

    嗯,我看以他这个古文水平,回头可以去百家x坛冒充一把著名古汉语学者,或者出去摆个摊儿给人测字儿,这俩都是不错的工作。

    “那你呢,你的胤禛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我往脸上涂着睡眠面膜。

    胤禛不作声了。

    等我出了洗手间,就看胤禛提着笔正站着发呆。

    “哎!”他这又是怎么了?

    胤禛被我惊醒了一般,落笔在水写布上写下了他的名字,“胤,子孙相承续也。禛,以真受福也。”他看着水写布上的“胤禛”二字慢慢消失,很是凄凉地叹了一口气,“你已经替我改了印禛的名字……啊!”他刚转过脸来看我,就怪叫了一声。

    “你又不是没看过我敷面膜。”我不过是把贴片式的换成涂抹式的了,他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吧。

    “满脸是血一样!”胤禛怒瞪了我一眼。

    “樱桃的嘛,当然是红的啊。”明儿周六,启胜回来,我当然得提前准备一下了,“明儿我有事儿要出门,你就在家里接着练字吧。晚安。”我仰着脖子进了自己卧室。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接到启胜的电话,他说他现在已经到我们家小区门口了,让我下去。

    我有点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这一回出差也有两个多月了,他工作忙加上我这儿有个胤禛,联系得也少,我是真的挺想他。

    出了小区,就看他站在自己的车前,微笑地张开双臂,等着我过去抱他。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地往他的方向走,他的笑容更加明显,手臂还是张开着没有放下。

    我hold不住了,最后几步以飞奔的姿态跑过去,扑进了他怀里。

    光天化日之下,虽然有不少人都往我们俩身上看。但是我却不想要在这种时候还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谈恋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嘛!

    “傻丫头。”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带了笑意的声音跟照在我们身上的阳光一样的温暖。

    我埋头在他怀里,嘿嘿笑了几声,“昨天睡得好吗?”他是昨晚的飞机到帝都,到家都十二点多了,还不忘给我打电话。

    “挺好的。你别总担心我的身体健康了,贝大夫。”他一边说,一边替我打开车门。

    “我也不是谁都关心啊!你知道现在一个私人医生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吗?”我坐进副驾驶。

    启胜从另一边上了车,“知道啦!小的谨遵贝大夫医嘱,出差在外维生素一颗也没少吃。”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在他脸侧亲了一口,然后轻车熟路地打开储物箱,检查我放在他车里的醒酒药他有没有喝,“哎,这是准备送哪个女人的啊?”醒酒药没看到,我倒是瞅见了俩个蓝色的首饰盒。

    “哪个女人先看见,我就送哪个女人。”启胜一手扶着我的座椅靠背,一手扶着方向盘,转着身体往后看,倒车。

    知道他是开玩笑,我把首饰盒打开,“那归我了!呀!这不是我看上的那个项链吗?”

    启胜出差之前,我们俩去逛商场,他非拖着我去逛tiffany&co。我在医院工作,又经常进实验室,戒指手链什么的都不方便带,于是就看了项链,不过因为看中的这款也要2000块,我就说让启胜当生日礼物,等我过生日的时候再送。

    启胜不动声色,“再看看另一个盒子。”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另一个盒子给打开了,“这不是那更贵的吗?!”盒子里是个小瓶子样式的项链,导购给介绍的时候,说这个瓶子里面是空的,可以真的插一朵小花进去。

    “你是水瓶座的嘛。本来是想买带瓶塞的那款,但我怕我家的傻丫头会把那小玩意儿弄丢。”启胜淡淡地说着。

    “你在外面挣钱挺不容易的,”我把首饰盒盖好,“不是说好了,当生日礼物送么?”

    话虽然是这样说,启胜这么想着我,我还是挺感动的。

    “现在也不是前两年,不至于连这么小的东西都买不起。”遇上红灯,启胜停了车,“来,我给你戴上。”他拿了我选的那一条项链,给我戴上,“喜欢吗?”

    我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幸福地点头。

    启胜笑了,“真是傻丫头,送你个项链都这么开心?”

    “看谁送的嘛!”我低头看着柔和的六角形里包含着数颗桃心的项链,“谢谢啦!”

    “另外那条你可不许拿去退。”启胜笑着对我说。

    “发票都在你手里,我怎么去退啊!”其实我也挺喜欢那个小瓶子的,只是它更贵,而且看起来比我脖子上这条要沉,我当时才跟启胜说,我更喜欢另一条。

    “一会儿去看电影吧?你不是说想看那个爱情片吗?”启胜提议道。

    “好啊。”我现在心情正好,难得跟他出来约会,逛街也没意思,还不如去看看电影。

    看完了电影,启胜拉着我去吃饭。他很细心,每次出来都会暗暗地记下我的饮食习惯,比如我看电影爱喝七喜,但是不爱吃爆米花;或者不吃餐厅提供的米饭之类。这回也不例外,点的菜都是以我爱吃的为主。

    “金启胜同志,我觉得你有点儿浪费啊!光盘行动可是有日子了,咱就两个人,还点六菜一汤是不是多了点儿?”我环顾着餐厅的装饰。

    启胜给我倒了果汁,“这儿是我哥们儿开的,自己人,你多吃两口,他更高兴。”

    我刚要说话,服务员过来了“金总,我们老板请您到包间里坐,他说一会儿来见您。”

    启胜问我:“要去吗?”

    “嗯?我没事儿,你要去见他就去吧。”我是不太想见他这些所谓“哥们儿”的。一是这些人总是挤眉弄眼地管我叫“嫂子”或者“弟妹”,二是其中有些人的确是,怎么说呢,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好人。

    “那我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启胜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了。

    等到菜都上齐了,他才回来,“你怎么不自己先吃啊?”他的表情有些抱歉,“生意上有合作,多说了几句。”

    “没事儿,”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赶紧吃吧,不然还得让他们拿回去热。”

    因为这餐馆的老本跟启胜的关系,后厨又给我们加了两个菜,两个人怎么都不可能吃掉八菜一汤,我为了表现自己没有不高兴,吃的又格外的多,一餐下来,真是觉得撑得慌。

    回到车上,我嚼着口香糖,都不想动了。

    “还说下午带你去逛逛衣服呢,累了吧?”启胜把我的座椅放平。

    “嗯。”我懒洋洋地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假寐。

    启胜发动了车子,我渐渐睡着,醒来的时候,身上正盖着他的外套,“几点了?”我揉揉鼻子,问他。

    “两点多,睡醒了吗?”启胜递过来一瓶水。

    我喝了一口,“嗯。这是哪儿啊?”

    “大x城的地下停车场,上去逛逛吗?”

    “嗯。”我把瓶子放下,把他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甩甩袖子,“呵呵!”

    启胜没辙地摇摇头,“你啊!”他锁了车,牵着我的手进了电梯。

    “你刚才就一直等着我睡醒呢?”我靠着他的手臂,问。

    “我也稍微眯了一会儿。”他回答的同时把我拉进怀里,阻挡着涌进电梯的人群。

    我被他抱着,险些再度犯困。

    “马上就该换季了,你也置几身秋冬该穿的衣服吧。”启胜看着琳琅满目的服装店,“不许说老穿白大褂,不需要别的衣服!”他笑着威胁我。

    一般的男人都是没有陪女生逛街的耐心的,我大学时交往的两个男朋友也是这样,但偏偏启胜不一样,他会很认真地陪我逛,并且也能帮着我挑,毫不敷衍。

    据我所知,还没有哪个女人是发自内心地讨厌逛街买衣服的。我虽然还没有打算给自己添秋冬衣服,但是看看也还是可以的。

    我们进了一家卖女装的店,女店员看见启胜,眼睛都快要变成桃心了,还有几个正在选购衣服的姑娘,不停地偷瞄他。启胜拦过我的肩,“看上哪件了?”

    我正忙着用眼神杀死这些潜在的情敌们,所以说话有点儿咬牙切齿,“哪件都没看上!”

    “那咱换一家店。”他揽着我就往外走。

    我拉了一下身上的外套,回头的时候还小小地“哼”了一声,以表达我对这些女人们的不屑。

    逛了一下午还真不是没有收获:有一件风衣我很喜欢。启胜问了有没有男款,不仅给我买,他自己也来了一件。

    去吃晚饭的路上,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启胜正盯着路况,“为什么这么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我拖长而来声音,“快快从实招来!”

    启胜噗嗤一笑,“那我要是说,我是预计要干坏事,提前献一下殷勤呢?”

    我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姿态来,“那要看你准备干的是什么坏事啦!要是杀人放火什么的让我替你隐瞒,这两条项链和风衣可不够!”

    启胜笑得按住了肚子,“傻丫头啊!”

    嗯,看他这个表现,应该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儿要求我原谅。

    “我要干的坏事儿是这个。”他把车停在路边,双手捧住我的脸,轻轻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就着近在咫尺的距离,说,“傻丫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