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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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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印老爷子出了派出所,胤禛就说,“难得出来,我们陪您在城里逛一逛可好?”

    印老爷子乐呵呵地回答,“你们头一次来,年轻人自己去玩吧!我还有几个老朋友住在城里,正好去找他们叙叙旧。”他说着就从轮椅里站了起来,看的旁边的徒孙一惊一乍地,“师爷!您小心!”

    “小兔崽子!”印老爷子对这个徒孙明显跟对胤禛都不是一个态度,吹胡子瞪眼了一番,压着

    还没到下班时间的徒孙陪他串门子去了。

    徒孙苦着脸扶着老爷子上了出租车,“我会把师爷送回去的,你们好好地玩吧。”他看来对胤禛印象也很不错的样子。

    “走了走了!我得赶紧通知那几个老骨头,我有儿子啦!”印老爷子在后座上精神抖擞地喊。

    这位老爷子可真够活宝的!

    目送着出租车开走,我问胤禛,“这就是你来沈阳要办的事儿么?”

    “嗯。”胤禛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时候也差不多了,走吧。”他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现在虽然才下午四点多,天已经黑透了,街上倒是不见冷清,依旧车水马龙。我专心地欣赏街景,等出租越来越往幽深的小道里开,我才发觉不对劲,“不是要回酒店么?”

    胤禛没回答我,我又问了好几遍,他才吱声,“还有地方要去。”

    看他这个“打死我也不说”的样儿,我是再难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了。

    到了地方,胤禛去敲门,不知他跟对方说了什么,那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姑娘就打开门,将我们迎了进去。

    我一路都在云里雾里,这时终于憋不住了,“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胤禛这次干脆连回答都不回答了,伸手一推,就把我推进了一间屋子里。

    我踉跄两步才站稳,刚想回头声讨胤禛,一直跟着我们的红色羽绒服就把门关上了,“小虹见过姑娘,欢迎姑娘到咱们府里来。”她微笑着,双手叠在膝盖上,对我微微一屈膝。

    我怎么觉得这个礼节怎么眼熟呢?

    “哎呀,姑娘来了!老太太见天儿念叨着呢!今儿可是整日子,咱们得赶快把姑娘打扮好了,让姑娘去逛一逛夜集。”从屋里又冒出来一位身穿旗袍的中年大姐,她一见我就笑了起来。

    叫小虹女孩把红色的羽绒服脱掉,内里也是旗袍,我这时候才看清楚,她全身上下都是清宫剧里面丫鬟的标准装备,难怪我看着她对我屈膝行的礼那么眼熟呢!

    在她俩走过来要扶我去“打扮”之前,我喊了一声,“停!”

    她俩一愣,中年大姐示意小虹先放开手,“姑娘,怎么了?”

    “不是怎么了的问题!你们先告诉我,刚才那人哪儿去了?还有,咱们现在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我一指门口,询问胤禛的去向。

    小虹马上反应过来,给我细细地解释了一番,“看来少爷没有和姑娘说啊!咱们这儿是满族风情体验街,但凡来了贵客,一律称少爷、姑娘。刚才那位少爷,早就跟咱们这儿预定好了,老太太便派了我和喜嬷嬷来替姑娘梳妆打扮。”

    啊?这都是胤禛捣的鬼?

    “我就这样也挺好的啊,要逛街就逛街呗,还瞎折腾什么啊……”我说着就要出门去找胤禛。

    “哎!姑娘可走不得!咱们这些服务都是少爷使了银子的,您这要是一走,我们可怎么跟老太太和少爷交代啊!”喜嬷嬷马上扑到门口,把我拦住,“小虹!先去给姑娘上一杯奶茶,让姑娘暖暖手!”

    “你们非得这么说话不可么?”等量代换一下,少爷=胤禛,老太太估计是这两位的上司老板了?

    我一想,反正胤禛已经花过钱了,我不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享受“伺候”,那就浪费了啊!反正一会儿我肯定还能见到胤禛,到时候再看他这是出什么幺蛾子好了!

    喜嬷嬷和小虹都因为我坐了下来而松了一口气,小虹给我端来奶茶,“姑娘,这也是少爷的一番好意,您还是不要推辞了。”

    “嗯……”我喝了一口奶茶,味道是真不错,“那除了梳妆打扮,我还得接受什么别的服务项目么?”我看清宫剧看得挺多,但是让我用那种“臣妾做不到啊”的口气说话,我还做不到。

    相比之下,喜嬷嬷他们说起话来倒是一板一眼,完全按照清宫剧的会话方式走,“姑娘换了衣裳,梳了头,便可以跟少爷一同去逛夜集了。咱们这一条街上到处都是当年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还有不少可口儿的吃食。今儿又是整日子,又快要过年了,外头可热闹着呢!”

    听她们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儿心动了,夜市+小吃啊!把奶茶放下,我咳嗽了一声,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娘娘小主的样子,说道:“那咱们就赶快开始吧。”

    小虹和喜嬷嬷都是一笑,把我带到里间去换衣服。她们给我准备的是一身浅粉色底旗袍,我一看到旗袍,心里就是一酸。

    我家里还放着金启胜送过来的旗袍呢!

    喜嬷嬷看我表情不对,柔声地劝道:“姑娘,快些更衣吧。”她说着就给小虹使了个颜色,小虹去捧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白色的中式里衣,“姑娘换上里衣就叫我们进来。”

    都跑到沈阳来了,我没事儿还想金启胜干什么!真是犯贱!

    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我迅速地把衣服给换了,本来还想把外面的旗袍也自己穿上,奈何上面的盘扣太过难解,我最终还是不得不叫喜嬷嬷和小虹进来帮忙。

    等把旗袍套上身,喜嬷嬷拍了拍手,“果然好看!这一身木槿旗服,还是前几日老太太发话,新替姑娘做的呢!”

    小虹也在旁边应和,我觉得她们跟每一个来穿这套衣服的人都这么说,也没在意,衣服略有点儿长,我拎着下摆,走到外间的镜子前坐了,等着“被梳妆”。

    喜嬷嬷拿了梳子,把我的马尾辫先梳开,然后把我头发束在头顶上,再分成两绺,以一支长扁的发簪为基座,分成两边,向左右缠梳,用另一簪子横向插入固定,这就做成了一个横着发髻。最后拿了个纸壳一样的道具,将余下的发结成一个“燕尾”式的长扁髻,压在后脖领上。

    她的手在我的脑袋上上下翻飞的同时,小虹尽职尽责地给我解说,“喜嬷嬷给您梳的这叫小两把头,是清朝前期,上到皇后,下到命妇们的标准发型。因您的头发不够长,所以燕儿尾用了假的,不过这发型却是没有错儿的。这头发上呢,不能像大拉翅一样戴那么多金银簪和钿子。”

    喜嬷嬷这这时候接口道:“小虹说的是。原先小两把头上大多是戴鲜花的,可惜现在是冬天,只好用绒花将就将就。这绒花谐音荣华,兆头也是好的。给姑娘用的是牡丹一朵,百合一朵。”

    她将一大一小两朵花分别插在发髻左右两侧,又在发髻中间别了一枚镶着颗珍珠的发卡,“成啦!”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吃惊,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我就已经从现代人变成了古代人了。

    “姑娘,咱们得稍微上上妆,才更好看。”小虹拿起粉扑来,笑眯眯地开始给我化妆。

    我的脸由着她摆弄了,眼睛就开始四处乱看,不仅这间屋子处处都是古色古香,梳妆台上放着的所有化妆工具都是十分讲究的,粉底液、眼线膏什么的现代化妆品完全没有。小虹用来在我脸上上妆的各种东西,都是放在小铁盒子里,十分原始的版本。

    样样都这么下功夫,这一趟满族风情体验得花多少钱啊?胤禛不是最好抄家和勤俭么?什么时

    候也变得这么败家子儿了?我暗自想到。

    想起败家子,我就联想到了金启胜,一皱眉,吓得小虹手一抖,“哎哟你千万别动啊!我手差点儿戳进你眼睛里去!”

    她也是真吓着了,连古人说话的强调都忘了,我尴尬地对她笑笑,保证道:“没事没事,我不动了!”

    她这才放心地继续在我脸上涂抹,等妆画好了,我左右对着镜子看了看,“这都不像我了。”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不是姑娘,还能变了一个人去?”喜嬷嬷开着玩笑,和小虹一起帮我穿上一件跟旗袍一样颜色花纹的厚坎肩。我抚摸着坎肩上的毛茸茸的镶边,瞬间觉得自己穿越成了化肥凉凉。

    这还不算完,小虹还拿出了一双同样绣着木槿花的粉色花盆底来,看得我当场傻眼,“这是?”

    “鞋也要换了才是,”小虹变魔术一样地拿出特制的袜子来,她看着我脚下的雪地靴,“姑娘放心,这袜子是加厚的,鞋也是加绒的,冻不着脚。”

    不不不,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连高跟鞋都穿不太好啊!踩上这么高的花盆底一定脸路都走不了!

    不等我再说什么,喜嬷嬷已经看出了端倪,按住我的肩膀,“小虹,替姑娘换鞋!”她一声令下,小虹迅速地上手,扒鞋子,换袜子,再往花盆底儿里面一塞,齐活!

    “女侠好身手啊!”我由衷地感叹。

    小虹一笑,“唯手熟尔。”她帮我整理好旗袍的下摆,绣花的边儿刚好将我的脚盖住,我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这衣服长了一截。

    喜嬷嬷扶着我站起来,“姑娘别害怕,这花盆儿底只是看着高,其实很好走的,我扶着您,您稍微踩两步试试?”

    我不想试啊!可我的雪地靴都被小虹收走了,不穿这个我就只好光着脚在地上踩了!我抓着喜嬷嬷的胳膊,小心翼翼蹭了一步。

    咦?

    居然还挺稳当。

    再蹭一步,还是没摔,我正觉得惊奇呢,喜嬷嬷在旁边指点,“姑娘只管抬腿,迈开了步子,有我在这儿呢,保您摔不着。”

    好吧,反正要摔大家一起摔。我昂首挺胸,迈开步子在屋里转起了圈,等小虹去安置完我的雪地靴回来,我已经能很顺溜地踩着花盆底走路了。

    小虹回来的时候带着香囊和佩饰等物,在我衣襟前和腰上挂了两三件,“少爷那边怕是早等上了,咱们还是快送姑娘过去吧。”

    喜嬷嬷抿着嘴一笑,“正是,小虹,你在前面掌灯,我扶着姑娘,咱们这就走。”

    哎?我怎么觉得他们这是要送我去“接客”呢?

    小虹还真的提着一盏里面放了蜡烛的灯笼出来了,喜嬷嬷伸出手,让我搭着她的胳膊出了屋子。

    小院儿里灯火通明,我哈出一口白气来,跟着她们两人转过了回廊,往后面走。廊子后面还有一个更小些的院子,一拐过弯去,我就看见有个人站在院子中。

    那人裹着厚厚的石青色披风,头上戴着镶了毛边儿的、像是座小宝塔一样的帽子,脑袋后面还拖着长长的辫子。

    “胤禛?”我试探性地叫道。

    他回过头来,看见我,脸部一抽,随即恢复了一贯的面瘫样,“用的时间倒是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