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只是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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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城回到港城，也不过是一瞬的功夫，去的时候心情是不安的，回来的时候倒是欢欢喜喜。 至少向宸这边，已经是雨过天晴了。 周末一过，向宸又高兴地喊着要去上学，张姐这边收拾着要送他去。 唐仁修将咖啡杯一放下，低声说道，“我送你去学校，你和那个叫小胖的同学聊一聊。向宸，你需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知道吗？” 向宸哪里知道什么负不负责之类，他只知道去了学校，必定是要见到小胖的。 于是他就由唐仁修和顾敏一起送去了学校。 路上的时候，唐仁修问道，“你真的有打赢那个叫小胖的同学？” “有啊！”虽然只有五岁，可是似乎也已经知道有些时候是必须要赢的！ 唐仁修却是狐疑了，“他的个子比你高吧，也比你壮吧？” 光是听到这个孩子的昵称，就应该猜想到那孩子的个子是比向宸要大许多。 向宸抿着唇道，“小胖是比我个子高，他很有力气，但是我的力气也很大！我有把他推在地上！他都爬不起来！” 小家伙在那里描述那天打架的情况，顾敏在一旁听的蹙眉，“宸宸……” “我知道，妈妈，打架不好！”向宸立刻打断了她，稚气说道，“我以后不和小胖打架了！” 顾敏这才放心。 唐仁修却是道，“宸宸，你去了学校，会和小胖成为朋友吗？” 小家伙认真想了想，他摇头说，“不要。” 孩子的心底，还没有接受当时所受的伤害。 唐仁修笑了，他温声说，“能和一个打架的人成为朋友，这才是真朋友。” 顾敏有些晕了，这是什么歪理？ “就像那两位谢叔叔，以前就是和我打架的。”他又是说。 这下子不单单是向宸好奇了，连顾敏都诧异了，“你和他们打架？” 这说的是谢武谢文吧？ 顾敏不得不惊奇，在她所有的记忆里，那两个男人完全就是保镖门神一样的姿态，对于唐仁修那是惟命是从，从来都没有反抗过。顾敏知道唐家是世家，还以为是从小就派到身边保护他一起长大的人，现在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们为什么要和爸爸打架？”向宸立刻问了。 唐仁修思及过往，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以前我还在念书的时候，他们就和别人打架，凑巧我经过，他们撞到了我，他们就开始和我打了。” “啊？他们撞到了你，他们还要和你打喔？”小家伙开始打抱不平，“好没有礼貌！” “就是！不过后来……”唐仁修微笑着诉说过往，向宸聆听着。 顾敏却要打个问号，事情真相难道真如他所说？ 到底谁撞了谁，这还真是要问了两外两位当事人才知道了。 等到了学校，三人找到了老师，辗转来到了办公室。学校的老师也在其中，见到向宸重新回来，那是又自责又高兴，自责的是自己当天没有问清楚就让小孩子受了委屈，高兴的是向宸平安无事，老师立刻道了歉。 小家伙很是有模有样地摆摆手，“老师，没关系啦，一点点小事情。” 众人都笑了。 随即，同学小胖也由另外一位老师请了过来。 小胖果然人如其名，一张胖墩墩的小脸，个子和身形都比向宸要高大许多。 小胖一下瞧见了那么多人，总归是个孩子，很是紧张。 “老师。”小胖喊了一声。 老师道，“小胖，他们是向宸的爸爸妈妈，因为那天的事情呢，就来学校了，你和他们打声招呼好吗？” 小胖敲向那两人，一对男女，英俊美丽，他一时间怔怔着没有出声。 直到老师又喊了一声，小胖才开口了，“叔叔阿姨好。” 唐仁修和顾敏纷纷点头，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在等向宸。 小家伙往前一步，来到了小胖面前，小胖也没有忘记当时的那场架，他并不说话。 向宸指着身后的唐仁修，对着他说，“他是我爸爸，你看见了吗？” “哦。”小胖应了一声。 “我爸爸平时很忙的，所以没有送我来学校，他不是不来。”向宸又是说，小胖继续点头。 “今天我也有让爸爸不要来，是他非要来的。”向宸又继续说着，小胖依旧应声，“哦。” 而唐仁修挑眉，顾敏都无言了。 这孩子果然是谁的儿子，果真是像谁。 “上次虽然是我不对，但是你也不好，我们现在扯平了，怎么样？”小家伙又是说道。 这绝对不是道歉的态度，也不是道歉的话语，却仿佛是不打不相识。 小胖哪里会肯，他就是不说话。只是又碍于老师在场，他只好勉强点了个头。 这孩子间的矛盾暂时告一段落，向宸又高兴地就要回教室去了。 唐仁修和顾敏也随之从办公室里离去，就要出教学楼的时候，却是看见一个小人儿背着小书包，一手还拿着豆沙包，不紧不慢地往这里走。定睛一瞧，不正是那可爱的女孩儿可可。 “可可。”顾敏则是喊了一声，可可立刻望向了她，“阿姨。” 顾敏俯身而下，“上次你到办公室里告诉我们向宸的事情，阿姨很感谢你，你是个好孩子。” 小女孩儿腼腆一笑，灿烂无比。 唐仁修在后边，他也是扬起了唇角，冲着她笑道，“空了就来我家玩吧。” 一个好帅的叔叔！ 可可认真地点头，“好的。” 这边唐仁修携着顾敏而去，可可还拿着豆沙包往教室走。 “可可！”向宸立刻喊了，“你又迟到了！” 可可慢慢地走来，苹果脸蛋上是无辜的表情，“老师，对不起。” 老师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更是对那可爱的小家伙无法抵挡，连连摇头，“好了，明天可不许了哦！” “老师，你这句话每天都有说！”小胖插嘴道。 向宸也是应声，“就是！” 闹了一会儿，可可坐回到小板凳上，她的身边是向宸，她问道，“向宸，你怎么又回来上学了呢？” “为什么我不能回来啊？你不想我来吗？”小家伙不乐意了，敢情他这么不受待见。 可可吃着豆沙包道，“我刚刚看见你爸爸妈妈了，叔叔有请我去你家玩，你爸爸长得好好看！我下次要去！” 向宸两道小眉毛一皱，明明他请了她很多次，可是她都不愿意去！ “我爸爸很忙的，没有空的！”小家伙更不乐意了，脱口而出。 可可点头，小脸却是一垮，“好可惜喔！” 车子在道路上奔驰着，顾敏突然问道，“你刚刚说谢武谢文和你打架？” 唐仁修闷哼了一声，表示承认。 “到底是你和他们打，还是他们和你打？”顾敏表示困惑。 唐仁修温声笑道，“当然是他们要和我打，我这么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动手。” 他半真半假的说着，顾敏却才不会相信！ 手无缚鸡之力？ 他竟然好意思说！ 送完顾敏回了孙氏，唐仁修就直接回了五洲。走了也有好几天，公司这边一切太平安然，这多亏了唐洛焕。周会顺利一过，全员三场，唐洛焕抬眸说道，“已经得到澳洲那边的消息，这个星期就要收尾。” 唐仁修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他沉默颌首，“就等他回来了。” 唐韩琛果然是势在必行，不过是时间问题。 现在，时候也是到了。 “富蓝大乱。”唐洛焕又是说道。 就在唐仁修离开的日子里，富蓝已经是一片狼藉，外乱内乱一大堆，处理危机不断。 “股份卖给大哥了？”唐仁修问道。 “没有。”唐洛焕也知道了那百分之五股份的事情，其实他当下心里也是不明。 “大哥开的价格，她是不会卖的。”唐韩琛向来不做亏本买卖，肯定会压价。 唐洛焕则是道，“哥，也有别家商家去找她买，但是她不肯卖！” 至今，连唐洛焕都不想不通，徐怡静这么拖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仁修淡淡道，“随她了。” “哥，其实不如我们去收回。”这原本就是唐仁修名下的股份，到了徐怡静这边后，股份所有额锐减，对今后董事会行事会不利。 唐仁修却只是微笑，他并没有应声。 唐洛焕瞧了去，见他一脸无谓的神情，让他感觉到，他是变了。 在权利至上的唐家，本应该在意的东西，却突然不再重要。 中午的时候，唐仁修出发前往一家知名酒店，他要去出席一个商务宴会。从电梯直下，出了大厦就往停车场而去。那是地下停车场，偌大的空间，停着各色的车辆。水泥地面，皮鞋踩在上面，会有清清的声响。 唐仁修独自往前方停靠的车辆走去，而在他的后边，却是响起了另一道身影。 唐仁修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放慢速度，他仍旧是往前方而去。 而那后方的人，却是越走越快！ 步子又跨出了一些，直接追着他往前走，就在距离只有五米的时候，他更要往前，却被突然响起了开门声所怔！ 就在另外的两边，隐蔽在后侧一排的车子里，从左右各自下来了两个男人！ 男人的步伐也是一止，因为他认出了对方！ 正是谢家兄弟！ 男人眼中这才有一丝错愕，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埋伏的很是隐秘，可是现在看来，被跟踪的人，并非是他，而是自己。他突然步伐一定，朝前方又走远的身影喊道，“唐总！” 唐仁修没有回头，径自往车走去。 男人又要追上去，直接被谢武谢文拦住了，“请自重！” 卓凡哪里肯就这样错失机会，这几天以来，他天天陪同在徐怡静身边，为了富蓝处理那些凌乱不堪的危机，眼下未曾平息，资金运作不足这才是关键。而最重要的是，徐怡静死咬住那股份不肯放，她不肯平价卖给别人，又不肯低价卖给唐韩琛。 而她的打算，似乎在做最后的决斗！ 如果不能就此在唐仁修这里扳回一局，那么她宁可鱼死网破，也要助唐韩琛一臂之力，继续让这场战争升级！ 卓凡哪里肯在这个时候，眼睁睁看着她弥足深陷，所以他只能找上唐仁修！ 用尽他所有的办法！ “唐总，我要和你谈谈！难道百分之五的股份，你不想要吗？不要也没有关系吗？就算是给了韩总，你也无所谓吗？到时候董事会的决策上，韩总所持有的股份就会更大限度的超越了你，这样也没有关系吗？”卓凡被那两兄弟挡住，他无法上前，只能朝他喝道。 唐仁修闻所未闻，只是上了车去。他发动引擎，踩下油门往旁边去。 谢家兄弟将卓凡推到一边去，就要让出道来。 卓凡心里却是一紧，看着车子就要驶过，突然之间，他使出了全身的力道，一下子冲了出去。谢武谢文始料不及，竟就被他冲出重围。唐仁修的车往前开去，直直就要撞上卓凡！ 卓凡却没有移动半分，近乎是不理智的，挡在那前方了！ 唐仁修没有踩煞车，就要撞了上去！ 卓凡没有闭眼睛，就瞧着那车子开了过来！ 那车子眼看就要碾过卓凡的身体，谢武谢文定在一旁，也没了行动。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车头却是在零点零一的距离里，猛然一记猛烈的刹车，停了下来！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吱吱声，刺耳无比！ 卓凡定住，他瞧见车头就在前方，而车子里边，唐仁修单手轻握着方向盘，一抹淡淡笑容。 随后，那车子又往后退了去。 车门一开，唐仁修从车上终于下来了，“你这么拦在我面前，就算是我把你撞死了，也不用负责。” 他自然是有这个本事，能够打官司让自己无罪，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卓凡并无异议。 但是卓凡丝毫不畏惧喝道，“唐总！如果不是你，那么大小姐她不至于如此！她就算有错，始作俑者也全都是因为你！是你始乱终弃，让她悔婚！你知道她对你的心思，你却这样践踏！她会犯错，也是你一手造成！” 谢武、谢文两人听的心中一怔，这姓卓的胆子好大！ 唐仁修倒是不疾不徐，他走到前方去，点了一支烟，整个人懒懒靠着车头，修长的双腿屈成一个潇洒随意的姿势，吞吐着烟雾瞧着面前的男人。 “所以呢？”他幽幽问道。 卓凡眼眸一凝，“你需要负责！” 指间星火明灭着，唐仁修狭长的眼眸一睨，“卓先生，恐怕你还不明白，在我的世界里，就算是负责，也只是我乐意。” 卓凡瞠目，他这才明白，这个男人的狠厉程度，绝对在他的预想之上。
从北城回到港城，也不过是一瞬的功夫，去的时候心情是不安的，回来的时候倒是欢欢喜喜。 至少向宸这边，已经是雨过天晴了。 周末一过，向宸又高兴地喊着要去上学，张姐这边收拾着要送他去。 唐仁修将咖啡杯一放下，低声说道，“我送你去学校，你和那个叫小胖的同学聊一聊。向宸，你需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知道吗？” 向宸哪里知道什么负不负责之类，他只知道去了学校，必定是要见到小胖的。 于是他就由唐仁修和顾敏一起送去了学校。 路上的时候，唐仁修问道，“你真的有打赢那个叫小胖的同学？” “有啊！”虽然只有五岁，可是似乎也已经知道有些时候是必须要赢的！ 唐仁修却是狐疑了，“他的个子比你高吧，也比你壮吧？” 光是听到这个孩子的昵称，就应该猜想到那孩子的个子是比向宸要大许多。 向宸抿着唇道，“小胖是比我个子高，他很有力气，但是我的力气也很大！我有把他推在地上！他都爬不起来！” 小家伙在那里描述那天打架的情况，顾敏在一旁听的蹙眉，“宸宸……” “我知道，妈妈，打架不好！”向宸立刻打断了她，稚气说道，“我以后不和小胖打架了！” 顾敏这才放心。 唐仁修却是道，“宸宸，你去了学校，会和小胖成为朋友吗？” 小家伙认真想了想，他摇头说，“不要。” 孩子的心底，还没有接受当时所受的伤害。 唐仁修笑了，他温声说，“能和一个打架的人成为朋友，这才是真朋友。” 顾敏有些晕了，这是什么歪理？ “就像那两位谢叔叔，以前就是和我打架的。”他又是说。 这下子不单单是向宸好奇了，连顾敏都诧异了，“你和他们打架？” 这说的是谢武谢文吧？ 顾敏不得不惊奇，在她所有的记忆里，那两个男人完全就是保镖门神一样的姿态，对于唐仁修那是惟命是从，从来都没有反抗过。顾敏知道唐家是世家，还以为是从小就派到身边保护他一起长大的人，现在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们为什么要和爸爸打架？”向宸立刻问了。 唐仁修思及过往，他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以前我还在念书的时候，他们就和别人打架，凑巧我经过，他们撞到了我，他们就开始和我打了。” “啊？他们撞到了你，他们还要和你打喔？”小家伙开始打抱不平，“好没有礼貌！” “就是！不过后来……”唐仁修微笑着诉说过往，向宸聆听着。 顾敏却要打个问号，事情真相难道真如他所说？ 到底谁撞了谁，这还真是要问了两外两位当事人才知道了。 等到了学校，三人找到了老师，辗转来到了办公室。学校的老师也在其中，见到向宸重新回来，那是又自责又高兴，自责的是自己当天没有问清楚就让小孩子受了委屈，高兴的是向宸平安无事，老师立刻道了歉。 小家伙很是有模有样地摆摆手，“老师，没关系啦，一点点小事情。” 众人都笑了。 随即，同学小胖也由另外一位老师请了过来。 小胖果然人如其名，一张胖墩墩的小脸，个子和身形都比向宸要高大许多。 小胖一下瞧见了那么多人，总归是个孩子，很是紧张。 “老师。”小胖喊了一声。 老师道，“小胖，他们是向宸的爸爸妈妈，因为那天的事情呢，就来学校了，你和他们打声招呼好吗？” 小胖敲向那两人，一对男女，英俊美丽，他一时间怔怔着没有出声。 直到老师又喊了一声，小胖才开口了，“叔叔阿姨好。” 唐仁修和顾敏纷纷点头，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在等向宸。 小家伙往前一步，来到了小胖面前，小胖也没有忘记当时的那场架，他并不说话。 向宸指着身后的唐仁修，对着他说，“他是我爸爸，你看见了吗？” “哦。”小胖应了一声。 “我爸爸平时很忙的，所以没有送我来学校，他不是不来。”向宸又是说，小胖继续点头。 “今天我也有让爸爸不要来，是他非要来的。”向宸又继续说着，小胖依旧应声，“哦。” 而唐仁修挑眉，顾敏都无言了。 这孩子果然是谁的儿子，果真是像谁。 “上次虽然是我不对，但是你也不好，我们现在扯平了，怎么样？”小家伙又是说道。 这绝对不是道歉的态度，也不是道歉的话语，却仿佛是不打不相识。 小胖哪里会肯，他就是不说话。只是又碍于老师在场，他只好勉强点了个头。 这孩子间的矛盾暂时告一段落，向宸又高兴地就要回教室去了。 唐仁修和顾敏也随之从办公室里离去，就要出教学楼的时候，却是看见一个小人儿背着小书包，一手还拿着豆沙包，不紧不慢地往这里走。定睛一瞧，不正是那可爱的女孩儿可可。 “可可。”顾敏则是喊了一声，可可立刻望向了她，“阿姨。” 顾敏俯身而下，“上次你到办公室里告诉我们向宸的事情，阿姨很感谢你，你是个好孩子。” 小女孩儿腼腆一笑，灿烂无比。 唐仁修在后边，他也是扬起了唇角，冲着她笑道，“空了就来我家玩吧。” 一个好帅的叔叔！ 可可认真地点头，“好的。” 这边唐仁修携着顾敏而去，可可还拿着豆沙包往教室走。 “可可！”向宸立刻喊了，“你又迟到了！” 可可慢慢地走来，苹果脸蛋上是无辜的表情，“老师，对不起。” 老师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更是对那可爱的小家伙无法抵挡，连连摇头，“好了，明天可不许了哦！” “老师，你这句话每天都有说！”小胖插嘴道。 向宸也是应声，“就是！” 闹了一会儿，可可坐回到小板凳上，她的身边是向宸，她问道，“向宸，你怎么又回来上学了呢？” “为什么我不能回来啊？你不想我来吗？”小家伙不乐意了，敢情他这么不受待见。 可可吃着豆沙包道，“我刚刚看见你爸爸妈妈了，叔叔有请我去你家玩，你爸爸长得好好看！我下次要去！” 向宸两道小眉毛一皱，明明他请了她很多次，可是她都不愿意去！ “我爸爸很忙的，没有空的！”小家伙更不乐意了，脱口而出。 可可点头，小脸却是一垮，“好可惜喔！” 车子在道路上奔驰着，顾敏突然问道，“你刚刚说谢武谢文和你打架？” 唐仁修闷哼了一声，表示承认。 “到底是你和他们打，还是他们和你打？”顾敏表示困惑。 唐仁修温声笑道，“当然是他们要和我打，我这么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动手。” 他半真半假的说着，顾敏却才不会相信！ 手无缚鸡之力？ 他竟然好意思说！ 送完顾敏回了孙氏，唐仁修就直接回了五洲。走了也有好几天，公司这边一切太平安然，这多亏了唐洛焕。周会顺利一过，全员三场，唐洛焕抬眸说道，“已经得到澳洲那边的消息，这个星期就要收尾。” 唐仁修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他沉默颌首，“就等他回来了。” 唐韩琛果然是势在必行，不过是时间问题。 现在，时候也是到了。 “富蓝大乱。”唐洛焕又是说道。 就在唐仁修离开的日子里，富蓝已经是一片狼藉，外乱内乱一大堆，处理危机不断。 “股份卖给大哥了？”唐仁修问道。 “没有。”唐洛焕也知道了那百分之五股份的事情，其实他当下心里也是不明。 “大哥开的价格，她是不会卖的。”唐韩琛向来不做亏本买卖，肯定会压价。 唐洛焕则是道，“哥，也有别家商家去找她买，但是她不肯卖！” 至今，连唐洛焕都不想不通，徐怡静这么拖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仁修淡淡道，“随她了。” “哥，其实不如我们去收回。”这原本就是唐仁修名下的股份，到了徐怡静这边后，股份所有额锐减，对今后董事会行事会不利。 唐仁修却只是微笑，他并没有应声。 唐洛焕瞧了去，见他一脸无谓的神情，让他感觉到，他是变了。 在权利至上的唐家，本应该在意的东西，却突然不再重要。 中午的时候，唐仁修出发前往一家知名酒店，他要去出席一个商务宴会。从电梯直下，出了大厦就往停车场而去。那是地下停车场，偌大的空间，停着各色的车辆。水泥地面，皮鞋踩在上面，会有清清的声响。 唐仁修独自往前方停靠的车辆走去，而在他的后边，却是响起了另一道身影。 唐仁修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放慢速度，他仍旧是往前方而去。 而那后方的人，却是越走越快！ 步子又跨出了一些，直接追着他往前走，就在距离只有五米的时候，他更要往前，却被突然响起了开门声所怔！ 就在另外的两边，隐蔽在后侧一排的车子里，从左右各自下来了两个男人！ 男人的步伐也是一止，因为他认出了对方！ 正是谢家兄弟！ 男人眼中这才有一丝错愕，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埋伏的很是隐秘，可是现在看来，被跟踪的人，并非是他，而是自己。他突然步伐一定，朝前方又走远的身影喊道，“唐总！” 唐仁修没有回头，径自往车走去。 男人又要追上去，直接被谢武谢文拦住了，“请自重！” 卓凡哪里肯就这样错失机会，这几天以来，他天天陪同在徐怡静身边，为了富蓝处理那些凌乱不堪的危机，眼下未曾平息，资金运作不足这才是关键。而最重要的是，徐怡静死咬住那股份不肯放，她不肯平价卖给别人，又不肯低价卖给唐韩琛。 而她的打算，似乎在做最后的决斗！ 如果不能就此在唐仁修这里扳回一局，那么她宁可鱼死网破，也要助唐韩琛一臂之力，继续让这场战争升级！ 卓凡哪里肯在这个时候，眼睁睁看着她弥足深陷，所以他只能找上唐仁修！ 用尽他所有的办法！ “唐总，我要和你谈谈！难道百分之五的股份，你不想要吗？不要也没有关系吗？就算是给了韩总，你也无所谓吗？到时候董事会的决策上，韩总所持有的股份就会更大限度的超越了你，这样也没有关系吗？”卓凡被那两兄弟挡住，他无法上前，只能朝他喝道。 唐仁修闻所未闻，只是上了车去。他发动引擎，踩下油门往旁边去。 谢家兄弟将卓凡推到一边去，就要让出道来。 卓凡心里却是一紧，看着车子就要驶过，突然之间，他使出了全身的力道，一下子冲了出去。谢武谢文始料不及，竟就被他冲出重围。唐仁修的车往前开去，直直就要撞上卓凡！ 卓凡却没有移动半分，近乎是不理智的，挡在那前方了！ 唐仁修没有踩煞车，就要撞了上去！ 卓凡没有闭眼睛，就瞧着那车子开了过来！ 那车子眼看就要碾过卓凡的身体，谢武谢文定在一旁，也没了行动。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车头却是在零点零一的距离里，猛然一记猛烈的刹车，停了下来！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吱吱声，刺耳无比！ 卓凡定住，他瞧见车头就在前方，而车子里边，唐仁修单手轻握着方向盘，一抹淡淡笑容。 随后，那车子又往后退了去。 车门一开，唐仁修从车上终于下来了，“你这么拦在我面前，就算是我把你撞死了，也不用负责。” 他自然是有这个本事，能够打官司让自己无罪，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卓凡并无异议。 但是卓凡丝毫不畏惧喝道，“唐总！如果不是你，那么大小姐她不至于如此！她就算有错，始作俑者也全都是因为你！是你始乱终弃，让她悔婚！你知道她对你的心思，你却这样践踏！她会犯错，也是你一手造成！” 谢武、谢文两人听的心中一怔，这姓卓的胆子好大！ 唐仁修倒是不疾不徐，他走到前方去，点了一支烟，整个人懒懒靠着车头，修长的双腿屈成一个潇洒随意的姿势，吞吐着烟雾瞧着面前的男人。 “所以呢？”他幽幽问道。 卓凡眼眸一凝，“你需要负责！” 指间星火明灭着，唐仁修狭长的眼眸一睨，“卓先生，恐怕你还不明白，在我的世界里，就算是负责，也只是我乐意。” 卓凡瞠目，他这才明白，这个男人的狠厉程度，绝对在他的预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