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被阻断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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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集的‘光珠’不可能让底层的采集者带出岸口，附近的档口遵照着他们提前商定好的顺序，派出一人从采集者手中以最低的价格收走，不过这个‘最低’也足够一个普通家庭过上富足的生活。
可是，人心往往无法被满足，有一笔横财后就会想有第二笔，贪婪最终会把他们送入无尽的地狱。
杨灵丰没有多愁善感，感受着那位幸运儿内心扩散的思绪，拉响包厢里的铃铛。
很快，包厢外的过道里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房门扣响的时候，杨灵丰的脑海里已经构建出一名身穿麻布短袖的跑堂，很年轻，沉静的脸在扣门之后浮现出献媚的笑容。
“进来。”
门打开，跑堂的年轻人低着头正打算询问需求，“梆”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本能的抬头，一个钱袋摆放在圆木桌边缘，敞开的口子可以看到里面装满金银钱币。
“刚才岸口采集的光珠我要了。”杨灵丰指着钱袋，“这里面的钱就当给你们酒楼的跑路费。”
“稍等，只需要一刻钟。”跑堂的年轻人没有一点意外，他强行压制前往岸口采集光珠的冲动，平静的接过钱袋倒退两步走出房间。
“我还以为你要直接抢。”莉莉娅看着杨灵丰眨了眨眼，用一把木勺给很是淑女的喝着碗里的甜汤。
这次两人点的满桌子菜基本没动，因为吃起来一点烟味都没有。
杨灵丰知道莉莉娅又在调侃他，“抢会更加的麻烦。”他随意的回应一句，他最不缺的就是金银币，因为他可以利用黑白空间无限制作。
莉莉娅放下勺子和碗，连甜汤都懒得喝了，低声说道：“我们的机器已经深入湖底最深处，很深，可以堪比深海，现在正在采集那里的能量数值，而且，那里的光珠很多，你的钱可能要白花了。”
“你看…”莉莉娅调出终端屏幕，“在很久之前这个地方应该有一座城市，好多遗迹…”
杨灵丰侧过身子，终端显示器幽暗的画面里，有一排深埋在河沙之间的石板和石柱，还有一些雕刻精美的石质雕像，但无法看清雕刻的是什么，而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大，而却不是一般的大。
“第三纪的时候，巨人最喜欢这样的建筑…雕像以及石头堆砌的巨大宫殿。”波拉的冷漠而厚重的说话声响起，“看来，这里在很多年前应该有一座巨人城市，后来因为大陆板块运动沉入了湖底？。”
“可能吧。”杨灵丰同意波拉的分析。
莉莉娅在波拉说话的时候，调动一条监控机器人拔高，并打开剩下照射器，很快，幽暗波光之中，一个隐约可见的巨型城镇轮廓显现而出，城市的各个角落里，密密麻麻的小型机正在沿着遗留的建筑痕迹寻找线索，但杨灵丰估计什么都找不到。
波拉又继续说道：“根据简单的能量扫描分析可以大致得出的结论是…光珠生长在厚实的苔藓底下，周围拥有浓郁的邪能，所以采集者体内会出现邪能侵蚀他们的肉体，但它本身却有着纯正的神圣力量。”
“我们之前就读取过这个星球的各种生物资料，包括智慧生物，得出的结果是，身体里都蕴藏着几乎不可见的神圣能量和邪能…但在扫描星球资料和推演历史的时候出现意外，因为我们无法读取任何资料，就好像这个星球的文明不存在历史，甚至是连一个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都不曾有。”
这是之前的疑惑，来这个星球之前的疑惑。
有文明的星球必定会留下文明的记载的数据，但这个星球是什么记录都读取不到，因为有巨人的存在，两人不敢用太过张扬的扫描和调动大规模的搜索飞行器，杨灵丰只得亲自前来调查。
而且首先选在人类的聚集地，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破败的小镇子里，完全是因为莉莉娅被那个茶馆的点心吸引。
“但这个星球拥有完整的古代巨人文明，也就肯定拥有超凡者，这就有些说不通了。”波拉继续他的分析，“我探查过星球的生态链，很完整，不是人为制造的。”
“也许是巨人文明在故意淡化这个星球的存在，这个星球看似没有划入塞斯克帝国，但其实一直被巨人控制着。”莉莉娅接过话题，“这是我的猜测，不过可能性很大。”她说话间双眼逐渐泛出亮光，“巨人在第二纪时期本就是巨龙最倚重的附属族群，而作为巨龙最强大的存在，雷汶-考利斯拥有巨人部族效忠也是正常的事。”
“你是说，巨人文明其实是雷汶-考利斯的守墓人？”
“有这个可能…吧？”
“换句话说就是…我们找对了？”杨灵丰看着莉莉娅，“你应该再仔细回忆些以前的事情，这对我们此次冒险很有帮助。”
他突然觉得这次冒险可能会有些麻烦。
“你能把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吗。”莉莉娅感觉自己被冒犯到，很不客气的驳斥道：“况且，你知道第二纪到现在过去多久了吗？”
杨灵丰立刻闭嘴。
讨论立刻停止，在沉默五六秒后，波拉说道：“我估计湖底不会有太大的收获，我们还得从别的地方着手，当然，也可以使用行星打击剥离星球地壳，直接探查其内部结构。”
他开了一个小玩笑。
莉莉娅这时关掉了终端视频，扫了眼满桌子的菜，拿木勺又准备喝两口甜汤，或许是想到那不爽的口味，最终又放下筷子。
杨灵丰则在思考。
这个星球的另一边拥有一座巨人城市，之前的分析是，那里拥有至少‘5’级的超凡力量，甚至‘6’级也是有可能的，‘7’级及以上不太可能，因为不可能。
巨人文明费劲心思隐藏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打发时间。
真是守墓人的话…杨灵丰忍不住深想，能否在避免冲突的情况下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不希望这次探险变成一场小规模的宇宙战争，或者与整个巨人文明的冲突…还是不要得得好，他忍住了摇头的冲动。
杨灵丰的思绪发散之间，外面走廊传来一阵厚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就被敲响。
他脑海里立刻勾勒出门外的场景，刚才的跑堂年轻人领着一位身穿宽松锦袍，头顶紫色长冠的中年人，他手里捧着一个锦盒，挺着背，态度平淡，更重要的是，他身体很强壮，堪比‘1’级超凡者，但却没有任何基因改造的痕迹。
随着杨灵丰模拟当地人的口音喊出一声“进来”，房门便被推开，跑堂的活计站在外门不敢进来，锦袍中年人一个大步跨入门槛，快速打量起杨灵丰和莉莉娅。
这一次，莉莉娅故意没有用幻术。
来人看到杨灵丰和莉莉娅的装束，原本沉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解和意外，但随即又恢复常态，上前两步把手里的锦盒放到桌沿，指着锦盒说道：“这是你们要的东西，”
杨灵丰默然的点头，没有说话，在中年人的注视下打开锦盒的盖子，金色的流光在盒子里闪动，是非常纯正的圣能力量。
早有准备的杨灵丰并不奇怪，他拿起光珠握在手里，表面很光滑，就像专门经过打磨的一样，有一股舒适的温暖，符合圣能的特性。
不过，这东西居然很硬，而且意外的很重，不是植物该有的特性。
突然之间，杨灵丰心中浮现出一个名词…圣银矿石。
没错！
就是圣银矿石。
我早该想到，杨灵丰有些懊恼的暗想。
圣银，制作圣能武器的基本材料，比如神圣之地的铭文飞船，圣能主炮内管都需要圣银打造。
杨灵丰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是因为五大文明圈的圣银矿石相当有限，因为它没有固定的矿脉，最场出现的地方就是高等级圣职者的墓穴附近，这也是圣堂热衷于回收高等级圣职者的尸首愿意之一。
而且，杨灵丰还从来没有见过圣银矿石的实物，只是偶尔会看到它的图片和简介。
“这东西不是植物，是矿石…有点类似于银河联邦称呼的‘圣银’，但圣能纯正度比银河联邦登记里的圣银矿石更高。”波拉的话似乎在验证杨灵丰的猜想，他此刻已经通过智能机器人在湖底收集至少三颗。
“你要什么钱？”杨灵丰问。
“一株星光草，或者等额的黄金。”中年人回答得很干脆。
杨灵丰心中诧异，但表面却不动声色。
星光草可是‘1’级圣能猎人魔药配方的主材料，这种程度的文明知道圣能猎人的魔药配方？
杨灵丰脑子里各种思绪一闪而没，“当”三根金条摆在刚才放置锦盒的地方。
中年男人看着金条有些失望，但却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金条确认真伪后果断离开房间。
莉莉娅在房门重新关闭后，本体幻化而出紧随中年人而去，她需要新的线索来继续缩短探索的时间，而中年男人明显是一个不错的目标。
不到十秒，莉莉娅便去而复返，两人丢下一些钱币后果断闪人。
…
黑白空间的庄园地下室，现在已经一个极具现代感的办公区，悬空的科技球位于实验室的正中间，周边遍布数百快巨大的投影屏幕。
星系的模拟推演试验还在继续，是自主性的推演，已经失败数十回。
另外大部分区域是波拉的生态模拟数据，他一直恋恋不忘的是在黑白空间内建立一套完整的生态链。
剩下的就是探索飞行器在各个星系的监控视频以及数据。
此刻，具备模拟人类义肢身体的波拉正在分析湖底采集的样品。
“这东西确实是圣银。”波拉指着他工作台器皿盒里的‘光珠’说道：“刚才我翻查过圣堂内部圣银的交易数据，其中一半以上都是通过联邦贸易部在巨人手中购买的…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巨人文明一直都关注着这个星球。”杨灵丰揉了揉眉心，看向莉莉娅说道：“我们不能换一个地方吗？”
莉莉娅则奇怪的望着杨灵丰：“为什么要换，现在我可以肯定，雷汶-考利斯的陵墓就在这个星球，而且被巨人保护得很好…一位神灵的遗产就在面前，难道你就不动心？”
“好吧。”杨灵丰叹了一口气，放弃与莉莉娅的争论。
波拉看了杨灵丰依言，“打不过你不会跑吗？我们有黑白空间作为媒介，怕什么？而且，巨人文明为淡化这个星球的存在，故意摒弃外太空的监控以及星球内的通讯和记录，而我们却拥有最先进的探索设备，所以…你就放心吧。”
“巨人文明为抑制星球文明发展做了许多事情。”莉莉娅说道：“刚才我读取的记忆中显示，这个星球上各国虽然相互敌视，但对于更高层级知识的思考和推演的态度出奇的一致，甚至制定出非常专业的法典用针对这个问题。”
“同时，每隔一段时间，各国还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销毁行动，任何记录或者想象的过去都会被销毁。”
“无法记录的话，怎么统治一个国家？”杨灵丰问道。
“减少人口，分裂大国。”莉莉娅回答得很干脆，“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些贫民的样子和屠杀有什么区别？”
杨灵丰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没有接话。
莉莉娅看着杨灵丰的表情，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走到波拉的工作台，把读取的记忆共享到终端电脑，命令星球上的探索器前往另一个圣银的产地。
“记得开启规则屏蔽，这个星球上虽然没有先进的监测设备，但精神扫描肯定存在，至少是‘5’级威能的晋精神扫描。”波拉提醒道。
“放心，我早有准备。”莉莉娅回应的时候，地面的搜索设备已经钻出湖面，没入附近的地底，而飞行设备也只是低空飞行。
杨灵丰看着视频监控里慢慢被扫描出来的星球画面，低语道：“留点机器人在湖底，把深处的圣银都采集了啊，浅滩处的别去动。”
“放心，采集资源我比你更专业。”波拉冷漠的回应。
采集的‘光珠’不可能让底层的采集者带出岸口，附近的档口遵照着他们提前商定好的顺序，派出一人从采集者手中以最低的价格收走，不过这个‘最低’也足够一个普通家庭过上富足的生活。
可是，人心往往无法被满足，有一笔横财后就会想有第二笔，贪婪最终会把他们送入无尽的地狱。
杨灵丰没有多愁善感，感受着那位幸运儿内心扩散的思绪，拉响包厢里的铃铛。
很快，包厢外的过道里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房门扣响的时候，杨灵丰的脑海里已经构建出一名身穿麻布短袖的跑堂，很年轻，沉静的脸在扣门之后浮现出献媚的笑容。
“进来。”
门打开，跑堂的年轻人低着头正打算询问需求，“梆”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本能的抬头，一个钱袋摆放在圆木桌边缘，敞开的口子可以看到里面装满金银钱币。
“刚才岸口采集的光珠我要了。”杨灵丰指着钱袋，“这里面的钱就当给你们酒楼的跑路费。”
“稍等，只需要一刻钟。”跑堂的年轻人没有一点意外，他强行压制前往岸口采集光珠的冲动，平静的接过钱袋倒退两步走出房间。
“我还以为你要直接抢。”莉莉娅看着杨灵丰眨了眨眼，用一把木勺给很是淑女的喝着碗里的甜汤。
这次两人点的满桌子菜基本没动，因为吃起来一点烟味都没有。
杨灵丰知道莉莉娅又在调侃他，“抢会更加的麻烦。”他随意的回应一句，他最不缺的就是金银币，因为他可以利用黑白空间无限制作。
莉莉娅放下勺子和碗，连甜汤都懒得喝了，低声说道：“我们的机器已经深入湖底最深处，很深，可以堪比深海，现在正在采集那里的能量数值，而且，那里的光珠很多，你的钱可能要白花了。”
“你看…”莉莉娅调出终端屏幕，“在很久之前这个地方应该有一座城市，好多遗迹…”
杨灵丰侧过身子，终端显示器幽暗的画面里，有一排深埋在河沙之间的石板和石柱，还有一些雕刻精美的石质雕像，但无法看清雕刻的是什么，而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大，而却不是一般的大。
“第三纪的时候，巨人最喜欢这样的建筑…雕像以及石头堆砌的巨大宫殿。”波拉的冷漠而厚重的说话声响起，“看来，这里在很多年前应该有一座巨人城市，后来因为大陆板块运动沉入了湖底？。”
“可能吧。”杨灵丰同意波拉的分析。
莉莉娅在波拉说话的时候，调动一条监控机器人拔高，并打开剩下照射器，很快，幽暗波光之中，一个隐约可见的巨型城镇轮廓显现而出，城市的各个角落里，密密麻麻的小型机正在沿着遗留的建筑痕迹寻找线索，但杨灵丰估计什么都找不到。
波拉又继续说道：“根据简单的能量扫描分析可以大致得出的结论是…光珠生长在厚实的苔藓底下，周围拥有浓郁的邪能，所以采集者体内会出现邪能侵蚀他们的肉体，但它本身却有着纯正的神圣力量。”
“我们之前就读取过这个星球的各种生物资料，包括智慧生物，得出的结果是，身体里都蕴藏着几乎不可见的神圣能量和邪能…但在扫描星球资料和推演历史的时候出现意外，因为我们无法读取任何资料，就好像这个星球的文明不存在历史，甚至是连一个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都不曾有。”
这是之前的疑惑，来这个星球之前的疑惑。
有文明的星球必定会留下文明的记载的数据，但这个星球是什么记录都读取不到，因为有巨人的存在，两人不敢用太过张扬的扫描和调动大规模的搜索飞行器，杨灵丰只得亲自前来调查。
而且首先选在人类的聚集地，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破败的小镇子里，完全是因为莉莉娅被那个茶馆的点心吸引。
“但这个星球拥有完整的古代巨人文明，也就肯定拥有超凡者，这就有些说不通了。”波拉继续他的分析，“我探查过星球的生态链，很完整，不是人为制造的。”
“也许是巨人文明在故意淡化这个星球的存在，这个星球看似没有划入塞斯克帝国，但其实一直被巨人控制着。”莉莉娅接过话题，“这是我的猜测，不过可能性很大。”她说话间双眼逐渐泛出亮光，“巨人在第二纪时期本就是巨龙最倚重的附属族群，而作为巨龙最强大的存在，雷汶-考利斯拥有巨人部族效忠也是正常的事。”
“你是说，巨人文明其实是雷汶-考利斯的守墓人？”
“有这个可能…吧？”
“换句话说就是…我们找对了？”杨灵丰看着莉莉娅，“你应该再仔细回忆些以前的事情，这对我们此次冒险很有帮助。”
他突然觉得这次冒险可能会有些麻烦。
“你能把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吗。”莉莉娅感觉自己被冒犯到，很不客气的驳斥道：“况且，你知道第二纪到现在过去多久了吗？”
杨灵丰立刻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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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娅这时关掉了终端视频，扫了眼满桌子的菜，拿木勺又准备喝两口甜汤，或许是想到那不爽的口味，最终又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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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球的另一边拥有一座巨人城市，之前的分析是，那里拥有至少‘5’级的超凡力量，甚至‘6’级也是有可能的，‘7’级及以上不太可能，因为不可能。
巨人文明费劲心思隐藏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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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丰的思绪发散之间，外面走廊传来一阵厚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就被敲响。
他脑海里立刻勾勒出门外的场景，刚才的跑堂年轻人领着一位身穿宽松锦袍，头顶紫色长冠的中年人，他手里捧着一个锦盒，挺着背，态度平淡，更重要的是，他身体很强壮，堪比‘1’级超凡者，但却没有任何基因改造的痕迹。
随着杨灵丰模拟当地人的口音喊出一声“进来”，房门便被推开，跑堂的活计站在外门不敢进来，锦袍中年人一个大步跨入门槛，快速打量起杨灵丰和莉莉娅。
这一次，莉莉娅故意没有用幻术。
来人看到杨灵丰和莉莉娅的装束，原本沉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解和意外，但随即又恢复常态，上前两步把手里的锦盒放到桌沿，指着锦盒说道：“这是你们要的东西，”
杨灵丰默然的点头，没有说话，在中年人的注视下打开锦盒的盖子，金色的流光在盒子里闪动，是非常纯正的圣能力量。
早有准备的杨灵丰并不奇怪，他拿起光珠握在手里，表面很光滑，就像专门经过打磨的一样，有一股舒适的温暖，符合圣能的特性。
不过，这东西居然很硬，而且意外的很重，不是植物该有的特性。
突然之间，杨灵丰心中浮现出一个名词…圣银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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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圣银矿石。
我早该想到，杨灵丰有些懊恼的暗想。
圣银，制作圣能武器的基本材料，比如神圣之地的铭文飞船，圣能主炮内管都需要圣银打造。
杨灵丰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是因为五大文明圈的圣银矿石相当有限，因为它没有固定的矿脉，最场出现的地方就是高等级圣职者的墓穴附近，这也是圣堂热衷于回收高等级圣职者的尸首愿意之一。
而且，杨灵丰还从来没有见过圣银矿石的实物，只是偶尔会看到它的图片和简介。
“这东西不是植物，是矿石…有点类似于银河联邦称呼的‘圣银’，但圣能纯正度比银河联邦登记里的圣银矿石更高。”波拉的话似乎在验证杨灵丰的猜想，他此刻已经通过智能机器人在湖底收集至少三颗。
“你要什么钱？”杨灵丰问。
“一株星光草，或者等额的黄金。”中年人回答得很干脆。
杨灵丰心中诧异，但表面却不动声色。
星光草可是‘1’级圣能猎人魔药配方的主材料，这种程度的文明知道圣能猎人的魔药配方？
杨灵丰脑子里各种思绪一闪而没，“当”三根金条摆在刚才放置锦盒的地方。
中年男人看着金条有些失望，但却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金条确认真伪后果断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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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秒，莉莉娅便去而复返，两人丢下一些钱币后果断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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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系的模拟推演试验还在继续，是自主性的推演，已经失败数十回。
另外大部分区域是波拉的生态模拟数据，他一直恋恋不忘的是在黑白空间内建立一套完整的生态链。
剩下的就是探索飞行器在各个星系的监控视频以及数据。
此刻，具备模拟人类义肢身体的波拉正在分析湖底采集的样品。
“这东西确实是圣银。”波拉指着他工作台器皿盒里的‘光珠’说道：“刚才我翻查过圣堂内部圣银的交易数据，其中一半以上都是通过联邦贸易部在巨人手中购买的…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巨人文明一直都关注着这个星球。”杨灵丰揉了揉眉心，看向莉莉娅说道：“我们不能换一个地方吗？”
莉莉娅则奇怪的望着杨灵丰：“为什么要换，现在我可以肯定，雷汶-考利斯的陵墓就在这个星球，而且被巨人保护得很好…一位神灵的遗产就在面前，难道你就不动心？”
“好吧。”杨灵丰叹了一口气，放弃与莉莉娅的争论。
波拉看了杨灵丰依言，“打不过你不会跑吗？我们有黑白空间作为媒介，怕什么？而且，巨人文明为淡化这个星球的存在，故意摒弃外太空的监控以及星球内的通讯和记录，而我们却拥有最先进的探索设备，所以…你就放心吧。”
“巨人文明为抑制星球文明发展做了许多事情。”莉莉娅说道：“刚才我读取的记忆中显示，这个星球上各国虽然相互敌视，但对于更高层级知识的思考和推演的态度出奇的一致，甚至制定出非常专业的法典用针对这个问题。”
“同时，每隔一段时间，各国还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销毁行动，任何记录或者想象的过去都会被销毁。”
“无法记录的话，怎么统治一个国家？”杨灵丰问道。
“减少人口，分裂大国。”莉莉娅回答得很干脆，“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些贫民的样子和屠杀有什么区别？”
杨灵丰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没有接话。
莉莉娅看着杨灵丰的表情，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走到波拉的工作台，把读取的记忆共享到终端电脑，命令星球上的探索器前往另一个圣银的产地。
“记得开启规则屏蔽，这个星球上虽然没有先进的监测设备，但精神扫描肯定存在，至少是‘5’级威能的晋精神扫描。”波拉提醒道。
“放心，我早有准备。”莉莉娅回应的时候，地面的搜索设备已经钻出湖面，没入附近的地底，而飞行设备也只是低空飞行。
杨灵丰看着视频监控里慢慢被扫描出来的星球画面，低语道：“留点机器人在湖底，把深处的圣银都采集了啊，浅滩处的别去动。”
“放心，采集资源我比你更专业。”波拉冷漠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