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宇宙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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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间的战斗发生的很突然，结束得更快，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胜利者和失败者都已经不见踪迹，留下的是一片的狼藉。
天空的污染正在逐渐消失，逐渐恢复了之前的湛蓝。
狼藉的战场上，一队矮人精锐士兵正在打扫战场，或者说清理残留物，他们对于这项工作似乎很有经验，庞大的队伍分成好几组，而且懂得用钢铁机甲清理被污染的植被和泥土，被清理后的污染物被统一装箱，周围还有超过五十名圣能者准备冷冷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异变。
周围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上，一堆堆篝火堆得整整齐齐，战死的族人按照地位和贡献一次排列，两名牧师正在默然的祈祷，一声军令之后，火焰一堆堆蹿升。
河岸边临时搭建营地里，幸存下来的矮人，正在向一位矮人将军汇报当时的情况，一位记录员认真的记录着听到的每一句话。
营地不远处的一处原始丛林内，一团幽暗的像是果冻一样的东西，在一颗古树的枝干聚集，周围的虫蚁鸟兽本能的远离了这片区域。
当这团似‘果冻’一样的东西彻底聚合的时候，一架机械探索器飞行到此，装在探索器最前方的摄像头对准树枝上的‘果冻’，一个简易的空间通道在古树旁边打开，一架金属机器人走出通道，踩着柔软而潮湿的树叶走近树枝，用手里雕刻有圣能铭文的木盒框住‘果冻’后果断离开。
黑白空间里，波拉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机器人，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木盒，低语道；“‘隐秘’特性可不怎么好弄，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他把木盒随意的放到工作台，看了眼监控视频还依旧在打扫战场的矮人，手动的输入一段话，记录一些他自己的观点，瞟了眼另一组视频监控。
穹顶明亮的光线照射在洞窟里，映射着洞窟地底的黄金，金色的光芒照亮向洞窟地底蔓延的一圈又一圈的台阶，让这个区域呈现出一种神圣的美感，其反射的光芒让台阶旁边的壁画更加的富有意境。
杨灵丰端坐在最前方台阶，已经冥想超过三个小时，圣能早已修复战斗时遗留的伤，体能也恢复到巅峰状态。
“踏踏踏”
厚重的脚步声打破这里的寂静，似乎是外面有人进来！
杨灵丰双眼猛然睁开，从冥想的状态清醒过来，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不多时，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响亮，从那深邃的通道里走出一名穿着白色绸质短袍，佩戴金色腰带，手握银色权杖的矮人，他满脸漆黑的胡须遮蔽了他的五官，但那一双眼睛很亮，在他的身后是两名身穿巡警制服的矮人，他们手里各自推着装满黄金的手推车，金灿灿的光芒把两人照得像是有圣能环绕。
三人在通道门口停留五六秒，望着洁白的苍穹虔诚的祈祷，然后走向洞窟边缘一块被磨平的前台上，“扑通”为首的矮人单膝跪下，后面的两名巡警立刻照做，又是超过十多秒的无声祈祷。
但这时，穹顶之下慢慢的形成一个看似虚幻却又无比真实的祭台。
两辆手推车里的黄金在祭台出现之际像是失去重力般漂浮起来，向祭台的方向转移，以不同大小和不同形状的序列摆列在祭台之上。
躲在暗处的杨灵丰，看到这里的时候全身不由得泛起鸡皮疙瘩…雷汶-考利斯还活着？祂在接收祈祷，在回应祈祷，而且祂还是一个强迫症患者？
“别慌。”莉莉娅小精灵形态站在杨灵丰的肩膀上，“这只是一个依照程序回应祈祷的预设魔法…你可以理解为‘智能客服’，保存着部分雷汶-考利斯的权能，但无法做出具体的思考。”
矮人的祈祷在这时已经完成，杨灵丰打开波拉工作台的共享屏幕，看到一组正在被记录的数据。
“这是一个设定好的等价交换的仪式。”波拉自然清楚杨灵丰为什么要看查看他的屏幕，在杨灵丰还没有询问之前抢先解释。
“什么交换？”
“你很快就知道了。”
随着波拉的话音落地，身穿白色短袍的矮人，被头顶降落的金色光芒覆盖，他的生命基因立刻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发生了改变，从一位‘3’级圣职者变成‘4’级。
“这…”杨灵丰突然感觉自己过去学习的知识都白学了。
“这个仪式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波拉继续他的解释，“这是雷汶-考利斯对祂圣能力量的延续，祂以自身存在的基因力量改造这些矮人，不过，这个数量是有限的，超过数量的话，选择交换的人不但无法完成基因改造，甚至有可能被剥夺生存能力。”
“矮人在过去这么多年里，肯定早就摸清楚这里面的规则，这个矮人的晋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有一位‘4’圣能者死亡了。”
“被我们刚才的战斗波及的？”杨灵丰下意识的问。
“你还不算太笨。”
“…”
他们交谈之间，完成晋升的矮人兴奋的朗诵着‘雷汶-考利斯’的尊名，很长一串，杨灵丰只听懂一段‘光与暗的化身、战争之王、地狱的毁灭者’，随后，这位矮人恭恭敬敬的带着他的两名随从退出。
确定再无人进入后，杨灵丰带着莉莉娅返回阶梯最前面的台阶，莉莉娅第一时间回到黑白空间，随后又带着她的义肢身体出现。
“我们开始吧，希望这对我有所帮助。”
莉莉娅走到壁画的最前面，“哦，这就是雷汶-考利斯的出生，一支被黑暗笼罩的族群，祂居然是第一纪年诞生的，第一纪年诞生的龙类神话物种，基本上都是‘至高母神’的孩子。”
“看吧…”她指着比较抽象的标记，由一只眼睛和无数触手组成的奇特图案，“‘至高母神’是无法被形容的，或者说无法被看到的或者感应到，我曾经怀疑祂是否真的存在，但第一纪的兽类生物们都表示‘至高母神’的存在，这个标记是天堂承认的标志之一。”
莉莉娅的解释让杨灵丰心里充满疑惑，他了解的知识只有‘至高母神’存在的意义，莉莉娅的解释则透露着另外一层意思。
“没有任何生物见过‘至高母神’？”杨灵丰问。
“祂是无法被感知和直视的存在。”
“也就是说…祂还可能存在于这个宇宙的某个角落？”
研究壁画的莉莉娅转过头看向杨灵丰，“或许吧，女神曾经说过，祂的存在代表宇宙的平衡，而现在宇宙保持着应有的平衡。”
杨灵丰无法理解这句话，就连疑问都无法提出，所以话题就没有继续。
莉莉娅慢慢走下台阶，壁画里的主角，那头小龙，也就是雷汶-考利斯在家族一次次狩猎中不断的成长…他的大多数族人似乎没有思想，只知道一味杀戮和捕猎，摧毁一个又一个星球，来满足他们内心的欲望，但雷汶-考利斯不同，他几乎每一场捕猎之后都会思考，思考自身的变化，思考未来的道路。
在不断的思考中，雷汶-考利斯成年了，他的父母以及大多数年长的族人，在一次次杀戮中把自己也搭进去，于是，刚成年的雷汶-考利斯成为族群新的领袖。
年轻的族人们明显与老人不同，他们多了一些思想，懂得思考未来，在这些年轻族人的辅佐下，雷汶-考利斯带领着这支族群逐渐壮大，逐渐形成了一块庞大的统治区域。
在一场捕猎之后，黑暗中传来一则消息：宇宙的中央区域出现了‘光’，无数的族群正在向‘光’所在星系迁徙，得到光的庇护可以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统治整个宇宙时代的力量！
为了不被统治，雷汶-考利斯与他的追随者们商议后，决定向‘光’所在的星域迁徙。
血腥的战斗又开始了，经历无数次争斗，雷汶-考利斯终于带领着他的族人们抵达光的发源地…外围。
随即，壁画变成了彩色。
光，带来了温暖，让无数宇宙生物明白自身的存在状态，也带来了恐怖的战争，所有人都在争夺光源之地。
是比之前更为血腥的争斗，雷汶-考利斯自然也在其中！
这场战争里，每时每刻都有族群灭亡，壁画里的雷汶-考利斯经历一次次的战斗后，逐渐被原始的欲望所吞噬，灿烂的光芒里蕴含的温暖和力量让他着魔。
终于，在付出几乎整个族群的代价后，他接近了光。
但等来的却是毁灭，光源里强大的力量是他无法忍受的，他庞大的身躯直接暴露在光耀的照射之下无处躲藏，被难以忍受的炙热高温吞噬，只能在惨叫中看着族人化身火海。
就在雷汶-考利斯即将被光耀的高温焚烧殆尽之际，他恢复了思考能力，在关键的时候破开空间逃离了光源所能覆盖的区域，然后迅速躲入黑暗之中。
但战争依旧在继续，数不尽的宇宙巨兽在斗争中死亡，好不容易接近光源，有被它散发的炙热高温烧成灰烬。
随着时间的流失，战争中残留的那些数不尽的尸体慢慢演变城宇宙尘埃，带着焚烧的火焰向宇宙各处飘散，又经过长期的演变形成新的星球.
崭新的宇宙世界形成了！
‘光’不再是陌生的存在，更多的族群在宇宙间诞生。
逃走的雷汶-考利斯利用自身的力量剥离掉身体里的炙热，随后，他发现自己掌握了一种强大的光能力量。
但很快，一股邪恶的能量体被这股力量吸引，不久后，他就被这股力量污染了。
在挣扎中，他陷入沉睡…
等他醒来的时候，宇宙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地狱的魔神已经结束内斗，与天堂的众神爆发了全面战争。
一片混乱的星域中，刚刚才苏醒的雷汶-考利斯便被一位身体庞大、背后拥有一对黑白相间的天使擒住，“这是创世女神的化身之一，名为艾丽娅。”莉莉娅显得非常激动，他拉着杨灵丰指着壁画上的那美丽的巨人天使大喊。
杨灵丰望着壁画中的身影，脑海里的欲望被立刻清除，生出一种要信仰祂的冲动，他连忙转移视线，驱动圣能检查自身是否被感染。
“你放心，女神是不会用这种陷阱的，你只是被祂残留的神权吸引。”莉莉娅发现了杨灵丰的情况，“女神的权能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如果这是个陷阱，你早已变成一具污染物。”
杨灵丰灿灿一笑。
两人接着往下观看…接下来的画面是雷汶-考利斯在艾丽娅的教导下熟悉自身的力量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他晋升为真神。
对于这个过程，壁画做了非常详细的描述，直接占用所有壁画二分之一，而且每副画旁边都有详细的文字解释，详细到雷汶-考利斯每一次掌握特性和权能的过程，莉莉娅对此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杨灵丰却看得津津有味，专门调动一台探索器为他翻译上面的文字。
等看完这段记录，两人已经做过大半阶梯，来到洞窟的中部位置。
雷汶-考利斯晋升为真神之后，就跟随创世女神来到天堂，随后，祂代表天堂在宇宙各处征战，收拢散落各地的族人，征服许多强大的部族，创建起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
当‘战争之王’的称号遍布宇宙每个角落的时候，女神当着众神的面，授予了祂无上的权柄，甚至允许祂登上众神的羽座。
“雷汶-考利斯原来这么厉害？”杨灵丰有些意外。
“祂的力量比较擅长战斗，而且拥有当时天堂最强大的军队。”莉莉娅解释了一句。
两人继续往下走…接下来，便是雷汶-考利斯接受众神的命令，带领他的强大军团进攻地狱大门的事迹。
第一次会战，祂就成功杀死地狱的看守者得垃。
但是，他的军团攻入地狱之后，天堂的后续援军却没能及时的抵达，导致了这一次战争的失败。
“你说，这会不会是众神在给雷汶-考利斯下套？”杨灵丰问。
群山之间的战斗发生的很突然，结束得更快，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胜利者和失败者都已经不见踪迹，留下的是一片的狼藉。
天空的污染正在逐渐消失，逐渐恢复了之前的湛蓝。
狼藉的战场上，一队矮人精锐士兵正在打扫战场，或者说清理残留物，他们对于这项工作似乎很有经验，庞大的队伍分成好几组，而且懂得用钢铁机甲清理被污染的植被和泥土，被清理后的污染物被统一装箱，周围还有超过五十名圣能者准备冷冷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异变。
周围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上，一堆堆篝火堆得整整齐齐，战死的族人按照地位和贡献一次排列，两名牧师正在默然的祈祷，一声军令之后，火焰一堆堆蹿升。
河岸边临时搭建营地里，幸存下来的矮人，正在向一位矮人将军汇报当时的情况，一位记录员认真的记录着听到的每一句话。
营地不远处的一处原始丛林内，一团幽暗的像是果冻一样的东西，在一颗古树的枝干聚集，周围的虫蚁鸟兽本能的远离了这片区域。
当这团似‘果冻’一样的东西彻底聚合的时候，一架机械探索器飞行到此，装在探索器最前方的摄像头对准树枝上的‘果冻’，一个简易的空间通道在古树旁边打开，一架金属机器人走出通道，踩着柔软而潮湿的树叶走近树枝，用手里雕刻有圣能铭文的木盒框住‘果冻’后果断离开。
黑白空间里，波拉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机器人，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木盒，低语道；“‘隐秘’特性可不怎么好弄，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他把木盒随意的放到工作台，看了眼监控视频还依旧在打扫战场的矮人，手动的输入一段话，记录一些他自己的观点，瞟了眼另一组视频监控。
穹顶明亮的光线照射在洞窟里，映射着洞窟地底的黄金，金色的光芒照亮向洞窟地底蔓延的一圈又一圈的台阶，让这个区域呈现出一种神圣的美感，其反射的光芒让台阶旁边的壁画更加的富有意境。
杨灵丰端坐在最前方台阶，已经冥想超过三个小时，圣能早已修复战斗时遗留的伤，体能也恢复到巅峰状态。
“踏踏踏”
厚重的脚步声打破这里的寂静，似乎是外面有人进来！
杨灵丰双眼猛然睁开，从冥想的状态清醒过来，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不多时，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响亮，从那深邃的通道里走出一名穿着白色绸质短袍，佩戴金色腰带，手握银色权杖的矮人，他满脸漆黑的胡须遮蔽了他的五官，但那一双眼睛很亮，在他的身后是两名身穿巡警制服的矮人，他们手里各自推着装满黄金的手推车，金灿灿的光芒把两人照得像是有圣能环绕。
三人在通道门口停留五六秒，望着洁白的苍穹虔诚的祈祷，然后走向洞窟边缘一块被磨平的前台上，“扑通”为首的矮人单膝跪下，后面的两名巡警立刻照做，又是超过十多秒的无声祈祷。
但这时，穹顶之下慢慢的形成一个看似虚幻却又无比真实的祭台。
两辆手推车里的黄金在祭台出现之际像是失去重力般漂浮起来，向祭台的方向转移，以不同大小和不同形状的序列摆列在祭台之上。
躲在暗处的杨灵丰，看到这里的时候全身不由得泛起鸡皮疙瘩…雷汶-考利斯还活着？祂在接收祈祷，在回应祈祷，而且祂还是一个强迫症患者？
“别慌。”莉莉娅小精灵形态站在杨灵丰的肩膀上，“这只是一个依照程序回应祈祷的预设魔法…你可以理解为‘智能客服’，保存着部分雷汶-考利斯的权能，但无法做出具体的思考。”
矮人的祈祷在这时已经完成，杨灵丰打开波拉工作台的共享屏幕，看到一组正在被记录的数据。
“这是一个设定好的等价交换的仪式。”波拉自然清楚杨灵丰为什么要看查看他的屏幕，在杨灵丰还没有询问之前抢先解释。
“什么交换？”
“你很快就知道了。”
随着波拉的话音落地，身穿白色短袍的矮人，被头顶降落的金色光芒覆盖，他的生命基因立刻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发生了改变，从一位‘3’级圣职者变成‘4’级。
“这…”杨灵丰突然感觉自己过去学习的知识都白学了。
“这个仪式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波拉继续他的解释，“这是雷汶-考利斯对祂圣能力量的延续，祂以自身存在的基因力量改造这些矮人，不过，这个数量是有限的，超过数量的话，选择交换的人不但无法完成基因改造，甚至有可能被剥夺生存能力。”
“矮人在过去这么多年里，肯定早就摸清楚这里面的规则，这个矮人的晋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有一位‘4’圣能者死亡了。”
“被我们刚才的战斗波及的？”杨灵丰下意识的问。
“你还不算太笨。”
“…”
他们交谈之间，完成晋升的矮人兴奋的朗诵着‘雷汶-考利斯’的尊名，很长一串，杨灵丰只听懂一段‘光与暗的化身、战争之王、地狱的毁灭者’，随后，这位矮人恭恭敬敬的带着他的两名随从退出。
确定再无人进入后，杨灵丰带着莉莉娅返回阶梯最前面的台阶，莉莉娅第一时间回到黑白空间，随后又带着她的义肢身体出现。
“我们开始吧，希望这对我有所帮助。”
莉莉娅走到壁画的最前面，“哦，这就是雷汶-考利斯的出生，一支被黑暗笼罩的族群，祂居然是第一纪年诞生的，第一纪年诞生的龙类神话物种，基本上都是‘至高母神’的孩子。”
“看吧…”她指着比较抽象的标记，由一只眼睛和无数触手组成的奇特图案，“‘至高母神’是无法被形容的，或者说无法被看到的或者感应到，我曾经怀疑祂是否真的存在，但第一纪的兽类生物们都表示‘至高母神’的存在，这个标记是天堂承认的标志之一。”
莉莉娅的解释让杨灵丰心里充满疑惑，他了解的知识只有‘至高母神’存在的意义，莉莉娅的解释则透露着另外一层意思。
“没有任何生物见过‘至高母神’？”杨灵丰问。
“祂是无法被感知和直视的存在。”
“也就是说…祂还可能存在于这个宇宙的某个角落？”
研究壁画的莉莉娅转过头看向杨灵丰，“或许吧，女神曾经说过，祂的存在代表宇宙的平衡，而现在宇宙保持着应有的平衡。”
杨灵丰无法理解这句话，就连疑问都无法提出，所以话题就没有继续。
莉莉娅慢慢走下台阶，壁画里的主角，那头小龙，也就是雷汶-考利斯在家族一次次狩猎中不断的成长…他的大多数族人似乎没有思想，只知道一味杀戮和捕猎，摧毁一个又一个星球，来满足他们内心的欲望，但雷汶-考利斯不同，他几乎每一场捕猎之后都会思考，思考自身的变化，思考未来的道路。
在不断的思考中，雷汶-考利斯成年了，他的父母以及大多数年长的族人，在一次次杀戮中把自己也搭进去，于是，刚成年的雷汶-考利斯成为族群新的领袖。
年轻的族人们明显与老人不同，他们多了一些思想，懂得思考未来，在这些年轻族人的辅佐下，雷汶-考利斯带领着这支族群逐渐壮大，逐渐形成了一块庞大的统治区域。
在一场捕猎之后，黑暗中传来一则消息：宇宙的中央区域出现了‘光’，无数的族群正在向‘光’所在星系迁徙，得到光的庇护可以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统治整个宇宙时代的力量！
为了不被统治，雷汶-考利斯与他的追随者们商议后，决定向‘光’所在的星域迁徙。
血腥的战斗又开始了，经历无数次争斗，雷汶-考利斯终于带领着他的族人们抵达光的发源地…外围。
随即，壁画变成了彩色。
光，带来了温暖，让无数宇宙生物明白自身的存在状态，也带来了恐怖的战争，所有人都在争夺光源之地。
是比之前更为血腥的争斗，雷汶-考利斯自然也在其中！
这场战争里，每时每刻都有族群灭亡，壁画里的雷汶-考利斯经历一次次的战斗后，逐渐被原始的欲望所吞噬，灿烂的光芒里蕴含的温暖和力量让他着魔。
终于，在付出几乎整个族群的代价后，他接近了光。
但等来的却是毁灭，光源里强大的力量是他无法忍受的，他庞大的身躯直接暴露在光耀的照射之下无处躲藏，被难以忍受的炙热高温吞噬，只能在惨叫中看着族人化身火海。
就在雷汶-考利斯即将被光耀的高温焚烧殆尽之际，他恢复了思考能力，在关键的时候破开空间逃离了光源所能覆盖的区域，然后迅速躲入黑暗之中。
但战争依旧在继续，数不尽的宇宙巨兽在斗争中死亡，好不容易接近光源，有被它散发的炙热高温烧成灰烬。
随着时间的流失，战争中残留的那些数不尽的尸体慢慢演变城宇宙尘埃，带着焚烧的火焰向宇宙各处飘散，又经过长期的演变形成新的星球.
崭新的宇宙世界形成了！
‘光’不再是陌生的存在，更多的族群在宇宙间诞生。
逃走的雷汶-考利斯利用自身的力量剥离掉身体里的炙热，随后，他发现自己掌握了一种强大的光能力量。
但很快，一股邪恶的能量体被这股力量吸引，不久后，他就被这股力量污染了。
在挣扎中，他陷入沉睡…
等他醒来的时候，宇宙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地狱的魔神已经结束内斗，与天堂的众神爆发了全面战争。
一片混乱的星域中，刚刚才苏醒的雷汶-考利斯便被一位身体庞大、背后拥有一对黑白相间的天使擒住，“这是创世女神的化身之一，名为艾丽娅。”莉莉娅显得非常激动，他拉着杨灵丰指着壁画上的那美丽的巨人天使大喊。
杨灵丰望着壁画中的身影，脑海里的欲望被立刻清除，生出一种要信仰祂的冲动，他连忙转移视线，驱动圣能检查自身是否被感染。
“你放心，女神是不会用这种陷阱的，你只是被祂残留的神权吸引。”莉莉娅发现了杨灵丰的情况，“女神的权能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如果这是个陷阱，你早已变成一具污染物。”
杨灵丰灿灿一笑。
两人接着往下观看…接下来的画面是雷汶-考利斯在艾丽娅的教导下熟悉自身的力量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他晋升为真神。
对于这个过程，壁画做了非常详细的描述，直接占用所有壁画二分之一，而且每副画旁边都有详细的文字解释，详细到雷汶-考利斯每一次掌握特性和权能的过程，莉莉娅对此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杨灵丰却看得津津有味，专门调动一台探索器为他翻译上面的文字。
等看完这段记录，两人已经做过大半阶梯，来到洞窟的中部位置。
雷汶-考利斯晋升为真神之后，就跟随创世女神来到天堂，随后，祂代表天堂在宇宙各处征战，收拢散落各地的族人，征服许多强大的部族，创建起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
当‘战争之王’的称号遍布宇宙每个角落的时候，女神当着众神的面，授予了祂无上的权柄，甚至允许祂登上众神的羽座。
“雷汶-考利斯原来这么厉害？”杨灵丰有些意外。
“祂的力量比较擅长战斗，而且拥有当时天堂最强大的军队。”莉莉娅解释了一句。
两人继续往下走…接下来，便是雷汶-考利斯接受众神的命令，带领他的强大军团进攻地狱大门的事迹。
第一次会战，祂就成功杀死地狱的看守者得垃。
但是，他的军团攻入地狱之后，天堂的后续援军却没能及时的抵达，导致了这一次战争的失败。
“你说，这会不会是众神在给雷汶-考利斯下套？”杨灵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