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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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妈妈接到长子回家的消息显得很高兴，在第一时间调出明天的课程表，再三确认明天只有上午有课后脸上的笑意快要抑制不住。
杨中齐没有那么夸张，他装着随意调整终端，实则是给上司递交了请假申请。
杨云和杨雅两兄妹则相视苦笑，如今这个局势他们根本不可能假，不过，杨雅更关心的是大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圣堂，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明天吃点什么？羊肉，听说镇子农场的淮山羊不错。”杨妈妈开始规划明天下午的菜品。
“记得要蔬菜，学校的食堂天天都是肉。”杨雅尽管还不确定是否回来，但谈论到明天下午的菜品，她自然不会沉默。
“羊肉的话，记得弄点高汤。”杨云也说了一句。
一家人的话题瞬间就转移到吃的上面，没一会儿甚至扯到未来旅游应该去那些地方吃那些菜。
愉快的气氛中，投影电视里议长张凌平出现了，他平稳走上演讲台，在无数的聚光灯下微微躬身行礼，不急不忙的铺开他的演讲稿，徐徐说道：
“联邦的各族人民，晚上好…电视机前的你们，大部分人可能刚刚享受完一个愉快的晚餐，耳边尽是家人的欢声笑语…”他说到这里，看了眼镜头，浮现出邻家爷爷般慈祥的笑容，但随即，他的笑容便被严肃所提到，声音也突然拔高：
“但是，在距离你们几百、几千、几万光年之外的星域，却因为叛军可耻的行径，化成了一片废墟，那些可耻的背叛者再次掀起了战争，还带来了可怕的敌人！”
“联邦政府一贯的态度是温和的，我们一直抱着和平的态度，事实上，就在两天前，我们的政府都还在与叛军谈判，期待可以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争端。”
“可惜的是，叛军并不想要和平，他们一面向最高议会递交文书，一面却在B区生态圈发动战争，我们两个行政星近百亿民众在这场战争中丧生！”
电视画面下方位置，滚动着叛军在B-384-598星系的入侵画面，一座座城市在大火和瘟疫中毁灭，无数市民被叛军的亡灵法师转化为不死者，在绝望中痛苦的呐喊。
“在过去是一个月里，叛军的舰队几乎每天都在袭击我们的商船，大量的联邦公民在这些袭击中丧生。”
“就在昨天，叛军联合死亡虚空的恶魔舰队，袭击了我们在B区生态圈的数十个行政星，十个小时前，他们的舰队已经抵达B区腹地。”
“叛军以及他们的支持者的敌对行动已经非常明显，和平已不再可能，联邦的人民以及联邦的各个行政星此刻都处于危险之中。”
“政府决定不再忍受叛军的疯狂行为…我在此代表联邦民议会、最高议会以及总理署发表以下宣言：从此刻起，联邦政府将与所有对联邦领土和人民施行敌对行动的势力宣战！”
“我们不在乎这场战争要打多久，只关心什么时候消灭敌人，如果有必要，我们会把这场战持续到宇宙终结的那一刻！”
演讲到这里便结束了，在无数的闪光灯中，张凌平议长再次对着镜头行礼，然后果断的离开。
电视前的一家人都沉浸在前一刻的宣战通告中，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焦虑、紧张和害怕等等，却唯独没有意外。毕竟不管是之前的战争游行，还是民议会的宪法修改，都在预示着联邦政府在准备战争。
刚才的演讲里，故意模糊了敌人的实力，只是重点介绍叛军，为的也是让民众对这场战争充满信心。事实上也取得了效果，就比如像杨云这样的年轻人，他们早就在联邦宣传机器的洗脑中，对叛军深恶痛疾，更对联邦充满信心。
“早就该宣战了，只要清除内部矛盾，联邦的实力很快就能够赶上克鲁里亚帝国。”杨云整个人看上去很兴奋，“几个月前的就不应该发表什么通告，而应该直接施行全面战争，那样的话，叛军或许早就被消灭在D区生态圈。”
“战争那有那么简单。”杨爸爸摇了摇头。
杨云少有的坚持着自己的主见，“爸，你不懂，我看过几个月前圣堂高层的行政文件，那时我们完全有可能彻底解决亡灵法师领导的叛军。”
他的话语中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天真和激进。
杨中齐笑了笑，不打算纠正孩子的想法，因为他也年轻过，当然明白年轻人的思考方式。
杨妈妈则默默的调开电视讯号，调到一个娱乐的综艺节目，看向两个孩子：“你们明天下午要回来吗？”
“根本请不到假，除非搬出大哥。”杨雅无奈的苦笑。
“明天下午我们会很忙，这与大哥回来有关。”杨云想了想说道：“我应该可以在圣堂内与大哥见面，不用专程请假。”
“不要假借你大哥的名义。”杨妈妈严肃的看着女儿，“试着请假，不行就算了。”言罢，又看向小儿子，“你得回来，你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好吧。”杨云很想告诉爸妈，大哥前不久才回来过，但最终忍住了。
一家人又看了会儿娱乐节目，笑声很快就回荡在客厅里，消除了刚才战争宣言带来的阴霾。
…
第二天，杨妈妈起了个早开始备课，把需要的课题录入智能终端里，准备今天上午的课程就让终端代替。
杨爸爸则是雷打不动的晨跑。
吃完早餐，杨妈妈开始布置今天的购买任务，两个孩子识相的埋头吃饭，吃完之后立刻头也不会的离开。
杨中齐吃完早餐便骑着镇子里流行的三轮脚踏车出发，杨妈妈则赶到学校把备好的课录入智能终端并布置好课外作业。
中午十一点左右，老两口差不多同时回家，简单的吃过午饭，杨中齐开始宰杀买回来的活羊，杨妈妈则在厨房里调配羊肉需要的酱料。
忙碌到下午两点，一辆小型三轮车停在院子外，集市水果市场的大老板，叫李培的胖子，很是艰难的翻身下车。
“李老板，什么事？”院子里冲洗牲畜血迹的杨中齐，发现了门口的胖子。
“刚刚在果园里采摘的一些鲜果，圣堂特意致电让我送来的。”李培的笑脸把他的眼睛都挤没了。
“哦？”杨中齐略带疑惑。
“这是订单。”李培打开随身携带的电子货单，上面标注着是圣堂内务处订购的货物，而且指明是送往这里。
“送个水果你随便派个机器人就行了，你亲自来送吓我一跳。”杨中齐因为长子有圣堂执行委员会委员的头衔，特别注意平常的来往送礼，不认识的人就算送一瓶饮料他都不会接受。
“内务处的订单，我一般都亲自送的。”李培笑眯眯的接话，指着电子货单说道：“您请签收，钱已经付过。”
杨中齐再三确认后，签下了这车水果。
“三轮车先放您这里，有时间再还给我。”李培指着他的三轮脚踏车。
这种事情杨中齐不会拒绝，他盯着满车的水果皱了皱眉，内务部为什么一下子购买这么多水果？
…
黑白空间地下工作室。
那颗银白色宝石转移了位置，被镶嵌在一个由紫水晶打造的像是读取器的装置内，那透明的紫水晶表面雕刻有密密麻麻的图案，像是魔法法阵，又像是圣能铭文。
波拉把这个装置叫做‘特性容纳器’，用来提取宝石里的特性，也可以读取宝石的特殊能量以融合‘邪火’和‘防护’特性。
容纳器操作台旁，莉莉娅注视着显示器里跳动的代码，记录着紫水晶表面法阵的反应特性，突然间，她通讯器铃声跳动了一下，心有所感的她立刻翻开查看，果然是通过圣堂内务处定的水果被查收了。
“你先看着，我得离开半天。”莉莉娅交代波拉一句后打开空间通道钻了进去。
亚拉星，护卫军团驻地，杨灵丰的驻地办公室内，苗小宛和黄天宇两人正在整理汇报最近的军队内务。
昨天杨灵丰见过他老师之后，自然女神就以正义大厅的名义，号召护卫军团剩余部队向云马恒星系集结。
随后，大天使长又号召所有天使族人前往天使星云集结。
而杨灵丰则遵照他老师的意思，对于部下的去留施行最宽松政策。
一天过去，精灵舰队除舰长玛伊以及旗舰‘蓝盾’号，都响应了正义大厅的号召向云马恒星系集结，战斗天使大队多是响应了大天使长的号召，只剩下不到五百人。
“霜和风璃还在吗？”杨灵丰问。
“她们两人都在，离开的都是较为年轻的战士。”苗小宛瞟了眼面无表情的长官，“我们的舰队和军队几乎已经失去战斗力，而且…预备营没有给我们补充兵力的打算。”
“让天使霜代替我指挥剩余部队，先带领部队返回驻地。”杨灵丰尽量保持平静，“你直接告诉天使霜，护卫军团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保持沉默，军团的总部驻地也会从天使星搬迁到这里。”
苗小宛无声的点了点头，两个小时前她已经接到相关的指令，建筑机器人此刻正在扩建驻地规模。
“我小时候听着护卫军团的传说长大的，没想到…”黄天宇想要说点什么发泄心中的烦闷，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并不适合说这些话。
杨灵丰自然清楚黄天宇想说什么，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老师的选择是正确的，护卫军团退守在这里可以躲避正义大厅的神权争夺。”
黄天宇没有接话，因为这不是他可以接的话。
“锡德里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杨灵丰转移了话题。
“他的飞船又破又旧，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会到。”
“恩…”杨灵丰想了想说道：“情报工作不要停，但以后做情报不要自己跑出去，他的目标太大，用一些生面孔，最好是普通人。”
“我会交代他。”黄天宇点头。
杨灵丰没再说这件事情，“这个给你。”他从黑白空间里取出一个通讯装置扔给黄天宇，“我和小宛会离开驻地一段时间，你暂时负责驻地的内务，有什么问题可以用它联系到小宛。”
“是！”黄天宇面露喜色。
“还有，不要总想着偷懒，这么好的机会，至少想办法晋升到‘4’级，未来…”杨灵丰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
“是。”黄天宇有些遗憾的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
“哐啷”办公室房门关闭之后，苗小宛看着上司，忍不住说道：“你的老师，好像有意把我们排挤出这场争斗。”
“你想参与这场争斗？”
“不，一点都不想，我只想争斗早点结束，但…”
“这场争斗才刚刚开始而已，这个时候下注还太早，我们也没有下注的资格，只能静静的旁观，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退守到安全位置旁观的。”
“可我怕我等不了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想晋升为超凡者？”杨灵丰听出苗小宛话里的意思，这让他的想起当初答应过她父亲的条件。
“是的，我不奢求像你一样翱翔宇宙星空，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这很简单，甚至不需要晋升为超凡者。”莉莉娅从开启空间通道里走出，看着苗小宛说道：“你可以选择义肢，只要条件足够，不仅可以永久的存活下去，还可以和我一样翱翔宇宙。”
“我也可以。”苗小宛回答得很果断，这不仅让杨灵丰意外，就连莉莉娅也略显诧异。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考虑清楚后，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尽管这与她父亲的请求相背，但杨灵丰没有阻止。
苗小宛本想说‘不用考虑’，但话到嘴边又变成，“我会仔细考虑。”
“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启程返回圣堂？”
“你先带小宛回去，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小宛，你回到圣堂后，先联系瓦努恩骑士长，把我授权给你拷贝的那铭文知识交给他，另外…还有黑白空间里储存的圣银，也记得给他。”
苗小宛原本想转身离开的身体突然停住，问道：“骑士长可能会安排与政府的视频会议，你是否参加？”
“最好是明天下午，还有…不要给我安排宴会。”
杨妈妈接到长子回家的消息显得很高兴，在第一时间调出明天的课程表，再三确认明天只有上午有课后脸上的笑意快要抑制不住。
杨中齐没有那么夸张，他装着随意调整终端，实则是给上司递交了请假申请。
杨云和杨雅两兄妹则相视苦笑，如今这个局势他们根本不可能假，不过，杨雅更关心的是大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圣堂，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明天吃点什么？羊肉，听说镇子农场的淮山羊不错。”杨妈妈开始规划明天下午的菜品。
“记得要蔬菜，学校的食堂天天都是肉。”杨雅尽管还不确定是否回来，但谈论到明天下午的菜品，她自然不会沉默。
“羊肉的话，记得弄点高汤。”杨云也说了一句。
一家人的话题瞬间就转移到吃的上面，没一会儿甚至扯到未来旅游应该去那些地方吃那些菜。
愉快的气氛中，投影电视里议长张凌平出现了，他平稳走上演讲台，在无数的聚光灯下微微躬身行礼，不急不忙的铺开他的演讲稿，徐徐说道：
“联邦的各族人民，晚上好…电视机前的你们，大部分人可能刚刚享受完一个愉快的晚餐，耳边尽是家人的欢声笑语…”他说到这里，看了眼镜头，浮现出邻家爷爷般慈祥的笑容，但随即，他的笑容便被严肃所提到，声音也突然拔高：
“但是，在距离你们几百、几千、几万光年之外的星域，却因为叛军可耻的行径，化成了一片废墟，那些可耻的背叛者再次掀起了战争，还带来了可怕的敌人！”
“联邦政府一贯的态度是温和的，我们一直抱着和平的态度，事实上，就在两天前，我们的政府都还在与叛军谈判，期待可以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争端。”
“可惜的是，叛军并不想要和平，他们一面向最高议会递交文书，一面却在B区生态圈发动战争，我们两个行政星近百亿民众在这场战争中丧生！”
电视画面下方位置，滚动着叛军在B-384-598星系的入侵画面，一座座城市在大火和瘟疫中毁灭，无数市民被叛军的亡灵法师转化为不死者，在绝望中痛苦的呐喊。
“在过去是一个月里，叛军的舰队几乎每天都在袭击我们的商船，大量的联邦公民在这些袭击中丧生。”
“就在昨天，叛军联合死亡虚空的恶魔舰队，袭击了我们在B区生态圈的数十个行政星，十个小时前，他们的舰队已经抵达B区腹地。”
“叛军以及他们的支持者的敌对行动已经非常明显，和平已不再可能，联邦的人民以及联邦的各个行政星此刻都处于危险之中。”
“政府决定不再忍受叛军的疯狂行为…我在此代表联邦民议会、最高议会以及总理署发表以下宣言：从此刻起，联邦政府将与所有对联邦领土和人民施行敌对行动的势力宣战！”
“我们不在乎这场战争要打多久，只关心什么时候消灭敌人，如果有必要，我们会把这场战持续到宇宙终结的那一刻！”
演讲到这里便结束了，在无数的闪光灯中，张凌平议长再次对着镜头行礼，然后果断的离开。
电视前的一家人都沉浸在前一刻的宣战通告中，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焦虑、紧张和害怕等等，却唯独没有意外。毕竟不管是之前的战争游行，还是民议会的宪法修改，都在预示着联邦政府在准备战争。
刚才的演讲里，故意模糊了敌人的实力，只是重点介绍叛军，为的也是让民众对这场战争充满信心。事实上也取得了效果，就比如像杨云这样的年轻人，他们早就在联邦宣传机器的洗脑中，对叛军深恶痛疾，更对联邦充满信心。
“早就该宣战了，只要清除内部矛盾，联邦的实力很快就能够赶上克鲁里亚帝国。”杨云整个人看上去很兴奋，“几个月前的就不应该发表什么通告，而应该直接施行全面战争，那样的话，叛军或许早就被消灭在D区生态圈。”
“战争那有那么简单。”杨爸爸摇了摇头。
杨云少有的坚持着自己的主见，“爸，你不懂，我看过几个月前圣堂高层的行政文件，那时我们完全有可能彻底解决亡灵法师领导的叛军。”
他的话语中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天真和激进。
杨中齐笑了笑，不打算纠正孩子的想法，因为他也年轻过，当然明白年轻人的思考方式。
杨妈妈则默默的调开电视讯号，调到一个娱乐的综艺节目，看向两个孩子：“你们明天下午要回来吗？”
“根本请不到假，除非搬出大哥。”杨雅无奈的苦笑。
“明天下午我们会很忙，这与大哥回来有关。”杨云想了想说道：“我应该可以在圣堂内与大哥见面，不用专程请假。”
“不要假借你大哥的名义。”杨妈妈严肃的看着女儿，“试着请假，不行就算了。”言罢，又看向小儿子，“你得回来，你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好吧。”杨云很想告诉爸妈，大哥前不久才回来过，但最终忍住了。
一家人又看了会儿娱乐节目，笑声很快就回荡在客厅里，消除了刚才战争宣言带来的阴霾。
…
第二天，杨妈妈起了个早开始备课，把需要的课题录入智能终端里，准备今天上午的课程就让终端代替。
杨爸爸则是雷打不动的晨跑。
吃完早餐，杨妈妈开始布置今天的购买任务，两个孩子识相的埋头吃饭，吃完之后立刻头也不会的离开。
杨中齐吃完早餐便骑着镇子里流行的三轮脚踏车出发，杨妈妈则赶到学校把备好的课录入智能终端并布置好课外作业。
中午十一点左右，老两口差不多同时回家，简单的吃过午饭，杨中齐开始宰杀买回来的活羊，杨妈妈则在厨房里调配羊肉需要的酱料。
忙碌到下午两点，一辆小型三轮车停在院子外，集市水果市场的大老板，叫李培的胖子，很是艰难的翻身下车。
“李老板，什么事？”院子里冲洗牲畜血迹的杨中齐，发现了门口的胖子。
“刚刚在果园里采摘的一些鲜果，圣堂特意致电让我送来的。”李培的笑脸把他的眼睛都挤没了。
“哦？”杨中齐略带疑惑。
“这是订单。”李培打开随身携带的电子货单，上面标注着是圣堂内务处订购的货物，而且指明是送往这里。
“送个水果你随便派个机器人就行了，你亲自来送吓我一跳。”杨中齐因为长子有圣堂执行委员会委员的头衔，特别注意平常的来往送礼，不认识的人就算送一瓶饮料他都不会接受。
“内务处的订单，我一般都亲自送的。”李培笑眯眯的接话，指着电子货单说道：“您请签收，钱已经付过。”
杨中齐再三确认后，签下了这车水果。
“三轮车先放您这里，有时间再还给我。”李培指着他的三轮脚踏车。
这种事情杨中齐不会拒绝，他盯着满车的水果皱了皱眉，内务部为什么一下子购买这么多水果？
…
黑白空间地下工作室。
那颗银白色宝石转移了位置，被镶嵌在一个由紫水晶打造的像是读取器的装置内，那透明的紫水晶表面雕刻有密密麻麻的图案，像是魔法法阵，又像是圣能铭文。
波拉把这个装置叫做‘特性容纳器’，用来提取宝石里的特性，也可以读取宝石的特殊能量以融合‘邪火’和‘防护’特性。
容纳器操作台旁，莉莉娅注视着显示器里跳动的代码，记录着紫水晶表面法阵的反应特性，突然间，她通讯器铃声跳动了一下，心有所感的她立刻翻开查看，果然是通过圣堂内务处定的水果被查收了。
“你先看着，我得离开半天。”莉莉娅交代波拉一句后打开空间通道钻了进去。
亚拉星，护卫军团驻地，杨灵丰的驻地办公室内，苗小宛和黄天宇两人正在整理汇报最近的军队内务。
昨天杨灵丰见过他老师之后，自然女神就以正义大厅的名义，号召护卫军团剩余部队向云马恒星系集结。
随后，大天使长又号召所有天使族人前往天使星云集结。
而杨灵丰则遵照他老师的意思，对于部下的去留施行最宽松政策。
一天过去，精灵舰队除舰长玛伊以及旗舰‘蓝盾’号，都响应了正义大厅的号召向云马恒星系集结，战斗天使大队多是响应了大天使长的号召，只剩下不到五百人。
“霜和风璃还在吗？”杨灵丰问。
“她们两人都在，离开的都是较为年轻的战士。”苗小宛瞟了眼面无表情的长官，“我们的舰队和军队几乎已经失去战斗力，而且…预备营没有给我们补充兵力的打算。”
“让天使霜代替我指挥剩余部队，先带领部队返回驻地。”杨灵丰尽量保持平静，“你直接告诉天使霜，护卫军团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保持沉默，军团的总部驻地也会从天使星搬迁到这里。”
苗小宛无声的点了点头，两个小时前她已经接到相关的指令，建筑机器人此刻正在扩建驻地规模。
“我小时候听着护卫军团的传说长大的，没想到…”黄天宇想要说点什么发泄心中的烦闷，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并不适合说这些话。
杨灵丰自然清楚黄天宇想说什么，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老师的选择是正确的，护卫军团退守在这里可以躲避正义大厅的神权争夺。”
黄天宇没有接话，因为这不是他可以接的话。
“锡德里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杨灵丰转移了话题。
“他的飞船又破又旧，最快也要后天早上才会到。”
“恩…”杨灵丰想了想说道：“情报工作不要停，但以后做情报不要自己跑出去，他的目标太大，用一些生面孔，最好是普通人。”
“我会交代他。”黄天宇点头。
杨灵丰没再说这件事情，“这个给你。”他从黑白空间里取出一个通讯装置扔给黄天宇，“我和小宛会离开驻地一段时间，你暂时负责驻地的内务，有什么问题可以用它联系到小宛。”
“是！”黄天宇面露喜色。
“还有，不要总想着偷懒，这么好的机会，至少想办法晋升到‘4’级，未来…”杨灵丰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
“是。”黄天宇有些遗憾的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
“哐啷”办公室房门关闭之后，苗小宛看着上司，忍不住说道：“你的老师，好像有意把我们排挤出这场争斗。”
“你想参与这场争斗？”
“不，一点都不想，我只想争斗早点结束，但…”
“这场争斗才刚刚开始而已，这个时候下注还太早，我们也没有下注的资格，只能静静的旁观，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退守到安全位置旁观的。”
“可我怕我等不了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想晋升为超凡者？”杨灵丰听出苗小宛话里的意思，这让他的想起当初答应过她父亲的条件。
“是的，我不奢求像你一样翱翔宇宙星空，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这很简单，甚至不需要晋升为超凡者。”莉莉娅从开启空间通道里走出，看着苗小宛说道：“你可以选择义肢，只要条件足够，不仅可以永久的存活下去，还可以和我一样翱翔宇宙。”
“我也可以。”苗小宛回答得很果断，这不仅让杨灵丰意外，就连莉莉娅也略显诧异。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考虑清楚后，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尽管这与她父亲的请求相背，但杨灵丰没有阻止。
苗小宛本想说‘不用考虑’，但话到嘴边又变成，“我会仔细考虑。”
“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启程返回圣堂？”
“你先带小宛回去，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小宛，你回到圣堂后，先联系瓦努恩骑士长，把我授权给你拷贝的那铭文知识交给他，另外…还有黑白空间里储存的圣银，也记得给他。”
苗小宛原本想转身离开的身体突然停住，问道：“骑士长可能会安排与政府的视频会议，你是否参加？”
“最好是明天下午，还有…不要给我安排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