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佩斯特-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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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家用完餐，杨灵丰和莉莉娅回到了圣堂驻地附近的官邸庄园。
庄园美丽的庭院里，漫天的星空百看不厌，杨灵丰眺望星空对莉莉娅说道：“小云的事情得麻烦你去安排，让小宛联系赵姐。”
“我还以为你会阻止他。”莉莉娅顺着杨灵丰的目光看着夜空里的璀璨星光。
杨灵丰没有接话，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这时，通讯器铃声响了起来。
是佩斯特-李的语音通话请求，“还真是一刻都不让我休息。”杨灵丰自嘲般苦笑，刚接起电话里面便传来佩斯特的声音：“现在有空吧，来我这里坐一坐。”
“没问题。”杨灵丰原本就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去审判所找他。
“好，我在最深处的的终端控制室里等你。”说完这句话，对方便挂断了通讯。
“原本还想安静的品尝镇子里面刚采摘的春茶。”杨灵丰自嘲般笑了笑，他似乎想用这样的语言让自己更加的放松。
莉莉娅没有像以往那样嘲笑，而是平静的笑道：“走吧。”
…
审判所最深处的，‘神圣之力’存放的大厅内，佩斯特-李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靠着柔软的办公椅，他的前方是‘神圣之力’的操控面板。
此时此刻，他漆黑的双眸眺望着大厅上空模拟的宇宙世界，麻木的表情下好似在思考，又好像是在休息，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长官，杨灵丰委员已经来了。”
电子合成的机械女声响起，让沉静中的佩斯特清醒过来，点开看视频监控画面。
“呲啦”
仿佛锈迹斑斑的铁器摩擦声响起，一股冷风猛然灌进大厅同时，紧闭的钢铁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外面深邃的走廊。
“踏踏踏”
沉稳的脚步声在空旷而寂静的大厅内很是明显，杨灵丰和莉莉娅并排向佩斯特-李坐着的地方走去。
“坐。”佩斯特-李则转动座椅方向向自己走来的两人，指着终端操作台旁边两个机械椅子，“这次回来是为晋升做准备？”他问。
“是的。”杨灵丰点头的同时坐下，这次晋升他无法估计会沉睡多久，面对每天都在变幻的局势，他不得不做一些布置，特别是对于家人的安排。
“神圣之地还是安全的，至少在短时间内是安全的。”这是佩斯特-李的承诺。
杨灵丰点头，他来这里就是为这句承诺。
“女神陨落之后，秩序宇宙必定会出现一些改变，对于银河联邦来说或许是灾难，也或许是机会，但…这样的挑战对我们来说还太早。”佩斯特像是在感叹，“我们有可能会因此而崛起，也有可能会一蹶不振…不管是那种结局，都无法避免一场浩大的震动，我们最终会付出一些牺牲…”
他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就像是演讲到一半没有了稿子。
杨灵丰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联邦英雄，他猛然间发现，这位英雄是在恐惧和害怕。
他并不觉得丢脸，反而是有一种难以倾述的悲哀。
为银河文明的弱小而悲哀，为那些牺牲的战士们而悲哀，为如今还沉浸在灯红酒绿的人们而悲哀。
这份悲哀让他想到昨天晚上的宣战，想到联邦真正需要面临的敌人…死亡虚空的恶魔舰队，这支舰队的身后是堪比神灵的大恶魔，而且还不止一位。
但联邦政府不得不与这支舰队作战，否则失去的将会更多！
两人之间的谈话还没有开始就陷入沉默，气氛也一下子变得无比凝重。
“佩斯特，这可不像你，你不是最不相信命运的吗？”莉莉娅用她特有的调侃语气说道：“怎么，现在是打算认命吗？”
佩斯特看着莉莉娅，“你错了，我从来都是认命的，因为我得考虑银河联邦亿万生灵…以前，我以为可以依靠宇宙秩序，为联邦获取足够的时间发展，我想过秩序总有打破的那一天，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这就是身为蝼蚁的觉悟？”莉莉娅问。
杨灵丰闻言皱了皱眉，他觉得莉莉娅这句话有些过分了。
佩斯特-李惨笑，目光转动之间看向杨灵丰，“在圣界待的这段时间里，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弱小了吧？”
“恩。”杨灵丰点头。
天使、巨龙、高等精灵、翼人以及牛头人等文明部族，都掌握至少两条通往‘9’级超凡力量的特性和权能，再加上神权的庇护，他们的晋升也相对非常容易。
而超凡力量特性和权能的数量是永恒固定的，换一句更直白的话就是，银河联邦‘7’级以上的超凡力量都要依靠圣界的施舍。
当初，银河联邦建立的时候，包括佩斯特-李在内的联邦高等级超凡者，是以锁死基因生命为代价，才从众神那里获得施舍。
军部的‘造神计划’，则是因为克鲁里亚帝国以及圣界，都需要银河联邦来制衡双星联盟，毕竟泰坦们‘弑神’的口号喊得震天响，最关键的是，他们不光喊，还着手实施。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利用宇宙井然的秩序慢慢提升实力，但现在显然是行不通。”佩斯特-李说这句话的时候转过椅子，在操作台里输入了一段代码。
“空间隔绝系统开启…”
电子合成的女声响起，庞大的超级终端电脑金属外表上勾画的圣能铭文被激活，闪烁的金色光芒以极快的速度向大厅内其他地区蔓延，仿佛海面的一道巨浪翻过，使得大厅各个角落都覆盖了一层金色的刺眼光芒。
这一刻，杨灵丰感觉到自身所处的空间正在被隔离，很像他进入黑白空间时的感觉。很快，耳边环绕的终端电脑噪声消失，空间的存在方式也在发生变化。
“我们不可能像泰坦那样肆无顾忌，所以得屏蔽接下来的对话。”佩斯特-李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明，“众神时刻都注视着关于‘神’的话题，特别是高等级超凡者之间。”
杨灵丰即刻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你打算和双星联盟共同开发弑神武器？”
“不是我，是联邦政府，或者说整个银河文明。”佩斯特-李语气坚决，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果断，“我们…别无选择。”
杨灵丰没有接话，他在消化这一消息，他不会单纯的认为联邦政府开发这类武器仅仅是为展示。
一场弑神战争？
他突然想到这么几个字，又想到第三纪最后天堂的陨落。
两人沉默的空档里，莉莉娅说道：“弑神武器被证明是不存在的，远古诸神战争时期，无数人有过和你们一样的想法，但最终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他们最高的研究结果也只是一些功能性的武器，虽然也号称是弑神武器，不过最大的功能也只是削弱、感染和中和某些权能。”
佩斯特看向莉莉娅，“看来，泰坦并没有撒谎…他们掌握的一份历史资料中显示，远古诸神时代出现过许多连神灵都害怕的武器。”
莉莉娅强调道：“我说了，这些武器并不能真正弑神，因为神体代表某一个领域的知识尽头，只能暂时性的削弱或者感染。”
“这就足够了。”佩斯特不但没有沮丧，反而是兴趣满满。
莉莉娅皱了皱眉，“你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你这是在以银河文明的未来赌博，如果输了的话，银河系可能会在诸神的怒火中毁灭，就算你们能够侥幸获胜，宇宙也只会变得更加的可怕，会有更多的战争发生，而且是无法抑制的战争…凡人掌握神灵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
佩斯特-李没有接话，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不会改变计划。
十多秒后，他看向杨灵丰，“我知道你拥有可以穿梭宇宙星空的能力，又是护卫军团的高级护卫骑士，而且即将晋升到‘7’级，所以我想邀请你加入这个计划，并全权代表联邦政府与泰坦方面联络。”
最对于杨灵丰来说明显有些突然，看着佩斯特-李满怀期待的眼神，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莉莉娅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倒是好算计…又想要好处，又不想冒险，把所有一切都推到我们的头上！”
佩斯特目光转动，再次看向莉莉娅，“你刚才说过，凡人掌握神灵的力量很可怕，而我这么做就是要杜绝这一现象…”他说着又看向杨灵丰，“只要你答应接下这个任务，以后弑神武器的研发结果，包括我在内的联邦任何政体组织都不会向你索要，我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承诺。”
佩斯特-李的注视以及恳求的语言让杨灵丰略感压力…
他这个人没有太多的野心，最开始加入圣堂的愿望也只是为摆脱生死界限，摆脱坐在轮椅上的悲惨命运，后来他只是想帮助莉莉娅找回失去的记忆。
在这个过程中，他可以尽量的帮助银河联邦，帮助他的朋友们。
但现在佩斯特-李让他做的事情，无疑是把一个文明的希望压在他的肩上，这种压力让他无法适应。
他看向莉莉娅，她这个时候也在思考。
佩斯特-李继续说道：“你不要觉得压力，我说过…研究的结果我们不会过问，就算研究成功，用与不用也是由你说了算，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你不点头，没有人可以逼迫你…而我们需要的，是文明的延续，任何方面的延续都可以。”
这话说得倒是很轻松，但实际却非常要命，比不逼人更要命。
“我不可能现在就答复你，我需要考虑。”杨灵丰目前只能这么说。
“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你可以在晋升之前给我答复。”
“没问题。”
…
B-384-598星系外太空，第十舰队群旗舰‘苍明’号的作战指挥室内，一场视频作战会议正在进行。
参与这次作战会议的有军部次长甘培、舰队司令长官戴维上将、第1、第2舰队群两位指挥官坎蒂丝和周明以及第六国防军兵团指挥官瓦格中将。
“我们这次作战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坚守，不惜一切代价的坚守，坚守到银河系外围战争的结束。”甘培先给这次会议定下总的方向。
“有援军吗？”戴维直面核心问题，“根据昨天前线报告，恶魔舰队群的战斗力非常强悍，拥有强大的跨星际打击能力，就连最低级的恶魔都可以在太空生存，且行动敏捷，舰队规模更是在我们的两倍以上…参谋处根据情报做出的推演显示，以第十舰队目前的能力最多坚守两个月...当然，我说的是联邦官方的计算时间。”
甘培平静的听完，略微停顿两秒回答道：“当局不想把扩大这场战争。”
这个态度虽然委婉，但要表达的意思很到位。
“那我只能保证两个月。”戴维可不懂委婉。
“恩…”甘培转过头，像是要和什么人交流，他的视频影像随即消失了一半，五六秒后，他摆正身体，环视在场所有人说道：“这场阻击战争要打得漂亮一点，要让银河系外的联军部队看到联邦当局的决心。”
作秀！
甘培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所有人脑海里都冒出了这两个字。
没等其他人提意见，他又继续说道：“这就是军部的要求，至于具体怎么打，是你们的事情，军部不会插手…那么，各位，祝你们好运。”说完他就挂断了视频通讯。
“狗屎的，我…”瓦格狠狠的砸着他的办公桌，一张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
“联邦当局现在比我们更困难，骂他们也没用。”周明没有过多的情绪，他看向戴维说道：“困在这个狭小的星系对我们很不利，我建议主动出击！”
“我同意，憋屈大半年，就该主动出击。”瓦格也看着戴维，“我们第六兵团的机甲装备可以支撑外太空作战，运输舰也具有一定的打击能力，我们愿意充当先锋舰队。”
坎蒂丝则说道：“恶魔舰队群似乎并没有把我们当成对手，他们的目标是补给线，主动出击我不反对，但必须要制定严谨的攻击策略，因为叛军还在我们的侧翼虎视眈眈。”
在父母家用完餐，杨灵丰和莉莉娅回到了圣堂驻地附近的官邸庄园。
庄园美丽的庭院里，漫天的星空百看不厌，杨灵丰眺望星空对莉莉娅说道：“小云的事情得麻烦你去安排，让小宛联系赵姐。”
“我还以为你会阻止他。”莉莉娅顺着杨灵丰的目光看着夜空里的璀璨星光。
杨灵丰没有接话，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这时，通讯器铃声响了起来。
是佩斯特-李的语音通话请求，“还真是一刻都不让我休息。”杨灵丰自嘲般苦笑，刚接起电话里面便传来佩斯特的声音：“现在有空吧，来我这里坐一坐。”
“没问题。”杨灵丰原本就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去审判所找他。
“好，我在最深处的的终端控制室里等你。”说完这句话，对方便挂断了通讯。
“原本还想安静的品尝镇子里面刚采摘的春茶。”杨灵丰自嘲般笑了笑，他似乎想用这样的语言让自己更加的放松。
莉莉娅没有像以往那样嘲笑，而是平静的笑道：“走吧。”
…
审判所最深处的，‘神圣之力’存放的大厅内，佩斯特-李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靠着柔软的办公椅，他的前方是‘神圣之力’的操控面板。
此时此刻，他漆黑的双眸眺望着大厅上空模拟的宇宙世界，麻木的表情下好似在思考，又好像是在休息，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长官，杨灵丰委员已经来了。”
电子合成的机械女声响起，让沉静中的佩斯特清醒过来，点开看视频监控画面。
“呲啦”
仿佛锈迹斑斑的铁器摩擦声响起，一股冷风猛然灌进大厅同时，紧闭的钢铁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外面深邃的走廊。
“踏踏踏”
沉稳的脚步声在空旷而寂静的大厅内很是明显，杨灵丰和莉莉娅并排向佩斯特-李坐着的地方走去。
“坐。”佩斯特-李则转动座椅方向向自己走来的两人，指着终端操作台旁边两个机械椅子，“这次回来是为晋升做准备？”他问。
“是的。”杨灵丰点头的同时坐下，这次晋升他无法估计会沉睡多久，面对每天都在变幻的局势，他不得不做一些布置，特别是对于家人的安排。
“神圣之地还是安全的，至少在短时间内是安全的。”这是佩斯特-李的承诺。
杨灵丰点头，他来这里就是为这句承诺。
“女神陨落之后，秩序宇宙必定会出现一些改变，对于银河联邦来说或许是灾难，也或许是机会，但…这样的挑战对我们来说还太早。”佩斯特像是在感叹，“我们有可能会因此而崛起，也有可能会一蹶不振…不管是那种结局，都无法避免一场浩大的震动，我们最终会付出一些牺牲…”
他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就像是演讲到一半没有了稿子。
杨灵丰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联邦英雄，他猛然间发现，这位英雄是在恐惧和害怕。
他并不觉得丢脸，反而是有一种难以倾述的悲哀。
为银河文明的弱小而悲哀，为那些牺牲的战士们而悲哀，为如今还沉浸在灯红酒绿的人们而悲哀。
这份悲哀让他想到昨天晚上的宣战，想到联邦真正需要面临的敌人…死亡虚空的恶魔舰队，这支舰队的身后是堪比神灵的大恶魔，而且还不止一位。
但联邦政府不得不与这支舰队作战，否则失去的将会更多！
两人之间的谈话还没有开始就陷入沉默，气氛也一下子变得无比凝重。
“佩斯特，这可不像你，你不是最不相信命运的吗？”莉莉娅用她特有的调侃语气说道：“怎么，现在是打算认命吗？”
佩斯特看着莉莉娅，“你错了，我从来都是认命的，因为我得考虑银河联邦亿万生灵…以前，我以为可以依靠宇宙秩序，为联邦获取足够的时间发展，我想过秩序总有打破的那一天，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这就是身为蝼蚁的觉悟？”莉莉娅问。
杨灵丰闻言皱了皱眉，他觉得莉莉娅这句话有些过分了。
佩斯特-李惨笑，目光转动之间看向杨灵丰，“在圣界待的这段时间里，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弱小了吧？”
“恩。”杨灵丰点头。
天使、巨龙、高等精灵、翼人以及牛头人等文明部族，都掌握至少两条通往‘9’级超凡力量的特性和权能，再加上神权的庇护，他们的晋升也相对非常容易。
而超凡力量特性和权能的数量是永恒固定的，换一句更直白的话就是，银河联邦‘7’级以上的超凡力量都要依靠圣界的施舍。
当初，银河联邦建立的时候，包括佩斯特-李在内的联邦高等级超凡者，是以锁死基因生命为代价，才从众神那里获得施舍。
军部的‘造神计划’，则是因为克鲁里亚帝国以及圣界，都需要银河联邦来制衡双星联盟，毕竟泰坦们‘弑神’的口号喊得震天响，最关键的是，他们不光喊，还着手实施。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利用宇宙井然的秩序慢慢提升实力，但现在显然是行不通。”佩斯特-李说这句话的时候转过椅子，在操作台里输入了一段代码。
“空间隔绝系统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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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杨灵丰感觉到自身所处的空间正在被隔离，很像他进入黑白空间时的感觉。很快，耳边环绕的终端电脑噪声消失，空间的存在方式也在发生变化。
“我们不可能像泰坦那样肆无顾忌，所以得屏蔽接下来的对话。”佩斯特-李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明，“众神时刻都注视着关于‘神’的话题，特别是高等级超凡者之间。”
杨灵丰即刻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你打算和双星联盟共同开发弑神武器？”
“不是我，是联邦政府，或者说整个银河文明。”佩斯特-李语气坚决，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果断，“我们…别无选择。”
杨灵丰没有接话，他在消化这一消息，他不会单纯的认为联邦政府开发这类武器仅仅是为展示。
一场弑神战争？
他突然想到这么几个字，又想到第三纪最后天堂的陨落。
两人沉默的空档里，莉莉娅说道：“弑神武器被证明是不存在的，远古诸神战争时期，无数人有过和你们一样的想法，但最终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他们最高的研究结果也只是一些功能性的武器，虽然也号称是弑神武器，不过最大的功能也只是削弱、感染和中和某些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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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娅强调道：“我说了，这些武器并不能真正弑神，因为神体代表某一个领域的知识尽头，只能暂时性的削弱或者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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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特-李没有接话，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不会改变计划。
十多秒后，他看向杨灵丰，“我知道你拥有可以穿梭宇宙星空的能力，又是护卫军团的高级护卫骑士，而且即将晋升到‘7’级，所以我想邀请你加入这个计划，并全权代表联邦政府与泰坦方面联络。”
最对于杨灵丰来说明显有些突然，看着佩斯特-李满怀期待的眼神，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莉莉娅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倒是好算计…又想要好处，又不想冒险，把所有一切都推到我们的头上！”
佩斯特目光转动，再次看向莉莉娅，“你刚才说过，凡人掌握神灵的力量很可怕，而我这么做就是要杜绝这一现象…”他说着又看向杨灵丰，“只要你答应接下这个任务，以后弑神武器的研发结果，包括我在内的联邦任何政体组织都不会向你索要，我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承诺。”
佩斯特-李的注视以及恳求的语言让杨灵丰略感压力…
他这个人没有太多的野心，最开始加入圣堂的愿望也只是为摆脱生死界限，摆脱坐在轮椅上的悲惨命运，后来他只是想帮助莉莉娅找回失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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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佩斯特-李让他做的事情，无疑是把一个文明的希望压在他的肩上，这种压力让他无法适应。
他看向莉莉娅，她这个时候也在思考。
佩斯特-李继续说道：“你不要觉得压力，我说过…研究的结果我们不会过问，就算研究成功，用与不用也是由你说了算，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你不点头，没有人可以逼迫你…而我们需要的，是文明的延续，任何方面的延续都可以。”
这话说得倒是很轻松，但实际却非常要命，比不逼人更要命。
“我不可能现在就答复你，我需要考虑。”杨灵丰目前只能这么说。
“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你可以在晋升之前给我答复。”
“没问题。”
…
B-384-598星系外太空，第十舰队群旗舰‘苍明’号的作战指挥室内，一场视频作战会议正在进行。
参与这次作战会议的有军部次长甘培、舰队司令长官戴维上将、第1、第2舰队群两位指挥官坎蒂丝和周明以及第六国防军兵团指挥官瓦格中将。
“我们这次作战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坚守，不惜一切代价的坚守，坚守到银河系外围战争的结束。”甘培先给这次会议定下总的方向。
“有援军吗？”戴维直面核心问题，“根据昨天前线报告，恶魔舰队群的战斗力非常强悍，拥有强大的跨星际打击能力，就连最低级的恶魔都可以在太空生存，且行动敏捷，舰队规模更是在我们的两倍以上…参谋处根据情报做出的推演显示，以第十舰队目前的能力最多坚守两个月...当然，我说的是联邦官方的计算时间。”
甘培平静的听完，略微停顿两秒回答道：“当局不想把扩大这场战争。”
这个态度虽然委婉，但要表达的意思很到位。
“那我只能保证两个月。”戴维可不懂委婉。
“恩…”甘培转过头，像是要和什么人交流，他的视频影像随即消失了一半，五六秒后，他摆正身体，环视在场所有人说道：“这场阻击战争要打得漂亮一点，要让银河系外的联军部队看到联邦当局的决心。”
作秀！
甘培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所有人脑海里都冒出了这两个字。
没等其他人提意见，他又继续说道：“这就是军部的要求，至于具体怎么打，是你们的事情，军部不会插手…那么，各位，祝你们好运。”说完他就挂断了视频通讯。
“狗屎的，我…”瓦格狠狠的砸着他的办公桌，一张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
“联邦当局现在比我们更困难，骂他们也没用。”周明没有过多的情绪，他看向戴维说道：“困在这个狭小的星系对我们很不利，我建议主动出击！”
“我同意，憋屈大半年，就该主动出击。”瓦格也看着戴维，“我们第六兵团的机甲装备可以支撑外太空作战，运输舰也具有一定的打击能力，我们愿意充当先锋舰队。”
坎蒂丝则说道：“恶魔舰队群似乎并没有把我们当成对手，他们的目标是补给线，主动出击我不反对，但必须要制定严谨的攻击策略，因为叛军还在我们的侧翼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