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军部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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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大楼次长办公室里，甘培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办公桌上加密且拥有独立系统的终端屏幕，里面显示的资料是他特意命令军事情报局暗中调查的。
而资料的核心内容是这次游行背后策划者的调查内容，因为军事情报局的工作是大多对外刺探情报，对联邦内部的掌控并不很大，所以调查的内容并不详细，但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目前为止，情报局调查到的信息止步于行业的工会。
而联邦大多数工会其实就掌握在各大政派的手里，是他们选票的主要来源地，也就是说这次游行集会很有可能是有某个政派发起的？
甘培推到一切的会见，花费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份调查不下三遍，然后有闭目考虑半个小时后，让秘书把军事情报局局长鲍克斯叫进他的办公室。
鲍克斯是一位长相很绅士的中年白人，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是联邦政法学院毕业，是军部的特招军人，进入军部之后就一直在情报局工作，是从最底层的调查员一路晋升上来的。
在他进入办公室后，甘培便立刻询问：“最近半个月里，卡欧斯派系的要员们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卡欧斯派系，是联邦政体中最为重要的政体派系，在最高议会之中占据四分之一的席位，同时拥有近五分之一席位的盟友，这个政体派系是由联邦建立之初的军队成员构成，但发展至今已脱离没有联邦实权的军队，在最高议会里交织了一张巨大的网络，如今在议会中的代表人物就是副议长迈登。
如果没有这场对外的全面战争，迈登很有可能会按照联邦惯例，当选为最高议长，但突如其来的战争打破了他的接任。
其实最高议会内部一直反对军事对抗银河帝国的就是迈登以及他的支持者们，只是他作为副议长，没有太多民众关注他，所有的责任自然就都指引到张凌平的身上。
“卡欧斯派系的要员们的近况…”鲍克斯其实早已把资料准备好，但他依旧洋装不解的样子打开他的私人终端，很是认真的翻找起文件，“哦，找到了，三个小时前刚刚提交上来的消息…恩，这些大人们最近没什么变化，只是宴会的举办变得更加的频繁了些。”
“迈登副议长都参与过这些宴会吗？”甘培在终端里接受这些资料的同时询问。
“完全没有，迈登副议长最近一直待在最高议会的大楼里，甚至连家都没有回。”鲍克斯回答得很快。
“你觉得这正常的吗？”甘培问。
“我无法评价，或许是迈登副议长最近比较忙。”鲍克斯谨慎的回应着上司的这个问题。
甘培并没有对鲍克斯的敷衍感到不满，反而很满意他的谨慎，想了想又问道：“银河帝国那些密探现在依旧在频繁接触最高议会的议员们？”他换了一个问题，一个他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从来没有间断过。”鲍克斯没有回避这样明显的问题。
甘培陷入沉默，一双鹰眼冷漠着刚才接受的文件，两三分钟之后，他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般，突然说道：“军情二处不久之后会改编进安全局，安全局是由总理署统筹管理的，你或许可以在改编之前去招募一些资深的探员，特别是超凡领域的资深探员。”
鲍克斯一怔，问道：“这是部长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你只需要知道现在军情二处的探员可以随便招募…这不是之前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吗？”甘培把目光从电子在文档上转移到鲍克斯的身上，“现在给你这个权利，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鲍克斯脸上的笑容变得谦逊起来，嘴里却抱怨起来：“要是以前这么做，情报局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狼狈。”
甘培没有接话，以前联邦需要的内部稳定，与现在的需要的内部稳定完全不一样，以前是宽松的政策，大家只要表面上服从联邦政府领导就行，而现在需要联邦自上而下对政府的抉择绝对的服从。
安全局的建立也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军队的改制同样是基于这样的考虑。
但是就如同所有人担心的那样，这种改制肯定会导致联邦军队以及内部政体发生些许动荡。
甘培的猜测就算这次改革成功，部长也有可能会直接辞职，因为有人需要为联邦过去五年里的颓败负责，不过他同样清楚，部长已经准备好抛弃一切。
甘培不认为自己可以接任军部最高长官一职，但他不允许迈登那些人来接管军部，因为他认为迈登主张的不抵抗政策会彻底断送联邦。
“继续调查这件事情，监视那些与银河帝国密探接触的议员，整理出一份档案，详细的档案，他们什么时间见面，见了多久，交换过什么，都尽量详细。”甘培关上他的终端电脑，拿出旁边恒温柜里的雪茄盒，取出两支递给鲍克斯的过程交代了一些事。
鲍克斯接过雪茄，沉默两秒后问道：“这些材料需要上报给部长吗？”
甘培同样沉默半响才回答：“部长现在正在忙着改制军队，不要去打扰他…这件事情你只对我一个人负责。”
鲍克斯没有立刻回答，他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容，但目光明显暗淡了许多，看着手中的雪茄低声询问道：“部长果然会辞职吗？”
“你不应该关心这个问题。”甘培突然变得很严肃，“走出这个门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他皱了皱眉，很不满鲍克斯刚才的莽撞提问。
鲍克斯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因为他没有忍住，作为军事情报局局长，他最清楚军部现在的问题，这个时候更换最高长官，特别是让一位政客空降到军部担任部长，那将是灾难性的。
“很抱歉，长官。”鲍克斯极力表示歉意并站起身说道：“我觉得我该离开了。”
甘培没有挽留，鲍克斯刚才下意识提出问题，让他觉得一些事情对军部下层军官的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复杂，略微思考之后他打开办公桌上的通讯器，接通秘书室的电话说道：“帮我接通议长办公室电话…不，等等，先帮我联系圣堂的瓦努恩骑士长，还有法师塔的贾斯提翁理事长。”
…
军部大楼，军团组建及改制工作小组办公室，杨文华正在亲自主持一场特别会议，会议室旁边的独立会客室里，第五舰队指挥官李林上将和军情二处处长卡里斯已经等候快半个小时。
李林是一位典型的联邦军人，刚好一米七的个子，面相和身体都很瘦，眉毛浓密，是一位典型的黄种人，他从联邦太空学院毕业后就一直在舰队第一线任职，曾参与F区生态圈与泰坦的多次战争，是一位从战争中慢慢成长起来的统帅。
而军情二处处长卡里斯则是属于军部雇员，相比于李林，他显得非常的壮实，穿在身上的少将军服有些紧，是一位白种人，原来是一位物理学家，是因为自身‘念力’异能被发现后，征召进入军情二处的，已在军情二处工作近三十年的时间，是军部中高层管理者中对超凡力量研究最透彻的人之一。
两人虽说都是联邦军人，但之前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简单的相互问候便没有了下文，这样的尴尬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一舰队指挥官费鸣的到来。
费鸣和李林两个人是老交情，两人曾经在F区生态圈与泰坦作战的时候相互协作过无数次，拥有战场袍泽之情。
“你说部长不会真的打算整改我的第一舰队吧？”费鸣一点都不畏惧场合，也根本不管会客室里的机器人侍者，就这么直挺挺的谈论起旁人都避讳的话题，而且声音洪亮，再加上比卡里斯还要壮实的身体以及光头，给人一种特别豪爽的感觉，而不是故意的做作。
“部长不是说了吗？改编是为增强战斗力，你难道还不乐意吗？”李林现在比费鸣更担心，之前的高层会议里，部长展示的改革方案的主要目的把原本分散的舰队群，改编为三大作战军团，既边防军团、作战军团以及后勤军团，以更高效的决策机制应对接下来的战争。
方案倒是一个好方案，但是改革下来至少得有上百位将官被迫调任其他岗位，更有可能是被勒令退伍。
“之前与泰坦作战的时候吗，我就在想如果我来做长官，一定要把舰队臃肿的指挥系统改正过来，可这把刀真要落下来的时候，我又觉得有些害怕。”费鸣摇摇头苦笑。
李林眉毛微皱，盯着费鸣很认真的说道：“改革势在必行，以联邦目前的军队建制，无法应对未来的战争。”
“我举双手赞成改革，但就怕…”
“没什么好怕的。”杨文华推开门走进会客室，当其他三人下意识的想要站起身迎接他的时候，他摆摆手说道：“都坐下…”说着他看向费鸣，“这次改革不用你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一切都有改制组，我会替你们解决一切困难。”
费鸣咧嘴笑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是佩服你的…只是…只是你得…好好保重。”他话说得很委婉，但谁都能听出是什么意思。
“放心吧，保证你死了我都还活着。”费鸣和杨文华拥有同学情谊，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而且这里也不是正式场合。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杨文华坐到属于他的位置，并招呼与他们隔得远远的卡里斯，“卡里斯处长，你做这里。”他指着自己身左手边空着的沙发。
“是，部长。”卡里斯回答并站起身，他走向杨文华左边沙发的时候，会客厅内的机器人安保已经默默离开，等他坐下的时候隔音装置也启动了。
“议长十分钟前和我通过电话，他会全力支持军部的这次改革。”杨文华在开始谈话前先说道：“这一次，我和议长都会豁出政治生命来保证改革的成功，也请你们不要把这当成一场儿戏。”
他环视左右，其他人都下意识的挺直了背。
“我也不给你们废话，刚才在总会议室里说得很清楚，军部下辖的所有武装部队，将整合为三个军团，每个军团设立一名四星将军。”杨文华说着话便打开会客厅内的控制终端，把他手里的电子文献共享了进去。
“你们的具体任务就是筹建边防军团，改制组给这个军团的代号是‘战地’，你们可以称呼这支军团为‘战地军团’。”杨文华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李林上将，“你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说着，他又看向费鸣，“你担任副指挥官兼舰队总司令！”最后他看向一身少将军服的卡里斯，“你是这支军团超凡机甲士兵的指挥官。”
任命来得有些突然，三位刚刚履行新职责的将军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而杨文华则向后靠了靠，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说道：“这支军团主要是由第一、第三、第五舰队为基础改编，但为了更有效的形成战争命令，所有分支舰队将不再设立参谋处，改设军团作战处，同时分支舰队与作战无关的部门也要全部裁撤，只保留基础的后勤接管部队。”
“另外，改编之后你们还要尽快完成新的战术训练，主要的训练方向是舰队与超凡机甲军团的配合，我们聘请了克鲁里亚帝国的战术教官教导你们。”
杨文华一口气把改制的大概内容介绍完，旁边三人虽然心里各有自己的想法，但都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沉默着把改制方案的详细文件复制各自的终端里仔细。
“你们先看着，多看几遍，我还有一个会，半个小时后我再过来听取你们的意见。”杨文华也没有想过要立刻听取意见，他说完这些后就起身离开。
随后，会客厅便陷入到长时间的静默之中…
近二十分钟后，费鸣抬起头活动他有些发酸的脖子，说道：“如果真能组建起这么一支可以独立承担作战责任的军队，也许真的可以让战争变得更加的高效，但部长就不怕军团的权利有些过大吗？”
改革方案里面，军团统帅部可以根据自身职责独立决断，也就是说，如果再遇到银河帝国的入侵骚扰，军团可自行根据当地局势决定是否开火进行防御，但同时也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后勤补给大权都没有，你打了这么多年的战争，难道不明白再大的权力也得听后勤的吗？”李林瞟了眼费鸣继续他的。
“这倒也是，不过…为什么你是最高指挥官，我才舰队总司令？”
“你说呢？”
“那你觉得负责对外作战的军团会是谁统帅？”
“除戴维将军之外，没有任何人合适！”
军部大楼次长办公室里，甘培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办公桌上加密且拥有独立系统的终端屏幕，里面显示的资料是他特意命令军事情报局暗中调查的。
而资料的核心内容是这次游行背后策划者的调查内容，因为军事情报局的工作是大多对外刺探情报，对联邦内部的掌控并不很大，所以调查的内容并不详细，但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目前为止，情报局调查到的信息止步于行业的工会。
而联邦大多数工会其实就掌握在各大政派的手里，是他们选票的主要来源地，也就是说这次游行集会很有可能是有某个政派发起的？
甘培推到一切的会见，花费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份调查不下三遍，然后有闭目考虑半个小时后，让秘书把军事情报局局长鲍克斯叫进他的办公室。
鲍克斯是一位长相很绅士的中年白人，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是联邦政法学院毕业，是军部的特招军人，进入军部之后就一直在情报局工作，是从最底层的调查员一路晋升上来的。
在他进入办公室后，甘培便立刻询问：“最近半个月里，卡欧斯派系的要员们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卡欧斯派系，是联邦政体中最为重要的政体派系，在最高议会之中占据四分之一的席位，同时拥有近五分之一席位的盟友，这个政体派系是由联邦建立之初的军队成员构成，但发展至今已脱离没有联邦实权的军队，在最高议会里交织了一张巨大的网络，如今在议会中的代表人物就是副议长迈登。
如果没有这场对外的全面战争，迈登很有可能会按照联邦惯例，当选为最高议长，但突如其来的战争打破了他的接任。
其实最高议会内部一直反对军事对抗银河帝国的就是迈登以及他的支持者们，只是他作为副议长，没有太多民众关注他，所有的责任自然就都指引到张凌平的身上。
“卡欧斯派系的要员们的近况…”鲍克斯其实早已把资料准备好，但他依旧洋装不解的样子打开他的私人终端，很是认真的翻找起文件，“哦，找到了，三个小时前刚刚提交上来的消息…恩，这些大人们最近没什么变化，只是宴会的举办变得更加的频繁了些。”
“迈登副议长都参与过这些宴会吗？”甘培在终端里接受这些资料的同时询问。
“完全没有，迈登副议长最近一直待在最高议会的大楼里，甚至连家都没有回。”鲍克斯回答得很快。
“你觉得这正常的吗？”甘培问。
“我无法评价，或许是迈登副议长最近比较忙。”鲍克斯谨慎的回应着上司的这个问题。
甘培并没有对鲍克斯的敷衍感到不满，反而很满意他的谨慎，想了想又问道：“银河帝国那些密探现在依旧在频繁接触最高议会的议员们？”他换了一个问题，一个他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从来没有间断过。”鲍克斯没有回避这样明显的问题。
甘培陷入沉默，一双鹰眼冷漠着刚才接受的文件，两三分钟之后，他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般，突然说道：“军情二处不久之后会改编进安全局，安全局是由总理署统筹管理的，你或许可以在改编之前去招募一些资深的探员，特别是超凡领域的资深探员。”
鲍克斯一怔，问道：“这是部长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你只需要知道现在军情二处的探员可以随便招募…这不是之前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吗？”甘培把目光从电子在文档上转移到鲍克斯的身上，“现在给你这个权利，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鲍克斯脸上的笑容变得谦逊起来，嘴里却抱怨起来：“要是以前这么做，情报局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狼狈。”
甘培没有接话，以前联邦需要的内部稳定，与现在的需要的内部稳定完全不一样，以前是宽松的政策，大家只要表面上服从联邦政府领导就行，而现在需要联邦自上而下对政府的抉择绝对的服从。
安全局的建立也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军队的改制同样是基于这样的考虑。
但是就如同所有人担心的那样，这种改制肯定会导致联邦军队以及内部政体发生些许动荡。
甘培的猜测就算这次改革成功，部长也有可能会直接辞职，因为有人需要为联邦过去五年里的颓败负责，不过他同样清楚，部长已经准备好抛弃一切。
甘培不认为自己可以接任军部最高长官一职，但他不允许迈登那些人来接管军部，因为他认为迈登主张的不抵抗政策会彻底断送联邦。
“继续调查这件事情，监视那些与银河帝国密探接触的议员，整理出一份档案，详细的档案，他们什么时间见面，见了多久，交换过什么，都尽量详细。”甘培关上他的终端电脑，拿出旁边恒温柜里的雪茄盒，取出两支递给鲍克斯的过程交代了一些事。
鲍克斯接过雪茄，沉默两秒后问道：“这些材料需要上报给部长吗？”
甘培同样沉默半响才回答：“部长现在正在忙着改制军队，不要去打扰他…这件事情你只对我一个人负责。”
鲍克斯没有立刻回答，他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容，但目光明显暗淡了许多，看着手中的雪茄低声询问道：“部长果然会辞职吗？”
“你不应该关心这个问题。”甘培突然变得很严肃，“走出这个门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他皱了皱眉，很不满鲍克斯刚才的莽撞提问。
鲍克斯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因为他没有忍住，作为军事情报局局长，他最清楚军部现在的问题，这个时候更换最高长官，特别是让一位政客空降到军部担任部长，那将是灾难性的。
“很抱歉，长官。”鲍克斯极力表示歉意并站起身说道：“我觉得我该离开了。”
甘培没有挽留，鲍克斯刚才下意识提出问题，让他觉得一些事情对军部下层军官的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复杂，略微思考之后他打开办公桌上的通讯器，接通秘书室的电话说道：“帮我接通议长办公室电话…不，等等，先帮我联系圣堂的瓦努恩骑士长，还有法师塔的贾斯提翁理事长。”
…
军部大楼，军团组建及改制工作小组办公室，杨文华正在亲自主持一场特别会议，会议室旁边的独立会客室里，第五舰队指挥官李林上将和军情二处处长卡里斯已经等候快半个小时。
李林是一位典型的联邦军人，刚好一米七的个子，面相和身体都很瘦，眉毛浓密，是一位典型的黄种人，他从联邦太空学院毕业后就一直在舰队第一线任职，曾参与F区生态圈与泰坦的多次战争，是一位从战争中慢慢成长起来的统帅。
而军情二处处长卡里斯则是属于军部雇员，相比于李林，他显得非常的壮实，穿在身上的少将军服有些紧，是一位白种人，原来是一位物理学家，是因为自身‘念力’异能被发现后，征召进入军情二处的，已在军情二处工作近三十年的时间，是军部中高层管理者中对超凡力量研究最透彻的人之一。
两人虽说都是联邦军人，但之前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简单的相互问候便没有了下文，这样的尴尬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一舰队指挥官费鸣的到来。
费鸣和李林两个人是老交情，两人曾经在F区生态圈与泰坦作战的时候相互协作过无数次，拥有战场袍泽之情。
“你说部长不会真的打算整改我的第一舰队吧？”费鸣一点都不畏惧场合，也根本不管会客室里的机器人侍者，就这么直挺挺的谈论起旁人都避讳的话题，而且声音洪亮，再加上比卡里斯还要壮实的身体以及光头，给人一种特别豪爽的感觉，而不是故意的做作。
“部长不是说了吗？改编是为增强战斗力，你难道还不乐意吗？”李林现在比费鸣更担心，之前的高层会议里，部长展示的改革方案的主要目的把原本分散的舰队群，改编为三大作战军团，既边防军团、作战军团以及后勤军团，以更高效的决策机制应对接下来的战争。
方案倒是一个好方案，但是改革下来至少得有上百位将官被迫调任其他岗位，更有可能是被勒令退伍。
“之前与泰坦作战的时候吗，我就在想如果我来做长官，一定要把舰队臃肿的指挥系统改正过来，可这把刀真要落下来的时候，我又觉得有些害怕。”费鸣摇摇头苦笑。
李林眉毛微皱，盯着费鸣很认真的说道：“改革势在必行，以联邦目前的军队建制，无法应对未来的战争。”
“我举双手赞成改革，但就怕…”
“没什么好怕的。”杨文华推开门走进会客室，当其他三人下意识的想要站起身迎接他的时候，他摆摆手说道：“都坐下…”说着他看向费鸣，“这次改革不用你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一切都有改制组，我会替你们解决一切困难。”
费鸣咧嘴笑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是佩服你的…只是…只是你得…好好保重。”他话说得很委婉，但谁都能听出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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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的时候，杨文华坐到属于他的位置，并招呼与他们隔得远远的卡里斯，“卡里斯处长，你做这里。”他指着自己身左手边空着的沙发。
“是，部长。”卡里斯回答并站起身，他走向杨文华左边沙发的时候，会客厅内的机器人安保已经默默离开，等他坐下的时候隔音装置也启动了。
“议长十分钟前和我通过电话，他会全力支持军部的这次改革。”杨文华在开始谈话前先说道：“这一次，我和议长都会豁出政治生命来保证改革的成功，也请你们不要把这当成一场儿戏。”
他环视左右，其他人都下意识的挺直了背。
“我也不给你们废话，刚才在总会议室里说得很清楚，军部下辖的所有武装部队，将整合为三个军团，每个军团设立一名四星将军。”杨文华说着话便打开会客厅内的控制终端，把他手里的电子文献共享了进去。
“你们的具体任务就是筹建边防军团，改制组给这个军团的代号是‘战地’，你们可以称呼这支军团为‘战地军团’。”杨文华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李林上将，“你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说着，他又看向费鸣，“你担任副指挥官兼舰队总司令！”最后他看向一身少将军服的卡里斯，“你是这支军团超凡机甲士兵的指挥官。”
任命来得有些突然，三位刚刚履行新职责的将军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而杨文华则向后靠了靠，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说道：“这支军团主要是由第一、第三、第五舰队为基础改编，但为了更有效的形成战争命令，所有分支舰队将不再设立参谋处，改设军团作战处，同时分支舰队与作战无关的部门也要全部裁撤，只保留基础的后勤接管部队。”
“另外，改编之后你们还要尽快完成新的战术训练，主要的训练方向是舰队与超凡机甲军团的配合，我们聘请了克鲁里亚帝国的战术教官教导你们。”
杨文华一口气把改制的大概内容介绍完，旁边三人虽然心里各有自己的想法，但都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沉默着把改制方案的详细文件复制各自的终端里仔细。
“你们先看着，多看几遍，我还有一个会，半个小时后我再过来听取你们的意见。”杨文华也没有想过要立刻听取意见，他说完这些后就起身离开。
随后，会客厅便陷入到长时间的静默之中…
近二十分钟后，费鸣抬起头活动他有些发酸的脖子，说道：“如果真能组建起这么一支可以独立承担作战责任的军队，也许真的可以让战争变得更加的高效，但部长就不怕军团的权利有些过大吗？”
改革方案里面，军团统帅部可以根据自身职责独立决断，也就是说，如果再遇到银河帝国的入侵骚扰，军团可自行根据当地局势决定是否开火进行防御，但同时也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后勤补给大权都没有，你打了这么多年的战争，难道不明白再大的权力也得听后勤的吗？”李林瞟了眼费鸣继续他的。
“这倒也是，不过…为什么你是最高指挥官，我才舰队总司令？”
“你说呢？”
“那你觉得负责对外作战的军团会是谁统帅？”
“除戴维将军之外，没有任何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