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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总是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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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连忙拽他,说:“我们到外面去谈谈。”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我心里很清楚,是考虑很久之后的决定,对你对我都没有坏处。”他拉开我的手,说:“我想你可能是不喜欢现在住的房间,今天开始换一间。”

    我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因为他在回避我的目光。

    温励和我一起去医院,上车后走了一阵子,我又忍不住想开口,他却握住了我的手,说:“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快点过去,看过爸爸之后,你就回去休息。”

    我想问他是不是知道了,可手指上传来的疼痛,清晰又清醒。

    “好……”

    我忽然有点惧怕他这样的表情,因为他太冷静了,而我又不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

    我怕他知道,又怕他也在被威胁。

    我好纠结,就算他答应,还是不确定股份给温叔叔对不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joy的父亲。

    没想到,继兄妹之后,我变成了更可恨的角色。

    一路到了医院。

    温爸爸躺在病床上,和我见过的其他绝症病人一样,瘦骨嶙峋,脸色发乌,但眼睛依旧很明亮。

    我站在门口看到他,心里五味杂陈。

    我杀了他女儿,虽然到现在,我脑子里依然只有片段,没有全部的剧情。

    我还没有当地的手机卡,不能打回国内去用。

    我的脚步有些迟缓,直到温励拉着我走了进去。

    这老人一见我们,脸上先是出现震惊,紧接着是惊喜。

    温励让我在病床边坐下,我自发地握住了病床上老人干枯的手。

    他看向我的手,目光里透着满足,用熟练的汉语问:“是joy吗?”

    我心里有愧,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

    温励点头,说:“是的,爸爸。”

    温爸爸激动地颤抖,慈爱地看向我:“身体还健康吗?”

    我擦着眼泪点头。

    “很好,很好。”他难过地看着我,说:“总是担心你在外受苦受伤,又怎样都找不到你……上帝保佑,我的女儿还在。”

    我只会点头,只会一直哭。如果真的joy在这里,一切该多好。

    我们都会很开心。

    我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即便法律不会追究我,即便我记不清,可我好难受,为他们,也为我自己。

    “不要哭了,leo你让她擦眼泪喝点茶。”温爸爸的声音有气无力,对我说:“我的病呀,已经治了很久,手没有力气。不能亲手给你擦眼泪,真是没有资格做你的爸爸。”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我没事。”

    温励拿来了茶和手帕给我,说:“joy,爸爸他……”

    他没有说完,我明白是在暗示我。

    虽然千般不愿,还是说:“爸爸,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没有怪家里,真的没有……”

    我真是太可恶了。

    温爸爸立刻放松地笑起来,也很紧张似得,“是爸爸不好,这些年常常在懊悔。你小时候,我很少抱你,想让你做个听话的女孩,不要丢脸,认为撒娇的孩子不好。真是……”他说到这里,忽然留下了眼泪,对我说:“爸爸已经全都知道了,你受了许多苦,我却已经快要入土,始终不能保护你……”

    从病房出来时,我还在擦眼泪。

    温励坐在我身旁,说:“爸爸他一定要知道你的事,我们都没有仔细说给他,就怕他这样子。”

    他刚刚问我过得怎样,我说了许家待我好。可这位老人是十分精明的,转而又问我到许家之前的事。

    他说出事之后,有登报和在广播电视等传媒发过,如果是绑票,愿意接受绑匪谈判,谈判倒是收到了,但都不是joy。

    他心里认为是被更专业的绑匪拐卖,很有可能送到偏僻的农村做童养媳,但始终未难找到。

    所以他疑惑多年,今天才知道是用作乞讨,去过了很多地方,小乡村、小镇、直到去了通济这样的小城市,才被警察发现。

    对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来说,知道自己的孩子曾经乞讨,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所幸抢救过后,他暂时稳定,但医生不准再进去,说不能再受刺激。

    我和温励坐在走廊里,律师来了,告诉我们手续昨天已经变更,我签字就行。

    不仅我不清楚,温励也很意外。

    临走前,温爸爸又叫我们进去,护士说:“他说只跟女儿单独说两句话,三分钟就一定要出来,千万要控制好情绪。”

    我点着头,推门进去。

    温爸爸的脸色更糟了,问:“吓到你了吧?”

    我摇头,说:“医生说您不能激动,怪我一直哭。”

    “不怪你,我只剩三分钟了,真是。”他说:“joy……来握住爸爸的手。”

    我握住了他的手。

    “你走那段日子,正好跟我生气,要你握我的手,你也不肯。”他温柔地看着我,满足地说:“是要告诉你,叔叔和哥哥虽然也是亲人,但自己也要有钱傍身,你叔叔严厉,哥哥心善,但就算这样,自己的钱,也要自己用。日后嫁人,也要选个身份高些的。leo说你也喜欢画画?”

    “嗯。”

    “那就好,画画是好的,但画家大都落魄。总之要记得,股份在自己手里,现在你叔叔在管公司,将来你哥哥要做,你只做股东。”他认真地看着我,问:“懂爸爸的意思吗?”

    我知道,他是叫joy拿好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谁也别给。

    可我不是joy,我只能辜负他。

    我是杀了joy的凶手。

    回去的路上,温励虽然就坐在我身侧,我们却彼此无言。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冒充joy去看温爸爸,听说他已不见客,但我每次去时,都能见到一些当地上流圈的人。大都是华人,他把我介绍给他们,说我和k一样在画画。

    也跟我说一些过去的事,他们有多思念joy,她小时候有多可爱。

    我也画了一些画给他,他很喜欢,告诉我他不懂艺术,但觉得看起来漂亮。年轻时k也总说他不懂艺术,所以他从不跟她争论,他只觉得漂亮。

    我换了房间,却每天晚上已经做着噩梦,反复地梦到那天的画面,梦到joy惨白的脸色,颤抖的睫毛,逐渐消散的瞳仁,她的声音像小猫一样,说:“好痛……杀了我……”

    股份手续完全办好时,温爸爸在一天夜里去世了。

    整理他的遗物时,在他枕头下,发现了我送他的画。

    是我根据他给我的,四人全家福画的。

    我冒充着joy参加了他的葬礼,在葬礼结束后不久,签了股份让渡书。

    再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温励给了我一张支票,装裱那副画时,我把它放到了里面。

    他们给我安排了学校,要我继续读书。

    我找了个机会跟温叔叔谈,说:“我想回国。”

    他问:“为什么?”

    “您知道的。”干嘛还问我理由,“我想回去了,这边的事都做完了。”

    他扬起眉,问:“我们对你不够好?”

    我摇头,“我自己也很自责,发生那样的事……”

    “没有人需要你自责,你已经受到了惩罚,孩子,有些事自责是没有意义的,只会让你显得恶心。”他不悦地看着我,“我哥哥为你介绍了他最好的朋友们,希望你在他离开之后依旧能够适应这个家,并且叮咛了所有人,要善待你,要替他弥补你。现在你回国,是想要表达你对他的做法依旧不满意?”

    我忙摇头,“那些是joy的。”

    “但你现在就是joy,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他捏着手里的茶杯,看着我的眼神依旧满怀恨意,“你最好保持沉默,现在并没有人折磨你,非常善待你。这是考虑到我哥哥在天之灵和leo的感受,你最好珍惜,免得整件事公布,你会成为所有人谴责的对象。”

    我顿时一阵冷汗。

    回到我的房间后,看着光秃秃的墙壁,觉得自己已经入了一个局。

    我其实可以拒绝的,即使温励恨我,即使我们要相忘于江湖。

    不对……

    如果温励已经知道真相,他和他叔叔联合起来,就是为了让我担着这个不但杀了人家的孩子,还骗取人家的钱和人际?

    也不对。

    他们的确没有折磨我。

    我不能回去,给叶子他们打电话时,也不能说这种事。他们会怕我的,还是小孩子时候就杀过人。

    我努力地收拾好心情,开始上课。

    自从去了几个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的party后,温叔叔开始安排我学一些奇怪的东西。

    在我周末必须回来时,给我安排了两次相亲。

    第一个,是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离过婚,某企业的高管,身材微微发福。

    他人挺好的,也不奇葩。

    回去后,温夫人问我,“你对那位郑先生怎么看?”

    “蛮好的。”

    “愿意交往看看?”

    “交往?”我看着她,问:“我能拒绝吗?”

    “你知道的,你毕竟结过婚,而且你没有好的条件。”温夫人说:“如果你年龄再大一点,嫁不掉要怎么办呢?既然对他感觉不错,就要试着交往,要给双方机会。条件与我们家相当的男士,都会细心地查查你的底细,一旦被知道,很可能会人尽皆知,不是么?”

    我没敢反抗,等她走了给温励打电话,跟他讲这件事。

    他说:“你可以拒绝,说你不喜欢。”

    我问:“你能帮我说说吗?就说我想自己一个人。”

    “这是你自己的事。”他叹了口气,说:“你真的可以拒绝。”

    我只好问:“那你能告诉他们,我想回国吗?”

    “为什么想回国?”

    “因为我不习惯这里。”我说:“我想回去。”

    “现在你一旦回去,会被其他人认为,家族在虐待你,他们已经有这样的怀疑,问我你为什么总是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