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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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玉躺在床上，睁大双眼，直直望着墙上挂着的小猎弓。
这是他第一次睡不着，想到明天就要搬到张爷爷家里去住，爹爹一个人在家又要自己做饭了吧，会不会觉得孤单呢？
又想起爹爹的话：是不是十四岁的时候就要到太乙门参加考核呢？
张爷爷要我专门搬过去，肯定不是为了让我给他做饭，除了背诵《道经》他还会教我什么呢？
各种思绪纷至沓来，让徐中玉难以入眠。
对了，今天张爷爷还给了一把木剑让我一直带在身边。
徐中玉摸了摸放在身边的木剑，木剑传来一道暖意，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他开始背书，“养其无象，象故常存，守其无体，体故全真。全真相济，可以长久。天得其真故长，地得其真故久……”
背着《赤文洞古经》，徐中玉睡着了。
……
“张爷爷早！”
第二天一大早徐中玉就到了张老头家，等待张老头教自己绝世武功。
这时张老头已经吃过早饭，坐在门前石凳上剔牙。
看见徐中玉来了，道：“到厨房去多蒸几个馒头，再烤一只獐腿。”
徐中玉一头雾水，不是才吃过早饭吗？中午也不吃馒头呀？
“张爷爷，不是才吃了早饭吗？”
张老头扔掉手中的牙签，提过大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包在嘴里，咕噜咕噜漱了半天，然后一口吞了下去：
“我老人家今天心情好，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快去吧！”
好地方，什么好地方，这是又要出去吗？
看到张老头不雅的姿势，对比起红衣仙子的飘逸出尘，徐中玉对张老头的高人隐士身份不由又产生了怀疑。
徐中玉还以为张老头今天要教自己绝世武功，想不到却是马上外出。
现在和张爷爷一起住，到其他地方也不用和爹爹说了，只是今天要到哪里去呢？
走之前还得留下纸条告诉爹爹我们出去了，以免爹爹来看我找不到我们担心。
徐中玉胡思乱想着朝厨房走去，露出了背后昨晚徐寄南给他的小猎弓。
“哎！等等，把你的猎弓拿来我老人家看看！”
张老头很快就发现了徐中玉背着的小猎弓。
徐中玉爱惜的抚摸了一下小猎弓才递给张老头。
张老头一把抢过小猎弓，拿着翻看了一番，然后握着弓把，瞄了一下准星。
“材料马马虎虎，制作也算用心。”
说完咧嘴一笑，摆开架势就要拉开弓弦。
这是要显露本事了吗？
徐中玉死死的盯着张老头，准备看他大发神威。
可张老头气势虽足，猎弓却纹丝不动。
徐中玉叹了口气，他都怀疑昨天亲眼看到的大青石上面留下的掌印会不会也是张老头提前做好的。
“硬了点，目前你还用不了，你先去蒸馒头，这把弓我再看看。”说完又拉了拉弓弦。
徐中玉有点不放心的看了看张老头，但张老头根本就不理他，拿着小猎弓就回到了正屋。
张爷爷是隐士高人呢，总不可能把它弄坏了吧，徐中玉安慰自己道。
这样想着，他先到厨房做好了獐腿和馒头，又把做好的獐腿和馒头放在篮子里吹凉了，准备等会儿打包。
当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张老头正在院子里把玩着小猎弓。
见徐中玉出来，就把小猎弓还给了徐中玉。
“你现在试试看！”
徐中玉接过小猎弓看了一下，与刚才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他还是遵照张老头的意思，左手握着弓身，右手手指捏住弓弦一拉。
咦，小猎弓怎么变软了？
徐中玉依然没有把弓全部拉开，可也拉开了一半。
虽然不足以发挥猎弓的全部性能，但已经勉强可以使用了。
今天早上徐中玉还试过，根本拉不开。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徐寄南送他的，他都不会把它带过来。
怎么现在可以拉开了，是张爷爷改动了什么吗？
徐中玉又仔细察看一遍，小猎弓和今天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固定牛角的牛筋打的结都没有变化。
张爷爷果然神奇！
见徐中玉拉开弓弦，张老头得意起来：
“这点事情岂能难倒我老人家，略施手段，用一点药物将牛角暂时软化一下你就可以使用了。
最为了不起的是，等后面药效减退，猎弓的硬度又会恢复的。
不过等猎弓硬度恢复的时候，你的力气也肯定比现在大多了！
嘿嘿嘿嘿，臭小子佩服吧！”
“佩服佩服，谢谢张爷爷。”
张老头道：“现在不担心我把你的宝贝弄坏了？别以为我老人家不知道你想的啥！现在知道谢我了”
徐中玉只好笑笑。
张老头也不追究了，“快去把馒头和獐腿包好，我们出发了！”
包好馒头和獐腿，徐中玉看见张老头一个手提着一个大酒葫芦，腰间还别着一个小一点的葫芦，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卖酒葫芦的。
张老头爱喝酒这是整村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酒葫芦从不离身。
但是还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同时带着三个酒葫芦，徐中玉也是第一次看到。
“张爷爷，拿这么多的酒葫芦干什么？”
“小娃娃不懂，我老人家最近有笔大买卖。”张老头很神秘的低声说道。
上次骗三爷那么多的金子，应该还没有用完吧？
这次又到什么地方去，还是大买卖？
虽然他们每次骗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徐中玉觉得骗人还是不大好。
“张爷爷，我们又要去骗人吗？我觉得骗人还是不大好。”
“胡说什么呢？这次我们不是去替天行道，我们是上山！”
“上山？我们到乌狼山打猎？”
“乌狼山有什么值得我老人家去的？我们到熊耳山！”
“熊耳山？”徐中玉感觉已经跟不上张老头的节奏了，“等等！我昨天洗的衣服在河边还没有收！”
“昨天就收回来了，等你去收，衣服早被野狗叼走了。”张老头边说边关屋门。
不行，得通知爹一声！
趁张老头关屋门的时候，徐中玉飞快的用石子在石凳上给他爹爹留了字，告诉他爹他和张老头一起上山熊耳山去了。
张老头走在前面，徐中玉腰间插了木剑，背上小猎弓和箭袋，怀里揣着《道经》，手里提着干粮，紧跟着张老头走去。
熊耳山就在徐中玉家后面，但是挨着他家那一面太陡，没有上山的路，所以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张老头速度逐渐加快，徐中玉眼看又要跟不上。
他想起了万龙城外小路的经历，连忙紧盯张老头的脚步，学着张老头的样子，在崎岖小路上行走，再也不敢分心。
这时徐中玉已经明白，这种步法，就是张老头教他的第一种本事。
走了大概十多里，张老头突然停了下来，坐在道边的一块石头说道：
“我走不动了，歇会儿，就沿着这一条路，你在前面走先。”
这是对自己的考较吗？经过刚才的学习，徐中玉自信满满，抬脚就向前走去。
可很快就发现不是这样一回事儿。
没有张老头的引导，看着刚才明明很好走的山路，现在却不知该怎样落脚，刚才一登而上的小坡，现在需要慢慢的爬才能爬上去，刚才规规矩矩在一边趴着的青藤，现在总绊手绊脚。
张老头休息的差不多了，他才走了不到五十米。
看着张老头走了过来，徐中玉有点难为情了，跟着张老头走了这么远，似乎一点经验也没有学到，他已经做好了听张老头嘲笑的准备。
“走吧！”
张老头又走在前面领路，其他什么也没有说。
徐中玉大感诧异：
张老头占了上风居然没有损自己？
看着张老头的姿势和脚步，徐中玉这下子学乖了，不光看张老头怎么走，还要看路面的情况，以及什么情况下采用什么姿势和脚步。
他把观察到的一一记在心里，在路况较好的路段，慢慢尝试。
不知道张老头是不是有意，在路面比较复杂的路段放慢速度，尽可能的让徐中玉看得更清楚。
徐中玉躺在床上，睁大双眼，直直望着墙上挂着的小猎弓。
这是他第一次睡不着，想到明天就要搬到张爷爷家里去住，爹爹一个人在家又要自己做饭了吧，会不会觉得孤单呢？
又想起爹爹的话：是不是十四岁的时候就要到太乙门参加考核呢？
张爷爷要我专门搬过去，肯定不是为了让我给他做饭，除了背诵《道经》他还会教我什么呢？
各种思绪纷至沓来，让徐中玉难以入眠。
对了，今天张爷爷还给了一把木剑让我一直带在身边。
徐中玉摸了摸放在身边的木剑，木剑传来一道暖意，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他开始背书，“养其无象，象故常存，守其无体，体故全真。全真相济，可以长久。天得其真故长，地得其真故久……”
背着《赤文洞古经》，徐中玉睡着了。
……
“张爷爷早！”
第二天一大早徐中玉就到了张老头家，等待张老头教自己绝世武功。
这时张老头已经吃过早饭，坐在门前石凳上剔牙。
看见徐中玉来了，道：“到厨房去多蒸几个馒头，再烤一只獐腿。”
徐中玉一头雾水，不是才吃过早饭吗？中午也不吃馒头呀？
“张爷爷，不是才吃了早饭吗？”
张老头扔掉手中的牙签，提过大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包在嘴里，咕噜咕噜漱了半天，然后一口吞了下去：
“我老人家今天心情好，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快去吧！”
好地方，什么好地方，这是又要出去吗？
看到张老头不雅的姿势，对比起红衣仙子的飘逸出尘，徐中玉对张老头的高人隐士身份不由又产生了怀疑。
徐中玉还以为张老头今天要教自己绝世武功，想不到却是马上外出。
现在和张爷爷一起住，到其他地方也不用和爹爹说了，只是今天要到哪里去呢？
走之前还得留下纸条告诉爹爹我们出去了，以免爹爹来看我找不到我们担心。
徐中玉胡思乱想着朝厨房走去，露出了背后昨晚徐寄南给他的小猎弓。
“哎！等等，把你的猎弓拿来我老人家看看！”
张老头很快就发现了徐中玉背着的小猎弓。
徐中玉爱惜的抚摸了一下小猎弓才递给张老头。
张老头一把抢过小猎弓，拿着翻看了一番，然后握着弓把，瞄了一下准星。
“材料马马虎虎，制作也算用心。”
说完咧嘴一笑，摆开架势就要拉开弓弦。
这是要显露本事了吗？
徐中玉死死的盯着张老头，准备看他大发神威。
可张老头气势虽足，猎弓却纹丝不动。
徐中玉叹了口气，他都怀疑昨天亲眼看到的大青石上面留下的掌印会不会也是张老头提前做好的。
“硬了点，目前你还用不了，你先去蒸馒头，这把弓我再看看。”说完又拉了拉弓弦。
徐中玉有点不放心的看了看张老头，但张老头根本就不理他，拿着小猎弓就回到了正屋。
张爷爷是隐士高人呢，总不可能把它弄坏了吧，徐中玉安慰自己道。
这样想着，他先到厨房做好了獐腿和馒头，又把做好的獐腿和馒头放在篮子里吹凉了，准备等会儿打包。
当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张老头正在院子里把玩着小猎弓。
见徐中玉出来，就把小猎弓还给了徐中玉。
“你现在试试看！”
徐中玉接过小猎弓看了一下，与刚才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他还是遵照张老头的意思，左手握着弓身，右手手指捏住弓弦一拉。
咦，小猎弓怎么变软了？
徐中玉依然没有把弓全部拉开，可也拉开了一半。
虽然不足以发挥猎弓的全部性能，但已经勉强可以使用了。
今天早上徐中玉还试过，根本拉不开。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徐寄南送他的，他都不会把它带过来。
怎么现在可以拉开了，是张爷爷改动了什么吗？
徐中玉又仔细察看一遍，小猎弓和今天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固定牛角的牛筋打的结都没有变化。
张爷爷果然神奇！
见徐中玉拉开弓弦，张老头得意起来：
“这点事情岂能难倒我老人家，略施手段，用一点药物将牛角暂时软化一下你就可以使用了。
最为了不起的是，等后面药效减退，猎弓的硬度又会恢复的。
不过等猎弓硬度恢复的时候，你的力气也肯定比现在大多了！
嘿嘿嘿嘿，臭小子佩服吧！”
“佩服佩服，谢谢张爷爷。”
张老头道：“现在不担心我把你的宝贝弄坏了？别以为我老人家不知道你想的啥！现在知道谢我了”
徐中玉只好笑笑。
张老头也不追究了，“快去把馒头和獐腿包好，我们出发了！”
包好馒头和獐腿，徐中玉看见张老头一个手提着一个大酒葫芦，腰间还别着一个小一点的葫芦，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卖酒葫芦的。
张老头爱喝酒这是整村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酒葫芦从不离身。
但是还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同时带着三个酒葫芦，徐中玉也是第一次看到。
“张爷爷，拿这么多的酒葫芦干什么？”
“小娃娃不懂，我老人家最近有笔大买卖。”张老头很神秘的低声说道。
上次骗三爷那么多的金子，应该还没有用完吧？
这次又到什么地方去，还是大买卖？
虽然他们每次骗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徐中玉觉得骗人还是不大好。
“张爷爷，我们又要去骗人吗？我觉得骗人还是不大好。”
“胡说什么呢？这次我们不是去替天行道，我们是上山！”
“上山？我们到乌狼山打猎？”
“乌狼山有什么值得我老人家去的？我们到熊耳山！”
“熊耳山？”徐中玉感觉已经跟不上张老头的节奏了，“等等！我昨天洗的衣服在河边还没有收！”
“昨天就收回来了，等你去收，衣服早被野狗叼走了。”张老头边说边关屋门。
不行，得通知爹一声！
趁张老头关屋门的时候，徐中玉飞快的用石子在石凳上给他爹爹留了字，告诉他爹他和张老头一起上山熊耳山去了。
张老头走在前面，徐中玉腰间插了木剑，背上小猎弓和箭袋，怀里揣着《道经》，手里提着干粮，紧跟着张老头走去。
熊耳山就在徐中玉家后面，但是挨着他家那一面太陡，没有上山的路，所以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张老头速度逐渐加快，徐中玉眼看又要跟不上。
他想起了万龙城外小路的经历，连忙紧盯张老头的脚步，学着张老头的样子，在崎岖小路上行走，再也不敢分心。
这时徐中玉已经明白，这种步法，就是张老头教他的第一种本事。
走了大概十多里，张老头突然停了下来，坐在道边的一块石头说道：
“我走不动了，歇会儿，就沿着这一条路，你在前面走先。”
这是对自己的考较吗？经过刚才的学习，徐中玉自信满满，抬脚就向前走去。
可很快就发现不是这样一回事儿。
没有张老头的引导，看着刚才明明很好走的山路，现在却不知该怎样落脚，刚才一登而上的小坡，现在需要慢慢的爬才能爬上去，刚才规规矩矩在一边趴着的青藤，现在总绊手绊脚。
张老头休息的差不多了，他才走了不到五十米。
看着张老头走了过来，徐中玉有点难为情了，跟着张老头走了这么远，似乎一点经验也没有学到，他已经做好了听张老头嘲笑的准备。
“走吧！”
张老头又走在前面领路，其他什么也没有说。
徐中玉大感诧异：
张老头占了上风居然没有损自己？
看着张老头的姿势和脚步，徐中玉这下子学乖了，不光看张老头怎么走，还要看路面的情况，以及什么情况下采用什么姿势和脚步。
他把观察到的一一记在心里，在路况较好的路段，慢慢尝试。
不知道张老头是不是有意，在路面比较复杂的路段放慢速度，尽可能的让徐中玉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