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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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暗哑的嗓音越发的轻盈，软软的，几乎像情人间的甜蜜耳语：“还是说，你其实是因为太久没有男人碰了，所以才表现得这么饥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满足你……”
如果不是他的话说得太露骨，太恶劣，越颜几乎要误以为他在同自己说情话。可，她没办法自己骗自己……
她像个再次被玩弄了的傻子一样，僵在橱柜门上，脸色苍白的望着许沧耀布满嘲弄和轻蔑的眸子。
所以，刚刚他做的那一切，不是意乱情迷，更不是情难自已，而是……只为这一刻的羞辱？
是！他早就警告过她，他绝对不会爱上自己！也告诉过她，他由衷的厌恶她！
一直是她自己傻傻的凑上来，任他搓圆捏扁罢了！
心下，一片寒凉。
越颜只觉得鼻尖漾出一圈圈酸涩，此刻却不准自己掉泪，只推了推许沧耀，尽量轻松的挤出一抹笑来，道：“不用麻烦总裁了。许总大概忘了，我还有男朋友。”
言下之意，便是饥渴的时候，可以找另外一个男人，而不是他？
许沧耀沉了目。她纤细的肩头从身边擦肩而过，他突然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臂，“越颜，这是你的喜好？”
“什么？”她不懂的望着他。
“劈腿！”他轻蔑的望定她，“以前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婚前脚踩两条船。现在明明已经有了男人，却偏要在我面前大献殷勤！是真需要两个男人才能满足你？”
先前有多沉溺于那份她带来的温暖，现下，他心底便有多排斥。他们之间，原本就不该有一丝丝心动！
他的责问，让越颜心酸，吸了吸鼻子，她倔强的自他手里抽回细臂，受伤的回击：“许总不也是擅长脚踏两条船吗？既然和季玫在一起，就请您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吻人！”
他嗤笑，“可你很享受这个吻！”
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越颜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上一次，他因为熟悉的气息而吻她，她就该惊醒的。这一次，竟然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落入陷阱，任他羞辱。
不能怨他，只怪自己太笨，太蠢！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离开。
厅里，粥的香味萦绕在空中，她没有再进厨房，而是拉开大门，狼狈的小跑离开。
冷风吹过，眼角湿润了一圈。
无力的靠在公车站牌下，缓缓蹲下身，将那枚珍珠耳钉紧紧握牢在手心。
锋锐的针头，刺进肉里，疼得越颜几乎要掉下泪来。
沧耀……
为什么总是要对她这样残忍，这样不留情面？既然如此，又何必还留着这颗耳钉，让她难以控制的遐想？
越颜离开后，偌大的房子又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空气中飘荡的粥香不断提醒他，她存在过。
步到厨房，望着火炉跃动的火苗。他沉步过去，将锅盖掀开。
步到厨房，望着火炉跃动的火苗。他沉步过去，将锅盖掀开。
手指被烫到，他暗骂了一句，烦躁的将锅盖丢得远远的。听着暗夜里那苍白的铿锵声，眼前浮现的居然是越颜那明明受伤却又倔强的小脸，心里一时更是烦躁不安。
“该死！”他真是着了魔了！
索性关上火，端了粥，断然的倒进了洗碗池。
一了百了！清静！
那一夜，越颜失魂落魄的回家。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很安静。想来，大家都睡下了！
连厅里的灯都没拧开，打算直接进卧室。一道声音，却忽地将她叫住：“越颜！”
她被吓一跳，慌忙将灯打开，便见到齐佳穿着睡衣安静的坐在大厅里。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也不开灯？”越颜朝她走过去，望她一眼，“嫂子等我？”
齐佳漂亮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到底是浅浅一笑，“你还是叫我佳佳吧。”
越颜没说话，只望着她，“有很重要的事？”
自越颜回来到现在，她和这个嫂子说过的话几乎屈指可数。
而齐佳和这个家似乎也格格不入，连同和越白说的话也不多。往常一回来，便总是埋头钻进书房里。连上回六六住院，齐佳也不曾出现过。
显然，她和越白夫妻关系很差，两老看在眼里竟也不责备，这一点总让越颜想不透。
“我听你哥说，你现在在c.h上班，给c.h的总裁当秘书。”齐佳终于开了口。
原来，是问关于他的事……
“你知道c.h的总裁？”没有回答，越颜反问。
齐佳默认浅笑，“他回国后，我们碰见过一次。”
“哦……”越颜怅然若失的轻轻点头。
原来已经见过面了……
那她一定也很清楚，他心里始终还装着一个她吧？
“怎么了？你不希望我们见面？”
自己失落的情绪竟然这样明显？
越颜赶紧摇头，顿了一下，才说：“你等我到这么晚，是为了问他什么事？”
齐佳迟疑了下，“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越颜看了她一眼，提醒：“佳佳，你现在是我嫂子了。”
无论如何，越颜并不希望齐佳伤害哥哥。
“我知道我这么问你不合适。可是，我只想知道他现在近况怎么样，过得可好？”齐佳急切的抓住越颜的手，“越颜，你告诉我，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有。”越颜叹口气，“我从前的朋友，季玫。他们现在在一起。”
握着越颜的手僵住。
齐佳痛心的红了眼眶，半晌，手才缓缓松开。
空气里，蔓延着伤感的气息。
越颜抿了抿唇，拍拍她冰冷的手背，“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嗯……”齐佳木然的点点头，没有动。
越颜站起身，走出一步，还是忍不住回头，“嫂子，我哥人真的很好。你们毕竟结婚了，如果是有什么误会的话，不妨说开来。”
是，越白是很好！可是，那份好却不对她。
越颜才上楼，小锤子便神秘兮兮的凑过头来。
“爆炸消息！”
“什么？”越颜边开电脑，边侧头问她。
小锤子撅嘴努了努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总裁换新女朋友了！”
“啊？”越颜顿了一下，顺着小锤子的视线看了眼，才回头翻白眼，“不会见女人进这张门，你们就说是总裁的女朋友吧？也许只是客户也说不定。”
“no！no！no！”小锤子摆摆手指，“这是女人的直觉！不信你等着看吧！你没见他们看对方的眼神，绝对有戏！”
真是这样吗？季玫和他分手了？那，这个女人又是谁？
越颜突然觉得特别没劲，抿了抿唇，没应声。此刻，电话却忽的响了起来。
怔了一瞬，忙接起来，许沧耀命令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泡两杯咖啡进来。”
“好。”她应一声，正要断了电话，却被他叫住：“等等，其中一杯多加三分之一的牛奶。”
真是贴心……
越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正如小锤子说的那样，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此刻呆在办公室里这个女人之于他来说绝对是有不一样意义的。
“我知道了。”应了一声，嗓音暗下几分。断掉电话，小锤子还在一旁，瞪大眼望着她，“怎么了？接个电话，脸色就变了。”
有这么明显？
“没事儿，我先去冲两杯咖啡。”越颜起身往茶水间走。小锤子也不再多问，讪讪的耸肩，回了自己的格间。
茶水间，只有越颜一个人。她靠在墙壁上，怔忡的望着咖啡机和牛奶。
等到煮沸了，才仔细将一杯咖啡兑上三分之一的牛奶。另外一个杯子里则倒满牛奶。
他的身体不好，不适宜喝太多咖啡。
端着咖啡和牛奶，轻轻敲门。没有听到许沧耀的声音，而是，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来。
望着眼前浅浅含笑的小脸，越颜惊得半晌愣在那。实在太惊愕，以至于失神间越颜手上一下子没端稳，咖啡差点洒落一地。
齐佳探手要去帮忙，手却蓦地被一只大掌扣住，许沧耀皱着眉，提醒：“别乱碰。很烫！”
即便是不甚好的语气，但那丝关切和宠溺，都鲜明得任谁也无法忽视。
咖啡飞溅出来，烫到了越颜的手指。她手指僵硬，却丝毫不觉烫，反而……只觉得那咖啡凉得不可思议……
直直，凉进了她心底……
“我现在哪有那么骄惯？”佳佳显然很开心他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关心，语气娇嗔带着小女儿的撒娇。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越颜从没见过的——她在哥哥面前，从不曾这样！
而许沧耀，亦是她没见过的温柔，还带着一丝丝难以辨认的黯然，“是，五年的时间，让我们都变了太多。”
他变成了c.h的总裁，而佳佳更是变作了人妇。
想来，此刻他心底是很难受的！可是，哥哥呢？如果哥哥知道佳佳此番来找沧耀，又会作何感想？
越颜不敢去深想，只垂下眼，默然的将咖啡和牛奶放在雕花矮几上。
抬目，只能看到他凉薄的背影。
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此刻，他的眼底势必是只有佳佳的，昨夜和自己的那个吻，不过是场梦……
对此，越颜再清楚不过。
可是……
明明这么清楚，心里竟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没有开口，安静的步出去。
“等等！”他却忽然叫住她。越颜一回头，只见他的视线落在那杯牛奶上，皱眉问：“怎么回事？”
“抱歉，我弄错了。”越颜默然的过去，要端走牛奶，“我马上换成咖啡。”
许沧耀的视线，这才落到越颜面上。眸光深深的，看不见底，似别有深意，却又似什么情绪都没有，看得越颜心里拧紧。
佳佳却缓缓一笑，轻摁住了越颜的手，“越颜，不用换了，他喝牛奶就好。”
越颜停住动作，下意识朝许沧耀看去。
他顿了顿，暗哑的嗓音越发的轻盈，软软的，几乎像情人间的甜蜜耳语：“还是说，你其实是因为太久没有男人碰了，所以才表现得这么饥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满足你……”
如果不是他的话说得太露骨，太恶劣，越颜几乎要误以为他在同自己说情话。可，她没办法自己骗自己……
她像个再次被玩弄了的傻子一样，僵在橱柜门上，脸色苍白的望着许沧耀布满嘲弄和轻蔑的眸子。
所以，刚刚他做的那一切，不是意乱情迷，更不是情难自已，而是……只为这一刻的羞辱？
是！他早就警告过她，他绝对不会爱上自己！也告诉过她，他由衷的厌恶她！
一直是她自己傻傻的凑上来，任他搓圆捏扁罢了！
心下，一片寒凉。
越颜只觉得鼻尖漾出一圈圈酸涩，此刻却不准自己掉泪，只推了推许沧耀，尽量轻松的挤出一抹笑来，道：“不用麻烦总裁了。许总大概忘了，我还有男朋友。”
言下之意，便是饥渴的时候，可以找另外一个男人，而不是他？
许沧耀沉了目。她纤细的肩头从身边擦肩而过，他突然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臂，“越颜，这是你的喜好？”
“什么？”她不懂的望着他。
“劈腿！”他轻蔑的望定她，“以前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婚前脚踩两条船。现在明明已经有了男人，却偏要在我面前大献殷勤！是真需要两个男人才能满足你？”
先前有多沉溺于那份她带来的温暖，现下，他心底便有多排斥。他们之间，原本就不该有一丝丝心动！
他的责问，让越颜心酸，吸了吸鼻子，她倔强的自他手里抽回细臂，受伤的回击：“许总不也是擅长脚踏两条船吗？既然和季玫在一起，就请您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吻人！”
他嗤笑，“可你很享受这个吻！”
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越颜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上一次，他因为熟悉的气息而吻她，她就该惊醒的。这一次，竟然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落入陷阱，任他羞辱。
不能怨他，只怪自己太笨，太蠢！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离开。
厅里，粥的香味萦绕在空中，她没有再进厨房，而是拉开大门，狼狈的小跑离开。
冷风吹过，眼角湿润了一圈。
无力的靠在公车站牌下，缓缓蹲下身，将那枚珍珠耳钉紧紧握牢在手心。
锋锐的针头，刺进肉里，疼得越颜几乎要掉下泪来。
沧耀……
为什么总是要对她这样残忍，这样不留情面？既然如此，又何必还留着这颗耳钉，让她难以控制的遐想？
越颜离开后，偌大的房子又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空气中飘荡的粥香不断提醒他，她存在过。
步到厨房，望着火炉跃动的火苗。他沉步过去，将锅盖掀开。
步到厨房，望着火炉跃动的火苗。他沉步过去，将锅盖掀开。
手指被烫到，他暗骂了一句，烦躁的将锅盖丢得远远的。听着暗夜里那苍白的铿锵声，眼前浮现的居然是越颜那明明受伤却又倔强的小脸，心里一时更是烦躁不安。
“该死！”他真是着了魔了！
索性关上火，端了粥，断然的倒进了洗碗池。
一了百了！清静！
那一夜，越颜失魂落魄的回家。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很安静。想来，大家都睡下了！
连厅里的灯都没拧开，打算直接进卧室。一道声音，却忽地将她叫住：“越颜！”
她被吓一跳，慌忙将灯打开，便见到齐佳穿着睡衣安静的坐在大厅里。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也不开灯？”越颜朝她走过去，望她一眼，“嫂子等我？”
齐佳漂亮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到底是浅浅一笑，“你还是叫我佳佳吧。”
越颜没说话，只望着她，“有很重要的事？”
自越颜回来到现在，她和这个嫂子说过的话几乎屈指可数。
而齐佳和这个家似乎也格格不入，连同和越白说的话也不多。往常一回来，便总是埋头钻进书房里。连上回六六住院，齐佳也不曾出现过。
显然，她和越白夫妻关系很差，两老看在眼里竟也不责备，这一点总让越颜想不透。
“我听你哥说，你现在在c.h上班，给c.h的总裁当秘书。”齐佳终于开了口。
原来，是问关于他的事……
“你知道c.h的总裁？”没有回答，越颜反问。
齐佳默认浅笑，“他回国后，我们碰见过一次。”
“哦……”越颜怅然若失的轻轻点头。
原来已经见过面了……
那她一定也很清楚，他心里始终还装着一个她吧？
“怎么了？你不希望我们见面？”
自己失落的情绪竟然这样明显？
越颜赶紧摇头，顿了一下，才说：“你等我到这么晚，是为了问他什么事？”
齐佳迟疑了下，“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越颜看了她一眼，提醒：“佳佳，你现在是我嫂子了。”
无论如何，越颜并不希望齐佳伤害哥哥。
“我知道我这么问你不合适。可是，我只想知道他现在近况怎么样，过得可好？”齐佳急切的抓住越颜的手，“越颜，你告诉我，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有。”越颜叹口气，“我从前的朋友，季玫。他们现在在一起。”
握着越颜的手僵住。
齐佳痛心的红了眼眶，半晌，手才缓缓松开。
空气里，蔓延着伤感的气息。
越颜抿了抿唇，拍拍她冰冷的手背，“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嗯……”齐佳木然的点点头，没有动。
越颜站起身，走出一步，还是忍不住回头，“嫂子，我哥人真的很好。你们毕竟结婚了，如果是有什么误会的话，不妨说开来。”
是，越白是很好！可是，那份好却不对她。
越颜才上楼，小锤子便神秘兮兮的凑过头来。
“爆炸消息！”
“什么？”越颜边开电脑，边侧头问她。
小锤子撅嘴努了努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总裁换新女朋友了！”
“啊？”越颜顿了一下，顺着小锤子的视线看了眼，才回头翻白眼，“不会见女人进这张门，你们就说是总裁的女朋友吧？也许只是客户也说不定。”
“no！no！no！”小锤子摆摆手指，“这是女人的直觉！不信你等着看吧！你没见他们看对方的眼神，绝对有戏！”
真是这样吗？季玫和他分手了？那，这个女人又是谁？
越颜突然觉得特别没劲，抿了抿唇，没应声。此刻，电话却忽的响了起来。
怔了一瞬，忙接起来，许沧耀命令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泡两杯咖啡进来。”
“好。”她应一声，正要断了电话，却被他叫住：“等等，其中一杯多加三分之一的牛奶。”
真是贴心……
越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正如小锤子说的那样，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此刻呆在办公室里这个女人之于他来说绝对是有不一样意义的。
“我知道了。”应了一声，嗓音暗下几分。断掉电话，小锤子还在一旁，瞪大眼望着她，“怎么了？接个电话，脸色就变了。”
有这么明显？
“没事儿，我先去冲两杯咖啡。”越颜起身往茶水间走。小锤子也不再多问，讪讪的耸肩，回了自己的格间。
茶水间，只有越颜一个人。她靠在墙壁上，怔忡的望着咖啡机和牛奶。
等到煮沸了，才仔细将一杯咖啡兑上三分之一的牛奶。另外一个杯子里则倒满牛奶。
他的身体不好，不适宜喝太多咖啡。
端着咖啡和牛奶，轻轻敲门。没有听到许沧耀的声音，而是，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来。
望着眼前浅浅含笑的小脸，越颜惊得半晌愣在那。实在太惊愕，以至于失神间越颜手上一下子没端稳，咖啡差点洒落一地。
齐佳探手要去帮忙，手却蓦地被一只大掌扣住，许沧耀皱着眉，提醒：“别乱碰。很烫！”
即便是不甚好的语气，但那丝关切和宠溺，都鲜明得任谁也无法忽视。
咖啡飞溅出来，烫到了越颜的手指。她手指僵硬，却丝毫不觉烫，反而……只觉得那咖啡凉得不可思议……
直直，凉进了她心底……
“我现在哪有那么骄惯？”佳佳显然很开心他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关心，语气娇嗔带着小女儿的撒娇。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越颜从没见过的——她在哥哥面前，从不曾这样！
而许沧耀，亦是她没见过的温柔，还带着一丝丝难以辨认的黯然，“是，五年的时间，让我们都变了太多。”
他变成了c.h的总裁，而佳佳更是变作了人妇。
想来，此刻他心底是很难受的！可是，哥哥呢？如果哥哥知道佳佳此番来找沧耀，又会作何感想？
越颜不敢去深想，只垂下眼，默然的将咖啡和牛奶放在雕花矮几上。
抬目，只能看到他凉薄的背影。
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此刻，他的眼底势必是只有佳佳的，昨夜和自己的那个吻，不过是场梦……
对此，越颜再清楚不过。
可是……
明明这么清楚，心里竟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没有开口，安静的步出去。
“等等！”他却忽然叫住她。越颜一回头，只见他的视线落在那杯牛奶上，皱眉问：“怎么回事？”
“抱歉，我弄错了。”越颜默然的过去，要端走牛奶，“我马上换成咖啡。”
许沧耀的视线，这才落到越颜面上。眸光深深的，看不见底，似别有深意，却又似什么情绪都没有，看得越颜心里拧紧。
佳佳却缓缓一笑，轻摁住了越颜的手，“越颜，不用换了，他喝牛奶就好。”
越颜停住动作，下意识朝许沧耀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