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堪的现实，奢侈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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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缠绵了大半个冬季！那飘飘洒洒的银丝为这个城市增添了多少浪漫旖旎？又为多少心情郁结的人找到了流泪的契机？
上学的时候，有同学开玩笑说：“坚强的人都喜欢站在雨里，一方面证明自己能经历风雨的打击，另一方面却是借机爽快的流泪！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他脸上的水珠会是咸咸的眼泪！”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多少男生为了显示自己的坚强而在下雨天坚决不撑伞！
忙完了午饭的苏慕，斜托着腮出神的望着窗外嘉陵江上升腾起的薄薄雨幕，她难得的回忆起她的学生时代！不算美好，却也并不伤悲！那些属于童年的、少年的调皮娇嗔就像此刻升腾在江面上的薄雾，美丽却早已朦胧稀疏，让你只觉得梦幻、唯美却怎么努力也看不清迷雾背后的真实情景！
少年时的自己总是怯弱的吧，有意无意的把自己藏进与所有老师同学都格格的不入的角落，获得了难得的谁也想象不到的宁静。那时候的她其实也是渴望和同学们和谐相处、相亲相爱的。
她深刻的记得那么多同学说过的俏皮话，偷偷羡慕着同学们的三五成群，别人因着一件好玩的事大笑出声的时候，躲在角落的她也是会跟着轻笑出声的！
可是，那时候深觉罪恶的她不会再试图和任何人接近、不敢接受任何一个人善意的关心。多少人也曾明明白白的向她表示过善意，表示过想要成为朋友！可这些，对苏慕来说都是太过奢 侈的珍宝，她远观却从不肯轻易拥有！
因为！她怕再出现一个倩倩姐，她怕自己会在某个不能预料的时候再伤害到有一个善良而关心自己的人。。。。。。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朋友，没有一个正常的亲人！所幸，她遇到了罗曼！
她又想起了罗曼，那个一开始会令她觉得张狂、扭曲的女生！其实就算到了现在，她依然不能接受她的很多观念，可，来到c城的这几年她是唯一一个肯对自己好的人，当然，除了姚逢春！
呵！姚逢春啊！苏慕出神的望着窗外朦胧了整个城市的雨雾，纯净到令人自惭形秽的眼眸中有星星点点的光闪过，却在瞬间又暗淡成哀愁的模样！
程海幽来访的时候，刚为张舸做完早饭的苏慕正往餐桌上摆盛好的豆浆，在张舸的强烈要求下，盛的是两碗！
那时候张舸还穿着睡衣，因为忙碌了一早上，苏慕的头发稍微的有些凌乱。程海幽看了看张舸又看了看苏慕，脸上写着若无其事，心里却早已震惊！
苏慕知道她误会了，很想解释，自己分明是早上五点半就过来做饭的！可无论是张舸还是程海幽都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坐下吃饭！”张舸不带喜怒的吩咐完苏慕后便开始喝鲜榨的豆浆，令一旁的程海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苏慕也是尴尬的，她还很是胆战心惊。看了看正专心致志吃早饭的张舸，苏慕不敢违背他的吩咐，可把程海幽晾在一边又太过失礼！稍有犹豫，苏慕是决定为程海幽拉开餐椅，添上一碗豆浆。
刚有动作，张舸不冷不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带了不容拒绝的命令，他放下碗，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苏慕，一字一句的说：“我叫你坐下吃饭！”
苏慕歉意偷看了一眼依旧被晾在一旁的程海幽，战战兢兢的坐到了餐桌旁！一直不动声色的程海幽却好似感觉不到主人的不欢迎，她随意的往餐桌边一坐，便自顾自的为自己拿了块三明治！
“味道还不错！诶，张舸哥，你觉不觉得这和咱们初中时常去的那家糕点店的味道很像？”她咬了一小口三明治，然后像得了珍宝一样兴奋的和张舸分享，就是一直低头喝豆浆的苏慕，也能看见她眸子里亮晶晶的光。
“我都已经很久没去想以前的事了，哎！那时候你和我哥最好，什么都和他分享。我哥待你可比对我好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才是亲兄弟呢？”程海幽没再吃三明治，她好像有些伤感，淡淡的瞅了三明治两眼才接着说道：“那时候的你和哪个女生也不交往，唯有对小诗姐不一样，你会给她讲题，会帮她拎书包，还会带着她一起玩。就算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也从来没这样对过我。”
原来，他们几个是如此好的好朋友！苏慕有些恍然大悟，不过这里没她插嘴的份，她只能好奇的偷瞄坐在对面的张舸一眼，然后安安静静的啃面包！
苏慕以为是三明治触动了程海幽的心弦勾起了属于他们的那些美好回忆，已经吃完饭的张舸都不用去看程海幽狡黠的眼神就知道，这只小狐狸是在和自己打友情牌，就算今天早上吃的是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任何食物也同样能有东西勾起她的美好回忆！
张舸低头看表，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
“哥，因为萧瑶专访稿的事，小诗姐遇到了困难，这期杂志需要做一位成功男士的专访！我们都觉得，你最合适了！”接收到信号的程海幽自然不再废话，直奔主题！
高深莫测的张舸自然的往椅背上靠了靠，眼神里有解读不了的意味深长！他思 索了半晌，清淡的说：“你们知道的，我一向不接受这类采访！”
“哥！”程海幽加重了语气，那张一直云淡风轻的脸终于有了丝丝阴云：“咱们先不说那多年的交情，就说小诗姐对你的感情，她爱了你八年，追求了你八年，就在几天前，你不是还说要和小诗姐试试看的吗？你不是也准备接受小诗姐了。现在小诗姐有困难，你这个准男友就是这样的态度啊？”
一口豆浆就哽在了苏慕喉头，她把头垂得更低，生怕别人察觉到她此时的难堪！汪小诗，她的老板，爱了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男人八年，而且程海幽好像还误会了自己和张舸住在一起！天啊！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这么多年一来，追求我的女生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个加强连，如果每个人有困难都需要我牺牲原则去帮忙那我现在早就身败名裂。而且你得弄明白，我不是小诗的准男友，决定和她试试看是在来c城以前。”张舸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铿锵有力。
不是他不顾及友情一定要把话说得这样伤人，而是程海幽分明有千百种方法让他答应接受采访，却在苏慕面前选择了他最不能接受的一种！
并不想迁怒苏慕的程海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头埋得更低的苏慕，她气馁而愤恨的咬着三明治，就想那三明治是她恨得牙痒痒的敌人，而现在终于有机会把对方拆卸入腹。
张舸再次看了看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剩下的能和程海幽较量的时间并不多！何况对方是最好朋友的妹妹，和自己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
他微叹了口气，别有用心的问：“既然是汪小诗有困难，为什么她自己不来？先是派来你们的徐总监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不成又派了你，走上了亲情路线。”
听着张舸不咸不淡的话，直脾气的程海幽彻底的怒了，她把手里未吃完的三明治狠狠的丢到一旁专心吃饭的苏慕身上，气急败坏的喊道：“还不是因为她，你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顾多年的情分，不分亲疏不知贵贱。你是你色厉声严的告诉小诗姐，叫她查不清事情的真相就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的吗？这时候的你，怎么还好意思这样问？”
苏慕这回是彻底惊呆了，张舸居然为了她和汪小诗说过这样的话！她震惊的望着一脸愤怒的程海幽，希望从她的表情上找出一丝丝撒谎的痕迹。对，程海幽一定撒了谎，张舸和她仅有数面之缘就算是一时的欣赏也不至于能做到如斯地步！
丢完了三明治的程海幽马上就后悔了，她居然如此粗鲁的欺负一个可能根本就无辜的苏慕。因为后悔，她心虚的不敢迎接苏慕震惊且不敢置信的眼神。只认真的看着眼前明显压抑着怒气的张舸，局促得像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
苏慕暗松了口气，果然不是事实，果然不是！不然一向坦坦荡荡的程海幽为什么会如此心虚？
原本因为程海幽对苏慕的无礼而暗生恼意张舸，在看着程海幽自惭形秽的窘态时舒展了眉头。他再次看了看表，思索了小半会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问：“专访安排在哪个时间段？你知道的，除了公司面临倒闭、财务出现危机这样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占用我的私人休息时间。如果这次专访真的非我不可，你得去和我的秘书沟通。我公司还有事，现在必须先走。”
张舸说完就转身上楼了！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一身狼藉的苏慕，和交织着兴奋及矛盾的程海幽。她们相对无言，整个氛围显得古怪而紧绷！
苏慕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收拾满桌的碗筷，她拿不准这样的行为会不会令程海幽觉得受伤。可她也不敢开口说话，此时的程海幽看起来心情很是复杂，她不知道自己一开口会不会令程海幽心情更加恶劣！
可是，她有话要说，她得和程海幽解释清楚。张舸和她其实根本就毫无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她之所以出现在这所公寓也是有原因的，她怕程海幽误会，其实，她是害怕所有人误会。
她张了张口，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同样感觉尴尬的程海幽却比苏慕直接。她站起身，礼貌的朝苏慕点了点头，然后步伐优雅的出门离去！
他们都离开之后，苏慕才开始收拾忙碌。所有繁琐的事情在苏慕的巧手之下井然有序的进行。忙碌麻痹了苏慕的神经，令她无法分心去思考目前的处境以及那些纷乱复杂的事情。
只是，终于忙碌完所有事情的她，望着那不断翻腾着的雨雾，望着那江面上梦一般的情景，她才想起来，她也有属于她的回忆，不算美，却在这时候深深的安慰了她浮躁的灵魂！
雨，缠绵了大半个冬季！那飘飘洒洒的银丝为这个城市增添了多少浪漫旖旎？又为多少心情郁结的人找到了流泪的契机？
上学的时候，有同学开玩笑说：“坚强的人都喜欢站在雨里，一方面证明自己能经历风雨的打击，另一方面却是借机爽快的流泪！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他脸上的水珠会是咸咸的眼泪！”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多少男生为了显示自己的坚强而在下雨天坚决不撑伞！
忙完了午饭的苏慕，斜托着腮出神的望着窗外嘉陵江上升腾起的薄薄雨幕，她难得的回忆起她的学生时代！不算美好，却也并不伤悲！那些属于童年的、少年的调皮娇嗔就像此刻升腾在江面上的薄雾，美丽却早已朦胧稀疏，让你只觉得梦幻、唯美却怎么努力也看不清迷雾背后的真实情景！
少年时的自己总是怯弱的吧，有意无意的把自己藏进与所有老师同学都格格的不入的角落，获得了难得的谁也想象不到的宁静。那时候的她其实也是渴望和同学们和谐相处、相亲相爱的。
她深刻的记得那么多同学说过的俏皮话，偷偷羡慕着同学们的三五成群，别人因着一件好玩的事大笑出声的时候，躲在角落的她也是会跟着轻笑出声的！
可是，那时候深觉罪恶的她不会再试图和任何人接近、不敢接受任何一个人善意的关心。多少人也曾明明白白的向她表示过善意，表示过想要成为朋友！可这些，对苏慕来说都是太过奢 侈的珍宝，她远观却从不肯轻易拥有！
因为！她怕再出现一个倩倩姐，她怕自己会在某个不能预料的时候再伤害到有一个善良而关心自己的人。。。。。。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朋友，没有一个正常的亲人！所幸，她遇到了罗曼！
她又想起了罗曼，那个一开始会令她觉得张狂、扭曲的女生！其实就算到了现在，她依然不能接受她的很多观念，可，来到c城的这几年她是唯一一个肯对自己好的人，当然，除了姚逢春！
呵！姚逢春啊！苏慕出神的望着窗外朦胧了整个城市的雨雾，纯净到令人自惭形秽的眼眸中有星星点点的光闪过，却在瞬间又暗淡成哀愁的模样！
程海幽来访的时候，刚为张舸做完早饭的苏慕正往餐桌上摆盛好的豆浆，在张舸的强烈要求下，盛的是两碗！
那时候张舸还穿着睡衣，因为忙碌了一早上，苏慕的头发稍微的有些凌乱。程海幽看了看张舸又看了看苏慕，脸上写着若无其事，心里却早已震惊！
苏慕知道她误会了，很想解释，自己分明是早上五点半就过来做饭的！可无论是张舸还是程海幽都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坐下吃饭！”张舸不带喜怒的吩咐完苏慕后便开始喝鲜榨的豆浆，令一旁的程海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苏慕也是尴尬的，她还很是胆战心惊。看了看正专心致志吃早饭的张舸，苏慕不敢违背他的吩咐，可把程海幽晾在一边又太过失礼！稍有犹豫，苏慕是决定为程海幽拉开餐椅，添上一碗豆浆。
刚有动作，张舸不冷不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带了不容拒绝的命令，他放下碗，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苏慕，一字一句的说：“我叫你坐下吃饭！”
苏慕歉意偷看了一眼依旧被晾在一旁的程海幽，战战兢兢的坐到了餐桌旁！一直不动声色的程海幽却好似感觉不到主人的不欢迎，她随意的往餐桌边一坐，便自顾自的为自己拿了块三明治！
“味道还不错！诶，张舸哥，你觉不觉得这和咱们初中时常去的那家糕点店的味道很像？”她咬了一小口三明治，然后像得了珍宝一样兴奋的和张舸分享，就是一直低头喝豆浆的苏慕，也能看见她眸子里亮晶晶的光。
“我都已经很久没去想以前的事了，哎！那时候你和我哥最好，什么都和他分享。我哥待你可比对我好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才是亲兄弟呢？”程海幽没再吃三明治，她好像有些伤感，淡淡的瞅了三明治两眼才接着说道：“那时候的你和哪个女生也不交往，唯有对小诗姐不一样，你会给她讲题，会帮她拎书包，还会带着她一起玩。就算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也从来没这样对过我。”
原来，他们几个是如此好的好朋友！苏慕有些恍然大悟，不过这里没她插嘴的份，她只能好奇的偷瞄坐在对面的张舸一眼，然后安安静静的啃面包！
苏慕以为是三明治触动了程海幽的心弦勾起了属于他们的那些美好回忆，已经吃完饭的张舸都不用去看程海幽狡黠的眼神就知道，这只小狐狸是在和自己打友情牌，就算今天早上吃的是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任何食物也同样能有东西勾起她的美好回忆！
张舸低头看表，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
“哥，因为萧瑶专访稿的事，小诗姐遇到了困难，这期杂志需要做一位成功男士的专访！我们都觉得，你最合适了！”接收到信号的程海幽自然不再废话，直奔主题！
高深莫测的张舸自然的往椅背上靠了靠，眼神里有解读不了的意味深长！他思 索了半晌，清淡的说：“你们知道的，我一向不接受这类采访！”
“哥！”程海幽加重了语气，那张一直云淡风轻的脸终于有了丝丝阴云：“咱们先不说那多年的交情，就说小诗姐对你的感情，她爱了你八年，追求了你八年，就在几天前，你不是还说要和小诗姐试试看的吗？你不是也准备接受小诗姐了。现在小诗姐有困难，你这个准男友就是这样的态度啊？”
一口豆浆就哽在了苏慕喉头，她把头垂得更低，生怕别人察觉到她此时的难堪！汪小诗，她的老板，爱了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男人八年，而且程海幽好像还误会了自己和张舸住在一起！天啊！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这么多年一来，追求我的女生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个加强连，如果每个人有困难都需要我牺牲原则去帮忙那我现在早就身败名裂。而且你得弄明白，我不是小诗的准男友，决定和她试试看是在来c城以前。”张舸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铿锵有力。
不是他不顾及友情一定要把话说得这样伤人，而是程海幽分明有千百种方法让他答应接受采访，却在苏慕面前选择了他最不能接受的一种！
并不想迁怒苏慕的程海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头埋得更低的苏慕，她气馁而愤恨的咬着三明治，就想那三明治是她恨得牙痒痒的敌人，而现在终于有机会把对方拆卸入腹。
张舸再次看了看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剩下的能和程海幽较量的时间并不多！何况对方是最好朋友的妹妹，和自己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
他微叹了口气，别有用心的问：“既然是汪小诗有困难，为什么她自己不来？先是派来你们的徐总监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不成又派了你，走上了亲情路线。”
听着张舸不咸不淡的话，直脾气的程海幽彻底的怒了，她把手里未吃完的三明治狠狠的丢到一旁专心吃饭的苏慕身上，气急败坏的喊道：“还不是因为她，你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顾多年的情分，不分亲疏不知贵贱。你是你色厉声严的告诉小诗姐，叫她查不清事情的真相就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的吗？这时候的你，怎么还好意思这样问？”
苏慕这回是彻底惊呆了，张舸居然为了她和汪小诗说过这样的话！她震惊的望着一脸愤怒的程海幽，希望从她的表情上找出一丝丝撒谎的痕迹。对，程海幽一定撒了谎，张舸和她仅有数面之缘就算是一时的欣赏也不至于能做到如斯地步！
丢完了三明治的程海幽马上就后悔了，她居然如此粗鲁的欺负一个可能根本就无辜的苏慕。因为后悔，她心虚的不敢迎接苏慕震惊且不敢置信的眼神。只认真的看着眼前明显压抑着怒气的张舸，局促得像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
苏慕暗松了口气，果然不是事实，果然不是！不然一向坦坦荡荡的程海幽为什么会如此心虚？
原本因为程海幽对苏慕的无礼而暗生恼意张舸，在看着程海幽自惭形秽的窘态时舒展了眉头。他再次看了看表，思索了小半会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问：“专访安排在哪个时间段？你知道的，除了公司面临倒闭、财务出现危机这样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占用我的私人休息时间。如果这次专访真的非我不可，你得去和我的秘书沟通。我公司还有事，现在必须先走。”
张舸说完就转身上楼了！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一身狼藉的苏慕，和交织着兴奋及矛盾的程海幽。她们相对无言，整个氛围显得古怪而紧绷！
苏慕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收拾满桌的碗筷，她拿不准这样的行为会不会令程海幽觉得受伤。可她也不敢开口说话，此时的程海幽看起来心情很是复杂，她不知道自己一开口会不会令程海幽心情更加恶劣！
可是，她有话要说，她得和程海幽解释清楚。张舸和她其实根本就毫无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她之所以出现在这所公寓也是有原因的，她怕程海幽误会，其实，她是害怕所有人误会。
她张了张口，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同样感觉尴尬的程海幽却比苏慕直接。她站起身，礼貌的朝苏慕点了点头，然后步伐优雅的出门离去！
他们都离开之后，苏慕才开始收拾忙碌。所有繁琐的事情在苏慕的巧手之下井然有序的进行。忙碌麻痹了苏慕的神经，令她无法分心去思考目前的处境以及那些纷乱复杂的事情。
只是，终于忙碌完所有事情的她，望着那不断翻腾着的雨雾，望着那江面上梦一般的情景，她才想起来，她也有属于她的回忆，不算美，却在这时候深深的安慰了她浮躁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