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罪恶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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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徐倩悠闲的轻啜着咖啡！她轻托了下巴惬意的享受着此刻的温馨宁静。多久了？没这样安然 的感受过水墨画般的天气？
《魅》首刊发行，市场反应还算不错。显然她设计的艺术风格是大受赞赏的！她嘴角抿成了妩媚的幅度。这种自得并不仅仅来自杂志的成功，更重要的是今天早上的会议！
这么久的努力，终于事事都顺了心。苏慕，你终于再也回不到《魅》了吧！你好不容易取得的大学学历终于是废纸一张了吧！一会儿当你在这个咖啡厅见到汪小诗和程海幽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呢？听她们礼貌的说对不起时，会不会面如死灰？
最近上流传的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这样的：其实文凭不过是张火车票，名牌的软卧，本科的硬卧，专科的硬座，民办的站票，成教的在厕所挤着。火车到站都下车找工作，才发现老板并不太关心你是怎么来的，只关心你会干些什么！
苏慕，你费尽心力挤了那么久的厕所，找到工作后老板却发现你会的不多却很擅长出卖商业机密，你觉得你的前景会是什么样的呢？那时候的你，会不会也恨？是不是也会痛不欲生？
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扩大，她眼角的余光看见程海幽和汪小诗已经在预定的餐桌旁入座。她把视线集中在程海幽为难又愤怒的面色上，心里一阵阵的痛快！
早上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赞同了她的提议，永永远远的把苏慕赶出杂志社！在杂志首发就成功的当下，在艺术设计受到大力赞赏的情况下，谁会不识趣的为了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得罪炙手可热的徐倩？
所以，程海幽站起来坚决反对的时候，大家都是很意外的。徐倩更是没想到性格直来直往其实也很冷漠的她会为了苏慕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和自己唱反调！可是有什么用呢？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这边，她又拿不出不是苏慕出卖了稿件的证据！
‘真是自取其辱！’她冷冷的哼了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越发寒酸的苏慕有些紧张的坐到程海幽的对面。
气氛有些紧张，汪小诗和程海幽彼此望着对方，谁都没有先说话的打算！苏慕也不敢说话，这样的氛围太过凝重，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今天要说的话题绝对不会是什么开心的事情！而且，和自己有关？她下意思的拧着衣摆，面上依旧是不动如山的神色！
迟疑了很久，一杯咖啡也已经见底。汪小诗在桌底下暗暗的踢了程海幽n脚，可程海幽依旧无动于衷，她脸色很是不好的看了汪小诗一眼，好像在说‘自己做了决定就自己去面对，我肯陪着你来都已经是看在二十几年友谊的情分上。’
无计可施的汪小诗虽然有些难为情，却不得不有所表示。总不能大家僵持着坐一下午吧！她从小巧精致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迟疑的推到苏慕面前，很是难为情的说：“这是你的工资以及奖金，剩下的五千块钱就当是单位给你的遣散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感到很抱歉！”
不远处的徐倩看到苏慕的脸一瞬间全都白了，如果不是紧紧的拧着衣摆她的手此时一定会很厉害很厉害的颤抖。徐倩很满意的笑，苏慕，我其实也没那么贪心，你伤害了我一次让我痛苦至今！这次，如果能完全断了你在传媒界待的所有去路，那我们就扯平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认识你，再也不会在你身上费半点的心机！
“遣散费？”苏慕不敢去看面前鼓鼓的信封，她吃惊的看着对面神色不忍的汪小诗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遣散？我做错了什么吗？”突然想起来什么，她已近没有血色的脸颊更是灰暗：“难道说真的认定了是我出卖的采访稿？如果是这个原因，打死我都不能接受的，我可以失去工作，但绝不能背上这样的罪名！我没有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汪小诗为难的喝着咖啡，知性而沉闷的黑框眼镜挡住了她眼底的神情。她很想说是因为单位用不了这么些人手，可良心却不允许她撒谎。作为出卖采访稿最大的嫌疑人，大部分员工建议让她离开，剩下的除了程海幽基本全保持了沉默。作为老板的她能怎么办呢？别说她不能完全信任苏慕，就是能面对这样的局面要怎么办呢？
“除非能有直接证明不是你做的的证据，不然的话，也只能只这样的结局。”其实她很想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可在座的谁不是七窍玲珑心，再委婉的话语所表达的内容终究是伤人的。所以，又何苦呢？就算是伤害了，最起码她给予了所能给予的尊重。
“证据”苏慕有些激动了！“如果非要证据，也应该是要开除我的你们给我一份证据。是，我苏慕是缺钱，也正因为缺钱所以才更看重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机会。我为什么要自毁前程？发表那篇文章的话就算不能一举成名最少也能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我为什么要那么损人不利己？”
钱吗？就是因为我苏慕没钱吗？她其实很想说：如果真的是为了钱，我为什么不紧紧的抱住言明了喜欢我的张舸张大总裁，从他身上能得到的难道会比出卖人品、出卖道德、毁掉前程所得到的金钱少？可她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坐在对面的不仅仅是老板，还是喜欢了张舸八年的汪小诗，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目的去伤害别人的真心，践踏别人的尊严！
汪小诗很是张口结舌，她为难的低着头，眼睛里没有平时高贵典雅的光。她知道苏慕说得很有道理，在会议上程海幽也曾提起过这方面的论题。可是怎么办呢？以徐倩为首的大部分人强调人心问题；强调工作积极性问题；他们咄咄逼人的质问：“为什么要在新杂志社放一个很有可能是内奸的人？”徐倩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如果苏慕离开之后还发生了类似的事件她愿意引咎辞职。
“别这样苏慕，小诗姐也是没有办法。早上开会的时候我们已经尽力的劝说了，可是单位大部分领导都持不同的意见。”不忍心看汪小诗无力的模样，尽管对这样的结果很是不满程海幽依旧放下咖啡杯和苏慕解释。她的语气里有淡淡的哀求，更有当时的苏慕解读不了的痛心：“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们确实没有说话的立场。换做是你你也会难办的，你想想看，如果你是老板，就算你全心全意的相信做这件事的不是某人，可如果全单位的人都认定了是她你要怎么办？总不能为了一个人失去所有的人心吧！”更何况，谁又能完全的确定这件事真的不是你所为呢？如果你是老板真的愿意把这样的嫌疑人放在身边吗？小诗姐能做到这一步真的也不容易了！何况，你还是她明确意义上的情敌！
开会定下来的吗？来到杂志社的时间并不算长，一向喜欢把自己放在角落的苏慕虽然不得人心，却也没真的得罪过谁。为什么大家都认定了是她呢？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武断呢？苏慕又想起来徐倩，想起了那一声用灵魂喊出来的‘我要你用一辈子的幸福来还！’
她幽幽的吐出一口浊气，江南烟云的面庞升腾起浓烈的雾气。她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浅浅的嘬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刺得她的喉咙似乎都黏在了一起，想张口却怎么也张不开的难受！
“正好是年关了，过了年会有很多大型招聘会的，那里有很多机会。如果我们硬是拖着你，把这件事拖到年后解决，到那时候如果依旧没有直接证明你无辜的证据，单位员工也依旧坚持让你离开的话，你就会错过重新找工作的机会。”汪小诗又恢复了知性优雅的姿态，她认真而关切的看着苏慕，一句句表达着自己力所能及的关心！
苏慕的手就算拧着衣摆也依旧能很明显的看见颤抖，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来收拾心情，当那眼底的湿意终于被逼回后才感激的冲汪小诗及程海幽微笑。虽然是笑，却更让人心酸，程海幽低头喝咖啡，掩饰着咆哮的怒气，她怪自己无能，明明能全心全意的相信苏慕却没办法为她洗刷冤屈！
汪小诗也转头看向别处，不是不敢去面对苏慕微笑里太过明显的感激和委屈，而是她的心渐渐的开始摇摆不定！说真的，她是老板，如果硬下心肠要留住一个员工谁也是没有办法的！而所谓的人心？她比谁都清楚员工更看重的是工资和工作环境，至于身边的谁是内奸只要没危害到自己的利益，更多的人会选择漠视！
哎！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苏慕，为什么你不能厉害一点，泼辣一点？如果你大喊大叫、又吵又闹我的心就会更加坚定！我一直犹豫着不敢去判定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因为张舸对你也很有些偏见。可是苏慕，你为什么要那么勤奋，那么宽容，那么值得人信任？如果你没有这些品质，我顺水推舟的请你离开心里也不会如此难受！
原谅我吧！就算真的不是你，就算是我给了你委屈。可是，体谅一下我的心吧，我要怎样的大度才能为自己的情敌做到那样的地步？我要有怎样的气魄才能为了你和恩师疼到心坎的女儿撕破脸，从此两看两相厌？
“谢谢你们为了考虑！”苏慕温柔坚韧的包容了强加在她身上的罪恶！“我知道我让你们为难了，对不起！”低头喝了口咖啡，抬头望向汪小诗的眼神有了坚毅的神色：“虽然很抱歉，可是不能背着这样的罪名离开！如果我非走不可，请至少保证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别的单位的歧视！”
心情大好的徐倩优雅的将一片糕点塞进嘴里，她眉眼含情整个人散发着说不出的意气风发。听着苏慕的话，心里冷冷的笑：这个怎么保证？欲盖弥彰的给所有传媒机构发信息说苏慕不是因为出卖采访稿被开除的？还是在杂志上公开表示苏慕自动辞职？
笑话！天大的笑话！她有些压抑不住心底的狂笑，支着下巴控制着声音得意得花枝乱颤！认命吧，服输吧！乖乖的滚蛋，大家都不用再纠缠！
“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别说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你有关，就算真的是你做的，别的单位又怎么会知道？对于杂志社本身来说，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光彩，没有人会大肆宣扬的。”
苏慕不再说话，她心底明明白白的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像汪小诗说的那样简单。也绝对不会是她说的那样不会有人愿意去宣扬，有人会日夜期盼着她苏慕万劫不复！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样的保证谁又能给得了？
她把面前的信封推回 到汪小诗面前，坚定的道：“以这样的名义离开单位的我有什么脸面领单位的遣散费？至于工资和奖金，我想应该够还上次妈妈住院借的债了吧！”苏慕冷却了全身的温度，却依旧带着虚弱的善意微笑着，只是喉中干涩得难受。
心脏痛极，她实在等不到汪小诗的回答，也不想为着这点事再往来纠缠！她拎了包礼貌的欠身离去。
程海幽是要起身去追的。在她看来，让苏慕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就已经是天大的委屈，怎么还能不给她一定的经济补偿呢？她那样的经济环境干什么在这节骨眼上要强？奈何电话催命般响起，她不得不先接听电话。
挂断电话的时候，她整个人表情复杂，望向汪小诗的眼神有着汪小诗解读不了的含义。那里面的内容太丰富，有震惊，有欣喜，有怨愤，有后悔，有坚定。。。。。。太多太多的含义，看得人心惊！
“不是苏慕，真的不是！小诗姐怎么办，我们又一次伤害了她！”她缓缓的坐到椅子上，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找到证据了，苏慕不用这样委屈的离开了！小诗姐，我们都太懦弱，可是为我们的懦弱买单的为什么是无辜的苏慕？”
正得意洋洋的徐倩一口点心呛在了喉头，她不停的咳嗽，心下更是无法镇定的慌乱！找到证据了吗？都牵扯到了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徐倩悠闲的轻啜着咖啡！她轻托了下巴惬意的享受着此刻的温馨宁静。多久了？没这样安然 的感受过水墨画般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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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的努力，终于事事都顺了心。苏慕，你终于再也回不到《魅》了吧！你好不容易取得的大学学历终于是废纸一张了吧！一会儿当你在这个咖啡厅见到汪小诗和程海幽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呢？听她们礼貌的说对不起时，会不会面如死灰？
最近上流传的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这样的：其实文凭不过是张火车票，名牌的软卧，本科的硬卧，专科的硬座，民办的站票，成教的在厕所挤着。火车到站都下车找工作，才发现老板并不太关心你是怎么来的，只关心你会干些什么！
苏慕，你费尽心力挤了那么久的厕所，找到工作后老板却发现你会的不多却很擅长出卖商业机密，你觉得你的前景会是什么样的呢？那时候的你，会不会也恨？是不是也会痛不欲生？
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扩大，她眼角的余光看见程海幽和汪小诗已经在预定的餐桌旁入座。她把视线集中在程海幽为难又愤怒的面色上，心里一阵阵的痛快！
早上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赞同了她的提议，永永远远的把苏慕赶出杂志社！在杂志首发就成功的当下，在艺术设计受到大力赞赏的情况下，谁会不识趣的为了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得罪炙手可热的徐倩？
所以，程海幽站起来坚决反对的时候，大家都是很意外的。徐倩更是没想到性格直来直往其实也很冷漠的她会为了苏慕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和自己唱反调！可是有什么用呢？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这边，她又拿不出不是苏慕出卖了稿件的证据！
‘真是自取其辱！’她冷冷的哼了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越发寒酸的苏慕有些紧张的坐到程海幽的对面。
气氛有些紧张，汪小诗和程海幽彼此望着对方，谁都没有先说话的打算！苏慕也不敢说话，这样的氛围太过凝重，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今天要说的话题绝对不会是什么开心的事情！而且，和自己有关？她下意思的拧着衣摆，面上依旧是不动如山的神色！
迟疑了很久，一杯咖啡也已经见底。汪小诗在桌底下暗暗的踢了程海幽n脚，可程海幽依旧无动于衷，她脸色很是不好的看了汪小诗一眼，好像在说‘自己做了决定就自己去面对，我肯陪着你来都已经是看在二十几年友谊的情分上。’
无计可施的汪小诗虽然有些难为情，却不得不有所表示。总不能大家僵持着坐一下午吧！她从小巧精致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迟疑的推到苏慕面前，很是难为情的说：“这是你的工资以及奖金，剩下的五千块钱就当是单位给你的遣散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感到很抱歉！”
不远处的徐倩看到苏慕的脸一瞬间全都白了，如果不是紧紧的拧着衣摆她的手此时一定会很厉害很厉害的颤抖。徐倩很满意的笑，苏慕，我其实也没那么贪心，你伤害了我一次让我痛苦至今！这次，如果能完全断了你在传媒界待的所有去路，那我们就扯平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认识你，再也不会在你身上费半点的心机！
“遣散费？”苏慕不敢去看面前鼓鼓的信封，她吃惊的看着对面神色不忍的汪小诗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遣散？我做错了什么吗？”突然想起来什么，她已近没有血色的脸颊更是灰暗：“难道说真的认定了是我出卖的采访稿？如果是这个原因，打死我都不能接受的，我可以失去工作，但绝不能背上这样的罪名！我没有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汪小诗为难的喝着咖啡，知性而沉闷的黑框眼镜挡住了她眼底的神情。她很想说是因为单位用不了这么些人手，可良心却不允许她撒谎。作为出卖采访稿最大的嫌疑人，大部分员工建议让她离开，剩下的除了程海幽基本全保持了沉默。作为老板的她能怎么办呢？别说她不能完全信任苏慕，就是能面对这样的局面要怎么办呢？
“除非能有直接证明不是你做的的证据，不然的话，也只能只这样的结局。”其实她很想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可在座的谁不是七窍玲珑心，再委婉的话语所表达的内容终究是伤人的。所以，又何苦呢？就算是伤害了，最起码她给予了所能给予的尊重。
“证据”苏慕有些激动了！“如果非要证据，也应该是要开除我的你们给我一份证据。是，我苏慕是缺钱，也正因为缺钱所以才更看重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机会。我为什么要自毁前程？发表那篇文章的话就算不能一举成名最少也能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我为什么要那么损人不利己？”
钱吗？就是因为我苏慕没钱吗？她其实很想说：如果真的是为了钱，我为什么不紧紧的抱住言明了喜欢我的张舸张大总裁，从他身上能得到的难道会比出卖人品、出卖道德、毁掉前程所得到的金钱少？可她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坐在对面的不仅仅是老板，还是喜欢了张舸八年的汪小诗，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目的去伤害别人的真心，践踏别人的尊严！
汪小诗很是张口结舌，她为难的低着头，眼睛里没有平时高贵典雅的光。她知道苏慕说得很有道理，在会议上程海幽也曾提起过这方面的论题。可是怎么办呢？以徐倩为首的大部分人强调人心问题；强调工作积极性问题；他们咄咄逼人的质问：“为什么要在新杂志社放一个很有可能是内奸的人？”徐倩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如果苏慕离开之后还发生了类似的事件她愿意引咎辞职。
“别这样苏慕，小诗姐也是没有办法。早上开会的时候我们已经尽力的劝说了，可是单位大部分领导都持不同的意见。”不忍心看汪小诗无力的模样，尽管对这样的结果很是不满程海幽依旧放下咖啡杯和苏慕解释。她的语气里有淡淡的哀求，更有当时的苏慕解读不了的痛心：“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们确实没有说话的立场。换做是你你也会难办的，你想想看，如果你是老板，就算你全心全意的相信做这件事的不是某人，可如果全单位的人都认定了是她你要怎么办？总不能为了一个人失去所有的人心吧！”更何况，谁又能完全的确定这件事真的不是你所为呢？如果你是老板真的愿意把这样的嫌疑人放在身边吗？小诗姐能做到这一步真的也不容易了！何况，你还是她明确意义上的情敌！
开会定下来的吗？来到杂志社的时间并不算长，一向喜欢把自己放在角落的苏慕虽然不得人心，却也没真的得罪过谁。为什么大家都认定了是她呢？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武断呢？苏慕又想起来徐倩，想起了那一声用灵魂喊出来的‘我要你用一辈子的幸福来还！’
她幽幽的吐出一口浊气，江南烟云的面庞升腾起浓烈的雾气。她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浅浅的嘬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刺得她的喉咙似乎都黏在了一起，想张口却怎么也张不开的难受！
“正好是年关了，过了年会有很多大型招聘会的，那里有很多机会。如果我们硬是拖着你，把这件事拖到年后解决，到那时候如果依旧没有直接证明你无辜的证据，单位员工也依旧坚持让你离开的话，你就会错过重新找工作的机会。”汪小诗又恢复了知性优雅的姿态，她认真而关切的看着苏慕，一句句表达着自己力所能及的关心！
苏慕的手就算拧着衣摆也依旧能很明显的看见颤抖，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来收拾心情，当那眼底的湿意终于被逼回后才感激的冲汪小诗及程海幽微笑。虽然是笑，却更让人心酸，程海幽低头喝咖啡，掩饰着咆哮的怒气，她怪自己无能，明明能全心全意的相信苏慕却没办法为她洗刷冤屈！
汪小诗也转头看向别处，不是不敢去面对苏慕微笑里太过明显的感激和委屈，而是她的心渐渐的开始摇摆不定！说真的，她是老板，如果硬下心肠要留住一个员工谁也是没有办法的！而所谓的人心？她比谁都清楚员工更看重的是工资和工作环境，至于身边的谁是内奸只要没危害到自己的利益，更多的人会选择漠视！
哎！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苏慕，为什么你不能厉害一点，泼辣一点？如果你大喊大叫、又吵又闹我的心就会更加坚定！我一直犹豫着不敢去判定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因为张舸对你也很有些偏见。可是苏慕，你为什么要那么勤奋，那么宽容，那么值得人信任？如果你没有这些品质，我顺水推舟的请你离开心里也不会如此难受！
原谅我吧！就算真的不是你，就算是我给了你委屈。可是，体谅一下我的心吧，我要怎样的大度才能为自己的情敌做到那样的地步？我要有怎样的气魄才能为了你和恩师疼到心坎的女儿撕破脸，从此两看两相厌？
“谢谢你们为了考虑！”苏慕温柔坚韧的包容了强加在她身上的罪恶！“我知道我让你们为难了，对不起！”低头喝了口咖啡，抬头望向汪小诗的眼神有了坚毅的神色：“虽然很抱歉，可是不能背着这样的罪名离开！如果我非走不可，请至少保证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别的单位的歧视！”
心情大好的徐倩优雅的将一片糕点塞进嘴里，她眉眼含情整个人散发着说不出的意气风发。听着苏慕的话，心里冷冷的笑：这个怎么保证？欲盖弥彰的给所有传媒机构发信息说苏慕不是因为出卖采访稿被开除的？还是在杂志上公开表示苏慕自动辞职？
笑话！天大的笑话！她有些压抑不住心底的狂笑，支着下巴控制着声音得意得花枝乱颤！认命吧，服输吧！乖乖的滚蛋，大家都不用再纠缠！
“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别说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你有关，就算真的是你做的，别的单位又怎么会知道？对于杂志社本身来说，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光彩，没有人会大肆宣扬的。”
苏慕不再说话，她心底明明白白的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像汪小诗说的那样简单。也绝对不会是她说的那样不会有人愿意去宣扬，有人会日夜期盼着她苏慕万劫不复！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样的保证谁又能给得了？
她把面前的信封推回 到汪小诗面前，坚定的道：“以这样的名义离开单位的我有什么脸面领单位的遣散费？至于工资和奖金，我想应该够还上次妈妈住院借的债了吧！”苏慕冷却了全身的温度，却依旧带着虚弱的善意微笑着，只是喉中干涩得难受。
心脏痛极，她实在等不到汪小诗的回答，也不想为着这点事再往来纠缠！她拎了包礼貌的欠身离去。
程海幽是要起身去追的。在她看来，让苏慕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就已经是天大的委屈，怎么还能不给她一定的经济补偿呢？她那样的经济环境干什么在这节骨眼上要强？奈何电话催命般响起，她不得不先接听电话。
挂断电话的时候，她整个人表情复杂，望向汪小诗的眼神有着汪小诗解读不了的含义。那里面的内容太丰富，有震惊，有欣喜，有怨愤，有后悔，有坚定。。。。。。太多太多的含义，看得人心惊！
“不是苏慕，真的不是！小诗姐怎么办，我们又一次伤害了她！”她缓缓的坐到椅子上，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找到证据了，苏慕不用这样委屈的离开了！小诗姐，我们都太懦弱，可是为我们的懦弱买单的为什么是无辜的苏慕？”
正得意洋洋的徐倩一口点心呛在了喉头，她不停的咳嗽，心下更是无法镇定的慌乱！找到证据了吗？都牵扯到了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