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去而复返的冤家和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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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强这句话有点瞧不起的意思，给白大急将了一军，他就气哼哼的说怎么着，听你这话茬，瞧不起我这俩海参呗，告诉你，你这种没见过时世面的平民百姓我就懒得和你讲我们这种上层社会人的生活，这海参是纯海养的，绝对找不着一丝人工喂养的痕迹，那营养，要多丰富有多丰富，不敢说长生不老吧，至少包治百病。
顾强听他吹牛吹得都不像人话了，也乐了，说要是这样你可真是了不得，我还真就没见过世面，所幸我碰着你了，不然这得露多大怯啊，你进去吧，我领着你进去，我刚从那病房出来，我认识。
顾强说着话就要往医院里面走，白大急就急赤白眼的喊住他，说你进去干嘛啊，我自己给小茜打个电话让她出来接我进去就行，用不着你，回来小茜她妈都闹不明白是咱俩谁给买的，我不亏大发了么。
顾强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他说你还挺贼啊，真不愧是那句话，无奸不商，你这种奸商早晚得栽，要我是税务局的，不出半个月就让你现原型。
白大急嗤鼻，说你知道个屁呀，一个月一上税，半个月连买卷手纸都不够的你家里人给你算啊。
顾强没理他，接着往医院走，最后站在门口回头瞪他，你来不来啊，我一会儿进去了你可找不着我，这人善人海的，你那小矮个儿哪辈子熬出头去啊。
白大急就说我等小茜，我不愿意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
顾强身子靠在医院的铁栅栏门上，两只脚点地，晃晃悠悠的看着他。
“你觉得万从茜乐意理你么，她要是真打算让你进去见她妈，她刚才能自己进去没管你么，你这点东西人家看不上，管你家养海养的，也就你当东西，人家早吃腻歪了，我把你带进去不就得了，真要是她怪罪，也是我顶着，够义气吧。”
白大急腾出一只手往上捅了捅眼镜，半天才说，“你真的假的啊，你这种人能这么好心，别是坑我吧。”
“你爱信不信，好心当驴肝肺。”
顾强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径直往医院大门里走，白大急犹豫了两三秒钟，最后嗷一嗓子喊了句你等会儿我！然后就跟着小跑进了门。
齐主任正坐在床上和藕粉，屋里就剩下万从茜自己，万从桦一大早回了家，说是周凯不会做饭，这两天出差去外地，得帮忙收拾行礼。
齐主任心里明镜似的，万从桦就是不乐意受这个苦累，在医院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还得激灵着随时听差遣，万从桦那么贼的人肯定不吃这个亏，况且她本来就不乐意，凭什么万从茵就有借口拿孩子当挡箭牌啊，什么孩子发烧，听这借口都无理取闹。
万从茜也明白，就笑着说二姐你走吧，妈也醒了，况且大夫都说再住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就是急火攻心险些犯了心脏病，不是大毛病，我自己就能照顾。
万从桦就假惺惺的说，那妹妹你辛苦了，所里你请假了么，要不我帮你去请？
齐主任“腾”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说不用你替她请假，让她直接上班去，你留下伺候我，平时小茜最辛苦，你们全都把事推给她，她比你们谁都忙，所长管着七八个人，你们准有她对国家和社会的贡献大么？干脆留下没用的把有用的替下去吧。
万从茜抿着唇没说话，万从桦脸儿有点下不来了，可看这架势要是自己不死皮赖脸的推辞还就走不了了，她就摇着身子说，妈您怎么这么说啊，以前小茜还小的时候您和爸上班去，大姐上学，不就是我照顾她么，我才四岁，抱着没满月的小茜，在屋里喂奶，那时候我推给谁啊，再说了小茜和您还有爸住在一起，平时你们的生活习惯她都比我们清楚，我怕留下也不能让您痛快称心，还不如我就走了，您也眼不见心净了，省得我做什么错什么，您再因为我犯了心脏病，和大姐还有爸那儿我都没法交代。
万从桦说得有板有眼头头是道，齐主任也噎住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万从茜就站出来打圆场，说二姐您走吧，我真没事，所里那边虽然挺忙的，但是除了我还有六个人呢，我们平时分工挺明确的，肯定出不了差错，妈就是平时老见不着你，好不容易有个由头了乐意和你多呆会儿，你要是忙你就走吧，别让二姐夫自己在家里抓瞎不知道干嘛耽误了出差更麻烦。
万从桦就一边点头和万从茜客套着，一边伸手把旁边空床上的包和大衣拿起来，脚都没站稳就往外面走，说辛苦你了妹妹，回来二姐请你吃顿饭。
万从茜关上门儿，齐主任那脸色都绿了，她冲着门口呸了一口唾沫，说我白养她了，一群白眼狼！
万从茜就安慰，说妈您别这么说，其实大姐还是挺孝顺的，就是大姐夫天天和她打架，而且又有小三小四的，她实在精疲力竭了，不然肯定会来，而且我相信是大姐孩子生病了，不然大姐不是那种人，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在您面前撒过谎啊。
齐主任就点头，说你大姐怎么回事我心里清楚，要不是梁友生那个王八蛋，她本来挺乐观的人，现在家里不顺心，来不来得到的我不怪她，就是你二姐，活活气死我。
话音还未落门就被人推开了，万从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见顾强和白大急站在门口，那表情滑稽极了，跟向谁讨债似的。
万从茜就走过去推了一把顾强，说你怎么又进来了啊？
顾强就乐，跟她玩起了幽默。
“我贱骨头，就喜欢听咱妈训斥我，刚出了医院没走一百米浑身痒痒的难受，这不就赶紧折回来请咱妈骂我么。”
万从茜憋住笑，弄了个大红脸，她狠狠的踩了顾强一脚，小声骂了句油嘴滑舌，就又绕过他串到了白大急旁边，她上下打量了他一通，说我不是让你走了么，你怎么还跑进来了啊，谁告诉你我妈住这儿的？
白大急就努努嘴冲着顾强，“他带我进来的，小茜你别跟我生气啊，找他，他说你有火冲着他撒。”
万从茜不可思议的扭头看着顾强，他就点头，眨巴眼说对啊，没错，我不能让他手里提着的那俩海养的海参糟践了啊，能返老还童起死回生，市面上你见过几次啊，别装文化人，你看看他那个，那才是货真价实的千年老参呐。
顾强说着话就走过去，推着白大急往病床前面走，万从茜都傻了，她觉得太不可置信了，前一秒钟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俩人，这一会儿就和好如初了？而且相亲时恨不得把白大急生吞活剥的顾强竟然还帮他宣传起来了。
齐主任半天也没明白过来，耳朵上了年纪又有点背，光看着仨人张嘴不出音，急得脸都白了，她敲着床铺嚷嚷着说你们到底说什么呐，背人没好话。
顾强赶紧上前一步，点头哈腰的乐，说万阿姨，您抬头看看，这是小茜的同学白大急，您还记得么？
齐主任瞪了他一眼，把目光挪向站在旁边的白大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乐了，“哦，是你啊？”
白大急也乐的喜笑颜开，一个劲的点头，说可不是我么，阿姨您这记性真好啊，我妈三年前就老年痴呆了，比您这聪明劲儿可差不少呢。
顾强就捂着嘴乐，出其不意的来那么一句，说，“万阿姨，您瞅瞅，您可快点好起来吧，人家白大急为了哄您开心，他挺好的一妈都得了老年痴呆了，您要是再没点儿笑模样，他全家都得进了火葬场。”
齐主任听这话愣了一下，看着白大急。
“你可不能这样啊，挺好的妈别咒她啊，再说了，妈你就这一个，就是你爸搞一个后的，那也不是亲妈，能对你那么无私么，你这孩子别为了哄我高兴胡说八道啊，这可不好。”
白大急急得脸都红了，他赶紧说阿姨我没胡说，我妈真老年痴呆了，现在连我都不认识，见了我就喊二舅。
顾强就拍他肩膀，说你这小子竟胡闹，我前儿还听小茜说你妈去公园里给你举着牌子找对象，什么非得硕士毕业才行，绝对不要警察，尤其是片警，对百姓不上心，拿着高奖金和津贴，家里没几个明白人，到处走三家串两家传老婆舌头，是不是你妈啊？精神着呢，哪像老年痴呆的啊。
话音未落齐主任就火了，她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我们小茜就是片警，可她一个月三千块钱，各种奖金补贴都算上了，这就叫多啊，再说了，我们天天忙得连坐会儿的功夫都没有，就为了那一片儿的治安啊，我们操多大心受多大累啊，你不乐意找片警就拉倒，谁也没上赶着你，再说了你这样的我还看不上呢，有个男人样么，白得跟姑娘似的，谁家闺女嫁给你都不够担惊受怕的。
顾强捂着嘴都快乐岔气了，万从茜也明白了，她看着白大急急得都快跳楼了，赶紧张嘴要解释一句，她想说顾强是胡说八道的，压根儿自己就没在小花园看见过白大急他妈，可是嘴刚张开音儿还没发出来呢，就被顾强捂住了，万从茜就挣扎，张牙舞爪的乱摆，齐主任光顾着冲白大急发飙了，根本没注意到，结果万从茜就被顾强拽出了门外。
顾强这句话有点瞧不起的意思，给白大急将了一军，他就气哼哼的说怎么着，听你这话茬，瞧不起我这俩海参呗，告诉你，你这种没见过时世面的平民百姓我就懒得和你讲我们这种上层社会人的生活，这海参是纯海养的，绝对找不着一丝人工喂养的痕迹，那营养，要多丰富有多丰富，不敢说长生不老吧，至少包治百病。
顾强听他吹牛吹得都不像人话了，也乐了，说要是这样你可真是了不得，我还真就没见过世面，所幸我碰着你了，不然这得露多大怯啊，你进去吧，我领着你进去，我刚从那病房出来，我认识。
顾强说着话就要往医院里面走，白大急就急赤白眼的喊住他，说你进去干嘛啊，我自己给小茜打个电话让她出来接我进去就行，用不着你，回来小茜她妈都闹不明白是咱俩谁给买的，我不亏大发了么。
顾强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他说你还挺贼啊，真不愧是那句话，无奸不商，你这种奸商早晚得栽，要我是税务局的，不出半个月就让你现原型。
白大急嗤鼻，说你知道个屁呀，一个月一上税，半个月连买卷手纸都不够的你家里人给你算啊。
顾强没理他，接着往医院走，最后站在门口回头瞪他，你来不来啊，我一会儿进去了你可找不着我，这人善人海的，你那小矮个儿哪辈子熬出头去啊。
白大急就说我等小茜，我不愿意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
顾强身子靠在医院的铁栅栏门上，两只脚点地，晃晃悠悠的看着他。
“你觉得万从茜乐意理你么，她要是真打算让你进去见她妈，她刚才能自己进去没管你么，你这点东西人家看不上，管你家养海养的，也就你当东西，人家早吃腻歪了，我把你带进去不就得了，真要是她怪罪，也是我顶着，够义气吧。”
白大急腾出一只手往上捅了捅眼镜，半天才说，“你真的假的啊，你这种人能这么好心，别是坑我吧。”
“你爱信不信，好心当驴肝肺。”
顾强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径直往医院大门里走，白大急犹豫了两三秒钟，最后嗷一嗓子喊了句你等会儿我！然后就跟着小跑进了门。
齐主任正坐在床上和藕粉，屋里就剩下万从茜自己，万从桦一大早回了家，说是周凯不会做饭，这两天出差去外地，得帮忙收拾行礼。
齐主任心里明镜似的，万从桦就是不乐意受这个苦累，在医院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还得激灵着随时听差遣，万从桦那么贼的人肯定不吃这个亏，况且她本来就不乐意，凭什么万从茵就有借口拿孩子当挡箭牌啊，什么孩子发烧，听这借口都无理取闹。
万从茜也明白，就笑着说二姐你走吧，妈也醒了，况且大夫都说再住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就是急火攻心险些犯了心脏病，不是大毛病，我自己就能照顾。
万从桦就假惺惺的说，那妹妹你辛苦了，所里你请假了么，要不我帮你去请？
齐主任“腾”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说不用你替她请假，让她直接上班去，你留下伺候我，平时小茜最辛苦，你们全都把事推给她，她比你们谁都忙，所长管着七八个人，你们准有她对国家和社会的贡献大么？干脆留下没用的把有用的替下去吧。
万从茜抿着唇没说话，万从桦脸儿有点下不来了，可看这架势要是自己不死皮赖脸的推辞还就走不了了，她就摇着身子说，妈您怎么这么说啊，以前小茜还小的时候您和爸上班去，大姐上学，不就是我照顾她么，我才四岁，抱着没满月的小茜，在屋里喂奶，那时候我推给谁啊，再说了小茜和您还有爸住在一起，平时你们的生活习惯她都比我们清楚，我怕留下也不能让您痛快称心，还不如我就走了，您也眼不见心净了，省得我做什么错什么，您再因为我犯了心脏病，和大姐还有爸那儿我都没法交代。
万从桦说得有板有眼头头是道，齐主任也噎住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万从茜就站出来打圆场，说二姐您走吧，我真没事，所里那边虽然挺忙的，但是除了我还有六个人呢，我们平时分工挺明确的，肯定出不了差错，妈就是平时老见不着你，好不容易有个由头了乐意和你多呆会儿，你要是忙你就走吧，别让二姐夫自己在家里抓瞎不知道干嘛耽误了出差更麻烦。
万从桦就一边点头和万从茜客套着，一边伸手把旁边空床上的包和大衣拿起来，脚都没站稳就往外面走，说辛苦你了妹妹，回来二姐请你吃顿饭。
万从茜关上门儿，齐主任那脸色都绿了，她冲着门口呸了一口唾沫，说我白养她了，一群白眼狼！
万从茜就安慰，说妈您别这么说，其实大姐还是挺孝顺的，就是大姐夫天天和她打架，而且又有小三小四的，她实在精疲力竭了，不然肯定会来，而且我相信是大姐孩子生病了，不然大姐不是那种人，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在您面前撒过谎啊。
齐主任就点头，说你大姐怎么回事我心里清楚，要不是梁友生那个王八蛋，她本来挺乐观的人，现在家里不顺心，来不来得到的我不怪她，就是你二姐，活活气死我。
话音还未落门就被人推开了，万从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见顾强和白大急站在门口，那表情滑稽极了，跟向谁讨债似的。
万从茜就走过去推了一把顾强，说你怎么又进来了啊？
顾强就乐，跟她玩起了幽默。
“我贱骨头，就喜欢听咱妈训斥我，刚出了医院没走一百米浑身痒痒的难受，这不就赶紧折回来请咱妈骂我么。”
万从茜憋住笑，弄了个大红脸，她狠狠的踩了顾强一脚，小声骂了句油嘴滑舌，就又绕过他串到了白大急旁边，她上下打量了他一通，说我不是让你走了么，你怎么还跑进来了啊，谁告诉你我妈住这儿的？
白大急就努努嘴冲着顾强，“他带我进来的，小茜你别跟我生气啊，找他，他说你有火冲着他撒。”
万从茜不可思议的扭头看着顾强，他就点头，眨巴眼说对啊，没错，我不能让他手里提着的那俩海养的海参糟践了啊，能返老还童起死回生，市面上你见过几次啊，别装文化人，你看看他那个，那才是货真价实的千年老参呐。
顾强说着话就走过去，推着白大急往病床前面走，万从茜都傻了，她觉得太不可置信了，前一秒钟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俩人，这一会儿就和好如初了？而且相亲时恨不得把白大急生吞活剥的顾强竟然还帮他宣传起来了。
齐主任半天也没明白过来，耳朵上了年纪又有点背，光看着仨人张嘴不出音，急得脸都白了，她敲着床铺嚷嚷着说你们到底说什么呐，背人没好话。
顾强赶紧上前一步，点头哈腰的乐，说万阿姨，您抬头看看，这是小茜的同学白大急，您还记得么？
齐主任瞪了他一眼，把目光挪向站在旁边的白大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乐了，“哦，是你啊？”
白大急也乐的喜笑颜开，一个劲的点头，说可不是我么，阿姨您这记性真好啊，我妈三年前就老年痴呆了，比您这聪明劲儿可差不少呢。
顾强就捂着嘴乐，出其不意的来那么一句，说，“万阿姨，您瞅瞅，您可快点好起来吧，人家白大急为了哄您开心，他挺好的一妈都得了老年痴呆了，您要是再没点儿笑模样，他全家都得进了火葬场。”
齐主任听这话愣了一下，看着白大急。
“你可不能这样啊，挺好的妈别咒她啊，再说了，妈你就这一个，就是你爸搞一个后的，那也不是亲妈，能对你那么无私么，你这孩子别为了哄我高兴胡说八道啊，这可不好。”
白大急急得脸都红了，他赶紧说阿姨我没胡说，我妈真老年痴呆了，现在连我都不认识，见了我就喊二舅。
顾强就拍他肩膀，说你这小子竟胡闹，我前儿还听小茜说你妈去公园里给你举着牌子找对象，什么非得硕士毕业才行，绝对不要警察，尤其是片警，对百姓不上心，拿着高奖金和津贴，家里没几个明白人，到处走三家串两家传老婆舌头，是不是你妈啊？精神着呢，哪像老年痴呆的啊。
话音未落齐主任就火了，她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我们小茜就是片警，可她一个月三千块钱，各种奖金补贴都算上了，这就叫多啊，再说了，我们天天忙得连坐会儿的功夫都没有，就为了那一片儿的治安啊，我们操多大心受多大累啊，你不乐意找片警就拉倒，谁也没上赶着你，再说了你这样的我还看不上呢，有个男人样么，白得跟姑娘似的，谁家闺女嫁给你都不够担惊受怕的。
顾强捂着嘴都快乐岔气了，万从茜也明白了，她看着白大急急得都快跳楼了，赶紧张嘴要解释一句，她想说顾强是胡说八道的，压根儿自己就没在小花园看见过白大急他妈，可是嘴刚张开音儿还没发出来呢，就被顾强捂住了，万从茜就挣扎，张牙舞爪的乱摆，齐主任光顾着冲白大急发飙了，根本没注意到，结果万从茜就被顾强拽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