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后悔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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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痛的缘故，秦深整个人变得比以往都要消寂温柔，总是喜欢牵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就算什么都不说，也能这样看上一整天。

    而乔安总是有些的不适应的，在以往，她也是喜欢秦深这样深情的注视的，只是后来，过了太多阴暗潮湿的日子，她也逐渐明白爱情这东西不是那么一回事，也就慢慢地淡了对爱情的这份心，如今秦深再这样看着她，乔安都想要随便找一些话题来分散两个人的注意力，不然，她会觉得很尴尬。

    多少是有些的悲哀的，什么时候他们也成了这样了，以前，就算两个人都不说话，也是能呆上半天的，丝毫不会有什么的尴尬和难为情。

    现在，那种感觉，已经回不来了，他们之间，没有回头路。

    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泼出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收回来的可能，也曾有讨巧的朋友和乔安说过，其实泼出去的水是可以回收回来的，因为这天地之间，万物都在轮回，那些泼出去的水，被阳光蒸发后，回到了天上，然后再度被凝结成雨，再落下来，也就可以回收了。

    这样想来，覆水难收的那个词语，似乎说得并不在理，但是，乔安知道，其实，覆水真的是 不能收的，就算再从天上掉下来，你回收了，那水，已经不再是那水。

    “是有什么事情吗？让你想得这么入神。”秦深看见乔安偏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那深情很是认真，丝毫没有分神，忍不住就开口问了她。

    已经很少看见乔安这样安静地思考过了，她都太忙了，心事也多了，自然是不肯安静下来。

    其实，乔安的模样，端庄雅致，是适合安静淡然的性情的，只是乔安多了一份的戾气，也就变得有些的不能完全让人觉得舒服了。

    乔安被秦深的话给拉回了思绪，也不知道该怎么向秦深解释自己在想一些什么，只好随便扯了一个谎：“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眼看着已经入冬了，新年也应该快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过年了，今年我们一起过。”

    其实这个也算不上是谎言，乔安的确是有想到这个问题，这几年来，她从来都没有过过新年，感觉没有家，在哪里，都是漂泊，过不过年，都一样的。

    现在秦深病重，如果一个不小心，可能，他们之间就真的很难再有下一个新年。

    这话听起来是美好的，其中的憧憬，更是让人心动，但是，秦深却觉得颇是伤感，是啊，这么多年了，他们真的就没有再在一起过过一个新年，已经六七年了吧，具体的时日他已经记得不太真切了，但是，依稀记得，每年春节的时候，乔安总爱在门口挂上几盏红色的灯笼，火红火红的样子。

    在乔安离开后的那几年，秦深还是没能改变这个习惯，每年春节，都在门口挂红灯笼，也不知道在盼望着什么，总是要在门口望着那红灯笼，一次又一次地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