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苏夫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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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吧。她把下颌的泪珠拭去。
“苏夫人，”突然，有个粗俗不堪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雪柔吓得往旁边一躲。
这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那种脑满肠肥的商人。脑门上是稀疏的几缕头发，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下面那张被脂肪挤得变形的脸，此刻他正猥琐而贪婪地看着她，目光从她的脸蛋儿一直滑到她的胸前，那只又肥又糙的手也伸了过来。
“你干什么！”雪柔怒道。
她想要打掉那只企图占她便宜的手，没想到这胖男人竟然顺势抓住了她的手，不顾雪柔的反抗，肥腻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抚摸着。
“苏夫人的皮肤真是细滑啊，”他咽了咽口水，色迷迷的眼睛成了一条缝，“跟我去会场跳一曲舞怎么样？”
雪柔笑不出来，只是默不作声地想把手抽回来。但对方非但不放，反而得寸进尺，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放开我！”雪柔扬起手，毫不客气地给对方扇了过去。
“臭婊子！”那男人挨了一巴掌，顿时变了脸，一身肥膘扭曲成条，“别假装清高，刚才你那骚样我都看在眼里了。”转眼，他脸上又堆起笑，“怎么？苏少不能满足你，所以你要给那个什么王子投怀送抱？没事儿，我陈老板来安慰你。”
“滚远点！”雪柔怒不可歇，“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没关系，亲热亲热就熟了。”这老男人依然涎着脸，“啧啧，这模样，够辣。”
“你放手……”雪柔拼命地挣脱着
男人却越抓越紧：“听说你被人强奸过？来，别怕。”
雪柔还要说什么，突然发觉这胖男人身后正站着一个人。
是苏瑾墨。
他此刻正斜靠着栏杆，冷漠而面带讽刺地看着这一幕。
雪柔的眼里流露出求救的神色，她下意识地张开了嘴，但又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她在想什么？向苏瑾墨求援？
他可能巴不得看这出好戏呢。
她这样想着，就看到苏瑾墨的表情在变化，他的嘴角斜了斜，露出一个讥诮的笑。
他那种居高临下的模样刺痛了雪柔，她决定不管不顾了。这恶心的男人要是敢再纠缠她，她就要把动静闹大。与其在这里受辱，还不如豁出去一把。
反正她贺雪柔，在c市也没什么好名声了。
她正待向眼前的胖男人发作，却看到苏瑾墨突然离开了原地。他一步就跨了过来，像一头矫捷的豹子。从后面抓住了胖男人的衣领，犹如巨象撼树那般，轻而易举就将他提到了后方。
胖男人一怒，转过头去，看到了身后高大的男人。
“你是谁？！”他不认识苏瑾墨。
苏瑾墨脸上的笑容礼貌绅士：“你知道了会后悔。”
“后悔你个屁！”胖男人蹬着脚扑腾，然而苏瑾墨倒提着他，让他的挣扎于事无补。他就像一只被逮住的肥鸭子，样子滑稽可笑，“死小子，你放开我。”
“陈老板。”苏瑾墨叫他道，“您在c市也算是一方富甲，怎么会做这种不合身份的事？”
胖男人听到苏瑾墨似乎认识他，小眼睛骨碌碌转动着，似乎在使劲在脑子里搜索着，不过想了半天，似乎也没记起自己曾经和这号人打过交道。
“你、你也知道我是谁，”他喘着气，苏瑾墨把他的衣领拉得死死的，把他的脸都勒成了猪肝色，“还不快、快放开我。”
苏瑾墨脸色依旧温和，却用一种掐死你的口气对陈老板说道：“跪下，给苏夫人道歉。我就放了你。”
雪柔呆住了。
这像是苏瑾墨会说的话吗？
他、他竟然让这个老色鬼给她道歉？
会场里有人已经发现了外面的动静，开始有人陆续出来看热闹。雪柔此时已经无法抽身离去，只能在心头暗暗叫苦。
要是苏扶辰这时候出来，问明事情原由，这个陈老板保不齐会为了报复说出刚才她与赫德在一起的事情。那样的话，她会很惨到没什么，但会不会因此而影响到赫德的名声？苏扶辰是一个妒忌心很强的男人，他会不会因此而向他实施报复的手段？
陈老板看到人越来越多，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又恼又羞地对身后的苏瑾墨吼道：“你快放了我、否则的话……我、我……”
“跪下，道歉。”苏瑾墨的脸在冷下去。
“做梦！”陈老板大骂起来，“一个臭婊子，在这儿勾引男人，还想让我道歉。你是她什么人？情夫？”
人群里爆发出一片嘶嘶声，陈老板的话无疑让本就猜测多端的人们找到了答案。雪柔的脸变得惨白。
情夫？苏瑾墨？
如果那些被强迫的事情也能确定情侣关系的话，那这个说法倒也没什么不妥。
苏瑾墨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突然把陈老板扭转了过来，依旧是扯着他的衣领，却把他往栏杆下一堆。
看热闹的人们惊叫起来，陈老板的身子已经有一半悬在了露台之外。
酒店的保安赶来了，可碍于此时此刻的场景，谁也不敢贸然向前。参加这次拍卖晚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敢对任何人出手。
陈老板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他满口结巴：“你、你、你敢……”
苏瑾墨叹了口气：“是的，我不敢。”
说完这话，他面带遗憾的笑了笑。
陈老板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腾出一只手，抹了抹汗。围观的人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有人开始在后面说让他们离开栏杆，那里太危险了。
唯有雪柔，她的心却迅速地沉了下去。
因为苏瑾墨刚才笑了。
可能很少会有人了解苏瑾墨的笑代表着什么。
贺芊芊算是一个，阿兰达算是一个。
现在，雪柔也算是一个了……
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但凡是苏瑾墨笑的时候，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是魔鬼，魔鬼不论是笑还是哭，都意味着灾难的来临。
雪柔想要提醒大家小心。
她觉得周围的时空都慢了下来，她觉得恐惧，这种恐惧将她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人声、人影，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苏瑾墨的眉毛突然狠狠地拧了起来，他抓住陈老板的手关节突然变得更紧了，他要下手了……当心！
她想喊，但喉咙被什么堵得严严实实。
她甚至不知道这些是出现在她的幻觉里还是出现在真实的世界里。
总之，当一切恢复原样时……时间开始正常流动，声像开始变得清晰时，她听到了什么东西坠落下去发出的重响声，伴随着女人们的惊叫声，从露台下、露台上，从四面八方袭过来。
她回过神来，发现苏瑾墨的手里已经空了。
保安们围了上来，但他们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他们看着这名轻松拍着手的男人，都惊呆了。
他刚刚用那么习以为常的表情把一个人从丽晶酒店十八层扔了下去，好像他扔的不过是一个卫生纸团。
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逆我者亡的气场，这种野兽般的气质让所有人生出了错觉……但凡想要靠近他，与他作对的人，都会像陈老板那样，从楼上掉下去。
雪柔也站在栏杆旁。
她这时才想到往楼下看。
陈老板像一具死猪的尸体，在十七层的泳池里沉沉浮浮。池边是那些吓得花容失色的女郎。有酒店方面的人已经下水营救。
没一会儿，雪柔发觉自己身边的栏杆上都站满了人，观看着下面的实况，只是苏瑾墨不见了。
至始至终，她没有看到赫德出现，也没有看到苏扶辰出现。或许这是她唯一可以感到安慰的一件事。
可是……竟然是苏瑾墨替她解了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雪柔不会相信他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她逆着人流往会场走，一直走到外面的走廊上，才在一座沙发上坐下。
“很惋惜？”有人在旁边冷不丁地问她。
四周很静，仿佛没有一个人。
雪柔过了好几秒，才确定自己并不是产生了幻听。
苏瑾墨此刻正坐在与她两米之隔的另一尊单人沙发上。
“你没被警察带走？”雪柔略有惊喜的问道。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有一丝开心。
苏瑾墨略略偏了偏头，他的眼神随着灯光一起送过来。他不露出任何危险气息的时候，实在是俊美得令人窒息。
雪柔的心莫名漏掉一拍。
他今晚上好像有些与往常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这只是一种感觉，好像从前那些张狂的残暴的阴险的他，全都是她的错觉，或是他的伪装。
只有今晚上，他愤怒过，虽然不曾明确表露；他也不择手段过，但那是因她而起；他现在这样平静地坐在她不远处，那神态不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反而露出一些少年的模样。
雪柔在想他十几岁是什么样的，她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奇怪。她只是觉得苏瑾墨若是在少年时，必定会以这种神情去看某个人。
虽然现在时隔遥远了，但他却在今晚上看她的时候，重新露出了这种表情。
她觉得他很美，很朦胧，也很令人心生爱慕。
这些感觉几乎冲淡了她以前对他的恶劣印象。
“谢谢你。”她觉得嗓子有些干。
一个自嘲的笑浮现在苏瑾墨的嘴角：“你谢我？”
没等雪柔回话，他又问道：“谢我什么？”
雪柔整顿了一下嗓音：“谢谢你……”
“谢我帮你掩饰了你和陈老板之间的交易？”苏瑾墨再一次打断了她。
认命吧。她把下颌的泪珠拭去。
“苏夫人，”突然，有个粗俗不堪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雪柔吓得往旁边一躲。
这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那种脑满肠肥的商人。脑门上是稀疏的几缕头发，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下面那张被脂肪挤得变形的脸，此刻他正猥琐而贪婪地看着她，目光从她的脸蛋儿一直滑到她的胸前，那只又肥又糙的手也伸了过来。
“你干什么！”雪柔怒道。
她想要打掉那只企图占她便宜的手，没想到这胖男人竟然顺势抓住了她的手，不顾雪柔的反抗，肥腻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抚摸着。
“苏夫人的皮肤真是细滑啊，”他咽了咽口水，色迷迷的眼睛成了一条缝，“跟我去会场跳一曲舞怎么样？”
雪柔笑不出来，只是默不作声地想把手抽回来。但对方非但不放，反而得寸进尺，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放开我！”雪柔扬起手，毫不客气地给对方扇了过去。
“臭婊子！”那男人挨了一巴掌，顿时变了脸，一身肥膘扭曲成条，“别假装清高，刚才你那骚样我都看在眼里了。”转眼，他脸上又堆起笑，“怎么？苏少不能满足你，所以你要给那个什么王子投怀送抱？没事儿，我陈老板来安慰你。”
“滚远点！”雪柔怒不可歇，“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没关系，亲热亲热就熟了。”这老男人依然涎着脸，“啧啧，这模样，够辣。”
“你放手……”雪柔拼命地挣脱着
男人却越抓越紧：“听说你被人强奸过？来，别怕。”
雪柔还要说什么，突然发觉这胖男人身后正站着一个人。
是苏瑾墨。
他此刻正斜靠着栏杆，冷漠而面带讽刺地看着这一幕。
雪柔的眼里流露出求救的神色，她下意识地张开了嘴，但又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她在想什么？向苏瑾墨求援？
他可能巴不得看这出好戏呢。
她这样想着，就看到苏瑾墨的表情在变化，他的嘴角斜了斜，露出一个讥诮的笑。
他那种居高临下的模样刺痛了雪柔，她决定不管不顾了。这恶心的男人要是敢再纠缠她，她就要把动静闹大。与其在这里受辱，还不如豁出去一把。
反正她贺雪柔，在c市也没什么好名声了。
她正待向眼前的胖男人发作，却看到苏瑾墨突然离开了原地。他一步就跨了过来，像一头矫捷的豹子。从后面抓住了胖男人的衣领，犹如巨象撼树那般，轻而易举就将他提到了后方。
胖男人一怒，转过头去，看到了身后高大的男人。
“你是谁？！”他不认识苏瑾墨。
苏瑾墨脸上的笑容礼貌绅士：“你知道了会后悔。”
“后悔你个屁！”胖男人蹬着脚扑腾，然而苏瑾墨倒提着他，让他的挣扎于事无补。他就像一只被逮住的肥鸭子，样子滑稽可笑，“死小子，你放开我。”
“陈老板。”苏瑾墨叫他道，“您在c市也算是一方富甲，怎么会做这种不合身份的事？”
胖男人听到苏瑾墨似乎认识他，小眼睛骨碌碌转动着，似乎在使劲在脑子里搜索着，不过想了半天，似乎也没记起自己曾经和这号人打过交道。
“你、你也知道我是谁，”他喘着气，苏瑾墨把他的衣领拉得死死的，把他的脸都勒成了猪肝色，“还不快、快放开我。”
苏瑾墨脸色依旧温和，却用一种掐死你的口气对陈老板说道：“跪下，给苏夫人道歉。我就放了你。”
雪柔呆住了。
这像是苏瑾墨会说的话吗？
他、他竟然让这个老色鬼给她道歉？
会场里有人已经发现了外面的动静，开始有人陆续出来看热闹。雪柔此时已经无法抽身离去，只能在心头暗暗叫苦。
要是苏扶辰这时候出来，问明事情原由，这个陈老板保不齐会为了报复说出刚才她与赫德在一起的事情。那样的话，她会很惨到没什么，但会不会因此而影响到赫德的名声？苏扶辰是一个妒忌心很强的男人，他会不会因此而向他实施报复的手段？
陈老板看到人越来越多，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又恼又羞地对身后的苏瑾墨吼道：“你快放了我、否则的话……我、我……”
“跪下，道歉。”苏瑾墨的脸在冷下去。
“做梦！”陈老板大骂起来，“一个臭婊子，在这儿勾引男人，还想让我道歉。你是她什么人？情夫？”
人群里爆发出一片嘶嘶声，陈老板的话无疑让本就猜测多端的人们找到了答案。雪柔的脸变得惨白。
情夫？苏瑾墨？
如果那些被强迫的事情也能确定情侣关系的话，那这个说法倒也没什么不妥。
苏瑾墨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突然把陈老板扭转了过来，依旧是扯着他的衣领，却把他往栏杆下一堆。
看热闹的人们惊叫起来，陈老板的身子已经有一半悬在了露台之外。
酒店的保安赶来了，可碍于此时此刻的场景，谁也不敢贸然向前。参加这次拍卖晚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敢对任何人出手。
陈老板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他满口结巴：“你、你、你敢……”
苏瑾墨叹了口气：“是的，我不敢。”
说完这话，他面带遗憾的笑了笑。
陈老板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腾出一只手，抹了抹汗。围观的人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有人开始在后面说让他们离开栏杆，那里太危险了。
唯有雪柔，她的心却迅速地沉了下去。
因为苏瑾墨刚才笑了。
可能很少会有人了解苏瑾墨的笑代表着什么。
贺芊芊算是一个，阿兰达算是一个。
现在，雪柔也算是一个了……
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但凡是苏瑾墨笑的时候，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是魔鬼，魔鬼不论是笑还是哭，都意味着灾难的来临。
雪柔想要提醒大家小心。
她觉得周围的时空都慢了下来，她觉得恐惧，这种恐惧将她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人声、人影，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苏瑾墨的眉毛突然狠狠地拧了起来，他抓住陈老板的手关节突然变得更紧了，他要下手了……当心！
她想喊，但喉咙被什么堵得严严实实。
她甚至不知道这些是出现在她的幻觉里还是出现在真实的世界里。
总之，当一切恢复原样时……时间开始正常流动，声像开始变得清晰时，她听到了什么东西坠落下去发出的重响声，伴随着女人们的惊叫声，从露台下、露台上，从四面八方袭过来。
她回过神来，发现苏瑾墨的手里已经空了。
保安们围了上来，但他们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他们看着这名轻松拍着手的男人，都惊呆了。
他刚刚用那么习以为常的表情把一个人从丽晶酒店十八层扔了下去，好像他扔的不过是一个卫生纸团。
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逆我者亡的气场，这种野兽般的气质让所有人生出了错觉……但凡想要靠近他，与他作对的人，都会像陈老板那样，从楼上掉下去。
雪柔也站在栏杆旁。
她这时才想到往楼下看。
陈老板像一具死猪的尸体，在十七层的泳池里沉沉浮浮。池边是那些吓得花容失色的女郎。有酒店方面的人已经下水营救。
没一会儿，雪柔发觉自己身边的栏杆上都站满了人，观看着下面的实况，只是苏瑾墨不见了。
至始至终，她没有看到赫德出现，也没有看到苏扶辰出现。或许这是她唯一可以感到安慰的一件事。
可是……竟然是苏瑾墨替她解了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雪柔不会相信他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她逆着人流往会场走，一直走到外面的走廊上，才在一座沙发上坐下。
“很惋惜？”有人在旁边冷不丁地问她。
四周很静，仿佛没有一个人。
雪柔过了好几秒，才确定自己并不是产生了幻听。
苏瑾墨此刻正坐在与她两米之隔的另一尊单人沙发上。
“你没被警察带走？”雪柔略有惊喜的问道。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有一丝开心。
苏瑾墨略略偏了偏头，他的眼神随着灯光一起送过来。他不露出任何危险气息的时候，实在是俊美得令人窒息。
雪柔的心莫名漏掉一拍。
他今晚上好像有些与往常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这只是一种感觉，好像从前那些张狂的残暴的阴险的他，全都是她的错觉，或是他的伪装。
只有今晚上，他愤怒过，虽然不曾明确表露；他也不择手段过，但那是因她而起；他现在这样平静地坐在她不远处，那神态不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反而露出一些少年的模样。
雪柔在想他十几岁是什么样的，她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奇怪。她只是觉得苏瑾墨若是在少年时，必定会以这种神情去看某个人。
虽然现在时隔遥远了，但他却在今晚上看她的时候，重新露出了这种表情。
她觉得他很美，很朦胧，也很令人心生爱慕。
这些感觉几乎冲淡了她以前对他的恶劣印象。
“谢谢你。”她觉得嗓子有些干。
一个自嘲的笑浮现在苏瑾墨的嘴角：“你谢我？”
没等雪柔回话，他又问道：“谢我什么？”
雪柔整顿了一下嗓音：“谢谢你……”
“谢我帮你掩饰了你和陈老板之间的交易？”苏瑾墨再一次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