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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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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贺芊芊看到了,鲜红的血在白色的沙发上像一朵玫瑰的藤蔓般蔓延开。她故意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哎呀,姐姐,你怎么受伤了?”她自顾自跑过来,拿起了雪柔的手,展示般的举给两个男人看。

    “姐姐,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差哦,你的手怎么抖成这样啊?瑾墨不过在和苏少讨论生意上的事,你很紧张?”

    别说了。

    求求你别说了。

    雪柔在心头叫道。

    但她只是微微张了张嘴,露出一个苦笑。

    原来,这一次,等着她的是这件事。

    苏扶辰的眉毛动了动,贺雪柔的伤和她的表情结合在一起,似乎向他暗示了什么事。他觉得自己不太想要知道这是什么事,但他应该要知道,必须要知道。

    他又看向了苏瑾墨,他反感他从头到尾那种看戏的态度。他知道自己不能发怒,如果再发怒的话就会被这个人小瞧。

    苏扶辰不笨,不可能因为苏瑾墨口口声声苏家就被他蒙骗。

    呵,想看我出丑,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他在心里冷哼道。

    “说下去。”他的语气里有命令的成分。

    苏瑾墨这次没什么拖拉,他指了指雪柔:“我看到她把一个小物件交给了陈老板。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所以上前要陈老板交出来我看看。谁知道那个死胖子怎么也不肯,和我争执起来。我一不小心,失手就把他推下去了……”

    贺芊芊又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他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苏瑾墨无关紧要地耸肩,“掉泳池里了。”

    “他会不会告你?”贺芊芊担心地拉着苏瑾墨的手。

    “我会让家族的律师处理。”苏扶辰脸色铁青地接了话。

    接下来,他们全都看向了雪柔。

    雪柔脸上挂着无奈的笑,但她嘴唇颤抖着:“我没有拿什么东西给陈老板。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他……”

    她的辩解比她预想的要苍白无力得多。

    苏扶辰迈步向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拖了起来。

    她的血流到他的手指上,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很简单。”他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清淡的模样,“你有没有干那些事,只需要去陈老板的衣服里搜一下就知道了。走!”

    “不……”雪柔条件反射地往后面一缩。

    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了苏扶辰答案。

    他的眼眸迅速地冷却了。

    “走……”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个字。

    雪柔只是比苏扶辰早知道了答案而已。

    毫无疑问,陈老板的衣服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而且那东西正是雪柔翻遍苏宅也没找到的那枚印章。

    难怪,难怪苏瑾墨要突然出手相救。难怪他一直和陈老板有着肢体冲突。难怪他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事先是设好的陷阱。

    假如没有陈老板,那也一定有李老板张老板……要是他早一些出来,说不定后来掉进泳池的就是赫德。

    那个时候,苏扶辰没有出现。一定是贺芊芊缠住了他。

    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些早已不是雪柔需要关心的问题。

    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几乎是被苏扶辰一路拖着前行的。贺芊芊眼里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苏瑾墨却依然表现得极为严肃。

    没有人会来救她,这世上,所有的人,除了妈妈,都想着怎么算计她,折磨她,陷害她……

    陈老板刚被送到医院急救室,连病人服都还没换上。

    苏扶辰带着一大帮人闯进去,吓得医生都丢掉了听诊器。想跑也没跑出去,急救室已经被封锁了

    “搜他的身。”他一声令下,保镖们架开了医生和护士。

    阿亮像得到号令的侩子手,疾步上前,熟练地在陈老板那件湿漉漉的西服外套上摸拍着。

    雪柔摇摇欲坠,她无法想象苏扶辰看到印章后的表情。

    阿亮摸过了外面的口袋,手在陈老板的心口处停了停,然后伸了进去……

    没有任何的悬念。

    一秒钟之后,他就抽身出来。

    转过身,毕恭毕敬地把那枚小小的私人印章交给了苏扶辰。

    苏扶辰拿着自己的印章,静静地看了片刻。

    他对着灯光,眯着眼,把它慢慢地翻转着,每一处都看得极为仔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它一样。

    急救室里的空气凝窒着。

    雪柔觉得自己已经不懂得怎么呼吸,但她又分明听到自己的喘气声。她就像所有要被屠宰的猎物,除了睁大眼,大口喘息,惊恐地等待命运终结以外,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

    过了好久。

    好像几个世纪那么久。

    他转过了头,看着雪柔,似乎极为冷静平淡地问她:“这就是你刚才给他的东西?”

    雪柔想要否认。

    她想要摇头或者说不。但她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得严严实实的,她的全身都那么僵硬,她就像每一个病入膏肓濒临死亡的病人一样,张着嘴,睁着眼,但除了颤抖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辩白。

    不……不是的……

    她想这样对他喊。

    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这世上所有的人、事物、色彩、声音都是会骗人的。

    不要相信。

    她想要这样对苏扶辰说。

    但她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

    她知道罪证确凿,她死不足惜,她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苏扶辰看着她。

    她的模样像极了那种无助的被冤屈的可怜女子,她几乎都要骗过了他。假如她会哭着说不,哭着让他不要相信的话,他想自己或许会静下来听她的解释。

    但她没有,她的表情,告诉他这事情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他的私人印章,原本被锁在他书房的抽屉里。怎么会突然到了陈老板的西服口袋里,这事情一定跟她脱不了关系。

    他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

    这事情不蹊跷吗?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有他的印章?抽屉的密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和陈老板勾搭上的?难道说从头到尾,整件事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

    苏扶辰真惊讶自己的脾气有这么好,事情到了这地步,他还能这么事无巨细的分析。无论如何,他只想从贺雪柔口里知道真相是什么?

    真的,他甚至很温和地问她:“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乖,只要你说出来,不管事情如何,我都不会怪你的。他的口气里有这样的潜台词。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

    贺雪柔摇了摇头:“我……我没有给他这个……”她不镇定,甚至很惶恐。这给她的话打了很大的折扣。

    “那你知道什么?”他继续问她。

    她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

    她继续摇了摇头。

    很明显,贺雪柔没有上当。

    所谓说出一切不会受到责罚这种话,就是苏扶辰亲口说出来,他自己也不相信。她只会默默地摇头,似乎已经听天由命。她一定知道什么,甚至是全部的真相。但是她很倔强,她的态度告诉他:我什么都知道,但你休想从我口里得到半分消息。

    苏扶辰的脸在迅速的降温,他重又举起他的印章,把那枚小小的玩意儿递到她低垂的眼前:“这是什么?你认识吗?”

    雪柔抬起了眼,她的明眸里满含泪水,不是伤心也不是痛苦,仅仅是因为隐忍。她什么都知道,但她什么也不能说。关于她下药的事,偷走印章的事,以及所有事情是苏瑾墨的阴谋的事。

    她不能说。

    因为,这一切都关系到她母亲的性命。

    她宁可被冤枉,被误解,被陷害,虽然她怕得要死。

    黎桦被抬出去的那一幕现在还在她眼前重现,那是一个全身心都放在苏扶辰身上的女人,也是一个他曾经宠信的女人,尚且能无缘无故被“干掉”。她贺雪柔干了这么不可饶恕的事情,难道还会比她的命运更好?

    现在,苏扶辰问她认不认识他的印章,她应该否认吗?

    是的,她要否认。

    只要打死不认,打死不认,谁也不能诬陷这东西是她偷的。

    所以她摇头了:“不……”她只能有勇气说出一个抖颤的字。

    苏扶辰的脸色没有回暖,他就像一座冰山,正在加速凝聚,又在同时酝酿着爆裂。

    “你不认识,那你在怕什么?你妹妹又在怕什么?”

    雪柔愣了一下。芊芊?他是说芊芊在怕什么?她立刻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寻找贺芊芊的身影。

    她就站在她的身后,此刻正浑身发抖,捂着嘴呜咽着,似乎随时要晕倒在苏瑾墨的怀里。

    与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出哭出声来:“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雪柔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贺芊芊却继续哭道:“如果……如果我知道你要那个密锁破译器,是去偷苏少的印章,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你的。”她抽抽搭搭的,梨花带雨。

    雪柔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还有……还有今晚上……”她不给雪柔任何插嘴的机会,“你让我把苏少引开……我……我明知道不能这样,但你是我姐姐,所以……”她泣不成声,“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出卖你,可是苏少他,他真的对你很好……为什么……”

    “芊芊……”雪柔的声音嘶哑而痛苦。

    “说下去。”苏扶辰冷冷的命令贺芊芊。

    贺芊芊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她胆怯地看了看雪柔,又害怕地看了看苏扶辰,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苏瑾墨。

    苏瑾墨就像是一个关怀自己女友的好男人,他扶着贺芊芊的肩膀,无限温柔地看着她:“没事的芊芊,扶辰现在需要知道真相。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好了。不用害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