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永生不灭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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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什么？”雪柔打断了英姐。
她不习惯她变得这么体贴。
英姐愣也没有愣，直接答道：“中式和西式都有准备，不过西式准备的是具有希腊风情的……”
“吃饭吧。”雪柔再一次打断了她。
她觉得英姐的态度未免太过奇怪了。从医院回来以后，她对她也不错。但和之前也没有太大差别，只是例行一个管家对女主人应尽的礼貌。
但今天早上，她实在是对她热情过头了，这种琳琅满目的早餐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她十分耐心的对她解答各种甜点和饮品的来历以及做法。
她吃了个大饱，这还是在苏家第一次如此无拘无束。然后英姐让女佣和保镖陪着她一起去后花园。
雪柔还是第一次白天看这座花园，美丽和华贵不输夜晚。但她最担心的莫过于那只猎豹突然跳出来。花园后有一尊全由玻璃幕墙组成的小别墅，大概就是英姐所说的花房。平时雪柔在卧室里，茂密的树丛将它遮了个严严实实。
而花房旁还有别具古欧风格的低矮平房。
“这些是什么地方？”雪柔问女佣。
“好像是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女佣老老实实地回答。
雪柔吃了一惊，地下室竟然有那么大？出口延伸过了整座花园。
她走进花房，雇佣的花农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正在悉心照料各种名贵花卉，见到她顿时满眼疑惑。女佣介绍：“这是少夫人。少夫人，这是花奶奶。”
“花奶奶？”雪柔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称呼。
女佣小声回答：“苏少是这么叫的。”
花奶奶呆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
“少夫人？您就是少爷娶的少夫人？”她好像很高兴，亲切万分。
雪柔在花房里喝了花奶奶自己酿制的玫瑰茶，近午的阳光很好，花房从外面看不知道，里面竟然有三层。而因为顾及花奶奶年纪已大，安装了复古风格的铁花电梯。雪柔趴在三楼的窗台上俯瞰整座花园，她发现从这个角度竟然正好可以瞅见苏扶辰的卧室窗户。
如果晚上未有拉上窗帘又开灯的话，里面发生什么或许都可以窥得一二。想到花奶奶或许可能见到苏扶辰和其它女人鬼混的远景，雪柔突然觉得挺尴尬的。不过她又想，花奶奶可能没自己那么无聊。
窗台上也是种植着琳琅的花卉植物，爬上虎缠绕着窗棂，雪柔轻轻抚摸着绿叶，心情难得的宁静。
如果……如果当初她嫁入苏家，就有这般的美好，那么妈妈是不是就不会……
心又痛得如针扎一般。
一切，后来的一切都是苏瑾墨造成的……她恨他，这种恨永生不灭。
她无力地靠在窗格子上，身子和脸有隐藏在绿叶的芬芳之中，双目却失神地定在楼下那排平房上风化的石砖上。
突然她觉得下面的墙动了一下，继而露出了一条缝。
雪柔以为自己眼花了。
谁料到随后，墙面完全的裂开了，后面是一道铁门。再之后，铁门也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雪柔觉得呼吸停止了。
那个出来的男人，是苏瑾墨。
雪柔急忙往藤蔓之中更藏了一点。她不想看到苏瑾墨，更不想被苏瑾墨看到。她讨厌他，但凡当她心情舒缓或放松的时候，他就会出现，提醒她表面富足的生活之下，有过怎样不堪的过往和伤痛。
她看着他往花园之中走了几步，突然停在了原地，动也不动。然后，他突然抬起头，看了看花房，眼神似乎扫过了雪柔所在的窗台。
雪柔心都提到了嗓眼子之上，他不可能察觉她的，她从没有发出过一点声响。
但她只能尽量地藏，往那些枝叶之中藏。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了女人的轻笑声。正有些奇怪，就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瑾墨，你果然在花园里。”
又是贺芊芊，和苏瑾墨一样阴魂不散。雪柔皱了皱眉，但也松了一口气。
她又悄悄露出了一点眼，看到楼下，正是贺芊芊，身体前倾靠着苏瑾墨。雪柔看着她的打扮，着实感觉纳闷。
她穿着青春飞扬的短袖t恤和小短裤，脚下蹬着白色板鞋，乍一看，还以为刚刚大学毕业的姑娘。奇怪她会穿得那么露骨的去勾引苏扶辰，却要在苏瑾墨面前装清纯。难道以为苏瑾墨是瞎子，不知道她本质是什么样的女人？还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傻子，只要看着她的小脸就会流口水？
苏瑾墨却笑起来，看起来似乎很喜欢她的打扮。
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却看到贺芊芊的脸色瞬间铁青下来。
雪柔还想看他们有什么动作，身后却冷不丁地想起了花奶奶的声音：“少夫人？”
雪柔差点惊得跳起来，碰翻了脚旁的一碰花。
花奶奶笑道：“我吓着你了？”
雪柔忙摇头，同时回过去看楼下。幸而的是，苏瑾墨和贺芊芊似乎并没有发现她，依然在交谈着。
“我们下楼去吧？”花奶奶也没管那盆花，对她提议道。
雪柔嗯了一下，花奶奶接着说：“我看到瑾墨少爷在楼下，少夫人，我们去打个招呼好不好？”
雪柔想说不好，但又找不到理由推脱。花奶奶是个慈祥的老太太，慈祥到你不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她们一同下楼，还未走出花房，就已经听到了楼下激烈的争吵声。
“不！瑾墨你不能丢下我！带我一起走！”这是贺芊芊的声音。
苏瑾墨的回答让人听不出他的想法：“恩，不行。”
贺芊芊略有绝望的语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不！你知道的，瑾墨，你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做到那些事，你会考虑娶我。为什么现在这么含糊不清，你究竟要走多久，你告诉我。”贺芊芊扯着他的衣服。可苏瑾墨不急不忙地把她的手拿开。
“你……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助理了？”贺芊芊一双水瞳满是泪。
苏瑾墨悠然回答：“你也知道她只是我助理。”
“那贺雪柔呢？你真的打算把她拱手让给你弟弟了？你就不准备继续利用她了吗？”贺芊芊大声质问，唯恐天下人不知。
雪柔心里咯噔了一下，花奶奶还在旁边……
可苏瑾墨永远比任何人都还要气定神闲，他微微而笑，说出的话却让人不自觉要偏向于他：“芊芊，她是你姐姐。为什么要那么忌恨她呢？虽然你屡次要我去报复她，但我怎么可能听你的话去做这种事。扶辰是我的弟弟，如果我为你出气，伤害他妻子的同时，也是在伤害他。我知道你心里爱着扶辰，否则也不会做那么多偏激的事。”
“我不爱他！”贺芊芊全然没有料到苏瑾墨会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一举抹杀所有他曾经做过的事，“你知道的，我虽然气愤贺雪柔可以好命嫁给他。但我更喜欢的人是……”
“嘘——”苏瑾墨突然用手指止住了贺芊芊的话，“芊芊，你现在也不用再在我面前说什么爱我的话。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会在昨晚上穿成那样，到扶辰的房间里去。我看到你进去，又看到你那么长的时间才提着鞋悄悄出来……芊芊，或许我曾经喜欢过你，但昨晚上之后，我已经完全绝望了。”
他说这种话的时候，眉宇之间竟然有不忍的伤色：“你见我不肯对你姐姐动手，所以就出手主动出击，希望可以报复她。芊芊……我对你已经彻底死心了。”
“什么……”贺芊芊目瞪口呆。他这样说，是因为曾经对她真正动过心吗？
她完全不能明白苏瑾墨今天说这些话的意思，她接到他的电话，告诉她他马上就要做飞机赶往美国，并且可能长时间不回来，于是急急忙忙地赶到苏宅。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是说从前那些事，各种对贺雪柔的陷害，都是她的主意以及她的计划，和他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吗？
当初不是他要她与他合作骗走婚前的贺雪柔，不是他要她配合演戏指证贺雪柔，不是他让她不要告诉姐姐妈妈去世的消息吗？
为什么到现在，他突然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并把所有的阴谋都推到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不能了解目前的状况，她只是又急又气，感觉自己不能再失去苏瑾墨。
“瑾墨，你听我说……”她抓住了他的袖子。
“够了！”突然间，一声满是威仪的喝叫从花丛中传来。
贺芊芊和苏瑾墨几乎是同时转头。
他们看到了花丛间站着的雪柔，还有雪柔身边的老太太。那声喝叫，竟然是花奶奶发出的。
贺芊芊从前没有见识过这位老奶奶，看她的装扮，感觉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佣人或者花农。于是方才一点点惊恐立刻逝去，转而露出了贺家二小姐高傲而轻蔑的表情。
可花奶奶却也露出了一副女主人才有的威仪，不怒而威地看着贺芊芊：“你就是我家少夫人的妹妹？”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看得她不禁有些心虚，仿佛什么正经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她浪荡的本质。
“看起来像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穿得也还算合格。但面相一看就比不上我们少夫人，难怪我们苏少看不上。”
贺芊芊什么时候被一个下人这样讥讽过，顿时沉下了脸：“老太婆！别倚老卖老。你们苏家没规矩吗？我再怎么也是你们两位少爷的客人，轮不到你对我评头论足！不想被赶出去就滚一边而去！”
“早餐是什么？”雪柔打断了英姐。
她不习惯她变得这么体贴。
英姐愣也没有愣，直接答道：“中式和西式都有准备，不过西式准备的是具有希腊风情的……”
“吃饭吧。”雪柔再一次打断了她。
她觉得英姐的态度未免太过奇怪了。从医院回来以后，她对她也不错。但和之前也没有太大差别，只是例行一个管家对女主人应尽的礼貌。
但今天早上，她实在是对她热情过头了，这种琳琅满目的早餐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她十分耐心的对她解答各种甜点和饮品的来历以及做法。
她吃了个大饱，这还是在苏家第一次如此无拘无束。然后英姐让女佣和保镖陪着她一起去后花园。
雪柔还是第一次白天看这座花园，美丽和华贵不输夜晚。但她最担心的莫过于那只猎豹突然跳出来。花园后有一尊全由玻璃幕墙组成的小别墅，大概就是英姐所说的花房。平时雪柔在卧室里，茂密的树丛将它遮了个严严实实。
而花房旁还有别具古欧风格的低矮平房。
“这些是什么地方？”雪柔问女佣。
“好像是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女佣老老实实地回答。
雪柔吃了一惊，地下室竟然有那么大？出口延伸过了整座花园。
她走进花房，雇佣的花农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正在悉心照料各种名贵花卉，见到她顿时满眼疑惑。女佣介绍：“这是少夫人。少夫人，这是花奶奶。”
“花奶奶？”雪柔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称呼。
女佣小声回答：“苏少是这么叫的。”
花奶奶呆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
“少夫人？您就是少爷娶的少夫人？”她好像很高兴，亲切万分。
雪柔在花房里喝了花奶奶自己酿制的玫瑰茶，近午的阳光很好，花房从外面看不知道，里面竟然有三层。而因为顾及花奶奶年纪已大，安装了复古风格的铁花电梯。雪柔趴在三楼的窗台上俯瞰整座花园，她发现从这个角度竟然正好可以瞅见苏扶辰的卧室窗户。
如果晚上未有拉上窗帘又开灯的话，里面发生什么或许都可以窥得一二。想到花奶奶或许可能见到苏扶辰和其它女人鬼混的远景，雪柔突然觉得挺尴尬的。不过她又想，花奶奶可能没自己那么无聊。
窗台上也是种植着琳琅的花卉植物，爬上虎缠绕着窗棂，雪柔轻轻抚摸着绿叶，心情难得的宁静。
如果……如果当初她嫁入苏家，就有这般的美好，那么妈妈是不是就不会……
心又痛得如针扎一般。
一切，后来的一切都是苏瑾墨造成的……她恨他，这种恨永生不灭。
她无力地靠在窗格子上，身子和脸有隐藏在绿叶的芬芳之中，双目却失神地定在楼下那排平房上风化的石砖上。
突然她觉得下面的墙动了一下，继而露出了一条缝。
雪柔以为自己眼花了。
谁料到随后，墙面完全的裂开了，后面是一道铁门。再之后，铁门也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雪柔觉得呼吸停止了。
那个出来的男人，是苏瑾墨。
雪柔急忙往藤蔓之中更藏了一点。她不想看到苏瑾墨，更不想被苏瑾墨看到。她讨厌他，但凡当她心情舒缓或放松的时候，他就会出现，提醒她表面富足的生活之下，有过怎样不堪的过往和伤痛。
她看着他往花园之中走了几步，突然停在了原地，动也不动。然后，他突然抬起头，看了看花房，眼神似乎扫过了雪柔所在的窗台。
雪柔心都提到了嗓眼子之上，他不可能察觉她的，她从没有发出过一点声响。
但她只能尽量地藏，往那些枝叶之中藏。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了女人的轻笑声。正有些奇怪，就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瑾墨，你果然在花园里。”
又是贺芊芊，和苏瑾墨一样阴魂不散。雪柔皱了皱眉，但也松了一口气。
她又悄悄露出了一点眼，看到楼下，正是贺芊芊，身体前倾靠着苏瑾墨。雪柔看着她的打扮，着实感觉纳闷。
她穿着青春飞扬的短袖t恤和小短裤，脚下蹬着白色板鞋，乍一看，还以为刚刚大学毕业的姑娘。奇怪她会穿得那么露骨的去勾引苏扶辰，却要在苏瑾墨面前装清纯。难道以为苏瑾墨是瞎子，不知道她本质是什么样的女人？还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傻子，只要看着她的小脸就会流口水？
苏瑾墨却笑起来，看起来似乎很喜欢她的打扮。
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却看到贺芊芊的脸色瞬间铁青下来。
雪柔还想看他们有什么动作，身后却冷不丁地想起了花奶奶的声音：“少夫人？”
雪柔差点惊得跳起来，碰翻了脚旁的一碰花。
花奶奶笑道：“我吓着你了？”
雪柔忙摇头，同时回过去看楼下。幸而的是，苏瑾墨和贺芊芊似乎并没有发现她，依然在交谈着。
“我们下楼去吧？”花奶奶也没管那盆花，对她提议道。
雪柔嗯了一下，花奶奶接着说：“我看到瑾墨少爷在楼下，少夫人，我们去打个招呼好不好？”
雪柔想说不好，但又找不到理由推脱。花奶奶是个慈祥的老太太，慈祥到你不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她们一同下楼，还未走出花房，就已经听到了楼下激烈的争吵声。
“不！瑾墨你不能丢下我！带我一起走！”这是贺芊芊的声音。
苏瑾墨的回答让人听不出他的想法：“恩，不行。”
贺芊芊略有绝望的语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不！你知道的，瑾墨，你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做到那些事，你会考虑娶我。为什么现在这么含糊不清，你究竟要走多久，你告诉我。”贺芊芊扯着他的衣服。可苏瑾墨不急不忙地把她的手拿开。
“你……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助理了？”贺芊芊一双水瞳满是泪。
苏瑾墨悠然回答：“你也知道她只是我助理。”
“那贺雪柔呢？你真的打算把她拱手让给你弟弟了？你就不准备继续利用她了吗？”贺芊芊大声质问，唯恐天下人不知。
雪柔心里咯噔了一下，花奶奶还在旁边……
可苏瑾墨永远比任何人都还要气定神闲，他微微而笑，说出的话却让人不自觉要偏向于他：“芊芊，她是你姐姐。为什么要那么忌恨她呢？虽然你屡次要我去报复她，但我怎么可能听你的话去做这种事。扶辰是我的弟弟，如果我为你出气，伤害他妻子的同时，也是在伤害他。我知道你心里爱着扶辰，否则也不会做那么多偏激的事。”
“我不爱他！”贺芊芊全然没有料到苏瑾墨会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一举抹杀所有他曾经做过的事，“你知道的，我虽然气愤贺雪柔可以好命嫁给他。但我更喜欢的人是……”
“嘘——”苏瑾墨突然用手指止住了贺芊芊的话，“芊芊，你现在也不用再在我面前说什么爱我的话。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会在昨晚上穿成那样，到扶辰的房间里去。我看到你进去，又看到你那么长的时间才提着鞋悄悄出来……芊芊，或许我曾经喜欢过你，但昨晚上之后，我已经完全绝望了。”
他说这种话的时候，眉宇之间竟然有不忍的伤色：“你见我不肯对你姐姐动手，所以就出手主动出击，希望可以报复她。芊芊……我对你已经彻底死心了。”
“什么……”贺芊芊目瞪口呆。他这样说，是因为曾经对她真正动过心吗？
她完全不能明白苏瑾墨今天说这些话的意思，她接到他的电话，告诉她他马上就要做飞机赶往美国，并且可能长时间不回来，于是急急忙忙地赶到苏宅。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是说从前那些事，各种对贺雪柔的陷害，都是她的主意以及她的计划，和他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吗？
当初不是他要她与他合作骗走婚前的贺雪柔，不是他要她配合演戏指证贺雪柔，不是他让她不要告诉姐姐妈妈去世的消息吗？
为什么到现在，他突然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并把所有的阴谋都推到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不能了解目前的状况，她只是又急又气，感觉自己不能再失去苏瑾墨。
“瑾墨，你听我说……”她抓住了他的袖子。
“够了！”突然间，一声满是威仪的喝叫从花丛中传来。
贺芊芊和苏瑾墨几乎是同时转头。
他们看到了花丛间站着的雪柔，还有雪柔身边的老太太。那声喝叫，竟然是花奶奶发出的。
贺芊芊从前没有见识过这位老奶奶，看她的装扮，感觉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佣人或者花农。于是方才一点点惊恐立刻逝去，转而露出了贺家二小姐高傲而轻蔑的表情。
可花奶奶却也露出了一副女主人才有的威仪，不怒而威地看着贺芊芊：“你就是我家少夫人的妹妹？”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看得她不禁有些心虚，仿佛什么正经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她浪荡的本质。
“看起来像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穿得也还算合格。但面相一看就比不上我们少夫人，难怪我们苏少看不上。”
贺芊芊什么时候被一个下人这样讥讽过，顿时沉下了脸：“老太婆！别倚老卖老。你们苏家没规矩吗？我再怎么也是你们两位少爷的客人，轮不到你对我评头论足！不想被赶出去就滚一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