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走到尽头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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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深夜里，柴家澍在老婆跟儿子睡了后，坐书房里，他今天特别累，他开着电脑，打开宋疏影的微博。他点击浏览器表单“我的最爱”，将宋疏影的微博链接删除。
然后，坐在屏幕前发呆。
窗外，月亮，悬在黑云上。
柴家澍看向满月的月亮，忽然希望，月亮来吃他。一口一口，把他吃光，然后被吞进了月亮肚子里，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可以尽情想念宋疏影。
月亮，很冰吗？
他笑了，想到宋疏影说的话。
他发觉，自己沮丧到……眼眶湿湿的。
早上，在医院美食餐厅里，宋梓煦跟医生同事们喝咖啡，享用点心。
大家一夜没睡，昨晚合力动完一场紧急手术，幸好病人熬过去了，家属哭着谢了又谢。现在他们几个，有的狼吞虎咽吃东西，有的挂在椅背打呵欠。
负责麻醉的陈医师打开手机给同事看照片，“快看，这是我一个摄影师朋友帮我跟我女朋友拍的照片。”
宋梓煦愣住，这是她以前跟柴家澍住过的街道上，照片后方那位侧身拿出钥匙正打开故居公寓楼门的女子，虽然面孔模糊不清，但她的卷发，常见她穿的白色棉织外套，宽松运动裤打扮，她太像妹妹宋疏影了！
宋梓煦脸色骤变……她拿出手机打给妹妹，电话响很久，宋疏影一接起，宋梓煦颤抖着问：“是你吗？你为什么会在姐夫以前的房子里？你还有钥匙？”
“姐？！……对不起，对不起那是因为……”
宋疏影惊吓的口气，证明她的怀疑。
宋梓煦疯了，她怒吼：“你住在那边吗？我要见你！你现在在哪？！”
宋疏影慌乱道：“我在家。”
“你哪里都不准去！你给我待在那里听见没！”宋梓煦按掉手机，打给老公，同时不顾身上还穿着医师袍就往医院外冲。
同事们面面相觑，从没看过宋梓煦这么失控又抓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疏影愣在家里，这是怎么被发现的？自己还没想好怎么把这件事捅出去，她就自己发现了？现在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了，那就顺水推舟加把火，给他们制造点矛盾吧，反正他们刚和好，关系肯定还不够好。要是这次能让他们离婚就更好不过了。
砰砰砰，宋疏影打开门，满脸怒气的宋梓煦直接冲进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住在你姐夫家，你们在一起吗？”宋梓煦气得头昏目眩，浑身发抖。她不敢想象，老公跟宋疏影背叛她……
“你真的不要乱想，因为你跟爸妈要我滚出去，因为我没地方住，所以……”
“所以？所以把脑筋动到你姐夫身上？不让你住家里是要你学着独立，结果你卑鄙到要姐夫给你地方住？除了要他借你地方，你还跟他要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他老是帮你说话……怪不得你都不回家，原来是作贼心虚！你们两个原来搞在一起了，怪不得他要跟我离婚……”宋梓煦喘不过气，胀红面孔，她太激动了。
“姐，你不要乱想，也不要怪姐夫，好！对！都是我！都是我厚着脸皮拜托姐夫帮我找地方住的，是我去求他帮我的，因为我知道姐夫心肠好，心又软，所以利用他……可是姐夫很正直，他真的没跟我乱来，你要相信他！”
宋疏影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猜到是柴家澍来了，说完就默默祈祷，希望时间卡得够好能听见我们的对话，不然可就浪费我的演技了。
“没错！你利用他，指使他瞒着我，你就是这么烂这么下贱！你想勾引我老公，因为你觉得自己永远不如我，这是你的计谋，你妒忌我，你想破坏我的婚姻！”
“宋梓煦！”柴家澍赶到现场，听见宋疏影将错全揽在身上。他将宋梓煦拉开宋疏影身前，他挡在宋疏影跟宋梓煦之间。他对宋梓煦说：“你冷静！是我要你妹住在这里，是我坚持的。我向你道歉，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
宋梓煦冷笑，看着老公，眼神愤怒，充满泪水。“怎么？现在两位想互相帮对方讲话吗？真好笑，怎么我感觉我才是第三者？！”
宋疏影推开柴家澍。“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她站到姐姐面前，哭着说：“真的很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我很快搬出去，拜托你不要生气，姐夫是无辜的……”
“你闭嘴！”宋梓煦打她耳光，手劲很重，宋疏影站不住，柴家澍赶快扶稳宋疏影，然后拽住老婆往旁边拉，两人拉扯着。
柴家澍吼她：“你疯了，你疯了！”
宋疏影呆在原地，左脸又麻又热，左耳也嗡嗡作响。卧【哔】，我都这么牺牲了我就不信两位还不离婚。不过这个姐姐也是傻，明明才跟老公和好，碰到这么一点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给老公和妹妹扣顶大帽子，也不听人解释，依柴家澍那性子，就算没有自己，两人也迟早要离婚。啧啧，真是作孽哦。
终于，盛怒的宋梓煦被柴家澍拉上了车。
她瞪着老公。“你真大方，真是大方！把房子借给我妹跟别的男人乱搞？你这个姐夫还真慷慨，真是了不起！如果不是老天有眼，让她被街景车拍到，柴家澍，你还要瞒我多久？街景照是之前搜集的，代表宋疏影在这里已经住上好一阵了吧？这么久的日子你都没打算告诉我？你们俩真有默契，你真厉害！我这么聪明，竟让你骗得团团转？”
“你说够没？你怎么可以打人？”柴家澍怒斥。
“她该打！她做的事就算我打她十个耳光都应该！”宋梓煦理直气壮，明明受委屈的是她。
“我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柴家澍心灰意冷。
“现在你应该要向我道歉吧？当我因为不知道妹妹住哪担心焦急时，你明明知道的，你竟然吭都不吭一声，你是我老公吗？”
“我道歉，不过……那时宋疏影在菜市场上班的事，是我说溜嘴，才会害她被你们赶出去……我很内疚……”
“那不是内疚，是愚蠢！你是我老公，你不站在我这边竟然还纵容她？”
“你是我最信任的老婆，可是你竟然跟宋疏影说要她搬出去的建议是我提的？你诬赖我、代我发言，你就没错？”
“这有什么？这跟你瞒着我让她住你家是两码事！”
“是吗？”柴家澍冷冷看着老婆。“又是别人的错很严重，自己的错无所谓？宋梓煦，你永远改不了自私自大的毛病。”
“我自私自大？对，全都是我宋梓煦的错！我妹比较好，她了不起，能在菜市场卖菜。你还觉得借房子给她住是正确的？”
柴家澍感觉好累，他长叹口气，掩着额头。“不要吵了好吗？我很烦！”
“谁才烦？你还敢嫌烦？”
“我还要赶回去，厨房还等着我……”
“对。老婆伤心沮丧都无所谓，不用管老婆，但是记得，那间烂自助餐店需要我们伟大的柴家澍先生掌厨，那么一间小小自助餐店没了柴家澍就完蛋了！了不起的柴大厨，我竟然嫁给这么了不起的柴大厨，然后让自己在街上丢人现眼像个疯婆子？没有人让我这么羞辱过，没有人！”
“所以呢？你要我怎么赎罪？我也道歉了，还要我怎么做？”柴家澍凛着脸问。
宋梓煦瞪着他，看着他，她笑了，泪水狠狠地落下。
“你什么都不用做，不用了！柴家澍，我要离婚！”
柴家澍怔住。离婚？这句话他曾提过，当时她苦苦哀求。现在，竟然从同一个女人嘴里提出？本来痛哭着，仿佛没有他不能活的女人，现在竟用一种决绝的表情说要走？
他没听错。
宋梓煦提离婚，比当时他提的表情、口吻，都要更狠绝。
她含着泪，用报复他的表情微笑说：“我要跟你离婚，一个小小自助餐店的厨师，哼，我受够了。柴家澍，你以为你真那么了不起吗？当初要不是我怀孕，我会嫁你？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为了我妹就欺骗我？亏我之前还低声下气求你原谅？我真是疯了！我要离婚，你的小孩我不要了，小孩归你。柴家澍，这世上爱我宋梓煦的人随便都有，我受够了！”
她高声强调：“现在，是我宋梓煦不要你。你被抛弃了！可怜的柴家澍，好好去当你的厨师，跟肮脏的油烟味过一生。”
柴家澍听着，他也笑了。他很感慨，总算明白了，没错！他点点头，这就是宋梓煦。好胜好强永不认输的宋梓煦。死爱面子，要求完美，容不下一点瑕疵的宋梓煦。也许曾经爱他爱到不能自拔，与他同居，生养他的孩子。但她骨子里仍是骄傲自私的宋梓煦，只享受被人崇拜，受不了对人臣服。
柴家澍了解地点点头，一颗心冷透了。如果她一定要胜利，他乐意输个彻底。这是爱错人的代价吧？这是对自己的情感不够诚实的下场吗？他以为就算牺牲掉真实的感受，也要对这爱过的女人负责。所以哪怕曾经厌倦到想离开，哪怕曾经对她妹妹心动也绝不行动。原来伪善的人一旦求不到最终的完美，就得到最荒谬的处境。他被丢弃，仿佛她真可以丢弃他似地。而其实，他心里早就对她失望了！他没有太痛，他只有对自己遗憾，为自己不值得。
他看着宋梓煦，他也微笑。
“我祝你幸福。”
宋梓煦笑得更绝，他没有挽留她。她好像胜利了，但感觉好悲惨。
“很好，很好！”宋梓煦红着眼睛说：“看样子，我们都受够彼此了。”
今天深夜里，柴家澍在老婆跟儿子睡了后，坐书房里，他今天特别累，他开着电脑，打开宋疏影的微博。他点击浏览器表单“我的最爱”，将宋疏影的微博链接删除。
然后，坐在屏幕前发呆。
窗外，月亮，悬在黑云上。
柴家澍看向满月的月亮，忽然希望，月亮来吃他。一口一口，把他吃光，然后被吞进了月亮肚子里，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可以尽情想念宋疏影。
月亮，很冰吗？
他笑了，想到宋疏影说的话。
他发觉，自己沮丧到……眼眶湿湿的。
早上，在医院美食餐厅里，宋梓煦跟医生同事们喝咖啡，享用点心。
大家一夜没睡，昨晚合力动完一场紧急手术，幸好病人熬过去了，家属哭着谢了又谢。现在他们几个，有的狼吞虎咽吃东西，有的挂在椅背打呵欠。
负责麻醉的陈医师打开手机给同事看照片，“快看，这是我一个摄影师朋友帮我跟我女朋友拍的照片。”
宋梓煦愣住，这是她以前跟柴家澍住过的街道上，照片后方那位侧身拿出钥匙正打开故居公寓楼门的女子，虽然面孔模糊不清，但她的卷发，常见她穿的白色棉织外套，宽松运动裤打扮，她太像妹妹宋疏影了！
宋梓煦脸色骤变……她拿出手机打给妹妹，电话响很久，宋疏影一接起，宋梓煦颤抖着问：“是你吗？你为什么会在姐夫以前的房子里？你还有钥匙？”
“姐？！……对不起，对不起那是因为……”
宋疏影惊吓的口气，证明她的怀疑。
宋梓煦疯了，她怒吼：“你住在那边吗？我要见你！你现在在哪？！”
宋疏影慌乱道：“我在家。”
“你哪里都不准去！你给我待在那里听见没！”宋梓煦按掉手机，打给老公，同时不顾身上还穿着医师袍就往医院外冲。
同事们面面相觑，从没看过宋梓煦这么失控又抓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疏影愣在家里，这是怎么被发现的？自己还没想好怎么把这件事捅出去，她就自己发现了？现在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了，那就顺水推舟加把火，给他们制造点矛盾吧，反正他们刚和好，关系肯定还不够好。要是这次能让他们离婚就更好不过了。
砰砰砰，宋疏影打开门，满脸怒气的宋梓煦直接冲进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住在你姐夫家，你们在一起吗？”宋梓煦气得头昏目眩，浑身发抖。她不敢想象，老公跟宋疏影背叛她……
“你真的不要乱想，因为你跟爸妈要我滚出去，因为我没地方住，所以……”
“所以？所以把脑筋动到你姐夫身上？不让你住家里是要你学着独立，结果你卑鄙到要姐夫给你地方住？除了要他借你地方，你还跟他要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他老是帮你说话……怪不得你都不回家，原来是作贼心虚！你们两个原来搞在一起了，怪不得他要跟我离婚……”宋梓煦喘不过气，胀红面孔，她太激动了。
“姐，你不要乱想，也不要怪姐夫，好！对！都是我！都是我厚着脸皮拜托姐夫帮我找地方住的，是我去求他帮我的，因为我知道姐夫心肠好，心又软，所以利用他……可是姐夫很正直，他真的没跟我乱来，你要相信他！”
宋疏影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猜到是柴家澍来了，说完就默默祈祷，希望时间卡得够好能听见我们的对话，不然可就浪费我的演技了。
“没错！你利用他，指使他瞒着我，你就是这么烂这么下贱！你想勾引我老公，因为你觉得自己永远不如我，这是你的计谋，你妒忌我，你想破坏我的婚姻！”
“宋梓煦！”柴家澍赶到现场，听见宋疏影将错全揽在身上。他将宋梓煦拉开宋疏影身前，他挡在宋疏影跟宋梓煦之间。他对宋梓煦说：“你冷静！是我要你妹住在这里，是我坚持的。我向你道歉，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
宋梓煦冷笑，看着老公，眼神愤怒，充满泪水。“怎么？现在两位想互相帮对方讲话吗？真好笑，怎么我感觉我才是第三者？！”
宋疏影推开柴家澍。“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她站到姐姐面前，哭着说：“真的很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我很快搬出去，拜托你不要生气，姐夫是无辜的……”
“你闭嘴！”宋梓煦打她耳光，手劲很重，宋疏影站不住，柴家澍赶快扶稳宋疏影，然后拽住老婆往旁边拉，两人拉扯着。
柴家澍吼她：“你疯了，你疯了！”
宋疏影呆在原地，左脸又麻又热，左耳也嗡嗡作响。卧【哔】，我都这么牺牲了我就不信两位还不离婚。不过这个姐姐也是傻，明明才跟老公和好，碰到这么一点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给老公和妹妹扣顶大帽子，也不听人解释，依柴家澍那性子，就算没有自己，两人也迟早要离婚。啧啧，真是作孽哦。
终于，盛怒的宋梓煦被柴家澍拉上了车。
她瞪着老公。“你真大方，真是大方！把房子借给我妹跟别的男人乱搞？你这个姐夫还真慷慨，真是了不起！如果不是老天有眼，让她被街景车拍到，柴家澍，你还要瞒我多久？街景照是之前搜集的，代表宋疏影在这里已经住上好一阵了吧？这么久的日子你都没打算告诉我？你们俩真有默契，你真厉害！我这么聪明，竟让你骗得团团转？”
“你说够没？你怎么可以打人？”柴家澍怒斥。
“她该打！她做的事就算我打她十个耳光都应该！”宋梓煦理直气壮，明明受委屈的是她。
“我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什么。”柴家澍心灰意冷。
“现在你应该要向我道歉吧？当我因为不知道妹妹住哪担心焦急时，你明明知道的，你竟然吭都不吭一声，你是我老公吗？”
“我道歉，不过……那时宋疏影在菜市场上班的事，是我说溜嘴，才会害她被你们赶出去……我很内疚……”
“那不是内疚，是愚蠢！你是我老公，你不站在我这边竟然还纵容她？”
“你是我最信任的老婆，可是你竟然跟宋疏影说要她搬出去的建议是我提的？你诬赖我、代我发言，你就没错？”
“这有什么？这跟你瞒着我让她住你家是两码事！”
“是吗？”柴家澍冷冷看着老婆。“又是别人的错很严重，自己的错无所谓？宋梓煦，你永远改不了自私自大的毛病。”
“我自私自大？对，全都是我宋梓煦的错！我妹比较好，她了不起，能在菜市场卖菜。你还觉得借房子给她住是正确的？”
柴家澍感觉好累，他长叹口气，掩着额头。“不要吵了好吗？我很烦！”
“谁才烦？你还敢嫌烦？”
“我还要赶回去，厨房还等着我……”
“对。老婆伤心沮丧都无所谓，不用管老婆，但是记得，那间烂自助餐店需要我们伟大的柴家澍先生掌厨，那么一间小小自助餐店没了柴家澍就完蛋了！了不起的柴大厨，我竟然嫁给这么了不起的柴大厨，然后让自己在街上丢人现眼像个疯婆子？没有人让我这么羞辱过，没有人！”
“所以呢？你要我怎么赎罪？我也道歉了，还要我怎么做？”柴家澍凛着脸问。
宋梓煦瞪着他，看着他，她笑了，泪水狠狠地落下。
“你什么都不用做，不用了！柴家澍，我要离婚！”
柴家澍怔住。离婚？这句话他曾提过，当时她苦苦哀求。现在，竟然从同一个女人嘴里提出？本来痛哭着，仿佛没有他不能活的女人，现在竟用一种决绝的表情说要走？
他没听错。
宋梓煦提离婚，比当时他提的表情、口吻，都要更狠绝。
她含着泪，用报复他的表情微笑说：“我要跟你离婚，一个小小自助餐店的厨师，哼，我受够了。柴家澍，你以为你真那么了不起吗？当初要不是我怀孕，我会嫁你？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为了我妹就欺骗我？亏我之前还低声下气求你原谅？我真是疯了！我要离婚，你的小孩我不要了，小孩归你。柴家澍，这世上爱我宋梓煦的人随便都有，我受够了！”
她高声强调：“现在，是我宋梓煦不要你。你被抛弃了！可怜的柴家澍，好好去当你的厨师，跟肮脏的油烟味过一生。”
柴家澍听着，他也笑了。他很感慨，总算明白了，没错！他点点头，这就是宋梓煦。好胜好强永不认输的宋梓煦。死爱面子，要求完美，容不下一点瑕疵的宋梓煦。也许曾经爱他爱到不能自拔，与他同居，生养他的孩子。但她骨子里仍是骄傲自私的宋梓煦，只享受被人崇拜，受不了对人臣服。
柴家澍了解地点点头，一颗心冷透了。如果她一定要胜利，他乐意输个彻底。这是爱错人的代价吧？这是对自己的情感不够诚实的下场吗？他以为就算牺牲掉真实的感受，也要对这爱过的女人负责。所以哪怕曾经厌倦到想离开，哪怕曾经对她妹妹心动也绝不行动。原来伪善的人一旦求不到最终的完美，就得到最荒谬的处境。他被丢弃，仿佛她真可以丢弃他似地。而其实，他心里早就对她失望了！他没有太痛，他只有对自己遗憾，为自己不值得。
他看着宋梓煦，他也微笑。
“我祝你幸福。”
宋梓煦笑得更绝，他没有挽留她。她好像胜利了，但感觉好悲惨。
“很好，很好！”宋梓煦红着眼睛说：“看样子，我们都受够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