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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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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远摔门离开,跳上车发动汽车,汽车仿佛也被沈远的情绪感染,带着愤怒的气息一下子冲出院子开到马路上。www.Pinwenba.com

    母亲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把钱给了鹿特,十万块,在母亲眼里是一笔巨大的钱,怎么能给一个陌生人。对于母亲来说,绿藻是个外人,何况是她的弟弟。回房后一直唠唠叨叨绿藻一家把沈远骗了,要去找她们一家拿回钱,沈远又哄又拉的把母亲拉回来,生气地说他会和绿藻分手,这件事就让他来处理。

    怎么处理?沈远也没有想好,但能肯定是不会去找鹿特或绿藻要回那笔钱。

    鹿特来找他,他带鹿特到银行取钱,就觉得这笔钱给绿藻是应该的。跟绿藻恋爱,可不跟她结婚,有点说不过去,如果能用钱解决对绿藻的内疚和亏欠,沈远很乐意这么做。

    为了让母亲停止争吵,沈远冲动地对母亲说会跟绿藻分手,虽然说的时候是为了哄骗母亲,可话一出口,刹那间,心像开了一个洞,沈远朝洞口往心的方向看去,原来内心居然是想跟绿藻分手的。发现这一个事实,感觉洞口吹出来冷风,沈远缩了缩肩膀。分手的念头一旦浮现就没有消失,沈远在街上转悠,分手的念头一路上都在他的脑海里转悠。

    五年里,跟绿藻的一千多个日夜,寻着回忆的迹象回想。像一般恋人那样,彼此相爱,见面,约会,赤裸相对,或一块走在街上,有时候是有目的地逛街,比如去吃饭啦逛商场啦,有时也没有什么目的,单纯的就两个人胡乱走在街上,偶尔牵手,莫名的也感觉幸福感涌遍全身,直抵指尖。每个周末带夏非去动物园或别的什么地方,夏非站在他们中间,两个人牵着夏非的手,像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傍晚送夏非回母亲家,两个人就到江滨路沈远的公寓,分享他们两个人的私人时光,逛超市买菜做饭啦,有时是绿藻做饭,有时是沈远,总之一定是两个人在厨房,分工合作,吃完饭,两个人会歪在沙发上看一会电视。

    也不是惊天动地轰轰烈烈,可也有着甜蜜与快乐,厨房,窗台,沙发,进门玄关处花瓶里插着的花,每一个地方好像都沾染着他们的快乐与幸福。

    那些浓稠得蜜一样要流淌出来的幸福,沈远也有过,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甜得让人酥软的幸福渐渐变淡了,消失了。幸福被什么吃掉了?

    虽然可能会被人骂无耻,一起久了腻了厌倦绿藻就想甩掉她,虽然是主动提分手的一方,沈远也觉得无奈,伤感,也是爱情的受害人。他也想跟绿藻谈一场永远不会分手的恋爱,就像屋里的空气浑浊了有霉味了,就用空气清新剂喷一下,房间又重新清香,然而爱不是这么回事儿,他不爱她了,不能用空气清新剂朝自己身上喷两喷,又魔法般爱上绿藻。

    也许是因为在一块太久对绿藻产生了厌倦感,书上会说,厌倦对方就要想一些办法改变这种状况,比如给对方制造一些浪漫啊惊喜啦,或一起去旅行,就能找回两个人从前刚开始在一起的回忆和爱意。可当沈远意识到他对绿藻厌倦了,就已经停止了爱她,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没有了,也不知是因为厌倦磨灭了这份爱,还是怎么的,爱就这样没有了,即使再怎么制造惊喜和浪漫,也不能再让他重新爱上她了,他已经停止了对绿藻释放爱。

    爱情结束,让人想起就惆怅,沈远好像更进一步认识了自己原本的面目,自己原来是这样一个人,跟绿藻走在爱的跑道上,走到一半,他就把同伴丢弃了。

    沈远打转方向盘想去喝一杯,一边开着车一边寻找街两边的酒馆,一个熟悉的店面招牌映入眼帘,春满小吃店的招牌灯箱,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春满小吃店右边是一家烧烤店,招牌灯箱竖立放在门口比春满大一倍,灯光也比春满的亮,白色灯管发出的光亮仿佛把春满那淡淡的黄色光芒笼罩了,沈远想起南顾,她也像那淡淡的黄色光芒,不那么光彩夺目,站在你面前也不会让你感到过分紧张。

    烧烤店每到晚上,门口也会摆放一些桌子圆椅,有些客人嫌路边太吵,就走到店里,二十平米的空间,摆放了十多张桌。

    沈远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就有店主雇佣的小妹上来招呼,女孩脸上有几颗雀斑,很年轻,眼睛还能看出她存留未消散的纯真。

    看到女孩,南顾莫名的闯进沈远脑海,沈远又把南顾想了一遍。南顾今天还休假吗?旁边的春满小吃店她在里面招呼客人吗?沈远没有去看,仿佛为了拉开跟南顾的距离,不是特意来找南顾,沈远选择了烧烤店。

    女孩的身材瘦小,眉眼细长,和南顾有几分相似,然而第一次见到南顾,沈远就感到几分熟悉,女孩没有给沈远这种感觉。沈远低下头看了下菜单,要了生啤和烤鱼,香梨配虾串烧。

    烧烤店左边角落辟出一小块地方做厨房,厨房的正面用玻璃做间隔,从沈远的方向望过去,可以看见师傅熟练地把事先用竹签串过的香梨,虾,青椒的串烧涂上油,放在烤箱。

    切成方块的梨,青椒和虾,事先就用姜末,蒜泥,芝麻油,酱油,蜜糖及红椒拌成的腌料淋过一遍并放在冰箱雪藏一个小时,所以吃起来梨肉甜香又混有腌料的香味,一块梨肉,本来只是肉汁香甜甘美,可是经过各种食材制作的腌料腌过雪藏,还带着青椒和虾的香气,梨就沾有了各种香气,每种香味又不太过强烈,每种都淡淡的,仿佛每种食材明白自己的位置,都不香得太浓烈去掩盖过别的香气,每种香气保持平衡感。

    沈远把梨块从竹签咬下,各种淡淡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回绕,沈远又咬下了一块,喝一口啤酒,失恋的阴郁顿时被梨肉的各种香气驱赶。

    爱里也有各种迷人气息吧?绿藻衣服上洒的香水,她的头发海飞丝的味道,做饭身上沾有米香的味道,剥开衣服像柔软的梨,肉甜多汁,私密散发的隐隐若若的味道,每一种气息都那么迷人曾经让沈远心醉。

    各种独一无二的气息组成了独一无二的绿藻,渐渐的,五年的某一天里,沈远闻不到绿藻头发洗发水的味道,香水味,身体的香味,绿藻的各种气息沈远慢慢的都闻不到,也许,是没有去注意了。

    沈远没有再敏锐地嗅出绿藻身上各种味道,仿佛那些味道随着夏天吹来的风消散飘逝,绿藻整个人也跟着消散变淡,在沈远心里变得模糊,缩成一个印记符号——前女友。

    沈远又给杯子斟满啤酒,啤酒汩汩涌出的泡沫沿着塑料杯的边沿淌到桌上,沈远抽出桌上的卷筒纸巾擦拭,抬头,南顾笑吟吟坐在他对面,斜肩背包的带子穿过她的胸前,带子在中间,停在乳沟那里,隔开南顾的左右胸脯似的,因为带子压着衣服,可以清晰看出T恤勾勒出胸罩的形状,胸罩的下托支撑南顾的乳房,让南顾的乳房形状看起来更美了,像球一样丰盈滚圆。

    唔,沈远想起上次在南顾身上,她的胸即使不用胸罩,胸形的曲线也完美,他的手放上去,刚好可以握住,不大不小,像发育良好的红富士苹果那样滑溜溜。

    这么说,漂亮滚圆的胸并不是依靠胸罩的钢垫和下托撑起她的乳房调整乳房形状。

    “嗨,看什么呀?”

    南顾见沈远的目光放在她的胸前,主动打招呼。

    “下班了吗?”

    “嗯,走出门口想去坐公车就看到你在这里喝酒。”

    “要来一杯吗?”

    沈远把酒推到南顾面前,站起来去收银台再拿一个杯子。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是吗?”

    沈远开着车,南顾坐在副驾驶上,听到沈远这么说,侧脸看看沈远笑笑回。

    “为什么喝酒呢?”

    “喝酒?”

    “我站在路边看了你好一会,你一直在喝酒,见你没有发现我,我就走了上去……”

    “哦。”

    “怎么了吗?”

    南顾又看了看沈远。

    “我又变成一个人了。”

    “一个人?”

    沈远点点头,恋爱就是两个人融在一起渐渐变成一个连体人,失恋就是把连体人撕开,分成单独的两个人,有的人能回到以前单独一个人时的自己,有的人被撕开后,和以前一个人时的自己变得不同,可能撕得太过猛烈太过突然,没有再做回以前那个完整的自己,不是这里丢了一块,就是那里少了一块。

    沈远觉得自己还是从前那个没有遇见绿藻的自己,又好像不是。有什么改变了。可能是因为对自己失望吧,以为能爱一个人到永远,想不到才过了五年,他对绿藻的爱就像雨水滴落在地上四周溅散开没有了,干涸了。

    他对这样的自己失望,弊到南顾在旁边,沈远仿佛要给心里头那个失望的自己打气加油一样,从方向盘挪开一只手,握住南顾的左手。

    南顾右手轻轻压着左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沈远拉过她的左手放在面前,吻凑上去,亲吻了她的手,手背,再逐一把她的手指放在唇上,一根根吻过。

    “你在开车哪。”

    南顾提醒沈远,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有我呢。”

    “你?”

    “是啊,如果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挡在你的前面。”

    南顾沉默了一会,左手任沈远握着,他的五根手指分别穿插插进她的每根手指间隔,十指交扣。

    “你爱我吗?”

    南顾没有望沈远,目光透过车前玻璃望向前面,轻飘飘落在前方的红灯灯的水泥杆上。

    “爱?要听实话吗?”

    沈远沉吟一会,决定还是不要避开南顾的问题,坦诚回答。

    “嗯,你说吧。”

    南顾的目光落在水泥杆的前端上方。

    “可能谈不上爱吧,但好感肯定是有的……”

    沈远在脑海里已经预先想像南顾听完后的反应,失望,生气,说不定会甩他一个巴掌,所以沈远的声音弱了下去,说到后面,声音小到只有他听得见,声音刚在南顾耳边擦过,就立刻消失了一样。

    可南顾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沈远后面那句微弱的话,回头咧嘴对沈远笑了笑。

    “我也是呢。”

    “什么?”

    “我也是对你有好感吧。”

    “好感吗?”

    “刚才听你说不会让我受伤,我还担心你爱我呢。”

    “担心?为什么会担心?”

    “我不喜欢有压力,如果你爱上我,而我还没有爱上你,我就会感到有压力。”

    “哦,是这样吗……”

    刚与绿藻的感情结束,从那段感情里退出来,沈远也喜欢这种相处没有压力的模式。回头看了看南顾,忍不住微笑。

    “你真好。”

    “我吗?”

    南顾抬起水汪汪的眼眸望沈远,等沈远的答案,沈远的嘴角往上翘,眼睛露出的笑意也似乎折射到车前镜,他扭头,俯过身去,嘴沾上南顾的唇角。

    “不要啦……”

    沈远的舌头越来越放肆,从南顾微微张开的唇缝滑进去,头发遮挡住南顾的视线,她用手抓着沈远又捶又打又要推开他,好看清前面的路。

    这样,也太危险了吧。

    可南顾没有用多大力气,拳头落在沈远身上,仿佛像是给他舒展筋骨,一阵酥软,沈远打转方向盘,车停在马路阴暗的花丛边。

    深夜十一点多,河堤边的街道行人稀少,车辆也很少,偶尔远远传来一阵汽笛声,隐隐约约的狗吠声。沈远送南顾回家,从刚才就发现没有多少车,江南路这一带是廉价的住房,可能治安不大好,晚一点大家都不从这里经过了吧,即使要去别的地方,也会绕路。

    沈远的吻从南顾的唇滑到她的耳垂,南顾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车里……”

    “车也可以像一张床哦。”

    南顾大概是觉得在车上发生不大好,沈远吻着她的耳垂呢喃,吻变成了舔,舌头在她的耳朵流连。

    “唔……”

    南顾呓语,终于忍耐不住酥痒扭动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像是要逃开沈远的舌头,沈远加紧舌头的滑动频率,南顾不禁微微仰起脖劲,头抵在椅背上,微微张开嘴。沈远把手指放进南顾的嘴里,刚开始南顾有些迟疑,沈远的食指像是吻,触碰南顾的舌,南顾犹犹豫豫地回应起来,缓缓吮吸。

    沈远用左手撩起南顾蓬松的头发,嗅到洗发水的味道,一阵熟悉的回忆像是从窗户窜进来。

    “海飞丝?”

    “嗯?”

    过一会意识到沈远是在问她洗发水,南顾点点说:“是啊。怎么了吗?”

    南顾和绿藻一样也喜欢海飞丝,这是沈远想不到的。这两个女人有着某种联系吗?绿藻化身成南顾,藏在南顾身体里,冷眼看着他跟南顾的一举一动?

    沈远打一个冷颤,为了驱走脑海里还剩有绿藻的回忆,更加用力亲吻南顾,一把用力扯开她的T恤。

    “啊,那个,等下我要穿呢……”

    南顾越过沈远的肩膀,见到被撕裂坏的T恤扔到方向盘上。

    “你不穿会更美……”

    沈远喃喃着,凑近南顾胸前,又一把扯开胸罩。

    “啊……”

    南顾又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沈远扯的瞬间,感受着胸罩背后的金属扣要崩掉脱离的拉扯力,南顾以为胸罩又被扯坏了,也许沈远力气不够大,还是胸罩的构造,让人是不能轻易就扯坏的。肩带从肩膀滑落,胸罩被沈远扯到小腹上面,沈远迫切地要赶走绿藻留在脑海里的回忆,也来不及解开南顾背后的胸罩扣子,俯身就吻她的胸,无暇顾及那神秘的丛林,一只手解开南顾的牛仔短裤,也来不及脱下,短裤褪到膝盖,从她大腿内侧,拉开内裤的一边,把自己灼热坚硬的身体放进去。

    “啊……”

    南顾想不到沈远连内裤也不脱就进去了,瞬间感觉到里面涨得满满的,扭动着身子。

    像钉子一样,沈远一下一下把自己钉进去,朝南顾的身体钉进去,朝最深处去。

    南顾剧烈地扭着身子,沈远意识到自己太鲁莽了,可沈远不想停下鲁莽的动作,一边攻击南顾的下面,手也成为利器,攻击南顾的上身,用力捏她胸脯突起的硬硬前端,仿佛要把它捏爆,是否汁液四溅,像蜜桃一样甜吗?还是像黑葡萄一样流出绿色的汁液?

    “疼。”

    南顾挣扎,承受不住了。

    “宝贝,我也疼。”

    沈远没有停下,话从喉咙跑出,那句话像是小刀,也刺伤了喉咙多了一处伤口,眼睛酸涩。虽然是他提出分手,可五年的感情说结束就结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南顾一会叫着“不行”,一会恳求,最终用力推开了沈远。沈远看看南顾,又看看身下坚硬竖立起来的地方,红通通的地方,仿佛在瞪着南顾。

    南顾柔软的手放在上面握住来回摩挲,仿佛在抚慰它。

    “刚才你说你一个人了,是说你失恋了吗?”

    “应该算是吧。”

    “她离开你了吗?”

    “怎么说呢?好像是我离开了她。”

    南顾俯下身在沈远的两腿间吮吸,嘴唇感受着那里传来的阵阵灼烫。

    约过了三十秒,南顾抬起头,抹了抹淌在嘴角的口水,对沈远笑了笑。

    “失恋就是两个人互相离开对方啊,如果A离开了B,那么B也不得不离开了对方啊,即使B心里还想着A,可拥有A也只能在想象里,现实中两个人是确确实实分开离开了……”

    “你说得很绕,听得很累……”

    “爱有时就是很累人的啊……”

    沈远看了看硬起来的那儿,如果放进南顾的身体,照样像箭一样锋利刺进去,坚硬竖立的地方红通通,像迈开步伐拉开弓的箭,箭头要身进南顾刺穿她,把她的身体分割成两块。

    可沈远没有了兴致,朝着夜空深深吐一口气,琢磨着南顾的话。爱累人?可能吧。想到绿藻听到分手会流泪的脸,沈远就感到疲惫。

    海水拍打河堤溅起浪花,涨潮了吧。

    “哎,好像有台风耶。”

    “台风?天气预报说有台风吗?“沈远问南顾,以往每天看天气预报,然后告诉绿藻,让她今天带伞或雨衣关好门窗啦,随着绿藻在心里变淡,她的影子在心里像墨水一样晕染开,慢慢淡到只有模糊的面目,这些和绿藻在一块的习惯也慢慢淡忘了。

    “我的台风也要来了。”

    骤然间,一阵强风从海面刮过来,沈远的话被风刮进海里,在海里翻滚,被海水肆虐抽打,然后慢慢沉入深不可测的海底,沈远又发出一声轻叹。

    “你说什么?”

    南顾吻着沈远灼热的弓箭,没有听清。

    沈远不想重复说一遍,手摁住南顾的的头,思绪跟着风落到海上,像要打捞起刚才那句话,把它拽回来,像南顾舔舐自己那里一样,塞到嘴里,吞回肚子,仿佛这样就能制止跟绿藻即将分手的那场台风,把要跟绿藻分手的念头塞回去,随便摁进哪个地方不露出痕迹。这样,就不会有台风到来,他跟绿藻可以继续平静地过下去了吧?

    那天绿藻拿蛋糕来找夏非,沈远瞧见绿藻的面色,她似乎有合好的意思,可能猜测到他的身体给了别人,可还是选择原谅他,这样的女人是一个好女人吧。

    “让我来吧。”绿藻说。

    “嗯?”

    南顾抬起头,指指手上拿着沈远的部位,把它放在手上。

    “让你来吗?”

    “唔,因为你心情不好嘛。”

    南顾笑笑,低头更加用力吮吸,看样子,是想用嘴帮沈远释放,沈远又用手摁进南顾的头,快一些,再快一些,手随着这个节奏,南顾的头好像也在激烈晃动,头发纷飞,紧紧含住它,动作像要刮起的台风,嘴唇强有力的力量让沈远禁不住把手插进南顾的头发,双腿绷直。

    “我快不行了……”

    身体到了极限,努力忍耐不暴发。想对绿藻说的“我们分手吧”好像也要从嘴里跑出来告诉绿藻,沈远也快阻止不了这句话脱口而出。紧绷的箭拉到极限,身体快不行了,极力取消要跟绿藻分手的念头也快不行了,迟早会告诉绿藻的。

    “可以吗?”

    沈远粗重地低喘。

    “可以的,我不是说让我来吗?”

    让她来?是指用她的嘴帮沈远释放?从刚才,南顾就做好让沈远释放到她嘴里的准备?

    沈远全身抽搐,随即淡淡腥味的精液混着南顾的口水从她的嘴角流下。南顾打开车上的收纳小箱,抽出一张纸巾缓缓地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擦拭嘴巴。

    沈远被南顾体贴的服务动容,伸手搂过南顾的脖劲,忍不住抱住南顾,在她光滑被海风吹起一撮流海的额头,印上一个吻,随着身体的释放,一阵虚脱的轻松,心里对绿藻的那句“我们分手吧”也似乎早就跑出了身体外。

    意识到还是要跟绿藻分手的这个结局,沈远就不再阻止把这句话藏在心里,它好像随着刚刚身体的暴发窜出体外,被风卷进海里,海风吹拂,伴着天际海鸥的嘶鸣,仿佛绿藻在哭泣。

    沈远闭上了眼睛。

    预感到即将要跟绿藻分手的结局,一连好几天,沈远都去找南顾,每天接南顾下班,有时会提早来,在春满坐了一会,叫一杯咖啡,一边等南顾。

    绿藻到春满买小笼包,瞥眼就见沈远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绿藻。”

    绿藻想转身不让沈远瞧见,可来不及了。

    “买包子吗?”

    “嗯。”

    “要不要过来喝杯咖啡?”

    “不了,谢谢。”

    沈远最近也躲着绿藻,仿佛迟一天说出分手,跟绿藻要分手的事实就会不存在一样,可既然已经见到绿藻了,不如坦然地去面对。

    绿藻还是转身想逃开,不安的第六感在她心里翻涌,也似乎意识到沈远要对她说什么。绿藻朝马路对面走去,沈远追上来,穿过马路,在背后叫住绿藻。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沈远把绿藻带到附近一家居酒屋,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杯啤酒,把要跟绿藻分手的话说了。

    绿藻双手握住杯子想取点暖气,玻璃杯装着青岛的冰镇啤酒,玻璃杯表面冰凉凉的的。

    绿藻不说话,凝望杯子里的啤酒,沈远像突然出现在杯子里面,等着她的回答,绿藻又扭转头看向右边吧台那里,老板在切萝卜丝。

    “我们……”

    沈远望了望绿藻,欲言又止。

    绿藻回头看看沈远,嘴唇嗫动,还是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此刻要说什么。

    “分手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沈远又喝了一口啤酒。

    “你说,你说啊,对我有什么好处哪?”绿藻想问,但没有问出口。

    虽然夏非告诉绿藻,可绿藻那会儿,也没法判断沈远跟他母亲说的只是气话,还是真的要跟她分手,可心里始终不安,也有了一点点心理准备,但亲自听到沈远对她说,还是觉得太突然,她对预知听到这句话的所有准备都像是没有准备,整个人轻飘飘的,有种被沈远一脚把她踢向天空,被背叛的凉嗖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