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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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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秘的丛林深处,花蕾的下面,有一道泉水,泉水滋润了花蕾一般,朱研头俯下去,绿藻站着,朱研微微分开她的腿,轻轻舔着,用舌头探寻丛林秘密,绿藻发出一声呓语,头插进朱研的头发,把朱研的头摁进去,像要把朱研嵌进身体里,赶走停驻在那里的沈远。www.Pinwenba.com沈远也曾这样半蹲下吻过她的那里,现在这一片丛林,又有了不是沈远别的男人经过,绿藻张开了双腿,用最大的空间欢迎朱研的到来,希望朱研带着刀或枪来收割她的丛林,赶走停在那里的沈远痕迹。

    如果沈远留在身上的痕迹没有了,她就可以忘记他,重新喜欢另一个人了吧?

    唔,就让朱研用他身上那杆枪,用他那支枪灭掉还留在心里的沈远。这样想着,绿藻对朱研说:“你进来吧。”

    绿藻分开着腿,请求朱研。

    朱研的枪早已拔出枪套竖立,等着进攻,听见绿藻的哀求,双手顺势搂住她,枪对准绿藻的身体,在潮湿丛林里寻找洞口,沿着潮湿的秘境进入。

    “啊——”

    感受着秘境里的褶皱紧紧包裹朱研结实粗大的枪杆,绿藻发出呻吟,双手揪着朱研的头发。

    枪肆意地拔进拔出,绿藻腿一阵痉挛,双腿离地,紧紧夹住朱研,双手环住朱研的脖子。

    “一定有不少女孩喜欢你吧?”

    “可能吧,可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朱研喘息,把绿藻抱到客厅的饭桌上,没有射出子弹的枪还留在绿藻的里面。

    “呀,真的吗,都没有谈过吗?”

    “一次也没有呢。”

    “真可怜。”

    “是啊,挺悲哀的吧,33岁了还没有爱过哪个女人。”

    “都没有爱过?为什么呢?”

    绿藻吻朱研的耳朵。

    “可能我喜欢的人还没有出现吧。”

    绿藻想安慰朱研,有的人是真的很久都没有遇见那个喜欢的人,也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遇见,可怎么想,都觉得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绿藻和朱研陷入沉默,他撞击她身体的声音啪啪地传来,绿藻观察朱研脸上的表情一会,想从朱研脸上找出一丝悲伤的痕迹,朱研紧闭着唇,仿佛全神贯注此刻在跟她做这件事上,好像没有遇见过喜欢的女人这件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可能像居酒屋老板说的吧,久了习惯了也就麻木了,朱研也不觉得没有遇见喜欢的人是一件值得天天伤心的事情了吧。

    生活还要过下去的呀,伤口鲜明,可在外面披上一件衣服,装作毫无所谓地过下去。

    要怎么样从沈远从此她的生活里,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过下去呢?绿藻张了张口,找不出什么话安慰朱研,也就放弃了,朱研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安慰似的。

    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是什么样子?一个人吃饭?回到家打开电视让安静的家里有一点声音,电脑桌上的手提电脑也开着,一边喝咖啡一边浏览网页度过一个又一个黑夜?

    对面朱研卧室的那张双人床,上面有过不少女人吧,却没有哪一个是他的爱人。

    “你孤独吗?”

    “孤独?”

    朱研从绿藻身上抬起了头。

    “不是说没有遇见过爱情吗?”绿藻捧住朱研的头,眼睛看住朱研的眼睛,想吻他。

    “就算遇见爱情也不见得会不孤独啊……”

    朱研想了想,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绿藻。

    “好像是吧。”

    绿藻附和着,可有伴侣和没有伴侣的孤独还是不一样的啊,有沈远偶尔也会感到寂寞,他出差不在身边的夜里也有过孤独,那是甜蜜的孤独,一边甜蜜地想念他一边感到没有他在身边的孤独,现在呢,孤独的味道变成了酸涩,有些柠檬味儿的苦。

    “你也不要想那么多,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强求的。”

    朱研反倒安慰起绿藻,绿藻“嗯嗯”两声,扭动身体,感受朱研在她身上做冲刺,一步步跟着他朝快乐的顶峰攀登,朱研的枪在里面像摩擦到了峭壁,随时有可能擦枪走火控制不了,枪带着冒出的丝丝火焰汹涌奔突而来,绿藻痉挛般地颤动,双手紧紧箍住朱研的头,激烈扭动,朱研用力抱住绿藻,朝她里面开了枪,精液不一会从绿藻两腿间流下来,淌到桌上,滑向桌子边沿,落到木地板。

    绿藻软在桌上,朱研的头埋在她赤裸的胸脯上。真可悲,绿藻居然高潮了,以为沈远要离开她,会痛哭流涕,崩溃绝望,却在男人的身上获得了快感,隐隐约约的快乐似从远方艰难赶来,快乐慢慢堆集,然后像波浪一样向她袭来。

    绿藻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不过,做完后,身体似获得了一点力量,力气被沈远那句“我们分手吧”撞得四散逃开,现在力气一点点聚拢回到身上,慢慢头脑清醒起来。绿藻回想沈远在居酒屋说的话,当时她没有回复沈远,现在,绿藻借助高潮获得的快乐还没有完成褪散的余韵,站起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包,从里面翻出手机给沈远发短信。

    “分手可以,条件是,我要跟你生一个孩子。”

    按了发送键,又觉得说得含糊,绿藻又补了一句发出第二条短信,不是结婚,也不是要绑住他,而是,要跟沈远再做一次,等她怀孕后,他就可以离开她了。

    不想以鱼网破,可还想留住沈远一点什么。

    这个孩子,她会把他当作沈远一样爱他,沈远即是孩子,孩子即是沈远。想沈远的时候,就看看孩子,从他身上找出沈远的影子。

    绿藻拿着手机坐在沙发等了一会,手机没有收到短信进来的嘀嘀声,可能沈远以为她在胡闹吧。

    朱研拿起靠枕放在背后,坐到旁边躺着,手又伸到绿藻两腿间的敏感处。

    “你都这么忧郁吗?”

    “说什么呢。”

    “你很忧郁呗。”

    “我吗?”

    绿藻一边说一边推开朱研的手,朱研手指执拗在那里来回滑动,绿藻任由他的手指在那儿,注意力放在手上拿着的手机,又看了一会。

    “每次我见到你,你都在喝酒。”

    “没有酒,不知道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朱研的手指放进绿藻的里面,插进去,绿藻唔了一声。

    “很多人感情不顺心,最后都和酒变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也是吧。”

    绿藻把没有收到新短信的手机放到一边,又开始想喝一杯。朱研的手指深深放进去,绿藻双腿夹紧,想要把朱研的手指拿出来,手指却在里面搅动得更欢快,发出滋滋有液体流出的声音,身体不听使唤,绿藻渐渐燥热起来。

    “啊——”

    朱研出其不意又再放进另一根手指,两根手指顶进里面,绿藻叫了起来。

    “舒服吗?”朱研嘻嘻笑。

    “嗯。”

    “想吗?”

    “有点。”

    “让我们把那些不顺心的过去都忘了吧。”

    朱研说着,手指在绿藻里面动得更欢,不一会儿,绿藻坐着的那块地方,沙发那一块,有一处水印的痕迹,自绿藻两腿间淌下来,仿佛找到了安身之处,静静地落在沙发上,仿佛在默默望向绿藻,在问她,能忘得了沈远吗?

    晚上雅蕾给绿藻回电话,说刚才忙呢,没有空接听电话,绿藻把沈远要跟她分手的事儿大概说了。

    “哦哦,分手了吗?”

    雅蕾似乎不惊讶,漠不关心的态度让绿藻恼火。

    “刚才你忙什么事儿,连电话也不接。”

    “那个……”

    “有事?”

    雅蕾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啊,是不是跟张欣在玩儿,把我忘了。”

    绿藻生气地在脑海里勾勒出雅蕾跟张欣两个滚在床上的画面,她打给雅蕾的电话滴滴响,雅蕾丢在床边,继续和张欣滚床单。

    “说啊。”

    绿藻生气的音量提高。

    “那个,我被家耀堵了。”

    “家耀?”

    “我和张欣在家里,家耀平常这个时间不是在上班嘛,突然说想我,就来了……”

    绿藻发出一声惊叹,电话两端的人都陷入短暂的沉默,绿灌觉得有必要打破这个沉默,随便说点什么,有说话的义务,绿藻重新把手机紧贴耳边。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刚去诊所包扎回来。”

    “啊?我们见个面吧。”

    绿藻说完挂了电话,跳上出租车,催促司机快开车,两边的树刮起风,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台风降临,绿藻缩了缩身子。

    到了与雅蕾约见的俱乐部,雅蕾已经坐在吧台里端的高脚椅上,手腕处包扎的绷带在昏暗的灯光里显得格外刺。

    “家耀原来有暴力倾向?”

    “也不是吧……”

    “他也忒狠了吧,怎么能动手打女人呢?”

    绿藻又看看雅蕾包扎绷带的地方,想象绷带下面的伤口嘟哝道,雅蕾好半天没有说话。

    “没有报警吗?”

    “说什么呀?家耀按了密码锁开门,看见我跟张欣在那个,摔了桌上的马克杯,碎片溅在地上,不小心刺到我的手……”

    “不管怎么说,他也不应该砸东西啊。”

    绿藻想像不出家耀恼羞成怒砸东西的模样,他是那样斯文有礼又憨厚,仿佛生气啊发火啊暴力啊这些行为都不属于他,跟他沾不上边儿。

    雅蕾抬起眼睛瞅了绿藻一下,眼睛望向吧台对面酒柜里陈列的一瓶瓶酒微微一笑。

    “可能不管是谁看到那样一幕,都会生气吧。”

    “可能吧……”

    绿藻把酒杯凑到嘴巴,呷了一口酒。如果她亲眼看到沈远跟别的女人在滚床单,可能比家耀还激动吧,要是面前一把刀,说不定她就拿起刀朝那两个辟下去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

    “怎么知道家耀会突然跑来,以前他都会提前打电话。”

    “哎,他也挺可怜。”

    绿藻一直盯着雅蕾的绷带,伤口会留痕吗?雅蕾细长的手臂如果添上一个伤口,她还会穿无袖的裙子吗?绿藻跟雅蕾对望一眼,干杯。

    “你跟沈远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啊,可能他正在哪里庆祝吧。”

    “庆祝?”

    绿藻扭头,视线落在雅蕾刚才看的酒柜一瓶瓶酒的地方,好半天不说话。

    “甩开不喜欢的女人,不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吗?”

    “唉,也许他也很难过呢。”

    雅蕾破天荒叹气,而且还替沈远说话。

    “你是不是我朋友啊,这种时候怎么能站在他那边呢?”

    绿藻不满地嘟嚷,双手支着下巴,换另一个角度看酒柜里排满的酒,许多是英文,她也分不清是什么酒,她就喜欢喝普通的啤酒,伏特加兑水,偶尔来杯红酒。沈远是众多男人中的一名,也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地方,也是个很平常的男人啊,可沈远就像是她喝的那杯普通的啤酒,她就喜欢喝,再昂贵精致的酒都觉得没有啤酒好喝。

    雅蕾突然问绿藻:“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呢,家耀摔东西走了,张欣送我去诊所包扎后,也一声不吭走了。”

    绿藻忽然嘿嘿笑起来。

    “笑什么呀,很好笑吗?”

    “当然是很好笑,才会笑啦。”

    “切。”

    雅蕾瞪了绿藻一眼。

    “想不到我们竟然同一天失恋。”

    “就为这笑?”

    “是啊。”

    “神经啊你!”

    雅蕾捶绿藻脑袋,忽然哎哟哟叫起来,忘记右手受伤,刚才一用力,牵动到手臂的伤口。绿藻看看雅蕾吃痛的样子又哧哧笑,脑袋被雅蕾捶过后,似乎有什么从脑海跑出来,望着舞池里跳舞汗津津的人群喃喃:“哎,真想他啊。”

    “沈远?”

    “明知故问。”

    “你啊,真没出息。”

    雅蕾给绿藻下了结论,绿藻也不反驳,呆呆地继续望向舞池,想脱掉身上的衬衫,文胸,长到膝盖的裙子,内衣,脱光光跑到舞蹈疯狂地大喊大叫,挤进汗津津散发汗味的人群中,跟他们身子贴着身子扭动身体跳着跟不上节拍的热舞,任由哪一个男人随便把她带回家,想对沈远尖叫:“我没有你,也可以生活的,微笑的。”

    十一点,雅蕾从俱乐部去电台做午夜节目,绿藻坐地铁回家,到了江滨路那个站点,绿藻莫名其妙跟着乘客下车,脚步慢慢走到沈远公寓楼下。

    也许雅蕾说得没错,她是真的没有出息吧,狠不下心来,把沈远从身体里揪出来丢掉,不要占据心的位置,时不时的冒出来,像要跟她打招呼,又像坐在她的心的地方,轻蔑地冷眼注视她。

    沈远的公寓没有开灯,他在家吗?还是已经睡觉了?绿藻坐在楼下花圃的花坛边,两腿交叉晃悠,借助脚晃悠的动作分散想念沈远,不让沈远越来越多的影子汇集在脑海。

    沈远已经跟她说分手了,还等在他门口,挺让人烦的吧,绿藻很快找出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继续坐在这儿。

    沈远还没有回复她的短信,唔,她坐在这里是要问问他。

    前面有辆车驶进小区,车前灯照见绿藻。

    绿藻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车灯照射过来的灯光,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问她。

    “你怎么来了?”

    沈远摇下车窗,语气惊讶。

    “短信看了吗?”

    绿藻拍拍身子站起来,双手拘谨,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对别扭。

    “看了。”

    “同意吗?”

    “同意什么呀,你不是在胡说吗?”

    沈远停好车,绿藻吸了口气,让自己愠怒的情绪快一点被风吹散。

    “爱我那会不是说我想象力奇特吗,现在怎么说我在胡说呢?”

    “绿藻。”

    “什么?”

    被沈远这么正儿八经地叫唤,绿藻抬起低垂的头,看住他。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分清楚。”

    “我没办法分清楚,以前你是我喜欢的人,现在也是我喜欢的人。”

    绿藻鼻子发酸,沈远沉默,不大想回答。绿藻一屁股坐回花坛边,花圃里有虫鸣,好像是蟋蟀或是别的什么在叫,虫鸣的声音仿佛把她和沈远隔断,沈远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

    绿藻又站起来,望望小区昏暗的白色街灯,转身离开。

    “我很抱歉……”

    背后传来沈远的道歉,绿藻没有回头,加大步伐朝小区门口走,沈远的目光好像落在她的后背,后背凉嗖嗖的,绿藻跑了起来。

    抱歉什么呀?是对那天那个发夹和他的膝盖留下类似女人爱欲的抓痕向她道歉,还是对分手说抱歉?绿藻想辟头盖脸不管不顾地质问沈远,可这样只会让逃远更加厌烦她,把自己从他身边推开更远吧。

    不能歇斯底里,绿藻暗暗告诫自己。用手抹了抹眼睛,往地铁的方向望了望,最后一班地铁已经开走了,像是有什么也从身边开走从此一去不回。

    绿藻拉开抽屉的最底层,拿出那个本子,一页页翻看里面夹着沈远的毛发,每一根都属于沈远,清晰地记录这根毛发是什么时候从沈远身体掉落。

    就是那样激烈又甜蜜的时候,沈远在她身上摩挲,进入她的身体之间,紧密无比,连房间的灯光都没有空隙插足进来把他们分开,他们疯狂地接吻,爱抚,紧紧拥抱,嵌入对方的身体。床成了大海,他们在大海里摇晃前行,时而速度减缓,时而快速溅起一朵朵浪花拍打在他们身上,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海水,两人的身体湿粘粘,像全身抹了润滑剂一样。

    每当这种时候,两个人一块攀向快乐颠峰,平息下来后,绿藻枕着沈远的臂弯,头贴着沈远的胸膛,感受着沈远的呼吸。每个细胞都放松下来的这种时候,绿藻跟沈远互相拥抱着躺在床上,什么吵架啦,赌气啦,统统在刚才身体对战身体中化解,一起携手攀登快乐颠峰,身体获得巨大满足,两个人就没有什么矛盾了。

    有许多次,现实中碰到的难题和矛盾无法用语言解决,最后都变成身体跟身体拥滚在一块儿,用身体语言来交谈和解决,原谅了对方合好。

    绿藻忽然想到了一个挽回沈远的办法。

    心里小心翼翼怀揣着刚想到的办法,绿藻把毛发放回抽屉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双手放在腹部,像摸了摸藏在心里的办法,绿藻微微一笑。

    早晨老妈做了海米菠菜粥,老妈一大早去了市场卖鱼,隔着中间饭桌绿藻坐到鹿特对面,鹿特哧溜哧溜喝着粥,咬着油条。

    “你那饮料店,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

    绿藻望望鹿特。

    “你也太过分了。”

    想起鹿特瞒着她去向沈远要钱,生气的情绪毫不客气表现在脸上。鹿物也满脸不高兴地瞅绿藻,绿藻不甘示弱沉下脸回瞪他。

    “姐,是沈远要给我的,我没有逼他。”

    “那你也不能拿啊。”

    “哎,不拿白不拿,他不跟你结婚,自愿给的补偿嘛。”

    绿藻用手掰开油条,撕成柳丝状,不想一大早就又勾起回忆,现在不是沈远不愿意跟她结婚,而是连跟她在一块儿,也不愿意了。

    “是有点对不起你,因为知道你不会要,我才要瞒着你啊。”

    鹿特抹了抹嘴角的油条碎末,小声地嘟嚷辩解。

    “不结婚,你还要跟他过下去呀?”

    “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姐呗,关心关心啊。”

    “用不着你操心。”

    绿藻一口拒绝鹿特的好意,他和母亲要是知道沈远要跟她分手,他们会怎么看她呢。

    猛然间绿藻想起在鹿特的店里见到正在刷油漆的南顾,也不知为嘛,最近南顾的影子时不时晃过她的心尖,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绿藻坐直身子,眼睛直勾勾盯着鹿特。

    “那个女孩跟你是怎么回事啊?”

    “哪个?”

    “就南顾那个女孩。”

    “哦……”

    鹿特嘿嘿一笑。

    “你喜欢她?”

    绿藻双手放在桌面,凑过身子前倾瞅鹿特,鹿特眼睛躲闪,听到南顾的名字双肩绷紧紧张,好半天不说话。

    鹿特埋头继续把油条沾到粥里不回答,绿藻也隐约猜到了答案,鹿特喜欢她。

    绿藻装出一副对南顾的过去,现在,简直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只顾嚼着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