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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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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藻拖着行李来到景南小区,按A座B幢的206号寓所的门铃,门铃响了好一会,屋里没有发出动静,绿藻拖着行李转身要离开,门突然开了。www.Pinwenba.com

    “绿藻?”

    绿藻回头,朱研正拿着干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

    “进来吧。”

    朱研把门开得更大一点,手握着门把,看看绿藻,又看看她旁边的行李箱,淡绿色的行李箱,似毫无生机,趴在绿藻脚边。

    “连行李也带来了,怎么回事?”

    朱研又关上门,又瞅一眼绿藻的行李。

    “是不是怕我赖上你?”

    “说什么呢,当然永远永远欢迎你住在这里啊,不过要说明一点。”

    “要说什么?”

    绿藻站在客厅,回头望望朱研。

    “随时都可以住在这里,可跟爱无关哦。”

    “咳,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说过你还没有遇见喜欢的人嘛。”

    朱研坐到沙发,拍拍沙发旁边,示意绿藻也坐过来。

    “怕你有时会有错觉啊。”

    朱研提醒绿藻。

    也许吧,女人容易产生对方喜欢自己的错觉,从而喜欢对方,然后上演对方跟她说明白,分手的一幕。

    绿藻接过朱研递过来的马克杯,杯子里的水像一面小镜子,映出绿藻蓬乱的卷发,头发拿橡皮筋绑了马尾,也被风吹松,被皮筋束缚住的长发被风吹乱。即使台风过了,一片狼籍的街道也被清洁工打扫干净,台风过境后,还余下一些风,风也有力量,带着潮湿的空气,绿藻的头发湿粘粘,气色仿佛也被风吹走了,脸色苍白。

    “怎么了?”

    朱研拍拍绿藻肩膀。

    “我想要快乐。”

    随着绿藻的话朱研陷入沉默,半天没有说话。

    “绿藻,没有人能永远拥有快乐。”

    “那我要大部分时间都是快乐的。”

    朱研像是在打击又像是在说实话。

    “那只是少数很有福气的人才能拥有。”

    “那我要三分快乐。”

    绿藻开始退让,快乐一点点减少,然后朱研的回答也未能如愿,朱研说:“就算是三分快乐,也要看个人运气。”

    绿藻绝望了。如果人生分成十分快乐,她连三分快乐都不能得到吗?

    “绿藻。”

    “啊?”

    绿藻抬头。

    “如果你要短暂的快乐,我可以给你。”

    “短暂的?”

    “嗯,在我们身体亲密接触的那段时间,我能保证给你快乐。”

    “真是短暂,身体一旦分开,快乐和高潮就没有了。”

    “是啊,人生苦短嘛,又苦又短,转瞬即逝一生就好像要过完了那样沧桑。”

    绿藻似乎感到快乐无望,双手抚住脸,仰靠在沙发后背,听着窗外的树梢响声,虽然台风过了,台风过后的余风似乎不肯远离这座城市,带着湿气凉凉的风从窗户吹进来。

    绿藻吻了吻朱研的额头。

    “也许像你这样挺好,不恋爱,就不会收获伤心,眼泪什么的。”

    “既然没有爱情,生活有时也会让人伤心啊,而且,不恋爱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是吧,人总是不能平衡,爱的时候羡慕单身的洒脱,单身时候又羡慕别人爱得轰轰烈烈。”

    朱研回吻绿藻的头发,拉绿藻站起来。

    “来,我们出去吃饭,快乐不是我们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可还是要填饱肚子。”

    朱研一边说一边换好条纹衬衫,推绿藻进卫生洗脸,换件精神点的衣服。朱研打开绿藻的条李箱,从里面找出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

    饭店在一楼,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不远处能听到海浪的声音。饭店里的灯光明亮,绿藻想集中精神不要去想沈远,就把饭店里每个客人的样子都记在脑海里,像念书时硬逼自己背下数学方程式。

    “你常来这里?”

    绿藻呷了一口酒问朱研。

    “这里挺不错的,要是酒喝多了不能开车,饭间的房间在上面,顶楼还有饭店的小型酒吧。”

    “所以这里是个约会的好地方,你常常带女伴来吧。”

    听绿藻这么一说,朱研笑着端起酒杯,窗外黑黝黝一望无际的海上,像是星星掉落在海上,海水星星点点。

    “真美,那是渔火吗?”

    “哦……”

    朱研点点头。

    看着海景,有侍应声端来美味的菜肴,似乎不适宜谈失恋伤心的话题,绿藻把注意力转移到饭桌上。

    绿藻喜欢中菜,想不到朱研也是。

    这时服务生端来做好的圆肉莲子蛤肉汤,蛤蜊肉粉嫩清甜。

    “这个汤可以补心安神。”

    朱研望着绿藻笑笑说,拿过绿藻的汤碗把帮她舀汤。

    “补心安神?”

    “是啊,见你精神溃散披头散发出现在我门口,刚才我开门看见你背影都快认不出来了,快吃吧,益心健脾,滋补气血。”

    “那我不客气啦。”

    最近每天都消耗不少体力,要把沈远说分手的事实驱赶出脑海花费了许多力气。绿藻接过朱研递过来的汤碗,用勺子舀一口汤,放到嘴边。

    清甜鲜美的汤勾起绿藻的食欲,朱研看着绿藻,带着笑意。

    “真像是只饿猫。”

    “认真想想,这个月我都没有认真吃过饭,也感觉不到饿。”

    “咳……”

    绿藻狼吞虎咽,朱研夹起奶酪牡蛎要放到绿藻嘴里。

    “会有人看见哪。”

    绿藻不好意思。

    “来,张开嘴。”

    朱研笑嘻嘻想逗绿藻开心。

    “不要,我有手自己夹。”

    绿藻扭头朝窗外海景看去,朱研的筷子又伸到面前,奶酪牡蛎快凑到绿藻嘴边,绿藻只好张开嘴咬下,又快速用眼神瞅瞅附近的客人。

    “不会有人注意我们的。”

    朱研解释:“来这里的都是一家人或一对对的,谁会有空注意我们啊。”

    “下次你再给我点一个汤吧。”

    绿藻嘟嚷。

    “可以啊。”

    “什么汤吃起来能失忆,你就点那个吧。”

    “你疯了吧绿藻,哪有那样的汤啊。”

    吃完饭已经九点,绿藻和朱研总共喝了两瓶清酒,绿藻从脸颊到脖颈微微泛红,加上失恋困扰,醉得比平时更快一些。绿藻不断地敬朱研,朱研不想拒绝绿藻的好意,也喝了不少。

    “要不要到楼上要个房间休息一会?”

    朱研扶着绿藻问道。

    “好。”

    两人走出饭店,乘外面电梯到了三楼,朱研到前台要了房间,服务引领他们带了走廊尽头的302房。

    房间有个阳台,正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真美。”

    绿藻对着平静的大海由衷地说道,忍不住伸开手臂像要拥抱这么美丽的大海似的,深深吸一口。

    “海味也很好闻哪。”

    “那以后要常来喽。”

    绿藻任由海风吹拂头发,挺起胸膛,又再次吸气。朱研扶着阳台栏杆,身子向前倾,也跟着做起了深呼吸。

    “小心啊你。”

    绿藻把朱研拉回一点。

    “小心什么?”

    “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如果我掉下去,你会伤心吗?”

    绿藻望望朱研,微微一笑。

    “怎么问这么幼稚的事情啊,就像女友问你如果我跟妈妈掉下去河里,你先救谁。”

    “咳,活到现在都没有哪个女人为我伤心,伤心呐。”

    朱研学着绿藻,深深叹气。

    “是啊,人生为什么有那么多伤心的事呢?”

    绿藻望着大海,像在问夜空,又像在问朱研,或在问自己。

    “可能我们想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吧。”

    “我没有想要多少东西荣华富贵有名有钱啊,我只要沈远不和我分手而已。”

    朱研转头看看绿藻,眼睛里流露出对绿藻的同情。

    “那可能你要了不应该属于你的东西。”朱研悠悠地说。

    远处海里有一块凸起的地方,灯塔在那里高挂,在黑夜中放射光芒,给海上的船只指引正确的方向。谁在我们迷茫的感情里为我们指引方向?浓浓的大海气息充满阳台,朱研伸过手揽住绿藻脖颈,手指从她的脖颈和垂下的头发穿过,脸贴上去,跟绿藻接吻。

    “这么美的地方,真让人惆怅。”

    朱研听了,吻着绿藻,眼睛疑惑地向上望向绿藻。

    “因为你不是我男友啊,这么浪漫的地方不应该是情侣共同分享的吗?”

    绿藻手环住朱研,回应朱研的吻。

    绿藻站在朱研的右边,亲吻朱研的时候眼角视线扫了一下刚驶过来停在饭店门口的车,从车里走出来的两个人让她呆住了。

    沈远先下车,然后走到右边开车,一双漂亮的红色高跟凉鞋先从车里伸出来,然后绿藻看清了穿这双鞋的女人。

    “南顾?”

    绿藻喃喃地发出声音。

    沈远要把那双美丽的鞋送出去的女人,居然是南顾。

    虽然跟沈远去春满吃饭,感觉沈远看南顾的目光有些不同,隐约有点不安,然而当确实这是真的,他们果然关系不寻常,绿藻还是感到备受打击。

    “怎么了?”

    朱研顺着绿藻的视线望过去,也看到了饭店门前的一幕。

    “你男人?”

    “嗯……”

    “那他身边的女孩是……”

    朱研问到一半,见绿藻浑身发抖,把后面那半句话咽了回去。虽然后面半句话没有问出口,朱研也猜到了那个女孩,是绿藻的情敌吧。

    大约过了十秒,绿藻回过神来,要冲下去,朱研抓住绿藻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问他!”

    “问什么?”

    “他以前是不是背着我就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为了她跟我分手,我要问清楚,我不会饶了他……”

    绿藻抹了抹湿湿的眼睛,一口气辟哩啪啦说出来。

    “别去做傻事,没有用的。”

    朱研以男人的立场告诉绿藻,然后把绿藻揽过来抱住她,希望能平复她的心情。

    “你们男人就是见异思迁,花心,竟然还说没有用?!”

    绿藻激动地用手撑住额头,把朱研看作了沈远似的。

    “绿藻,你如果跑下去质问沈远,只会让他更加讨厌你。”

    “……”

    “如果你坚持要去,我不拦你。”

    朱研松开绿藻,为她打开房门。

    绿藻转身回到客厅,抽了一卷桌上的纸巾,往脸上胡乱地擦,不一会儿就湿湿一团。

    “有时候,爱情是不讲道理的。”

    朱研说完,递给绿藻一条毛巾,绿藻抬头泪眼朦胧地望朱研。

    “在爱情里,有时用道理是讲不通的。”

    “所以呢……”

    绿藻几乎是咬着牙问。

    “所以,你跑下去又能如何呢,就算你问清他是为了她离开你,他辟腿了,这是不道德的,可也不会因为这样,因为你是有道理的,他又会回到你身边。”

    “那,我输了吗?”

    绿藻哽咽了。

    “没有,你没有输绿藻。”

    “……”

    “只是有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离开了你,你没有输。”

    朱研坐到绿藻旁边,轻抚她激烈颤动的肩膀,用毛巾帮她擦脸。

    “来,我们去寻找快乐。”

    朱研说着让绿藻去补妆,她脸上的妆花了。

    “去哪?”

    “顶楼酒吧,那里可以俯瞰大海,也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酒吧在18楼,像朱研说的那样,绿藻看见了更大一望无际的大海,也看见了城市美丽的夜景,那么多盏从房子窗户洒出来的灯光,有哪一扇窗户是在等待她吗?

    没有。

    绿藻坐在吧台,仰头灌一口威士忌。眼睛随着人群移动,有意无意地寻找沈远跟南顾的身影,没有见到他们,也许他们在楼下饭店吃饭吧。

    绿藻曾在微博上看过一个帖子,男人谈了恋爱,遇见一个女人,像房子着火一样爱她,就到微博发帖寻问众多网友,有哪一家餐厅最好,然后全部记录下来,每个星期带女友去不同的餐厅,因为爱她,希望她能吃到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一同分享最棒的食物。

    沈远也是这样做吗,寻问别人哪家餐厅不错,然后带南顾来吗?

    绿藻又喝了一口酒,拿出手机按着手机屏幕上的拼音字母,不一会儿雅蕾就会收到她的短信,知道绿藻撞见沈远跟另一个女人吃饭。

    雅蕾就是这样,一旦绿藻有什么事,嫌发短信太慢,直接给绿藻拔了电话。

    “啊,小三吗?”

    “不清楚。”

    “真看不出沈远会是这种人。”

    “哪种人?”

    绿藻忍不住问雅蕾,沈远是什么样的人,这一刻她也糊涂了。

    “怎么看,他都不像会有小三的男人啊,会不会是只是跟朋友出来吃饭啊?”

    “相信我吧,那个女孩是不是朋友我还分不清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雅蕾过了一会才想起安慰好友。

    “你也别想太多。”

    “知道吗,那个女孩也不简单,好像也跟鹿特在谈恋爱。”

    绿藻想起她说起南顾的名字,鹿特紧张腼腆的样子。

    “啊?怎么回事儿啊?”

    电话那端传来雅蕾的惊呼。

    “沈远知道吗?”

    “这个时候你应该关心我弟弟有没有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伤心……”

    “咳……”

    生活这么不容易,为什么人也这么复杂?绿藻挂了电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鹿特。他现在正准备开店,又喜欢南顾,可谓是事业与爱情都得到,是幸福美满的人。可是啊,生活哪能让人这么称心如愿,既有事业又有喜欢的人。

    要了一个包厢,绿藻拿着麦克风点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另一只手拿着一杯威士忌。朱研坐在沙发旁边忍受躁音。绿藻唱起歌,五音不全。

    唱到陈奕迅的《圣诞结》,绿藻拿着麦克风,唱不下去了,电视机自动播放着歌曲,“我爱过的人,没有一个留在身边……”

    绿藻紧紧盯着电视屏幕MV里出现的这句歌词,靠在朱研肩膀上,打着酒嗝。

    “来,我们喝个痛快。”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喝多……”

    绿藻摇头,双手搂过朱研的脖子。

    “我要给你快乐,因为我太快乐了……”

    绿藻像发着酒疯,说着醉话,坐在包厢深色的沙发亲吻朱研,以最靠近他的右边耳朵开始,亲吻他的耳朵,耳垂,朱研想推开绿藻:“你醉了。”绿藻双手环住朱研的脖子更加用力,停留在他耳朵的舌头更加卖力。

    吻了朱研的耳朵,从他的耳朵舌头滑到朱研的脸上,吻了他一脸,朱研被绿藻猛烈又胡乱的吻蹭了一脸口水。

    朱研右手环住绿藻的腰,沿着腰线滑向她滚圆的臀部,绿藻从朱研旁边站起来,坐到朱研膝盖上,正面搂住朱研亲吻,手顺着朱研的健硕胸膛向下抚摸,解开朱研的皮带。

    “绿藻……”

    “嗯?”

    “不要这样……”

    “怎么了吗?”

    “这里是酒吧。”

    “我知道啊。”

    绿藻连包厢的门有没有关紧都没有回头看,背对着门,坐在朱研身上,朱研坐在沙发,对面是茶几,靠墙的电视机不停播放刚才绿藻点唱的歌曲。

    绿藻双手环着朱研的脖子,臀部在朱研的裤子敏感部分摩挲,骨感的锁骨汗津津,隔着裙子圆润丰满的胸蹭着朱研胸膛,朱研在绿藻的挑逗之下,身体也已经如火一样热起来,想到沈远和南顾就在同一家饭店,绿藻感觉底裤湿了,被朱研灼热的坚硬顶着。

    绿藻伸出手微微拉开朱研的拉链,把他的内衣脱下一点,绿藻也不脱下底裤,把内衣微微拉到一边,让朱研从她底裤的缝隙边放了进去,顿时感到身体被朱研涨得满满的。

    如果被哪个服务员走来不小心看到了,也不会看到身体的哪个部位,绿藻的裙子根本没有脱下来,底裤也只是拉开一角,让朱研的坚硬进入。

    朱研一只手环住绿藻的腰,配合着她的摇动,另一只手从刚才抚摸她的臀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到了裙子里面,与绿藻一边做,一边跟她亲吻,另一只手像越过障碍一样,先穿过她的裙子,穿过她的裤裤,伸进她的底裤里抚摸她的丛林。

    丛林里像长着小草,一根根,朱研用手一根一根抚摸,像要认真数清丛林里有多大的草原,手来回移动顺直那里一根根有点卷曲的小草似的,手指肚似触似触轻柔地滑过绿藻的那片丛林,感觉到潮湿的气息。

    绿藻细细感受朱研手指带来的温柔,摇得更加快了,仿佛这样才能止痒。

    朱研发觉了,从背后解开绿藻的裙子拉链,把裙子拉下到绿藻的胸部,露出黑色的胸罩,解开胸罩的扣子,两只丰润的胸像兔子探头,晃的一下子跳了出来,明晃晃地出现在朱研眼前。像兔子要跑开,朱研急忙用嘴咬住绿藻的一只胸,舌头包裹胸脯凸起的小小红点,感觉它在舌头里变硬,变热,舌头像是要给它降温,时而舐舔,时而用嘴咬它,拉扯它。

    “啊,不要……”

    绿藻似难以忍受般扭动身体,想把上半身远离朱研,两只胸脯更是随着身体的摇动节奏频率在朱研面前一晃一晃的。

    “你这女人……”

    朱研半是甜蜜地抱怨半是宠溺地说了一句,被绿藻无意的动作挑逗到身体感觉被绿藻放了炸弹,再多等一分钟,炸弹就要在身体里炸开,快感让他虚脱。朱研好不容易忍住了就要在绿藻身上释放,忍耐着。

    “快一点……”

    朱研的话听起来像是哀求,又像是快乐,绿藻在他体内搅动,秘道里的温暖褶皱紧紧包裹着他的部位,像要翻腾滚开的开水,水气就要噗噗击打着锅盖,冒烟了。

    当他的手指又从丛林滑到她的臂部正中间,绿藻也受不了,发出了哀叫,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卷发随着动作的晃动遮住她的脸,朱研看不清绿藻的表情,她也感到了快感吗?还是痛苦?

    想到沈远和南顾也在这儿,他们是在饭店吃饭吗,还是也在隔壁包厢,绝望带给绿藻另一种刺激,双手紧紧攀住沈远的脖子,激烈地摇晃,仿佛要把朱研吸进去她的秘道里。

    沈远正在给南顾夹哪道菜?替她剥开清蒸的螃蟹,醮好佐料,放到她的碟子里?哦不,是喂到她嘴里吧?也坐在他们刚坐过的靠窗看海的位置吗?

    被背叛和抛弃的尖锐感刺激着绿藻,绿藻吻着朱研,忽然咬了他的舌头。

    “啊……”

    朱研感到痛,推开绿藻。

    “呵……”

    绿藻像全身每一块地方都纷纷破碎,望着朱研流出的血呵呵傻笑。

    “绿藻,你疯了。”

    朱研拿起纸巾擦拭嘴角。

    “嗯,我是疯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要告诉全世界我是个没人要的失恋被抛弃的疯子吗?”

    绿藻的嘴又凑过来,要咬朱研,朱研翻身把绿藻压到身下。

    “我不要啦……”

    然而,朱研没有因为绿藻的求叫住手,用嘴吻住绿藻的叫声,身体变成箭,要一次次刺穿绿藻,动作用力而猛。绿藻靠着沙发,感受着朱研身体每一次推动的力量。血腥味刺激朱研,一旦被唤醒疯狂的基因,身体就无法停下来。绿藻想要挣脱朱研以利器般坚硬的力量冲进身体里面,扭动着身体,朱研的身体撞击绿藻,一次次进入她的最深处,绿藻喘息,呻吟,微微眯起了眼睛,在极度的快感中浑身颤栗,眼前仿佛看到大片白云,隐约听到海浪的声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绝望又愉悦的感叹。

    “我受不了了……”

    绿藻在高时终于无法忍受沈远的背弃,对面前的人又叫又踢。

    “说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她了啊?是不是啊?混蛋!”

    在高潮来临,导致快乐到思绪几近迷离虚脱的状态下,绿藻攥起拳头,捶朱研的前胸。

    “绿藻,是我。”

    朱研抓起绿灌乱挥舞的手,再说了一次:“我是朱研……”

    朱研的名字像针一样刺进绿藻的脑海,绿藻如梦初醒,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缓缓变得清醒,映出一个人的轮廓,轮廓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绿藻面前。

    “朱研?”

    “嗯。”

    “不是沈远吗……”

    绿藻把头一偏,小声嘟哝着,朱研还是听出了绿藻话里的失望。

    “难道刚才,你就把我当作沈远了吗?”

    朱研问着绿藻,这也是有可能的,绿藻喝了不少酒。

    绿藻没有回答,推开朱研,一骨碌从朱研身下起来,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对不起呐。”

    “对不起?”

    “刚才不知什么时候把你当作了沈远……”

    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不是沈远,重新回到被沈远背弃的残酷现实中,绿藻也没有了兴致,推开包厢门回了饭店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