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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日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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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获奖的作品五花八门,想表达的东西也不尽相同,他一幅幅看过去,基本上还算实至名归。目光落在第一幅作品上,他的眉头慢慢蹙起来。

    技法和色彩的运用十分的熟悉,就连那被自己批判过华而不实的笔法也没有收敛,可是这幅画赢的不是技巧,而是感情。

    《恋人》,任谁看了都能体会到上面那种浓烈的情感,每个细节都很精致到位,这种程度不可能是虚构,每个人都会完全相信这世界上有这样一个让她深爱的人,在她眼里,在她笔下。

    看着画上呈现的轮廓,他的心口渐渐紧缩――别人看不出,可是他一眼就能发现其中的端倪,没有细节可以证明,可是整体的感觉,骗不到他。

    看了眼作者,张小舒。

    他摸摸下巴上的胡茬,拿出手机打电话,接通后,他问,“这次冠军的资料有吗?哪个学校的。”

    “我们也在找她啊!她没有留下资料,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到现在也不露面!急死人了!”

    慕景深抚了抚额头,“交稿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对方查了查,“很奇怪,几乎是截稿日的最后一刻――慕先生,你觉得这次的排名有问题吗?大家对第一名虽然没什么质疑,但是她迟迟不露面,冠军要是空缺……”

    “张小舒在哪里投的稿子?”

    “她是直接用快递送到大赛办公地点的,说来也奇怪,她好像是故意不让人找到她似的,很神秘的样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慕景深心里有了个大概,“她想出现自然就会出现了――没什么问题,一切照旧,如果她不来领奖,冠军就算缺席。”

    “可是……以前也从来没人缺席过,冠军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一切照常运作,她出现不出现,两种情况都做准备。”

    那边人应了,他挂了电话,用左手敲着电脑将那幅画放大了继续观察――

    看着看着,他一笑,这幅画是她画的,他百分之百肯定。不放大不会发现,画中人的衣服褶皱其实隐藏着一只肥猫。

    她总算没有刻意去追求深度,他讲的她也终于听了进去。能赢了一群专业程度堪比职业画家的学生,她的成绩可喜可贺,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可是她为什么放弃用真名参赛,为了避开他带来的影响可以理解,可是赛后为什么又不出来领奖?

    他想想刚才她的情绪好像不太好,自己走了之后也没有再关注国内的事情,她应该遇到了什么麻烦,想了想,他给她学校的校长打了电话。

    老校长先是激动的打听冠军到底是谁,一把年纪了他对名利的渴望还是很强烈,慕景深损了他几句,他也还回来说,“这次算你聪明,没有乱给奖,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谣言传得五花八门的,就那冠军虽然不露面,你也没跑了徇私的罪名。”

    慕景深淡淡笑笑,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在他的位置想做点什么太容易了,以至于他什么也不做别人反而觉得不正常,非要编排点什么才满意。

    “哦对了,有件事,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校长一叹,“那位你经常送她来学校的女孩子,她退学了,那天比赛结果宣布的时候,她当众宣布退学,还说以后都不画画了。我们老师想找她了解情况,可是连她同学在内,都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你跟她还在一起吗?她那么反常,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退学了?”

    “是啊,她宣布完没多久就有人来替她办了手续,说是家里有事。那孩子是不是因为没得奖就产生了什么心里变化,你要不要劝劝她,教她的老师都说,她其实很有潜力。”

    慕景深听了这些,心里隐隐的压着石头――她居然退学了,还要放弃画画,她不是赢了?!

    他放下电话马上回头给展念初打过去,她不接,他隐隐想发怒,那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脑子坏了是不是!

    那边展念初躺在床上直挺挺的,手机在响,她侧脸看了眼,见是慕景深,估计是来追骂自己的,第一遍没接以为他就算了,谁知道第二遍又响,她转过身接起来,没好气,“你想骂我是吗?我知道了,你也省点电话费吧。”

    “你疯了还是傻了,为什么退学?”

    她被那声咆哮弄得耳朵疼,讪讪的,“学校的人说的吗,他们没告诉你,我家里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比赛你为什么用个假名字,到现在不去领奖,你不是最想得奖,现在弄这一出,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被慕景深吼得头疼,展念初揉揉耳朵,忍不住反驳,“我的脑袋没进水怎么会走到今天――还有,慕大师,我没参赛,何来领奖一说。”

    慕景深一嗤,“你敢说张小舒不是你?”

    展念初心头一颤,断然否认,“不是。”

    “那解释一下,为什么画上的人是我?”

    “我怎么知道!”被发现了隐藏的秘密,展念初恼羞成怒,斥道,“再说你从哪看出来是你的?那么抽象你也认得出?好笑!”

    慕景深懒懒一哼,“你唬别人还可以,你是我教的,我会看不出你画的是什么?”

    展念初讪讪的,仍然不承认,“你看走眼了,不是我画。”

    慕景深不屑的一哼,转而问,“你退学干什么?出什么事了连画都不画了?”

    她低着头伏在那儿,“不画还能为了什么,没心思画了,觉得没趣味了,斗来斗去的,你不是叫我别有那么重的好胜心吗,我现在想我还是适合去教小孩用油画棒画动物。”

    慕景深有些生气,“我白教了你!你就这么放弃了?!”

    她扁扁嘴,不说话。现在自己已经万念俱灰了,听他骂骂自己,这种熟悉的感觉倒是能唤起她还活着的存在感。

    “说话!为什么休学?”

    她吸吸鼻子,眼圈泛红,“我见到我亲生父母了……”

    慕景深沉默下来,听着她抽抽搭搭的像是哭了,他揉揉眉心,语气平和下来,“所以呢?找到他们就不需要上学了?”

    展念初扁嘴哭起来,“我那天要是不非要回学校就不会出事了……我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妈妈……”

    听她断断续续的边哭边自责,慕景深虽然只听懂了个大概,不过也知道她遇到了不小的事情,听着她哭个不停,他靠在病床上,低低的说,“你现在在哪?”

    她哭的不停抽噎,抽纸巾擦眼睛,“你不是再也不回来了吗……”

    “没人说要回去。”慕景深一嗤,“你那男朋友呢?怎么不见他陪着你。”

    “谁?”

    “接着装。”

    她憋气,“你说震东吗?他在养伤――以往每次我有事找不到人帮忙,他都是唯一会在身边安慰我的人!”

    慕景深没甚好语气,“所以你现在就哭着给我打电话?”

    “是你给我打的!”

    “你先打的。”

    “我已经挂断了,也没有叫你回!”

    听着她寸步不让的吵嚷,慕景深淡淡笑了笑感到无奈,低头揉着额头,“说正经的,你为什么放弃拿奖了。”

    “因为那些荣誉对我已经不重要了,而且,你说的对,我们的关系会让人拿来大做文章,与其让人拿这件事又制造麻烦,不如就作罢了。我现在一点和人斗的心情都没有。”她轻叹,“我只想陪着我爸,他得了绝症……”

    慕景深听着她的话,沉默一下,“国外的医疗条件会比较好,如果需要过来的话,我可以安排。”

    听他这样说心里感到热乎乎,她摇头,“他的医生已经是最好的了。”

    慕景深想着她的话,问,“你说有人拿我们的关系做文章,你听见什么流言了?”

    她讪讪的,“那不重要,倒是你的麻烦真的解决了吗?怎么总感觉有人跟你过不去呢?”